疯狂的军团 第69节

一切都结束了。唐

山大地震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共和国咬牙挺住,只要国库里还有一元钱就有灾民五毛。数量庞大的工程队和志愿者正在灾区夜以继日的工作着,全力以赴,力争早日建设起一座新的唐山。再过一段时间,雷霆降临中南海,作威作福的“四人帮”被粉碎,长达十年的动乱至此结束,共和国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不,还远远没有结束。

安南战争早在一年前以安南解放阵线大获全胜而落下帷幕,这个历经二十多年战乱的国家终于迎来了和平的曙光。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安南领导人在苏联的支持下雄心勃起,开始变得不安份了,先是兵不血刃占领老挝,接着把魔爪伸向高棉,在两国边境频频挑起流血冲突。河内狂妄地宣称:“凡是开着英雄的木棉花的土地都是属于安南的!”潜台词是没有木棉花的地方最好自动自觉的给我种上,省得麻烦我自己动手。就连广西和云南与安南接壤的地方也不再太平,安南特工活动频繁,到处制造骚乱,安南边防军时常挑起冲突,安南的边境像长了腿一样往共和国这边挪。空前的胜利让这个国家丧失了理智,狂妄得不可一世,自己给自己安上了“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的头衔,自认为除了山姆大叔和北极熊,他们再无对手。共和国?不值一提!

共和国多次警告安南不要玩火,但是安南人只当是耳边风,还嚣张的回应:“任何想要教训安南的国家,先看看花旗国在安南的教训!”警告无效,共和国捏紧了铁拳。1977年元旦过后,a集团军奉总参的命令调到广西边境,柳维平的空中突击师、数字化步兵旅、快速反应旅等部也在秘密南调之列。他们将在边境的热带丛林里进行丛林作战训练,随时准备给那条见人就咬的疯狗一点教训。

此次大军调动,比历史上早了足足一年多。

历史真的变了。

雅加达是爪哇首都,有上千万居民,是爪哇最大的城市,同时也是世界上最为混乱的首府城市。伊斯兰教、基督教、天主教······众多宗教在这里发生激烈的碰撞,不过伊斯兰教还是占了上风。不光是宗教信仰混乱,治安也差,处于军政府独裁时还好些,一旦军政府垮台,实行民主政治,那就惨了,一下子给你冒出一两百个党派,相互攻击,把内政搅成一团浆糊,在这种情况下,治安能好到哪里去?

爪哇还是个人口大国,位列前五名,这倒是这个国家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殊荣”。不妙的是数亿人口中,绝大多数人

都在贫穷线上苦苦挣扎。华人在这里算得上是个特殊的群体,他们勤劳,他们聪明,他们能吃苦,用自己双手撑起了一片天,为爪哇带来了巨大的财富。然面他们又是这片土地最为敌视的一个群体,爪哇人把自己的贫困迁怒于华人,称他们为吸血鬼,认为是华人卷走了属于他们的财富。无能的政府在社会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时候,就通过各种手段把华人推出来当替罪羊,把民众的怒火引到华人身上,一次次排华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现在还好,处于军政府的独裁下,爪哇倒是还算平静,华人也就可以努力挣钱,不过不管有多少钱,他们依然是被人敌视,时常有人找他们麻烦。

在雅加达最出名的华侨酒店里,就上演了这样的闹剧。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饱餐一顿后大吵大闹说菜里有苍蝇,服务员吵不过他们,只好请领班出来。领班出来了,那是一位笑起来很甜,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女孩子,她很有礼貌地查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想到那几个混混已经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笑嘻嘻的说:“这个小妞不错嘛,陪哥几个乐乐,这事就算完了,怎么样?”领班面有怒色,正要发作,一只脏手已经摸向她的脸蛋了。一只手力的大手伸过来,攥住那只咸猪手。“咔”一声,那个混混拖着脱节的手腕,眼泪狂飙,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一记重拳打在他下巴,下巴被打碎,连叫都叫不出来,两眼一翻就昏迷过去了。

出手打人的,是一个精瘦精瘦的穿着迷彩服的小伙子,很不起眼。几个混混见状大怒:“操他哥的,管闲事管到我们头上来了!干死他!”话音未落,他们当中叫得最凶那个下阴就被一膝盖顶爆,一蹦三尺高,倒地昏迷不醒,接着又一个脸被一脚踹个正着,鼻梁骨折断,门牙都被踢进肚子去了。十秒钟不到,六个气势汹汹的混混就全部躺到了地上满地打滚,滚到哪里血就流到哪里。所有人都被这个小伙子吓到了,只有那个领班呆了呆,发出一声欢呼:“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扑入他怀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打人的正是飞狼。

蒋婷下班后,拉他去逛街,她走得飞快,而他走得一瘸一拐的。蒋婷关切的问:“腿还疼吗?”

