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第165节

“轰————”

一辆74式中型坦克被反坦克导弹洞穿,驾驶仓内血肉横飞,一个活物也没有剩下来。

“轰————”

又一辆74式遭了殃,一枚反坦克导弹像巨大的狼牙棒一样,重重地砸在它脆弱的天灵盖上,巨大的炮塔在电光一闪间变成了十几块,跟被斩了首似的,而那黑红的火焰就是它的血液,摆脱车身的束缚,从那个巨大的创口喷泉一般直喷起十几米高。

东瀛指挥官骇然一惊,再看一眼雷达,脸都白了,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嚎:“支那人的武装直升机————”坦克编队当即乱了套,他们可不正是被空中突击师的直升机赶到这边来的么,只是稍一耽搁,

那群飞翔的死神就追上来了!两架风隼、两架黑雕和一架鹰龙贴着树梢扑了过来,反坦克导弹接连射出,将一辆辆坦克打成火球,任凭他们怎么释放烟幕怎么规避都没用。一阵可怕的导弹雨过后,就剩下那辆皮糙肉厚的豹子还在死撑,高射机枪对空狂扫,在空中排出一堵弹墙,不让直升机靠近。那架块头最大的鹰龙连挨两枪,牛脾气上来了,三联装机关炮对准坦克顶部扫了过去,20毫米机炮炮弹在地面扫出一排笔直的弹道,像电弧一样迤逦而行,悄然爬上了豹2主战的身体,也不知道多少发炮弹同时击中了舱盖,几乎成了坦克的罩门的舱盖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穿甲弹的直接命中,坦克内部顿时腥风血雨,一道血箭甚至从被炮弹打出来的弹孔中直直的喷了出来,看得一名直升机飞行员心头一怵!还好,没有爆炸,这辆坦克还能当战利品。

柳哲慢慢的站直身体,看着从天空中呼啸而过的直升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终于来了······空中突击师!”

第一五六章决战(五)

在螺旋桨的轰响中,一架雪鹰徐徐降落,柳维平走下飞机,热情洋溢的冲柳哲张开双臂想来一个熊抱:“柳大帅哥,很高兴你没有挂在战场上哦!”

柳哲重重一拳,将这个浑球给揍得倒退好几步,柳维平身边的警卫员齐刷刷的扭过头去,当没看到。柳维平那个郁闷啊,有这样当警卫员的吗?柳哲绷着脸,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安南猴子奈何不了老子,东瀛倭猪奈何不了老子,老子倒是差点让你放水给淹了!你说说看,我该不该揍你?”

原来是为这茬呀。柳维平挤出一丝姑且可以称之为笑的笑意:“这个,我这不是为了瘫痪敌军的攻势嘛。要是没有这场暴雨,你能撑过这个晚上?”

柳哲怒火冲天,指着自己身上脏得不能再脏的衣服,说:“你看,你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老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大校,硬是让你给害得变顾了泥猴子!我老婆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她知道了我一个星期也别想过好日子!你奶奶的,有你这样害人的吗?你存心是想整死我是吧?”

警卫员们嘴角直抽。谁都知道柳大旅长在师长大人乱点鸳鸯谱之下娶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好老婆,只是这位美丽的夫人有洁癖,每天都要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而柳哲整天在沙场上摔爬滚打,衣服一年到头就没有几天是干的,于是他的噩梦上演了,差不多天天都要被老婆大人按进浴缸里泡得全身条肤发白,为此他可是把柳大捣蛋恨得牙都痒了,今天又让这个捣蛋来了个水淹七军,新账旧账一块算,当然没有好果子给柳维平吃了。

柳维平赔着笑脸说:“哎呀,柳大帅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就是衣服脏了点嘛,换一套新的不就得了。别气了别气了,你一个旅顶住了两个师的敌军轮番攻击,甚至跟对方打得势均力敌,出名啦,我敢拿脑袋打赌,回去你一定会挂上星星的。消消气,咱们打怪任务还没有完成呢,还有这么多南猴倭猪活蹦乱跳的,等着咱们去狠狠地收拾他们,而主力集团军马上就到,再不加一把劲,咱们哥几个可是连渣都捞不到啦!”

