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第119节

一枚火箭弹飞来,落在我们身边,爆风将我推了个趔趄。丁香飞扑过来将我扑到,下一秒,一发svd狙击步枪子弹日一声,贴着她的背脊飞了过去。安南特工的狙击手终于按捺不住,向我们开火了。我甩手丢出一枚闪光弹,奋力滚进一个水坑里,丁香则闪到一个两米多高的白蚁巢后面。狙击手没有再向我们开火,事实上他们在一时半刻间也没法再开火,因为他们的眼睛多半被闪光弹弄花了。我紧张地问:“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丁香说:“我没事,你

呢?”

我说:“我好得很。”

丁香问:“还有多少弹药?”

我说:“我只剩下两个弹匣和一枚手雷了。”

丁香说:“我只剩下一个弹匣了。”

由于是出来散心,我们都没有带多少弹药,经过一轮恶战,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我看到一名安南特工在机枪火力掩护下冲上了大堤,要命了,水库值勤的士兵换了岗,到现在都没有来——后来才知道他们换这一班岗时会出现一个长达五分钟的空档,而安南特工刚好就是在这个空档发动了袭击。换岗的一个班在半路上遭到安南狙击手远程狙击,当场一死一重伤,其他的被狙击手死死的压制住,动都不能动,现在这么大一座水库,就我们两个在坚守!我不加思索,冲那名特工连连开火,一口气打了三个双发,他背着一大堆炸药在地上像个陀螺一样打着旋飞快地翻滚,六发子弹没有一发能打中他,倒为我招来了一串机枪子弹。丁香一发特种爆破弹打过去,逼得那名刁钻的机枪手抱头鼠窜,我趁机又打了一个三连射,那个正在以“之”字形路线朝水闸冲去的安南特工好运气终于用完了,钢芯子弹射入他的背心,带血带肉的从胸口穿出,打得他向前冲了七八米,一头栽倒,再也没有起来。

一连几发火箭弹打上来,围着我们爆炸,幸运的是没有一发能打在二十米以内,要不然我们早就完蛋了。丁香那支处处透着古怪的冲锋枪让安南特工吃了大亏,他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先将丁香清除,暂时也就顾不上炸堤坝了。托了装备精良的福,我们两个对一队安南特工,暂时还能维持均势。只不过我们的子弹都是打一发少一发,还能撑多久只有天知道了。

就在这时,野战医院那边枪声大作!丁香惊呼:“糟了!”

真的是糟了。安南特工这次是兵分两路,一路袭击水库,一路袭击野战医院。袭击野战医院属于后备方案,安南特工队女队长的命令是如果在三分钟内不能解除水库守卫的武装,就视炸堤行动为失败,预备队就要动手袭击医院,给华军造成重大人员伤亡,以打击华军的士气。刚好,我和丁香意外地跟他们撞个正着,拖住了他们足足三分钟,安南特工的预备队只好按计划行事,向守卫森严得多的野战医院发动了袭击。

我的心一下子揪住了。医院里可是有好几百名伤员啊,一旦让他们得手,那些伤员的遭遇将是何等悲惨,实在不敢想像!

第八十五章殊死博斗

小广西和山东正在闲聊,冷不丁的听到一声巨响,第一个反应就是“糟了”,抄起了步枪。哪怕是在医院里,我们这些老兵也从来都不会关上枪的保险的。接着密集传来的枪声让医院起了一阵混乱,院长间竭力安慰大家,说这是医院,受日内瓦公约保护的,不会受到攻击的。这话也只能安慰一下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老兵都知道在战场上最能打击对方士气的莫过于接连杀伤对方的医务兵,最能激怒对方的莫过于袭击野战医院这类目标。为什么?很简单,不管医务兵手里还有没有医疗用品,也不管他能不能真的把伤员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只要他还在战场上活动,那些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就觉得生命还有一层保障,受了伤还可以得到照顾,一旦连医务兵都被射杀了,那么那些士兵想不心慌都难了。而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受伤的战友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敌人残杀更难以接受,更让人愤怒,一个野战医院被血洗往往会让一支军队丧失理智。安南猴子这次算是打中我们的要害了。

负责保护医院的兵力不过一个排,指挥官是一名上士,他果断地命令部队准备迎战,同时疏散伤员。不疏散可不行,医院里伤兵太多了,要是安南猴子带来迫击炮,一炮下来就得死伤一大片!可是往哪边疏散?水库那边肯定不行,那头打得正激烈呢,其它几个方向看上去也是危机四伏,情报上的不对称让我们陷入极度被动。一声枪响给医院更添几分混乱,一名外科医生脑浆迸溅,死不瞑目,有狙击手!

