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陆海军之间长期积累起来的矛盾,一直可以追溯到宗族之间血腥的领地之争.明治维新中,现代意义上的陆军、海军刚刚建立,一些藩主将他们的子弟送去一个军种,他们几代的对头则必定将子弟送去另一个军种。但拂去历史的宿怨,陆军与海军之间始终贯穿于“二战”期间的激烈争斗,在很大程度上,正表现着较开放的海洋与较保守的山地、稍具理性的非农民国民与理性完全沦丧的农民国民对于本国与世界见识的差距。与陆军仍沉浸在1905年战胜沙皇俄国的豪迈**中,并相信这一**必将伴随日本武运长久相反,海军许多人却一直对战争的结局持悲观态度。在日本军界,没有人比联合舰队指挥官山本五十六大将更反对与美国开战的了。很多中国人是在一部同名的日本电影中这位身躯魁梧、面容坚毅、鬓角如霜的将领的,他站在自己的旗舰——黑灰色的“赤城”号航空母舰的指挥塔上,西太平洋一道道山峰般的涌浪向船头劈来,他那黎黑的脸膛在一身雪白海军服的映衬下,犹如一尊雕塑般夺人心魄山本曾在哈佛大学短暂学习,又作为日本驻美国大使馆海军武官在华盛顿呆了两年。他很清楚,到这时美国的军事生产能力是日本的十倍。1940年时,他曾告诉一群日本学生,“日本打不过美国,因而日本不应该与美国开战。”在上任联合舰队指挥官之前,他有明确预言:“在和美、英交战的最初六到十二个月里,我可以取得令国人疯狂的胜利。在这之后我不抱希望。”
到了山本预言逐渐变为现实的战争后期,陆军的防卫计划是命令本土的全体人民,无论男女老幼,都要拿起手头的任何武器,只要还有一个人,就要击退盟军的进攻。而海军的方案是,最后的决战必须在海上进行,这样可以防止美国占领日本本土以及对本土轰炸。
除了眼光不同,陆军还在资源占有、情报掌控和武器装备开发等方面,与海军寻衅不断,各执一端。陆军打到哪里,便赶快占了那里的油田,最多的时候,陆军已掌握了西太平洋地区最主要的油田,拥有6座炼油厂。对石油消耗极大的海军,却只能自家去荷属东印度(现在的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钻井打洞。海军有潜艇,陆军也要有潜艇。海军有航空兵,陆军也得造飞机。海军有航空母舰,陆军也要造航空母舰。到1943年的夏天,尽管日本已拥有年产53000架飞机的能力,实际上每年的生产数量连10000架飞机都不到。据战后统计,相互攀比、追着投产的结果是,在那些用来制造飞机的来之不易的铝材中,只有55%确实造出来了飞机,而余下的部分多成了废料倒卖进了黑市。
这一公开的争执和较量,发展到最严重时,在两个军种各自的兵工厂里,即使是生产一个螺丝钉,海军造出的是左旋的,陆军必要造成是右旋的以示不同。即使有的兵工厂同时为两个军种生产武器装备或者弹药,那么为海军生产武器弹药的设备,就肯定不能用来为陆军提供武器弹药,因为就连炮膛里的膛线方向,互相都是相反的。
对于这个长期困扰日本的问题,1941年时,裕仁天皇以其一贯的闪烁其词的方式,对刚担任首相不久的东条英机,表达了自己的不安:“请你一定记住,在目前陆军与海军之间的合作,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我还打算召见海军大臣,告诉他同样的话。”
陆军却依然我行我素,锋芒毕露。
在一次高级别的军事会议上,山本五十六实在忍无可忍,当着一位几乎要将唾沫喷到他脸上的陆军将领的面,他突然站起来,推开椅子,拂袖而去。担任联合舰队司令长官的丰田副武海军大将,平日里经常将陆军称为“马粪”,并宣称他宁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乞丐,也不愿意她嫁给一个陆军里的乡吧佬。
如果一个日本记者稍稍批评了陆军几句,陆军就要把他送到前线受死,而海军则会立马出手相救。在这众“优良传统”熏陶下,日本海陆军不论是军备,后勤,情报还是军事行动都尽量做到互相“不擦”,高度保密,这样的关系就是一贯内部不团结,经常内斗的中国人也得不到如此境界。在这种情形下,大日本的圣战其实应该切成两半,日本的战争资源也得分为两半,其实真要分为两半还好办,关键是两个军种互相玩命儿似的争斗资源,以中国说法叫“得不到也要操操蛋”,这种状态下国力自然要被平白无辜地消耗掉,从二战史实看,日本的海陆军联合作战基本没有什么值得牛皮的例子,和美国没法比。
而在整个二战历史上,日本的陆军基本上都是推动战争扩大化的急先锋。日本的海军相对来说要理智一些。
“你说得不错,那些陆军的家伙,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笨蛋。”
“把日本从那些极端好战的陆军军人的手里解救出来,这也是所有有良知的日本人所需要做的。不是吗?”