被他这么一说,柳哲的气果然消了,咬着牙说:“好,等收拾完猴子和倭猪我再跟你算账!奶奶的,这十几个小时的血战可把我打惨了,全旅的坦克几乎没有一辆还能动的,官兵死伤怎么也超过两千了,不把他们的皮扒了,我誓不为人!”气冲冲的冲上了雪鹰。

柳维平哭丧着脸叫:“大哥,那是我的飞机啊,你换双干净一点的鞋子再上去行不行?”

当然没有人

理会他。

现在战场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东瀛与安南联军的主动权被那场暴雨给冲得一点也不剩,空中突击师主宰了战场,快速反应旅那漫长的坚持终于换回了丰厚的回报。前指的命令直接发到了雪鹰指挥机上:尽最大努力缠住敌人,主力集团军四小时后赶到,在此之前不能让敌军有一兵一卒逃回河内!总参谋长的命令也发了过来:配合各主力集团军,务必全歼第七师团!

前指的命令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而总长的命令则有松动的余地:配不配合各主力集团军是次要的,就算是放跑了那个狗日的首都师也不要紧,关键是那个第七师团,一定要全歼!干得好,既往不咎,回去还能升职加薪;搞砸了,下台滚蛋,没有第三条路好选了。由于机械化步兵旅还过不来,仅靠机降步兵旅和武装直升机部队想要拦下两个师,难度太大了,因此柳维平在犹豫了整整零点五秒钟后,果断下令可以放安南首都师一马,集中全力收拾东瀛第七师团,就算不能将其歼灭,也要将他们缠住!当然了,空中突击师想来个人品大爆发,放猴子一马,也得问问空军同不同意。空军用一波波战斗轰炸机和强击机给出了答案:我不同意!空军在这一天出动的架次比以往一个星期的都多,成吨与吨的航空炸弹像一毛钱一筐的石头一样丢向地上的敌军,不管是一队坦克还是一堆士兵,反正看到就炸!并不先进的强击机突然成了抢手货,因为这货充足的载弹量和极其凶猛的机炮火力在敌军丧失防空能力的情况下实在是一件既刺激又好玩的玩具,憋了一晚的飞行员显得格外的疯狂,剃头似的贴着敌人的头顶飞过,用威力巨大的航空炸弹将敌军所剩无几的防空火力炸上天,再用机关炮狂扫,把一切打着敌人标记的东西通通都打得粉碎,因此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强机击追在个位数的敌人后面,机关炮打得弹壳如雨,不将疯狂逃窜的敌人碎尸万段决不罢休,任凭他们怎么挣扎哀求也不曾手软。在空军的疯狂攻击下,就算柳维平有心要放安南首都师一马,这些徒步行走的安南士兵活着回到河内的希望也甚是渺茫。共和国的雄鹰一波波的从湛蓝的天空斜掠而过,而锋利的翼刀下是大团大团腾起的火光和绝望的哀号。战争是最好的教练,经过近一个月的血腥厮杀,还相当稚嫩的共和国之鹰对地攻击能力已经大幅提高,谁叫他们的对手是最擅长伪装潜伏的安南呢?

一支沿着泥泞不堪的公路艰难撤退的车队被几架强击机追上,警卫员几乎是以光速架起船越中将阁下逃到一个天然掩体,这样中将就远离了危险,可以清清

楚楚的看到自己的部下是怎么死的:

