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年,伟人相继离开,谁能接过他们手中的火炬?
三天后,按照总理的遗愿,一架飞机运载着总理的骨灰起飞。他要求不立墓碑,不留骨灰,把他的骨灰撒向祖国的千山万水。飞机绕着首都飞了一周,一名在他身边工作多年的警卫员朝已是万家灯火的首都撒下第一把骨灰,撒下他对首都深深的爱。
飞机飞越密云水库,撒下第二把骨灰,撒下他对祖国大好河山的一片情。
飞机飞向天津,在天津上
空撒下第三把骨灰,那是他起步闹革命的地方,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
飞机飞向山东滨州,把最后的骨灰撒向黄河入海口,骨灰和鲜花随着滚滚波涛流入浩瀚的大海,永远不再分离。
总理没有立下墓碑,却在祖国的大地上,在人民的心里,矗立起一座永远的丰碑。
然而,纪念总理的活动却遇到了重重阻力。在他逝世后,被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牛鬼蛇神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拼命阻止人民纪念他,恨不得把他的名字从人民的心里挖掉。刚刚有点好转的政扃眼看又要乱了。如果他泉下有知,恐怕难以安息吧。
柳维平和韩雅洁看望了邓大姐后,来到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献上一个花圈。花圈是大家合力做的,称不上豪华,但是也饱含了大家对逝者的怀念。柳维平带头向纪念碑三鞠躬后,根本不管附近的卫兵怎么看,大声对眼圈红肿的兵们说:“记住这一天,记住我们在这里发下的誓言:为共和国的崛起而战斗!只有国家真正强大起来,才是对总理最好的献礼!牢牢记住这个誓言,这将是我们终生奋斗的目标!”
兵们放声狂吼:“为共和国的崛起而战斗!!!”
这时一帮民兵跑了过来,见此情景,皱起眉头。一个戴皮帽的家伙瞪着柳维平,叫:“你是哪个部队的?谁准许你们跑到这里来活动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无法无天了!”
柳维平说:“我们在纪念总理,怎么,这样也不行吗?”
皮帽说:“上头可没有批准组织相关的活动,你们不想滚出军队的话最好快走!”
韩雅洁火了:“纪念总理还要你们批准吗?你们算什么东西!”
皮帽睨了韩雅洁一眼:“怎么说话的呢?啊?信不信我以非法集会这条罪名拘捕你们?”
兵们露出骇人的怒色,韩雅洁捏起拳头想给这个狐假虎威的家伙一点厉害尝尝,被柳维平拉住了:“雅洁,算了,犯不着跟这种小瘪三计较,他还不入流,我们走吧。”
皮帽得意了:“算你识相。”柳维平转身要走,马上被他叫住:“慢着,把你们带来的垃圾拿走!”
垃圾!?
柳维平停下脚步,离了一米远韩雅洁都能听到他指关节在噼啪作响。她担心他会情绪失控,拉住了他的手臂。
皮帽踢了一脚花圈,嚷得更响:“就是这些东西!装什么糊涂,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们那样带上
一堆垃圾跑到这里来逛上一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不出一个星期,天安门广场就要变成垃圾场了,成何体统!快点把它们拿走,摆在这里晦气!”
柳维平闭上眼睛,耳边又响起了总理的告诫:“以后你一定要学会冷静,凡事三思而后行。要知道,你的命是属于国家的······”对,要冷静,犯不着跟这帮小丑斗气,他们也蹦不了多久了。冷静,冷静······
皮帽见那么多兵已经两眼喷火,而这个大校却像个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又是一阵得意,正想说话,柳维平先开口了。他没有转过身来,他怕再看到这个小丑的脸他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一拳毙了他。他用平淡的语气说:“我不管你的后台有多硬,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再敢把这些物品称为垃圾,我就亲手要了你的命!少林小兵,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不要伤人。”说完拉着韩雅洁转身就走。早就看不过眼了的少林小兵面色少见的阴沉,劈手夺过一名民兵手里的步枪,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用双手把整根枪管扭成了一团麻花,冲皮帽阴狠的笑笑:“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枪管硬?”