“好吧,让我好好地考虑考虑。”
“我希望我最终能够得到我希望的答复。这也是真正对日本负责的答复。”刘建业看到事情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
“不管最后我是否答应你,我都会给你一个明确的回复的。”井上成美站起来说道。
“军事法庭很快就会建立起来的,距离开列战犯名单的时间也不远了。我希望将军能够尽快做出决定。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不再继续打扰将军了。再见。”刘建业主动向井上将军敬了一个军礼。
“我一定会尽快决定的。”井上将军也同样回敬了一个海军军礼。
第三部 第三百一十九章 日落(九)
第二天,从正被中国军队占领的日本陆军部大楼的一个地下室过道里,几个正在搜查大楼内是否有日军遗留武器的中国宪兵意外的发现了几个被密封起来的木头箱子。宪兵们好奇的使用撬棍撬开了箱子上面的锁,打开一看,里面是装得满满的日文文件。文件里不多的一些汉字显示这些文件是由日本陆军部保管的一些日本大本营,五相会议和御前会议的会议记录。
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宪兵意识到这东西也许有极为重大的价值,连忙把这些箱子用军用吉普送回了麻布区的中国占领军临时总部。
当刘建业见到这些文件,拿起来看了几份以后,简直如获至宝。这些文件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是已经足以证明日本在战争期间的所有大规模军事行动,都是得到日本天皇的亲自收益和批准的,天皇决不是象后来的日本人所说的只是一个傀儡。
“给我集中人力先把这批文件抢着整理出来,然后全力影印。”刘建业立即做出指示。
8月28日,第11空降师先遣队在查尔斯;坦奇上校率领下,乘坐45架运输机在厚木机场着陆,受到盟军先遣部队司令刘建业和日军大本营情报部长有末精三中将的迎接。同一天,哈尔西庞大的第3舰队缓缓驶入东京湾,包括他的旗舰“密苏里”号和英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布鲁斯;弗雷泽的旗舰“约克公爵”号。29日下午,尼米兹乘水上飞机也来到东京湾,在“南达科他”号战列舰上升起将旗。同一天,麦克阿瑟乘坐他的“巴丹”号C一54型座机从马尼拉飞往冲绳。肯尼和艾克尔伯格已在那里检查工作,准备第2天实施大规模空运。
8月30日中午,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艾克尔伯格率第11空降师大部队开始在厚木机场着陆,很快接管了机场。与此同时,哈尔西的海军陆战队第4团在横须贺登陆,进占海军基地。麦克阿瑟在艾克尔伯格出发两个小时后(艾克尔伯格曾请求麦克阿瑟在他到达厚木两天后再来,但“他只给了我两小时”。)从冲绳起飞。他心情异常激动,手里握着烟斗在机舱里走来走去,同助手惠特尼讨论着日本的未来命运。“很简单”,他说,“我们将利用日本政府这个工具来实行占领。”他谈到要首先摧毁日本的军事力量,然后建立一个代议制政府机构,释放政治犯,解放农民,开展自由劳工运动,鼓励自由经济,废除警察镇压制,建立一个自由而负责的新闻制度。他还谈到要分散统治权力,赋予妇女选举权。这时惠特尼插话说:“那样日本男人会不高兴的。”麦克阿瑟说:“我不管。我要使日本军方名誉扫地。妇女不要战争。”说着说着,麦克阿瑟睡着了。