强五先下手为强,不理会玩命的调整角度对空开火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朝公路发射了一枚空对地导弹。距离太近了,导弹几乎是一点火就斜斜的扎入了路基,火光一闪,轰隆一声,桔红色火焰像个特大号蘑菇一样冲腾而起,混凝土浇筑而成的路面不是化为齑粉就是被一大块一大块的揭下来抛向高空,打着旋飞向远方。爆炸波裹着无数碎片层层扩散,像十八级台风一样扫过公路,附近的几辆截重卡车连同车上的士兵忽一下给吹得连影都找不到了,就连十几吨重的自行火炮也被掀下了公路,在满是烂泥的稻田里起火爆炸,飞溅的碎片又把好些士兵给打成了筛子。车队乱作一团,每一辆车都在不顾一切的倒车,企图离开公路,谁都知道公路马上就要变成屠宰场了,再不跑就没命了。但是现在想跑,谈何容易!强五两架一队俯冲下来,机关炮的轰鸣震耳欲聋,无数炮弹排成一道道火镰,狠狠地划向挤成一团的车队,就连坦克也无法承受机关炮的攻顶,单薄的卡车就更不用说了,在不到半秒钟之内就被彻底撕碎,运输弹药的卡车变成桔红的火球,火焰和致命的车体碎片咆哮如雷的席卷而来,冲周围的一切通通吞噬;运兵车上则炸起一团团腥红的血雾,士兵身上的弹药被打爆后,为死亡之乐章加入了一个高分贝音符,在雷光电闪中,车队一辆接一辆起火燃烧,被爆炸波掀翻,侥幸逃下车保住性命的东瀛士兵神经质一般狂叫着用手里的自动步枪和冲锋枪朝天空中的死神扫射,结果招来更密集的机炮炮弹和威力恐怖的航空炸弹,奇迹一般没有起火爆炸的汽车车身上溅满了血污和碎肉,还有花花绿绿的鸡零狗碎,从侧翻的车辆里爬出来的士兵看着遍地碎肉,面色白得像纸,呆呆的傻站在那里,直到机关炮将他们打碎,或者再也承受不了可怕的心理压力,彻底崩溃。船越秀夫痛苦地闭上眼睛。都怪那场暴雨,那场百年一遇有特大暴雨让第七师团绝大部分的电子设备和导弹都严重受潮,无法正常发挥,就连强五这种落后的强击机都可以跑到他们头顶耀武扬威了!

防空部队还在拼死作战,徒劳的将一枚枚昂贵的地对空导弹射向敌机。没用的,受潮的导弹根本无法正常工作,毫无准头可言,就算凑巧打下一两架敌机,也只会招来华军航空兵更加猛烈的打击。就在几十年前,东瀛蝗军凭借绝对的海空优势,纵横华夏万里江川,尽情的蹂躏这片他们肖想了几千年的土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被蹂躏的,变成了他们。

密如暴雨的机炮扫射和接二连三

落下的航弹把这一段公路变成了月球的表面,连草都炸光了,只有车辆残骸还在燃烧,喉人的黑烟在空中蔓延,成了第七师团唯一有效的防空手段。那几个瘟神终于倾泄完了所有的弹药,恋恋不舍的返航了,幸存的人员集中起来,神情惊恐,面色苍白。船越秀夫想说点什么鼓舞一下士气,一口气顶到舌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叹息一般说:“都······都分散行动,不能再过于集中了,那样的话你们会死得很快。让第23联队迅速回防大榕树一带,那里是七号公路和十三号公路的交会点,我们撤退的必经之地,不容有失!”

参谋利用一台侥幸没有被炸成零件,还保持着基本的完整性的电台路第23联队联系,不一会儿,有点沮丧的报告:“报告师团长,第23联队报告说他们在七塘地区遭到华军机降步兵的猛烈攻击,抽不出身来!”

“机降步兵?”船越中将眉头一皱,很快又舒了开来。机降步兵一直是空中突击师的铁拳,如今空中突击师都蜂拥而上了,机降步兵不动反而有鬼。只是,你们的机降步兵最多也就一个旅三四千人吧?又是兼顾好几个局部战场,还能拿出多少一围攻我的第23联队?顶多只是缠住我们一段时间而已!我不怕你,我不怕你,真的不怕你!中将沉声说:“那就让第21联队上,他们是步兵,昨晚没有作战任务,损失很小,可以胜任这个任务的。”

北条少将浑身血污泥浆的乘坐四轮摩托赶到,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第21联队在九塘地区被华军一个机降步兵营缠住,华军的机降步兵营得到数字化炮兵群的支援,战力极强,该联队短时间内无法脱身了!”