小广西趴下,喃喃咒骂:“奶奶的,老子最讨厌狙击手!”

山东把班用轻机枪架在沙袋垒成的胸墙上,笑:“别忘了你也是半个狙击手哦。”

小广西给他那支比老婆还亲的56式半自动步枪上了一个弹匣,气鼓鼓的说:“没听说过同行是冤家吗?”

那名排长冲这对活宝叫:“你们是伤员,不要逞强参加战斗,快点转移!”

山东说:“扯淡,老子的伤早就好了,明天就要归队了!”

小广西嘿嘿一笑:“有些日子没有崩过人头了,安南猴子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孝顺啊。乖,快出来让老爸狠狠的打你们屁屁!”

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声枪响,一名扶着伤员撤离医院的小护士胸口迸出一道血箭,颓然倒下。那名伤员大叫一声,去拉护士,第二发子弹射穿了他的大腿,他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一名护士过去扶他,马上被子弹击倒了。该死的狙击手,连这种卑鄙无耻的

战术也用得出来!那名伤兵倒在一片开阔地上,去救他等于送死,可是不救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名狙击手慢条斯理的将子弹一发发的打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个人在感情上受得了,两名士兵想冲出去救人,排长怒吼一声,把他们吼了回来,手里的机枪朝狙击手的位置猛扫。这不过是在浪费子弹,看弹道那子弹是从五百米外打来的,机枪打那么远很难打得中了,再说连对方的确切位置都不知道!那名伤兵连连中弹,咬牙忍着不发出一声惨叫,向小广西这边作了一个手势:“向我开枪!”这是一名来自空中突击师的老兵,这样的老兵是不能容忍自己成为敌人诱杀自己战友的诱饵的。

小广西重重的咬住嘴唇,照他心脏位置开了一枪。那名老兵解脱了。排长瞪了小广西一眼,却没有责怪他。

医院周边的丛林里窜出一大群安南士兵,两眼发红的往医院冲来,手里的自动步枪不断开火,躲避不及的医务人员和伤兵一个接一个倒下。排长手里的机枪响了,密集的子弹泼向安南特工,安南特工作出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军事动作,只是他们到底没有子弹快,冲在前面的两个身体触电一般不停的颤抖,被当场打成了一张破布。小广西冷静的击发,一声枪响,一名安南女兵半边脖子被子弹削断,血喷起两米多高,那恐怖的情景看得冷酷的安南特工心头一怵。这一枪再明确不过的告诉他们,华军已经被彻底激怒了!那名中弹的女兵还没有倒下,小广西又是一枪,一名安南特工捂着下体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惨叫声之凄厉,让人毛骨耸然——那一枪将他下体打成了一团浆糊,就算不死也变太监了,说到底,比死了还要难受。开完这两枪,小广西赶紧闪人,山东的机枪及时发言,一阵弹雨泼了过去,两名扛着火箭筒想冲小广西的射击位置开火的安南特工被打得躲避不迭。其他方向在在同一秒钟内跟安南猴子接上了火,夜幕之下枪声大作,红的白的曳光弹密似流萤,手雷和火箭弹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夜空时不时被爆炸的火光照得一亮!一个排的兵力再加上一些伤势较轻的伤兵组成一道环形防线,用有限的武器迎击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的安南特工,战况只能用惨烈来形容,我方伤亡远远大于安南特工,特别是那两名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更是给守卫者带来了巨大的伤亡,在他们枪口下,至少倒下了十名士兵和医务兵,还有两名机枪手。但是没有一个人后退,因为我们无路可退。打到现在,我们都明白了,安南猴子翻山越岭,无法携带迫击炮之类的大家伙,轻机枪和火箭筒算是豪华装备了,只要能将他们挡住十来分钟,附近的野