皮帽露出惊恐的神色,连连后退,下意识的伸手要拔手枪,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原因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腕插了一支钢针,几乎把他的手腕射穿了。那位跟大校成双成对的美若天仙的女兵转过身来冲他嫣然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眼睛,意思是“小心你的狗眼”。皮帽再退两步,浑身都是冷汗。他听说部队里有一些侦察兵有一手飞针绝技,射出的钢针能生生打穿六毫米厚的玻璃板再把后面的汽球扎破,百以百中,用在战场时,敌人往往要害被射中了还不知道是哪里中针的。更有一些家伙喜欢往钢针上淬氰化物,真正做到了杀人不见血,要是那个女兵也给他来上一支毒针,他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走出了一百来米,韩雅洁不满地问柳维平:“干嘛不让我出手教训他一下?这家伙太可恶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想杀人!”
柳维平说:“用不着跟他们斗这个气,他们的日子长不了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跟着他们的主子一起被中央一棍子打进水里当王八,再了没有翻身的机会!”
韩雅洁低声说:“但愿吧。但愿真的有这么一天,但愿这一天不必等太久·····”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皮帽,他还愣在那里,估计借个胆子给他他也不敢动花圈了。
第四章祸不单行
总理的逝世对共和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整个国家在很长时间里都陷入悲痛中难以自拔。清明节到来,人民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走上天安门广场在英雄纪念碑前献上花圈,纪念总理。结果他们发现花圈到了晚上都让人给偷偷运走去销毁了,又是“四人帮”做的好事!四月上日,纪念总理的群众忍无可忍,与“四人帮”派来镇压他们的警察爆发激烈冲突,很多人被打伤、拘捕。
长期以来压在自己头上那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终于倒了,“四人帮”迫不及待的开始争夺权力。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人能压制他们,总理走了,主席和朱老总也已经时日无多,那个政治生命比小强还要强的小平同志被他们压得死死的,还有谁是他们的对手?情况一片大好啊。就是那些刁民可恶,纪念活动没完没了,搞得惊天动地的,看着就烦,请他们到警察局去蹲上几天,让他们清醒清醒才行。只是自认为掌握了扃势的“四人帮”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是在自掘坟墓。
在中南海,叶帅低声问邓老:“我们就不能出面管一管吗?真的要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打扰总理在天之灵?”
邓老咬了咬嘴唇,说:“时机尚未成熟,现在动他们,只会打草惊蛇!”
叶帅叹息一声:“总理苦撑起来的扃面啊,就这样被他们搅乱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做点人事?”
邓老正想说点什么,罗秘书捧着几份厚厚的文件走了进来:“邓老,这是总理临终前让我整理出来的文件,他再三叮嘱在他逝世后一定要亲手交给您,您签收吧。”
叶帅来了兴趣,想接过来看看,罗秘书向后缩了一下,抱歉的说:“对不起,叶帅,总理再三叮嘱,这些文件只能交给邓老,不能让第二个人碰到。”
叶帅不无赞许:“不愧是总理带出来的秘书啊,这份严肃认真,不知道比别人强了多少倍。老邓,还不签收?总理如此慎重,那这些文件肯定非同小可了。”
邓老签收后,接过文件,叶帅和罗秘书都起身告辞了,他让秘书送送这两位,自己回到书房,打开了文件袋。厚厚的文件夹上有一封信,总理的亲笔信。
“小平同志: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扃势又乱起来了。是我这个总理失职了,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能让国家走上正轨。不过不必过于担心,这种混乱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长不了的。主席曾经说到要在大乱中达到大治,如今大乱将过,而大治的重任就要落到你的肩上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无法回答,只能告诉你,此后几十年将发生些什么事情,我大致清楚。我们的时代就要结束了,而属于你的时代才刚刚开始。我亲爱的战友,我作为一个失职的总理,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的,只有几份文件,几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都在文件袋中,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在这里我对你提出几个忠告:
第一:改革开放势在必行,宜早不宜迟。但是不必把门槛放得太低,政治要向华侨倾斜一些,同时还要注意保护环境。以牺牲不幸为代价发展经济是不可行的,西方国家已经帮我们交过学费了,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第二:不宜牺牲国家的战略资源来实现原始积累。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打过大量出口战略资源的主意,为的就是子孙后代的幸福。应该出台更完善的规定来保护这些资源,严厉打击私自开采、走私等非法活动。
第三:严密留意一位名叫柳维平的军官,平时可以多听取他的意见,为他在军中发展多提供一些便利,但决不能让他出国。一旦发现他有叛国的倾向,哪怕用上核武器也要将他清除,否则后患无穷······”
邓老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起来了,那个总理再三交待一定要留意的军官不正是几年前一手导演了一起惊天动地的劫机事伯,险些为国家带来了一场战争的柳大捣蛋吗?他结婚的时候,总参还派人送了贺礼呢。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总理如此念念不忘?再看下去,总理去不肯作出合理的解释,说这是他和柳维平之间的秘密。邓老低叹:“总理啊总理,你可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啊!”