船越中将的脸揪得像个包子似的,都快到了爆发的边缘,声音也提高了一个调:“那第24联队呢?黑濑联队呢?还有山下君的旅团,一个师团一万多人,总不至于一个兵也抽不出来吧?”

北条少将说:“山下旅团还在麻石桥跟华军缠斗!刚才山下群就明码跟我联系说华军空中突击师下辖的两个机械化步兵旅已经开始尝试渡河了,山下旅团必须在麻石桥一线部署一道防线,否则我们将被蜂拥而来的68式主战坦克辗成肉酱!”顿了顿,接着说:“第24联队是我们最后一支预备队,不能动,而黑濑联队······”摇头苦笑。在黑濑大佐被确定为阵亡后,他接手了黑濑联队的指挥权,对该部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黑濑联队现在的情况不是丧失了多少战斗力那么简单,可以说这个联队已经不存在了,指望他们去守那么重要的战略要点,不现实。

船越中将面部肌肉直抽搐,他比谁都要了解那个交通枢纽的重要性,这个要点对整个第七师团而言生死攸关,不容有失,问题是第七师团现在居然抽不出一支成建制的部队去防守了!先前的确是在那里部署了一个中队,但是这点力量哪里够华军玩,用屁股都想得到,这个中队绝对顶不住华军的机降步兵那炉火纯青的空地一体打击,能坚持半个小时就谢天谢地啦!

那名抱着还在漏水的电台的参谋又报告了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坏消息:华军在公路交会点实施机降,防守该地的那个中队全体玉碎!

这意味着第七师团退往河内的必经之路都被切断了,参谋们个个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船越秀夫发狠了:“联系安南首都师,让他们夺回路口,我们去跟山下旅团会合,作他们的后卫!”

北条少将知道师团长的心思,安南人尽管装备不怎么样,但是实战经验丰富,作战迅速果断,手断狠辣,用他们对付华军精锐的机降步兵是再好不过了。想要在对方拥有绝对的制空权的前提下攻克对方防加防守的阵地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场战争已经不再具备原来的意义,第七师团要做的,仅仅是用尽一切办法坚持下去,坚持到外交解决或者援兵到来,同时让更多的士兵活下来,就行了,流血死人的事情,就交给安南人去做吧,恕我不奉陪了!

这道正确的命令使得第七师团成功地避免了一场飞蛾扑火般悲壮而绝望的血战,也正是这道正确的命令彻底葬送了整个第七师团。

第一五七章决战(六)

人有时就是那么奇怪,这一刻还对某样事物恨之入骨,下一刻却又巴不得那样事物长久存在好帮自己一把了。现在的山下三男少将无疑就是这样。他正眼巴巴的瞅着这条激流涌动的大河,暗暗祈祷再来一场百年一遇大特大暴雨,好让河水永远淹没那条大桥,让华军过不来,完全忘记了就在一个小时前,自己对这场暴雨恨得咬牙切齿。