飞狼说:“没事了,就是走起路来不大方便。”

蒋婷说:“没事就好。口渴了,去帮我买一罐可乐好吗?”

飞狼去买了一罐可乐回,她坏笑着:“帮我打开。”

小菜一碟,飞狼毫不费力的扣住可乐罐的拉环

用力一扯,打开了,然后手不听话的一抡,可乐嗖一下飞出七八十米外,准准的砸到了人最多的地方,招来一片咒骂。飞狼不知所措,蒋婷却乐不可支,捧腹大笑,拉着他飞快的逃走了······

第一章三月十七日(上)

我叫许剑锋,唐山人。

唐山是一座不幸的城市,在那场浩劫中,百万人口伤亡大半,我们辛苦建设起来的家恩园被瞬间夷为平地,每个家庭都失去了亲人。当时我正在念高中,在熟睡中被埋在废墟中,上面是山一样高的瓦砾和水泥预制板。幸动的是房屋在坍塌时预制板在无意中形成一个极为狭窄的巷道,我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饿极了,我拆掉枕头吞食里面的谷糠和麦皮充饥,到最后连棉絮也吃下去了,渴极了,就喝自己的尿液。就这样支撑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我觉得再也撑不下去了,甚至已经看到死神在我头顶上拍打翅膀的时候,一阵凉风吹了进来,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正在冲我说话,可是我一个字也听不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昏迷过去了。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来自第一空中突击师,为了尽快进入灾区,他们师长带领他们从六千五百米高空纵身跳下,成为第一批进入灾区的部队。我问了一下一名老兵,那名老兵连连摇头,说那帮家伙真的不要命了,跳伞高度超出安全高度一倍,危险性可是增加了一百倍不止啊!是啊,就是这些疯狂的士兵救了我的命。我收集了很多关于他们的资料,一点点的了解到,他们虽然平时调皮捣蛋让人头疼,但骨子里是最优秀的军人,他们一个师的军费顶了两个集团军,却从来都没有人提出过异议,因为他们是站在战争最前沿的部队,一旦战争爆发,必然也是牺牲得最惨烈的部队!

我发誓,我要成为这个集体中的一员,否则我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77年华北一次大演习,这个师一个旅又闯祸了。在这次动用兵力超过五十万、规模空前的大演习中,该旅作为蓝军尖刀部队,完全不理会导演部的作战安排,一开始就是强大的电磁压制,瘫痪了红军的通讯系统,然后直升机部队倾巢而出,将红军的导弹旅、炮兵旅、机场、野战医院、指挥部等等最具价值的目标炸得一塌糊涂,他们的侦察营甚至打掉了红军的指挥部,光是少将就俘虏了六个,还逮了一个中将,连观摩演习的国防部长都差点当了他们的俘虏。被他们这一闹,全乱套了,红军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万恶的蓝军闪电般全歼。虽然红军的指战员为了军人最后一点尊严,拼到了最后,甚至亮出了刺刀,但是无力回天,只能接受惨败的结局,国防部不得不对外宣报演习改期,并声称这只是预演——我也是进部队后一点点打听到的,为此差点让宪兵给当成间谍抓起来审查了。就因为这帮捣蛋,他们那位在抗震救

灾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师长被降了一级,从少将降到了大校。当然,成为他们手下败将的红军日子也不好过,五个少将中有四个停职反省,作为红军总参谋长的那位中将被撤职。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部队哪个国防部里的高级将领都头疼不已,不过,这不正是我们这些不安份的年轻人的天堂嘛!唐山抗震救灾结束后,有六千名青年要求加入空中突击师或者快速反应旅,他们当中只有二百人能够如愿以偿,而我正是这二百人中的一员。

在火车上颠了大半天后,终于到达军营了。看着这座充满传奇色彩的军营,我们那个高兴啊,有人甚至拿出照样机拍照留念。这帮害群之马把我们给害惨了,照相机被老兵抢过去一脚踩个稀巴烂不说,所有人都被当成间谍关进了黑房子——还是单间。一个人呆在这样的黑房子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全世界唯一还在活动的就只有你的心脏了。普通人关在里面不用两天就该疯了,我不怕,我都死过一回了,还会怕这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了,一名少尉走进来对我说:“都查清楚了,是一场误会,你可以出去了。”顿了顿,他略略有点惊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喊、不叫?我差点把这里当成空房子了!”

