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阵亡,侧翼又被游击队打垮了,士气几乎崩溃,再也顾不上别的了,扔下尸体夺路而逃。柳维平他们也不追击,只是慢条斯理的一枪接一枪的秒他们,几乎每一声枪响就意味着他们又失去了一名战友。少林小兵倒是想冲出去抓俘虏的,被柳维平一脚踹了回来,他才不需要俘虏。
“砰!”
韩雅洁的m21自战斗打响后第一次响了,一名背着几十斤重的油罐还能跑得飞快的喷火兵被她一枪打爆了油罐,大半罐油成了最简易的汽油弹,清澈见底的汽油化为狰狞的恶魔猛扑出来,周围好几个倒霉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号就被火神大爷强行揽入怀中,烈火焚身是个什么滋味?听听他们那根本就不像人样的惨叫声你就能想像得到了。几名侥幸逃过这一劫的士兵看到这种情形,都吓傻了,也许成为火人的倒霉蛋中有他们的兄弟或者朋友吧,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来脱下湿淋淋的军装拼命拍打那几个火人身上的火焰。又是几声枪响,这些已经急出了眼泪的士兵先后中弹,倒在这片他们根本就不该来的土地上,比那几个注定要死得惨不可言的火人早一步闭上了年轻的眼睛。
“傻逼。”柳维平放下还在冒着青烟的枪,转头对少林小兵说:“记好了,以后看到战友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就不要再去做无用功了,退开二十步左右后开枪,给他一个痛快,他死了也会感激你的。”
少林小兵面色发白,看着那几个渐渐佝偻下去的火人发呆,大概是直到现在,他才突然发现在自己眼里本应该激情燃烧热血飞扬、充满英雄主义浪漫情结的战争竟是如此的残酷如此的歇斯底里的吧。
“砰!”
扬阳手里那支从海狼突击队手里缴获的12。7毫米口径重型狙击步枪枪口吐出一道一尺多长的火舌,大口径狙击步枪子弹直飞出去,在两百米外一棵大树身上凿出一个前通后透的大窟窿,躲在树后的别击队最后一名狙击手胸口炸出碗口大一个大洞,当场丧命。这是最后一名倒下的敌人,打完这一枪,别击队该死的死了,该跑的跑了,再也没有一个还没着的别击队队员。柳哲摇了摇头,这仗打得也太轻松了,他都没有机会开上几枪就结束了。按说二十年过去了,宇宙第一军怎么说也有点出息了吧,记得在韩战后期,他们那个什么白马师就表现得不错,硬是在白马山顶住了136集团军的雷霆一击,虽说一个连伤亡总数多达七百多人还能满员的撤下战场是夸张了点,但那毕竟是宇宙第一军第一次顶住136军的攻势,有这个底子,加上干爹二十
来年的关照,怎么说也能在亚洲混个十强吧,然而看他们的表现,还不如当年了!他苦笑:“这帮家伙,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倒是撤退的功夫比前辈强多了!”
柳维平耸耸肩:“人家可是宇宙第一啊,怎么可能会失败?他们那是不愿意跟我们一般见识!”
柳哲还是苦笑:“你这张嘴巴比枪还要厉害,光是损都能把人家给损得上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灭了人家一个营,喝几杯水就可以了。”
那边,安南解放军早就看傻了眼。他们一向自认战斗力很强,可是看到这帮家伙跟玩似的把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别击队给打得落花流水,心里的震惊,实在难以形容。只怕把最精锐的特工队拉过来也不够人家玩吧?
柳维平站起来冲他们叫:“你们这群傻蛋,还愣在那里干嘛?跑哇!等一下山姆大叔的直升机一到,还指望谁来救你们!”
第三十一章胜负凭谁问(上)
华夏侦察兵和安南解放军战士在雨林中飞快地穿插,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柳维平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他们撤出战场还不到五分钟,三架武装直升机就飞到了战场上空开始朝丛林猛烈扫射。该死的“眼镜蛇”,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条火力凶猛、反应迅速、甚至可以在丛林中伏击游击队的眼镜蛇对游击队的威胁比轰炸机还要大。在直升机的掩护下,别击队残余的几只阿猫阿狗心惊胆战的撤退了,只怕他们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进入丛林了。雨过天晴后,花旗军的轰炸机对着这片丛林展开报复性大轰炸,几乎是按着剧本来演——你炸你的,我跑我的。
好不容易才跑到安全地带,安南排长喘声对柳维平说:“还是老大哥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干掉了了‘青龙部队’一个排,换了我们,基本上是一个拼一个,谁也别想好到哪儿去!”
柳维平嘿嘿一笑:“那帮废物也配叫什么青龙?我呸!拿块板砖跟他们打都算是欺负他们了!”