战军就会赶到,到时候就该猴子们哭了。

数枚火箭弹准确地砸在机枪火力点上,那位勇敢的排长当场被炸碎。山东连滚带爬的逃出十几米远,人是没事,但是机枪被炸了个粉碎。少了两挺机枪,我们的火力顿时减弱了许多,安南特工攻势凌厉,加上狙击手连发连中,这道薄弱的防线快被冲垮了。愤怒的小广西似乎发现了什么,调转枪口照远处的小山头就是一枪。这简直是在浪费子弹,他的半自动步枪的红外热成像仪根本无法锁定这么远的目标。但是奇怪的是,打从这一枪打出去后,那个狙击点就没有再开过一枪了。后来在打扫战场时,我们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支溅满鲜血的svd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至于尸体,不知道哪里去了。但是这一枪对战局于事无补,安南特工狂叫着发起了总攻,脆弱的防线一下子被撕出好几个口子,濒临崩溃。一道白色身影飞蛾扑火般冲入正在大开杀戒的安南特工中间,在安南特工的刺刀刺穿他的身体的同时拉响了一捆手榴弹,三个人同时化为一蓬血雾。这是一名很年轻的外科医生,技术精湛,待人热情,他说等到仗打完了就要转到市级大医院去,可惜他再也等不到这一天了。又有两名伤兵冲了出来,安南特工这下慌了手脚,冲这两名不要命的伤兵拼命开火,两名伤兵几乎被拦腰扫成两截,却凭着比钢铁还要坚强的意志一直冲到安南人面前,双手一伸将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更换弹匣的安南特工死死抱住,惊恐的安南特工拔出战术刀砍向伤兵的手臂,刀刚刚挥起,几个人彻底消失在一团刺眼的火光中。安南特工似乎还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脚步变得迟疑。他们可不是等闲之辈,不知道多少次袭击过花旗军的野战医院、飞行员宿舍、机场、船坞等等重要目标,甚至连花旗国驻西贡大使馆都让他们给端了,一个个称得上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在他们的征战生涯中,不管是花旗军还是西贡共和军,遇到这种突然袭击,都只会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或者躲起来浑身发抖,可是在今晚,一切都变了,那些本应该束手待毙的伤兵竟然变得如此可怕,全都变成了比恐怖分子还要恐怖的死士,怀里绑着手榴弹和手雷,随时准备跟他们同归于尽!这仗还怎么打?照这样拼下去,只怕这个医院没打掉,自己就被炸光了吧?这种打法谁受得了?

“我操!!!”

当看到一名容貌娟秀的护士眼里迸出仇恨的目光抱住一名安南特工拉响了从伤从身上找到的光荣弹后,山东狂怒,捡了一支81式自动步枪将弹匣里的子弹全扫了出去。弹匣里有十几发子弹,这十几发

子弹全打在了一名只有十八岁左右的安南士兵身上,将他打成了一张烂渔网。没有子弹了,山东也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找弹匣,上好刺刀就冲了出去。小广西更干脆,连步枪都扔了,左手一把三棱军刺,右手一把瑶家弯刀,像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嗥叫着扑向安南特工,弯刀抡圆,一刀像劈柴一样将一名安南特工劈倒。一名女特工冲他一个突刺,他躲开了,弯刀军刺一起用,连砍带捅,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名女特工被他杀得连连后退,不慎踩中一枚弹壳,滑了一下,不等她重新稳住下盘,小广西的弯刀就横挥过来,一颗头颅顺着刀锋飞出去,血喷起老高。

“跟他们拼了!”

随着一声怒吼,守军不管有没有受伤,全部上刺刀冲了出去,跟安南特工展开惨烈的白刃战,不断加入的伤兵使得我方人数越来越多,安南特工一个可以刺倒我们好几个,但是他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被我们活活撕碎!面对疯狂的守卫者,这些冷血特工开始后退,不能不退,不通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退出去就能从容地组织第二波有效攻势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刚刚摆脱了伤兵的纠缠,他们便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搅动空气时的轰响。我们的援军赶到了。

第八十六章十倍报复(一)

“砰!!”

最后一发子弹依依不舍的从枪膛里射了出去,冲向水闸的那名安南特工右手被齐肩打飞,嚎叫一声,从十几层楼高的大坝上滚了下去。我苦笑着放下自动步枪,对丁香说:“我没有子弹了。”

丁香拔出手枪,连连射击,不用说,她的冲锋枪子弹也打光了。打了这么久,我们一共击毙了七名安南特工,始终没有让他们靠近水闸一步,算是够本了。遗憾的是我没有手枪,只能看着丁香跟他们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一枚手雷带着烟飞过来落在她身边,我想都没有想就扑过去捡起来用力扔了回去。她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谢谢”。只是一分心,那名像是队长模样的安南女特工便逼近了十几米,自动步枪弹壳飞跳,灼热的子弹贴着我们头皮飞过,压得我们抬不起头。丁香还了两枪,没能将对方的火力压下去,毕竟手枪撂倒冲锋枪手这种桥段只有电影上才看得到,在战场上拿一支手枪跟一支自动步枪对射,跟找死差不多。开到第三枪时,撞针顶到了空处。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没有子弹了。”

我取出了光荣弹。这小小一枚光荣弹威力可一点也不小,从拉火到爆炸不以三秒钟,拉了火就没有后悔的时间了。她也取出了一枚乒乓球式手雷,对我说:“用这个吧,炸起来没那么难看!”