我问:“我什么要又喊又叫?”

他问:“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害怕吗?”

我说:“我都死过一次了,被埋在十几米深的瓦砾下连水也喝不到半滴,我连继续活着都不怕,还会怕这个吗?”

他问:“你是哪里的?”

我说:“唐山的。”

他没有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是一个老兵对新兵的鼓励。

来到操场集结时,我吃惊地发现这跟我一起入伍的兵少了三分之一,就问少尉:“其他人呢?”

少尉淡淡的说:“被淘汰了。他们的心理素质不过关,进了我们部队只会成为我们的拖累。”

我这才知道,关黑房子就是一项考验。耐不住寂寞的人过不了关,不够冷静的人过不了关,性格里存在半点软弱因子的人过不了关,不够坚韧的人过不了关。拿这些来考验一批刚入伍的新兵蛋子好像太苛刻了,面对我们有点愤怒的责问,少尉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战场比这里还要苛刻百倍。”作为我们敢于向他提出责难的奖励,他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命令我们趴在地上不许动,我们还一头雾水呢,重机枪就响了起来。有个以前在别的部队当侦察兵的士兵面色都变

了,他比划着吼着叫我们这些菜鸟老老实实的趴着,就像被子弹在身上犁出十七八条坑也不要动,因为那是603厂最新研制的、射速达到每分钟一千八百发的高平两用重机枪,就连亚音速飞行的巡航导弹都能击落,不管是打在哪个部位,都是非死即残的下场!我们这帮新兵蛋子像鸵鸟一样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动都不敢动。可以打穿轻型装甲车的大口径机重子弹以三倍音速在我们头顶十几二十厘米处飞来飞去,那滚烫的汽浪刮在身上,刀子割一样疼,我感觉自己的心脏急剧收缩,缩得只有核桃那么大的一点。等到一箱子弹打完,我们两条腿已经软得像泡在水里的面条,没有一个人还能站起来了。

少尉说这就是空中突击师给我们准备的欢迎仪式。为了那些吓得面无人色的战友,我想揍他。要是,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裤裆里湿淋淋的,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少尉居然还表扬了我,说我比他强多了,他刚入伍时被重机枪这么一扫,巴巴都拉出来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反话。

欢迎仪式就此结束,兵们基本上都是爬着去报到的。这时我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师长好像对我们这批兵很满意,要派最好的教官来训练我们,坏消息就是那个最好的教官正是用重机枪对着我们狂扫了四千发子弹的恶魔少尉。得知这一消息后,我们这一个新兵连有一半兵当场就哭了。那个恶魔见我们哭成这样,还洋洋得意,说看到我们都激动得哭了,他很欣慰,以后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领来,把我们训练成最优秀的士兵······话都还没有说完,剩下那一半也哭了。

对了,这人恶魔少尉名叫林庭宇,他有一个更响亮的外号:少林小兵。据说他是个孤儿,被少林寺的僧人收养,在少林寺里学了一身武艺,又是师长为数不多的亲自训练出来的尖兵,战斗力近乎变态。有一次我看到他跟五个侦察兵较量,一分钟不到,那五个侦察兵全倒了,师里都说跟他比空手格斗那纯粹是在找死!他还是在边防军服过役,因为在斗殴中踢爆了一名阿三的蛋蛋才被扫地出门,转投到空中突击师来。

我们空中突击师在抗震救灾中获得了一个响亮的外号:东亚闪电!东亚闪电师现在拥有四个满编旅,分别是一个空中突击旅、一个远程炮兵旅、两个机械化步兵旅。此外师部直辖一个特种侦察大队、三个电子对抗中队、两个工兵营和一个营级规模的伪装部队。说是一个师,其实兵力可远远不止了,都差不多是半个军了。此外,数字化步兵旅和快速反应旅也归我们师建制,这样一来

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军团,总参给我们军团起了一个不算好听但绝对威风的外号:地狱三头犬!这个外号起得真是太贴切了,因为全师的人都像疯狗一样好斗,不好斗的兵在这里根本无法立足。师里派系林立,摩擦不断,没少斗得难分难解,好像是一盘散沙,但是看了他们在救灾时的表现就知道,他们上了战场马上会变得极为团结,平时还斗得头破血流的两个人在战场上可以毫不犹豫地用身体去帮对方挡子弹!