韩雅洁听着不爽,漫不经心的转个身,枪托“很不小心”的碰到柳维平被子弹擦伤的左臂,痛得柳维平直咧嘴:“我靠,你故意的吧?”
韩雅洁说:“谁叫你在这里洋洋得意的?别忘了,擅自卷入战场这条我还没跟你算呢!”
柳维平理直气壮:“谁说是我擅自卷入战场的?你没有看到是他们先冲我开火的吗?在那种情况下,我不还击还能怎么样,等死啊?”
韩雅洁说:“少在这里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跳出去引他们开火的!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就那么喜欢打打杀杀?”
柳维平说:“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从来没有指望过可以拿什么诺贝尔和平奖。”
韩雅洁气结。
前面那一拨人行军速度相当快,而他们带着好几名伤员,不可避免的被拖累,一时半会是追不上了,干脆放慢一点速度。过了一阵子,两名被手榴弹炸伤的伤员也支撑着站起来自己走,还边走边跟战友们说话,真是硬骨头,这伤势放在一般人身上都够在医院里躺一个来月了。这无疑为大家减轻了一点负担。午餐还是冷饭团,没有办法,在丛林里实在很难搞到什么美味可口的食物。不过安南同志为他们的客人搞了一点新鲜的蔬菜——那个排长走到一棵树下,把肥嫩的树叶一大把一大把的拽下来,分给侦察兵们,连声说:“吃,请吃。”兵们都受过只能用残酷来形容的野外生存训练,吃树叶那是小意思,一个个吃得不动声色,韩雅洁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有点迟疑,见大家都一边走一边吃,最后还是尝试着咬了一小口。哈,这树叶有着一种纯正的酸味,咬上一口树叶再啃一口冷饭团,胃口大好啊。安南排长说那种树叫“菠”,树叶又嫩又酸,补充维生素基本靠它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都会用这树叶烧上一锅汤浇在饭上,算是改善生活。现在可没有这种条件,别的不说,光是生火就很难,只好学山羊,吃生树叶啦。
几个小时后,大家终于跟上了黎连长他们。连长见两个排死伤这么多,脸色有点难看,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差距摆在那里,在打顺化时他们还得拿一个排去拼人家一个呢。一行人加快速度,冒雨行军。韩雅洁脚都磨起了水泡,钻心的痛,毕竟她不是专业的侦察兵,像韩枫他们就好多了,一口气走了五十多公里,一点事也没有。柳维平见她走一步就吸一口凉气,咧嘴笑:“当上炮兵了是吧?”
韩雅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什么炮兵啊?乱七八糟!”
柳维平说:“就是脚底起泡啦。刚到丛林的人都得经历这些的,久了你就习惯了。”蹲了下去:“来吧,我背你!”
韩雅洁想骂:“你给我滚!”但是脚底那钻心的刺痛叫她实在强硬不起来,犹豫的望向前面的人。前面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就是一个劲的加快脚步,再加快脚步。她最终还是趴到了他背上。柳维平背起她,走得照样很快。韩雅洁这时有点为他担心了:“你也走了一天了,还要背我,吃得消吗?”
柳维平说:“放心吧,没事,你一点也不重。想当年我老爸才叫一个牛,一个兵被毒蛇咬伤,不打血清就没命了,他背着他一口气跑了八公里回到后方找军医,用时好像还不到二十分钟,这一纪录直到三十年后都没有人能打破,我可是他的优良品种,连你都搞不定,还用混吗?”
韩雅洁心一动:“你爸这么厉害呀?”
柳维平说:“那当然。他是我最崇拜的两个人之一。除了总理我最崇拜的就是他了。”
韩雅洁问:“他还在世吗?”
柳维平说:“牙好胃好,身体特捧。”
韩雅洁问:“那他为什么不来看你?他在哪个部队服役?”
柳维平愣了一下,半晌才咕哝一声:“来不了啦,我见不到他了。”
韩雅洁还想再问,但是不经意间看到他脸上掠过一丝难言的忧伤,心为之一疼,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时间两个都不说话,只剩下沙沙的脚步声。
韩雅洁突然说:“小柳,上次在墨脱你送我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柳维平咧嘴笑:“喜欢是吧,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采。”
韩雅洁问:“那是不是雪莲花啊?”
柳维平想了想,说:“应该是吧,这么漂亮,肯定就是了。”顿了顿,说:“我见过雪莲,真美。”
韩雅洁问:“有多美?”
