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伟大的卫国战争 第1385节

她们不知道德军为何要在这大清早杀光所有人,莫非是因为一天前发生在莫济里的事?莫非他们以为平民都是潜在的游击队?

她们想不到那么多,一个个都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虽然还活着,不已经是尸体了吗?

如果她们知道这群杀人犯,即将被如洪水一般扑来的大批游击队猛攻,会不会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她们的思想动态无人得知,即便是德军,也无暇顾及最后五个被饶了小命的女人。

在将其捆好确定不会逃跑后,德军和伪军,开始布置城防工事,至于能否击退未来的敌人,守军忐忑不安。然,他们必须服从上级的一切命令,便驱使着他们弱小身躯,就是要以这么一点兵力来坚守历史悠久的图罗夫。

且说城镇图罗夫,至少一千年前,这里便是基辅罗斯的图罗夫公爵的核心,尔后土地又被立陶宛大公夺取。在这个普里佩特河与支流戈伦河交汇处建立的城镇,她自建城便经历了太多了腥风血雨。古城也早已在战火中毁灭殆尽,唯有图罗夫这个地名,一直保留当当今,并将一直保持下去。

攻下彼得里科夫的苏军,在城镇里搜刮一通后,又对救下的所有平民进行了一番安排。

短时间内,科夫帕克无法判别出,这些平民中谁是良民,谁为德军鹰犬。而兵团政委鲁德涅夫令平民互相检举,如此三个为德军服务的女人被检举出来。

无论她们是如何的求情,声称自己是被逼无奈,决定观察斯大林政策的鲁德涅夫,毫不留情的判处其叛国罪名成立。

通过杀人立威,其余人等算是被震慑住。接下来,这些人将被转移到一百余公里外的游击共和国。

攻击城镇的战斗,游击队也二十二个伤兵(另有二十一人阵亡),另有感冒发烧者有多达五十人,他们不能参与后续的作战,也不可能抛弃不管。科夫帕克分出相当于两个排的士兵,护送伤员和平民,以及用找到的五个手推车、两辆自行车,载着部分战利品(以衣服、生活用品为主),开始脱离大部队,独自南下。

部队兵力因此战缩减了一百余人,总兵力也跌到了刚刚四千人,整体战斗力有所下滑。

然基层战士的士气很不错,小雨继续淅淅沥沥的,他们对接下来攻击图罗夫的战斗充满信心。

“巴尔岑同志,您说,德军此时是否有大军追击?”在部队撤离之时,浑身湿漉的科夫帕克问到巴尔岑。

“您问的是敌人的援兵?也许他们在路上,只是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军可以忍耐泥泞,士兵又都是轻步兵。对于德军,降雨和泥泞严重消磨其士气,我的司令别列科夫同志曾教导我,决定战争胜负关键的是人。德军进行的是侵略战争,而我军却是保卫国家,所以我们能够忍受各种困难,德军即便有援军,他们也是慢吞吞似蜗牛。”

“好吧!您的话,让我想到了我的鲁德涅夫。也许您也可以担任政委。”

巴尔岑摇摇头:“我只是一介莽夫,我军的司令才是哲学家。现在不要扯些别的事,等部队通过桥梁后,我部殿后将桥炸掉。”

苏军全部撤出彼得里科夫,巴尔岑使用四枚80毫米迫击炮为“炸药”,安置在一个关键桥墩,再以罐头改手榴弹的爆炸压力触发碰撞引信。针对混凝土建筑,这些材料的威力有限,至少一个桥墩被炸塌,桥梁出现一个大洞。

这就足够了!如果德军的援军冒雨杀来,至少他们的重武器过桥麻烦,断桥也只许其轻步兵能勉强过桥。

如果要和德军援军作战,阻击德军轻步兵,游击队甚至觉得自己占尽优势!

可巴尔岑和科夫帕克绝对想不到,因为德军内部闹起了内讧,734师非但得不到一点增援,该师师长考虑一番后,也基本放弃了图罗夫。

游击队完全不知道这一情况,科夫帕克通过以往的经验,相信德军一定会坚守图罗夫。

敌人死战到底的战斗精神,的确令人敬佩。只是其战斗力令科夫帕克无法高看,毕竟图罗夫比彼得里科夫还要小。攻打这个城镇,派遣一个中队高呼乌拉冲锋,半个小时定能解决战斗。

游击队是那样的斗志昂扬,衣服的湿漉都不再是麻烦事。基层士兵甚至情不自禁的唱起军歌,高高兴兴的奔向战场。

从彼得里科夫到图罗夫,直线距离就长达五十公里!