30分钟后,即下午2时,经过5个小时的飞行,“巴丹”号已飞到美丽的富士山上空。惠特尼叫醒麦克阿瑟,让他看富士山。“啊,富士山,真美呀!”麦克阿瑟叹道。接着,飞机很快倾斜,开始向厚木机场盘旋而下。惠特尼向下眺望,看到无数个防空炮位,不禁屏住了呼吸。倘若有哪个疯狂的日本兵此时开起这些高射炮,在这个射程内不可能不击中目标。然而,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2时19分,机首上绘有吕宋岛地图和写着“巴丹”字样的C―54大型运输机降落在厚木机场的跑道上,军乐队立即奏起迎宾曲。麦克阿瑟口衔玉米芯烟斗第一个步出机舱。他在舱门口停了数秒钟,抽了几口烟斗,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像演员走向舞台中央一样,昂首走下舷梯。艾克尔伯格和先到的几名军官走上前来迎接他。他握着艾克尔伯格的手说:“嗅,鲍勃,从墨尔本到东京的路真是漫长,看来,这条路总算走到了尽头。”
不久,肯尼乘另一架飞机也赶到了。他的参谋人员像往常一样身上带着手枪。麦克阿瑟叫他们把枪放回到飞机上,什么武器也不带。肯尼回忆说,这是个好主意,“收到了良好的心理效果。看见我们走在他们的国土上而不带武器,给日本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日本人所提供的据说是他们最好的、但实际上已破旧不堪的一队汽车正等着他们。日本车队的旁边则是刘建业率领的盟军先遣军队的整齐而崭新的武装车队。麦克阿瑟上了一辆日本人找来的老掉牙的不知是什么年代生产的林肯牌汽车。开道车是一辆烧木炭的红色消防车,它在发动时发出一阵爆炸声,使不少人惊得跳了起来。
从厚木到横滨市区只有20英里的路程,但这短短的20英里却使艾克尔伯格等人坐立不安,犹如“一连串梦境般的幻觉”。路两旁站着3万名被解除了武装的日军警卫部队,他们都背朝着车队,令美国人感到奇怪。有人说,他们这样做是按警卫天皇的方式以示尊敬。还有人说,这是为了确保不致发生任何不服从天皇停战圣谕的日本人进行射击的事件。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惠特尼等人始终心存疑虑:这场面是否真的是为了表示敬意和提供保护,这里面“有没有某种处心积虑、神秘莫测和别有用心的动机?”他们一路上一直提心吊胆地注视着这支令人生畏的队伍,生怕出现意外。由于日本人提供的汽车速度奇慢,途中又不断抛锚,因此20英里的路程竟走了整整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艾克尔伯格说他连口大气都没敢出。
横滨市内几乎没有行人,商店都关着门。麦克阿瑟一行沿着空旷的大街来到新大饭店,这是在大轰炸中少数几个未遭破坏的建筑物之一。车队一到,饭店经理和工作人员都出来迎接,艾克尔伯格则在饭店周围布设了一道由500人把守的“环形防线”。经理把他们引进各自的房间,并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带有牛排的晚餐。吃饭时,惠特尼觉得难以控制自己的冲动,很想夺走麦克阿瑟的饭碗,查一下食物里是否下了毒药。当他把这种担心告诉麦克阿瑟时,麦克阿瑟笑道:“没有人能长生不死。”晚上,麦克阿瑟对聚集在他房间里的盟军军官们说:“弟兄们,这是军事史上最大的一次冒险。我们现在站在敌人的国土上,我们只带了这么一点军队,却要看管住19个全副武装的师,还有7000万疯子。只要走错一步,阿拉摩的悲剧就会重演。”(注:阿拉摩为美国得克萨斯圣安东尼奥的一座建筑物,1836年被4000墨西哥军包围,里面的人全部被杀。)