事与愿违,现在是雨季来临后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晴空万里,太阳幸灾乐祸般挂在湛蓝的天空中,就是不肯钻到云层里,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空军狩猎了。同样也是这样的天气,在异常恶劣的暴雨天气尚且能出色发挥的数字化炮兵群将自己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一排排炮弹流星般从天幕落下,将山田旅团的阵地炸成火海,将一堆堆士兵像纸人一样扯得粉碎。经过两个小时的激烈炮战,山下旅团的远程火炮已经被砸得七七八八了,就算还保持战斗力也不是人家对手,射程和精确度差得太远了。他们装备的自行火炮射程撑死也就二十来多里,而数字化炮兵群的自行火炮射程普遍在三十公里以上,使用特种炮弹的话打击范围甚至还要延伸一倍,和他们对轰跟找死没有任何区别。现在山下旅团全体官兵正像土拨鼠一样玩命的挖着工事,准备迎击空中突击师机械化步兵旅。大河水位正在下降,机械化步兵旅很快就要开始强攻了,在这之前多挖一铲土,多垒一条沙袋,活着回到东瀛的希望就增加一分。快速反应旅那两个跟他们死拼了整整一夜的营还在包围圈中,他们同样忙着修补地球,没有出来惹事,现在战场上更多的是狙击手之间的对抗,用零星而致命的射击警告士兵们,在老子的地盘上最好当心点!

“这里,位于我们突出部的这个小山丘至关重要,再调两挺重机枪和一门迫击炮上去,务必在华军的攻势下坚持四个小时!让他们把战壕再挖深一尺,还要把反坦克导弹隐藏好······什么?不好办?告诉他们,如果不想被华军的喷火坦克烧成炭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

“不管有多难,河床这一带一定要布上数量尽可能多的反坦克雷!别理会华军的狙击手了,工兵死一个就给我补上一个,一定要把雷场布置好,否则我们通通都得完蛋!”

“·······什么?你们只剩下三辆自行火炮能正常使用了?好吧,三辆也够了,等水位退了马上集中这三辆自行火炮向大桥开火,一定要在华军重装甲部队冲过来之前将这条大桥炸毁!”

“水位又下退了三十厘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告诉部队提高警惕,华军随

时可能打过来!”

天亮以来,山下少将都是这样忙碌,不是跑到前沿阵地去指导部队抢修工事就是在指挥部里根据版本各项情报下达一道道指令,忙得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了。应该说他的指挥并没有什么错误,在此之前他跟安南将领深入接触过,在安南将领那里获取了大量关于华军战斗力的情报,反复研读,整理,判断,归纳,现在下达的每一道命令反制性都很强,一道坚固的防线正在形成,只要华军那恼人的机降步兵旅不给他添乱,他有信心给予华军重大杀伤。还有一点时间,他可以从容部署,唯一让他感到不快的是师团长把安南首都师给拿走了,少了这些百战余生的安南老兵,旅团里那些还只能算是菜鸟的士兵多少都有些心里没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柳维平就说过了:“东瀛军队拥有当婊子的一切潜质,但是就实战经验而言,目前还是个处女。”是啊,实战经验,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有在危急关头才知道它的重要性,东瀛和平得太久了,士兵们已经快要遗忘了自己骨髓内的血性与疯狂,不经过几场血战很难进入状态,只是华军会给时间他们去慢慢适应战场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正忙着,船越秀夫走了进来,直接了当的问:“山下君,情况怎么样了?”

山下三男少将对师团长的到来多少有点意外,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飞快的回答:“还在控制之中,水流太过湍急,直到现在华军也没有能够渡河,我们还有时间从容部署。”

“没有渡河?”船越秀夫皱着眉头走出指挥部,用望远镜观察远处那条曾经将他的胜利希望冲得无影无踪的大河,他看到的只有浑黄的激流,哪里的桥的影子?

没有桥,就算你有千军万马也过不来。

一位中佐参谋同样用望远镜搜索着远方每一个可疑地带,说:“也许我们得留意一下那些水流比较缓慢的地方,要知道华军可是有两栖坦克的。”他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从地图来看,那里的河床足足有两百米宽,水深也就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浅了,华军要是在那里强行泅渡······”

“长官————”一声生硬的问候打断了中佐的长篇大论。

中佐很不爽的回过头去,瞪着那个扫兴的家伙。哦,原来是一名安南老兵。旅长团坚持留下几十名安南老兵协同作战,很多工事都是这些老兵在指导着修的,他们人数虽少,但是他们的经验不容忽视。中佐没好气的问:“什么事?”

安南老兵说:“你站的那个位置

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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