矛盾的东亚闪电师,矛盾的地狱三头犬,我必须承认我看不懂他们。

不过我看懂了我们的教官,他绝对是个一方既出驷马难追的汉子,说了要拿了浑身解数来收拾我们这帮新兵蛋子就一定会做到,而且大大超出了自己的承诺。你尝过武装越野跑到心脏都不会跳动的滋味吗?入伍不到一个月,我就有幸品尝了四次这种“刺激”到极点的滋味。据老兵说,师里的训练全部都是超负荷的,每年都有一两个士兵在训练中活活累死。听了他们的话,我开始同情他们了。他们远超常规部队的战斗力原来是这样得来的,他们该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得到这样的力量啊!

东亚闪电师,我想我是真的迷上它了,被整得这样惨,我始终没有过半句怨言,对它的依恋还与日俱增。

第二章三月十七日(中)

进入部队都有六百多天了。

在这六百多天里,我们少说也有两百多天是在南方的丛林训练营里度过的。不光是我们,整个a集团军都分批调到了这不见天日的丛林里进行强化训练。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不适应,打起了摆子。没有比这种疾病更可怕的了,没有亲身经历过,你绝对无法想象一个人患上了这种疾病将会虚弱到什么地步。我也很不幸的中招了,患上了疟疾,创下了一天拉十七次肚子的纪录,这个纪录一直保持了五个月才被一名136集团军装甲师一名坦克兵打破,他一天拉了十七次。要命了,患上这种病你都能把肠子给拉出来。不光是拉肚子,还吐绿水,一会儿冷得大热天穿棉衣烤火也浑身发抖,一会儿热得你恨不得把皮都给剥下来。在发病期间我吃不进任何东西,吃多少就吐多少,真想给自己一枪算了。我还算是幸运的,有些兵就不行了,他们犯的病连军医都一筹莫展,师长说,这是在向丛林交税,每一名丛林兵都必须经历的。由于我们空中突击师是那种必须适应任何地形、任何环境、任何状态的部队,我们交的税就更多了。

a集团军、136集团军、54集团军、第13集团军、第14集团军总共五个集团军在77年就调到了华南边境来进行集训,边境雨林里重兵云集,二十三万大军枕戈待旦。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把丛林战看得如此之重,按说我们空中突击师应该把平原战放在最优先位置的,因为我们北方有一头庞大的北极熊,时刻都有可能打过来。上头也没有作出解释,只是要求一天比一天严格。我们要在丛林里学会如何跟丛林融为一体,如何向丛林索取生存和战斗必须的资源,如何用一条细细的树藤甚至一根削尖的树枝取人性命。相信我,这决非易事,光是潜伏伪装这一条有大学问。我试过很多方法,往往是潜伏下去三分钟不到就让班长的皮靴踩到屁股上了。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把我给找出来了,他说我身上的伪装跟周围的环境反差太大了,哪怕是菜鸟也能一眼看出这下面藏着一个天字第一号傻瓜。三番四次尝到被皮靴踩的滋味后,我发狠了,不光是伪装物做到最逼真,还往身上涂了动物的粪便,哈哈,这回班长也找不到我了。

在来到丛林的六个月后,我们开始换装了,原来的63式改进型坦克换成了最新的68式红是主战坦克,这可是北方重工费尽心血研制出来的,总重四十二吨,防御能力相当于五百毫米均质轧制钢板,还给坦克披上了新潮的反应装甲。68式创造性的采用了122毫米高压滑膛炮,据说炮弹初速比狙击步枪普通子弹初速要