基层的战士对任何险境毫不畏惧,作为指挥官的科夫帕克,比较担心可能的追兵。冒着小雨,在河畔的草甸上坚持行军了五个小时,愣是走了二十三公里!

再快乐的战士,他们的身体终是有个极限。昨夜因惊雷暴雨,没有人睡得好,白天的战斗也消磨掉很多精力,到了下午五点,部队开始扎营。

小雨下了一整天,傍晚时候终于趋于停止,只有细小的水珠在空气中荡漾。

科夫帕克身体疲惫,他的战士情况更为糟糕。

他看到部队扎营后,不少战士居然把外衣脱掉,袒露着白花花的后背。他本想制止这种非常粗俗的行为,却看到位于小树林中的营地,居然腾起了几丛篝火?

“咦?这么湿漉的环境,还能生火?”

他很快弄清的缘由,士兵用缴获的汽油点火,高温烤干了掰断的富含松脂的红松枝条,火势也大起来。大批光着背的士兵,争先恐后烘烤自己的衣服。也有人将土豆扔火堆下,打算过一会将其扒出来吃掉。

科夫帕克作为老游击队员,他和他的部队有着非常多的露宿经验,尤其是雨天露宿,可谓经验丰富。

所以当巴尔岑向他发起牢骚时候,这位留着山羊胡老脸消瘦眼神坚定的科夫帕克,立刻摆明自己的态度:“您不要发牢骚。如果降雨能麻痹敌人,那么我们就能出其不意的打击敌人。现在,就是考验我们和敌人谁更能忍耐的时刻啦。”

话是如此,巴尔岑是真的浑身难受!

他又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哀叹道:“我看我已经感冒了!生病中还执行奔袭任务,这是我的首次。真是一个糟糕的体验,真希望这辈子就这一次。”

“那就吃点药,接下来您可以把衣服烤干。现在雨停了,点燃的篝火只会越来越多。我感觉明天可能不会下雨了,到了明天您一定会感觉舒坦。”

“但愿如此!”说着,巴尔岑扎下勋章,把军装上衣脱掉,袒露出他满是细小伤疤和浓厚胸毛的上身,粗俗的蹲在科夫帕克身边。

“唉!您还真是粗俗!”

“还是说些正经的吧!明天我们攻击图罗夫,我军必须一击取胜。现在,我们必须制定一个作战方案。我们还要向指挥部汇报我们的战况,我们当前的情况。作为指挥官,我们是很忙的。”

科夫帕克点点头,他令个大队队长报道,旋即开始军事会议。

在这七月的最后一天,曾经的主战场完全安静下来。

暴雨侵扰了非常巨大的区域,游击共和国以南一百公里的基辅,也下了一场大雨。

白俄罗斯尚未进入九月的雨季,七月底的雨它毕竟是夏雨,雨势凶猛,持续时间普遍不长。豪雨令游击共和国相当多的区域变成泥塘,尚未收获的大量土豆,就这么干脆的泡在泥浆中。

科夫帕克和巴尔岑在西北方向一百余公里处展开远征,游击共和国当前的所有居民,也在全力以赴对抗自然灾害。

三十一日凌晨的那场暴雨,打乱了杨明志和萨林奇金的各种计划。

军事方面,绝大多数已经成功撤到德尼普拉泽地的苏军,他们的渡河行动遭遇巨大干扰。第聂伯河的水流量暴增,流速加大,一条突击架设的摆渡线路的缆绳绷断,连同上面的二十多个士兵,被洪水所吞没。

这是发生在早晨的事,惨剧突击上报,杨明志就下令部队,停止从泽地渡河到对岸的洛耶夫废墟的行动。数以万计的人饱受了大雨的打击,他们开始淌水通过没腰深的索日河,待到中午,已经有数百人出现感冒症状。疾病、疲惫、饥饿折磨着撤退的大军,尤其是红十月和茨冈人这刚刚大队的游击队员们。

他们已经踏入普里佩特沼泽,部队要听从撤下来的第63集团军官兵的调配,从满是泥塘和芦苇的沼泽中,走过一条条曲折的道路。他们沿着第聂伯河左岸走,目的地回归为米西渡口。

好在逐渐有靠谱的道路,但很快,他们被规模宏大的战场遗迹吓了一跳,在得知这里是德军第634师主力覆灭之地后,内心里是说不尽的震撼。

截止到三十一日傍晚,撤退工作进行的非常糟糕。他们的行动过于缓慢,究其原因,杨明志也不得不感叹着真是老天无眼!

“这该死的雨!如果我们发生饥荒,就是拜这该死的雨所赐!”

杨明志不但咒骂,还狠狠的砸了茶杯。

司令暴怒的模样是罕见的,一样心烦意乱的耶夫洛夫被老伙计的表现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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