柳维平说:“跟你一样美,一样纯。”
韩雅洁脸一红:“你就会拍马屁!”轻轻把发烫的脸颊贴到他背上······她是一点也不讨厌他的马屁啊。
前面的丛林出现了不少小路,意味着他们的目的地快要到了。丛林中的人也多了起来,有的骑自行车,有的徒步,无一例外的是带着一大包物资,甚至还能看到有人骑着大象,大象背上也驮着不少物资,无数人在林间走过,本来没有路的丛林被踩出了一条条小路。这一条条小路连接起来就成了前线部队的生命线,它有着一个响亮的名字:胡志明小路!为了切断河内和共和国向南方解放军输血的血管,花旗军什么招数都用上了,没有用,干脆用b-52天天炸,哪里有路就把哪里炸平,可就算是这样,解放阵线的战士还是能整团整团的渗透到南方,大量的物资还是可以顶着他们的轰炸送到前线战士手中,他们不明白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在支撑着这些瘦小的亚洲人奋不顾身的跟世界上最强大的战争机器日复一日的战斗,因此他们永远也赢不了这场战争。部队里还有一些女兵,都在帮忙运输物资,忙得不可开交。跟着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西贡河三角洲中的一个重要游击区,代号为“九工地”,大条惯了的山姆大叔想当然的把“九工地”这一代名词译作第九师,闹大笑话了。这一游击战略位置极为重要,花旗军和伪军没少展开扫荡,却始终无法将它摧毁,相反,还时常会吃大亏,比如说在平也战役就让九工地一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整编起来的团给灭了伪军两个机降营,打下了二十多架直升机,亏大了。不过现在的九工地可不止一个师了,在这场战略大反攻中,武元甲大将动员了所有可以动员的兵力,共计四十万大军向被他们打得摇摇晃晃的西贡伪政府发起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势,而九工地作为最佳的攻击发点,自然是重兵去集,整片丛林除了人还是人,调动频繁,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自信和乐观的笑容,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他们并不知道,一战过后,他们有四分之一的战友在飞机重炮的狂轰滥炸下粉身碎骨,再也回不来了。
当然,没有人会想到一次形势一片大好的反攻会打成这样,因此他们有乐观的理由。
像共和国这么多高级将领同时来访,还是第一次呢,因此九工地的总指挥用尽可能高的规格接待这些客人,有什么最好的食物和饮料都拿了出来,宾主之间频频举杯。这位中将发表了演讲,真诚的感谢共和国对他们的无私援助,空军将领们都诚恳地说这是应该的。柳维平暗暗摇头,看着眼前这亲如一家的情景,谁又能想到仅仅几年后两国就反目成仇,是终爆发了长达十年的血腥战争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共和国为了打破被国际孤立的困境,与山姆大叔建交?是因为共和国跟社会主义的领军人物——苏联势同水火?还是因为打赢了这场战争后,安南的领导人野心勃勃,幻想开疆辟土,最终令共和国忍无可忍?想不通。巴顿将军有一句名言:“狗娘养的战争!”他也想骂一句:“狗娘养的政治!”
吃完晚饭,空军将领向安南中将通布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得到前线去。安南将军劝解无效后,只好下命令做好这些客人的安保工作,同时还请他们看电影。在这莽莽丛林里还能看到电影?不简单,柳维平对此也颇为期待。只是等到电影上映后,他就要骂人了。倒不是电影拍得太烂把他给惹毛了,而是隔上一阵子就拉响防空警报——山姆大叔又来送面包圈了。出于防空需要,电影只能暂停,等到警报解除了再重新开始,一场电影反复折腾个好几回,再好看他也该骂人了,没办法,在战场上看电影也是挺辛苦的。一场电影放完,都深夜三点了,还有一场他是绝对不想再看了,睡大觉去,明天还得陪这些老大们去昆嵩呢,不养足精神可不行。
韩雅洁比他精得多,只折腾了两回就不想看了,用热水泡了一阵脚,睡觉。在这里你就别指望有什么大床可以给你休息了,要不在你背包里塞一张吊床干嘛?在睡觉的时候挑两棵距离适当的树把吊床绑好,再在头顶上盖一张遮雨用的塑料薄膜,一张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脱掉白天行军时淋湿的衣服,换上干燥的躺上去,睡吧。睡着睡着听到嘀嘀嗒嗒的声音也用不着惊奇,那准是下雨了,当催眠曲听好了。韩雅洁还是能随遇而安的,只要雨没有淋到她身上她就不会挣开眼睛。只是天快亮的时个她被柳维平的诅咒声给吵醒了——当然不是骂她。要是你在吊床上睡得正香,上面的防水薄膜由于接了太多的雨水,再也吃不消了,断了,冷水“哗啦啦”一下泼下来把你浇成个落汤鸡,你会不会一肚子的火,想要杀人?