快出一倍,达到了每秒一千七百七十米,惊人的高速加上极其坚硬的钨钢穿甲弹,还没有一款现役坦克的装甲能承受它的直接命中。最最让人吃惊的是这款坦克还是两栖坦克,水上时速达到了九公里,真是个了不起的进步。坦克内部的电子设置也到了奢华的程度,有最新的夜战装置不说,还有最为先进的猎-歼系统,强调首发命中,发现即摧毁,而不像某些国家一个劲的强调次发命中,以第二发炮弹的修正时间来显摆自己的计算机技术是多么的先进。我个人认为猎-歼系统是最适合未来战争的,因为随着反坦克技术的飞速发展,装甲兵的生存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往往是一炮打不中,很难有机会开第二炮了。对了,68式坦克还可以发射一种绰号为“鸣镝”的多用途炮射导弹,可以以垂直攻顶的方式砸开任何一款坦克的天灵盖,也可以攻击远处低空飞行的直升机,这真的是一款让人目瞪口呆的坦克,外军都大叫“不可思议”。当然,这跟我们这些步兵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最关心的还是直升机和手里的步枪。为什么呢?很简单,我们是空中突击师,主要突击力量就是直升机部队,在这些凶猛的飞行怪兽将敌军的防线撕开后,我们机械化步兵旅再从撕裂点锲入,把敌军彻底打垮,因此直升机的性能关乎成败。

幸运的是。哈飞这几年进展神速,研制出来的ch-1a“黑雕”武装直升机、ch-1b“风隼”通用直升机以及ch-1d“鹰龙”重型攻击直升机都不比外军的差,甚至更加凶悍,我们师就有两百架这种飞行怪兽。至于后方运输就交给ch-2a“海怪”了,谁叫它大腹便便的,一看就知道它很能装?也的确能装,一次性能装一个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再加一辆满载弹药的小拖车呢,够能装的了。按我从华北大演习中得出的经验,步兵撞上了这群贪婪的秃鹫,恐怕连渣都剩不下来了。就拿ch-1d“鹰龙”来说吧,它一次性可以挂载七十二枚安装了简易制导的火箭弹,六到八枚空对地导弹,还有六千发机炮炮弹,足以在一分钟内把一个机械化步兵连炸成步兵连,再在一分钟内把步兵连打成烂泥,令人望而生畏。想想看,两三百架这样的怪物尖叫着朝你扑来,你怕不怕?

步兵的福运也到了,我们都换装改进型90式自动步枪。我一直在纳闷,明明是七十年代研制出来的步枪,应该叫70式才对,为什么偏要叫90式?问了才知道,枪是师长设计的,他坚持要叫90式,603厂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依了他。这次我们换装的是经过进一步改良的90-ii式,枪身明显缩短,重量却

有所增加——安装了红外热成像仪、激光瞄准装置以及微波测矩仪所致。90-ii式步枪最大的特色就是可以更换两种不同口径的枪管,要是我们自己携带的弹药打光了,换上一根枪管和几个零件,就能发射ak系列枪弹了,这样的改进真是合我们心意啦,真想亲那此可爱的军工一口。不过成本也跟着水涨船高,出厂价达到了每支一千五百美元,在国外黑市每支炒到了三千美元还是有价无市。也只有像我们师、数字化步兵旅、快速反应旅以及集团军侦察大队等等少数精锐才装备得起,其他部队只能用逊色一些的81-1式自动步枪。81式自动步枪同样出自师长之手,倍受军方好评,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什么都会。当然,我们也不会一味的追求新潮。可能是因为空中突击师的前身是特种部队的缘故,我们师的步兵在作战中都习惯采用三三制队形,每个三人小组中就有一个在用56式半自动步枪改进过来的特等射手专用步枪,开打时两个人用冲锋枪或者自动步枪把敌人压得抬不起头来,使用56改的神枪手慢条斯理的把敢于抬头还击的出头鸟逐一敲掉。56式半自动步枪的精准是出了名的,经过改装后,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四百米距离说打你眼睛决不会沾到你的眉毛,堪称一剑封喉。不过我不喜欢它,它太慢了。我们小组扛56改的那个家伙是个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广西小个子,而我和另一个都是一米七五以上的北方大汉,于是我们小组获得了一个最最贴切的外号:凹组!真是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小看人呢?要知道这个小个子可是瑶军后代,出了名的广西狼兵,天生的高山战士,在丛林里我们没几个人玩得过他哪。像他这样的小个子部队里很多,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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