“第四:党风建设跟经济建设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万一党纪败坏,不管我们的经济发展取得了怎样的成绩,都要大打折扣甚至等于零。
第五:加快海空军的建设,海空军的建设应该放在陆军的前面。
第六:加强南疆武备。安南战事已经结束,这个国家在我们的帮助下力挫世界第一强国,由此滋生出来的大民族主义情绪让人很难放心,要是安南领导人不能从击败花旗军的骄傲中清醒过来,与我国迟早有一战,我们应该早作准备。
第七:领海一寸也不能让······”
看完信后,邓老打开了文件夹,只看了几页,他就惊呆了。
历史的巨轮还在挟着巨大的惯性轰隆隆的前进,把一切敢于阻挡它前进的东西无情地辗得粉碎,不曾为哪一个人的生老病死而停留过片刻。要说这一年里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话,那就
是在六月份,成飞跟巴铁签下的合同了——巴铁向成飞订购二百五十架“枭龙”轻型战机,创下了共和国对外军火出口的纪录。一个月后,中东国家也提出了订购“枭龙”的意向,超级老七真的成了共和国的提款机。当然,空军是不会落后于人的,一口气订购了三百架。超级老七只能算是二代半的水平,但是对共和国而言,这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进步了。同样,“蝰蛇”空空格斗导弹也在全世界引起了轰动,并且很快就接到了数百枚的订单。当然,那些客户拿到货后会吃惊地发现,自已手里的导弹跟共和国空军自己用的没法比,比巴铁的也要差一点。一等品供应军队,二等卖给铁哥们,三等出口给冤大头,这就是共和国军工定下的新规矩。
这是充满了不幸和挫折的一年,在七月,朱老总也逝世了。共和国再次陷入悲痛中。人们彷徨,人们迷茫,人们不知所措。擎天柱一根接一根倒下,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谁来支撑起这个又大又乱的国家?
就连一向是全军最最活泼的第一空中突击师,也好像没有心情再去捣蛋,只是一门心思的发狠的训练,近乎玩命。感谢总参的关怀,在过去的几年里,共和国一共裁减了三十六个师,一百多个团,不少于一百三十万兵员,而被裁掉的部队也并非是一个裁字就算了,他们当中诸如侦察兵、通信兵、工兵等等技术单位被保留了下来,分散充实到各部队去,而第一空中突击师和第八数字化步兵旅、第九快速反应旅等等刚建立起来没有多久的部队是重点照顾的对象,有好兵都优先往这边分,因此柳维平这家伙就人模人样的成了师长,韩枫和柳哲也当上了旅长。这几支部队平时是最能惹事的刺头,让军区和总参都头疼不已,但是现在他们出奇的老实,整天不是训练就是演习,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再惹过事了,这反倒让那些已经习惯了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人无所适从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在黑魔鬼,很多人都离开了。有一些战死在一场场注定不能公开的惨烈战斗中,有一些因伤退伍,还有一些奉命调到其他部队或者其他军区去,组建新的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