我二话不说,拉火将光荣弹给丢了出去。几乎刚丢出去就炸了,那感觉,就像在耳边打了个响雷,震得我眼前金星乱冒,晕陀陀的,要不是丁香伸手把我按倒,我铁定得给一梭子弹打成筛子。这枚光荣弹把一名正往上攀爬的安南特工给光荣了,那名安南女特工发出骇人的咆哮声,猛扑上来,动作之快,跟猎豹的得拼。不过我根本就不在乎了,空中突击师没有当俘虏的士兵,我拔出猛虎刃甩手朝她掷去,这手飞刀可是我拜连长为师花了半年多,脱了三层皮才学到的,又快又狠,这么近的距离,没有打不中的道理,可是她枪托一抡,竟将我掷出去的战术刀给打飞了,并且轰来一枚枪榴弹,差点把我炸死。丁香拉火了,乒乓球式手雷冒出一缕轻烟,我闭上了眼睛······嗯,老天爷对我还不错,可是跟她死在一起,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轰!”

“轰!!”

“轰!!!”

一连串爆炸声撞入耳膜,我睁开眼睛,惊奇的发现我全身上下还保持着基本的完整性,没有哪里闹独立。丁香指着头顶叫我看,我这才发现,一架直升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火箭巢喷出道道火链

,安南特工所在的位置一片电闪,只是一秒钟就不知道有多少个被炸成了灰!那是一架黑雕,凶狠嗜血的黑雕贴着树梢飞掠而来,六管旋转重机枪的轰鸣如同死神的狞笑,当着我们的面,一名安南特工刚刚擎起火箭筒,那条由子弹组成的又粗又长的火龙就扫了过来,将他上半身打得粉碎。只是一架黑雕就把这批又凶又滑的特工给打得落花流水,一边对着直升机胡乱开火一边往丛林深处逃窜。黑雕也不追击,毕竟山林里地形复杂,单独一架直升机追过去太容易着人家的道了。这架直升机拐了个大弯,围着水库盘旋,防止安南人再接近水库。在野战医院方向,更多的直升机满载着怒火扑来,用航空火箭和重机枪大开杀戒······我们算是化险为夷了。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软软的坐下,马上又大叫一声,一蹦三尺高······刚好坐到一枚子弹头了,还滚烫滚烫的,烙在屁股上可真的不好受。

在此期间,丁香一直忙着挥舞一根荧光棒跟直升机沟通,以免它连我们一块打了。见我这副狼狈,她抿嘴一笑,说:“我们回医院去看看吧,但愿情况不要太糟。”我同样牵挂着小广西和山东,就同意了。等我们回到野战医院,饶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到处都是碎肢。整个野战医院几乎被打平了,身穿墨绿色迷彩服的特种兵正两眼喷火的给倒在地上的安南特工挨个补枪,不少面失血色的护士扑在遇难的伤兵身上放声痛哭······安南人的目的达到了,他们的袭击给我们造成了重大伤亡,超过七十人在这次袭击中牺牲,伤亡之大,超过了我们跟他们硬碰硬的打一场营级战斗!幸运的是山东和小广西都没事,山东正在帮忙把一名被火箭弹炸断了双腿的伤兵抬向医疗直升机,小广西两眼血红,闷不作声的用刺刀照一名还没有断气的安南特工身上反复的捅,边捅边咒骂着,那名安南特工被他捅成了一堆烂肉,却还是没有断气,每一刀捅下去就触电般抽搐一下。没有人去阻止他,事实上,如果还有活着的安南特工,他们可能也会用刺刀捅死他的。我想阻止小广西的疯狂行为,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觉得舌头发涩。该死的安南特工,他们一边在联合国呼天抢地苦苦诉求国际支持,一边却做出了这种法西斯式暴行,公然袭击医院,残杀受战争公约保护的伤兵,他们要付出十倍的代价的!

砰!

丁香一枪打爆了那个被捅了十几刀还没有咽气的安南特工的脑袋,迎着小广西愤怒的目光摇了摇头,说:“

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愤怒,不要让愤怒控制了你。”转身走了。

小广西狠命一刺刀插在地上,发出一声狂嗥:“安南猴子,我跟你们没完!”

野战医院遇袭的消息第一时间上报到了集团军司令部。萧华少将当时正在跟司令部的参谋们以茶代酒庆祝海战胜利。这是一场迟到的胜利,为了它,共和国等了一百多年。晚是晚了点,但是毕竟是胜利了,值得庆祝一番。当一名参谋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的走过来报告这一坏消息时,少将愣住了,直到何参谋长问他怎么回事,他才回过神来,嘭一下将饭盒重重的惯在地上,怒吼:“该死的安南猴子,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命令部队,三天之内不留俘虏,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狠还是我狠些!”

何燧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

萧华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牙关咬得格格响:“该死的安南猴子,竟然袭击了我们的野战医院,造成百余人伤亡,其中大多数是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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