第三十二章胜负凭谁问(中)
昆嵩只是一座只有几万人口的小城,没有工业,也没有什么战略资源,本应与世无争才对。然而,安南解放阵线的大反攻把这座美丽的小城变成了修罗屠场。在这个方向,安南北方人民军和南方解放军投入兵力多达数个师,并有大炮坦克协同,向这个弹丸之地发起排山倒海般的攻势,而西贡政权的伪军也拼上了血本,在花旗军的陆航部队和轰炸机的配合下死守不退,超过十万名将士在安南中央高原这一小片地域杀得两眼发红。仗打到现在,南方伪军已经丢掉了昆嵩外围所有的制高点,龟缩在城里,依靠建筑物拼命的抵抗,实在打不过了就呼叫空中支援,然后放弃阵地,看着b-52轰隆隆的飞到城市上空,把一枚枚炸弹像倒垃圾一样扔下来,把那片阵地变成一片火海,等到占领阵地的解放阵线战士死得七七八八了再冲上去把阵地夺回来,如此周而复始。双方一次次反复拉锯,每一次厮杀过后都要扔下一大片尸体,当部队撤退后,这些尸体就这样默默的躺在跟月球表面一样的阵地上,被雨水泡得肿胀发白,直到炮弹或者炸弹飞来把他们炸个粉碎。
解放阵线的攻击是果断而迅猛的,果断到不带半点情绪,在城里还有大量平民的情况下就开始了大规模炮击,数以万计的炮弹像冰雹一样砸在城里,把建筑物一幢幢一排排的炸平,惊慌失措的平民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的跑,然后被炸飞。打到现在,伪军被消灭了多少不知道,反正平民伤亡已经多达两万了,但是那满地碎尸依然没有能让已经杀红了眼的解放阵线稍稍动容。是什么让这座小城遭此厄运?也许武元甲大将的作战计划能够给出答案:
武元甲大将一直不大同意过早与敌人展开决战,他认为解放阵线虽然拥有强大的战斗力,但是补给手段太过原始,难以支撑起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然而战争从来都不会是纯军事,里面夹杂着太多的政治因素。在去年七月十九日,南方伪军在蓝山作战中溃败,受到这场大胜的鼓舞,河内认为伪军战力糜烂,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不顾武元甲大将的反对,制订了这次大反攻计划,代号为“阮惠攻击”,核心内容就是集中一切力量,毕全功于一役。武元甲大将只能奉命行事。他的计划是:全军分三路进击,北路以北方人民军为主力越过非军事区,向广治挺进,得手后再兵分两路进攻顺化和岘港,占领两个省,威胁重要港口城市岘港;中路攻击主力量为北方人民军几个师的兵力,攻击中部高原昆嵩和百里居等地,夺下这些目标后便能把19号公路变成一把钢刀,将南方切成两片——19号公路是横
贯东部海岸到中部高原的重要道路。南路攻南则以南方解放军为主力,兵力为三个师,目标是安禄与禄宁。三路攻击投入兵力多达四十万,像一把巨大无比的三叉戟,直插西贡政府的心脏。武元甲大将认为这三路大军未必都能完成任务,但是只要其中两路甚至一路成功,都能给予西贡伪政权沉重打击。无疑,在他的计划中,中路进攻显得很重要,不为别的,就因为19号公路是条战略公路,为此,他在这个方向投入了大量的精锐和技术装备,解放阵线的将士们也拼尽了全力。当然,他们的对手也不是白痴,武元甲大将能看出来的东西,他们一样能看出来,为了保住这条公路,西贡政府连伞兵部队都投入这座看不见底的坟墓了。柳维平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一个坏消息:在安溪溢口阻击南韩援军的部队在经过半个月的血战后失血过多,无力再战,被迫撤退,敌军的增援部队已经进入昆嵩。
这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姑且不论进入市区的敌军有多少,光是昆嵩守军士气大振这一条就够头疼的了。后方正在遭受花旗军的猛烈轰炸,损失惨重,作为防空网的主力萨姆导弹几乎消耗殆尽,已经难以支撑,在敌军的猛烈轰炸下,部队的车辆与及后方的重要桥梁被炸成零件,补给开始窘迫,武元甲大将知道胜利开始从他手中溜走,为了留住胜利女神,他下达了最严厉的命令:执行命令不坚决是叛国;擅自撤退是叛国;当逃兵更是叛国!所有的叛国者一经查出,不必公审,就地处决!在革命精神的鼓舞和督战队的监督下,解放阵线全体将士挤出了最后一点精血,顶着飞机轰炸大炮轰击舍死亡生的发起一次次冲锋,无数将士就这样在一道道滚动的火墙中粉骨碎身。在这种亡命的攻势下,敌军被震骇了,其它两路甚至新开辟的第四路攻势都取得了不少突破,可是,就是昆嵩,这座该死的小城,死死的顶住了中路军主力!要知道中路突破了才算是取得了战略上的主动,否则不管其它几路取得怎样的胜利,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战术上的胜利而已。战略上的一大于战术上的一百,任何一个将领都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