“关于这一点,将军请绝对放心。根据我们中国与日本人上千年的交往历史中我们对他们所获得的了解,日本这个民族是一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民族。他们如果没有战败之前,那绝对是很疯狂的。可是他们如果一旦被打败了,他们马上就会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你的脚下,你即使没事用脚踢它取乐,它都不会有任何的反抗。但是,一旦它强大起来,自认为有实力击败你了,那么这条温顺的狗,立刻就会变成一条疯狗。现在,我们是战争者,他们是战败者,所以,我们是绝对安全的。”刘建业对麦克阿瑟将军说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一些好。”惠特尼对刘建业的话并没有完全相信。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至于你们相不相信,我就管不着了。至少,我们中国军队在进入东京的整个过程里,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抵抗。”刘建业不以为然地说。
从日本宣布投降之日起,被关押在日本及海外各地战俘营中的盟军战俘即相继获释。在这些战俘中,有两位职务最高、曾被监禁在沈阳的盟军将领,一位是在菲律宾投降的乔纳森;温赖特将军,另一位是在新加坡投降的英军司令阿瑟;珀西瓦尔将军。在得知这两个人获释后,麦克阿瑟立即下令把他们带到日本来参加投降仪式。8月31白晚7点,麦克阿瑟正在进晚餐。这时,他的副官跑进来告诉他温赖特将军到了,他马上起身去迎接。在门厅,他看到一位几乎认不得的老人:“他瘦骨嶙峋,身上穿的军服满是褶痕。他拄着拐杖,步履艰难。他双眼深陷,两颊凹进。他头发雪白,皮肤看上去像旧皮鞋面。”看见麦克阿瑟,温赖特尽力做出微笑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来。麦克阿瑟上前去拥抱住他,百感交集地说:“得啦,瘦皮猴。”然后把双手搭在他肩上。直到摄影师拍照时,温赖特才说出话来。他说他为放弃科雷希多而感到羞愧,担心再也不会被委以指挥权了。听了这话,麦克阿瑟“感到震惊”,对他说:“吉姆啊,只要你愿意,你原来的那个军仍归你指挥。”说这话的时候,麦克阿瑟显然已经忘记了当初温赖特投降时,他曾对马歇尔说他是“一时精神错乱”。
为了即将在“密苏里”号战列舰上举行的投降仪式,尼米兹曾令海军修建大队在关岛为麦克阿瑟整修一艘专供陆军官员使用的登陆艇,用它载麦克阿瑟去停泊在横须贺外海的“密苏里”号。但当他派人把这艘登陆艇送交麦克阿瑟时,麦克阿瑟却说:“太小了,我不乘这个小玩意跑20海里。”尼米兹可能不知道,其他大多数军官、新闻记者甚至日本特使都将乘驱逐舰去“密苏里”号,堂堂的盟军最高统帅怎么可以乘坐小小的登陆艇呢?麦克阿瑟还通知参谋人员让尼米兹知道,他希望在“密苏里”号上悬挂他的陆军五星上将旗。但是,根据海军的传统,军舰的主桅只升上舰的最高海军军官的将旗。最后,尼米兹的副官拉马尔想了一个解决办法,即把麦克阿瑟的红色将旗和尼米兹的蓝色将旗并排升到主桅上。把两面将旗一齐升到同一根桅杆上,这在海军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美军进驻横滨和横须贺后,日美双方就开始为举行正式的投降仪式作准备。投降文件的原稿是河边特使从马尼拉带回来的“第1号总命令”、“诏书*案”等三种文件之一。当日本政府与大本营审议这份文件时,对于文件中使用的“投降”字眼仍有不同的意见。在东久迩内阁阁员中,除了陆海军大臣外尚有军部出身的国务大臣。这些军人认为,在太平洋战争中,海军虽然战败,陆军并没有战败,因而反对使用“投降”这个词。但是,面对盟军强大的实力,内阁成员们又不敢修改一个字,最后只得依原样通过。
在签署投降书方面,盟军要求有代表天皇及日本政府的和代表大本营的两种代表。于是,重光外相决定从陆海军里各选出一名代表,从政府里选出两名:一名应是“身为政府首脑且处在能履行投降条件的地位上”,另一名应是“能让盟军方面充分了解日本的诚意的人”。可是,新任首相东久迩宫亲王以身为皇室成员、不应前去受辱为由,拒绝充当首席代表。性格一贯软弱的近卫副首相也以自己身为皇族近亲为由而予以拒绝。最后,只得由重光外相代表天皇及日本政府,梅津参谋总长代表大本营。梅津十分不乐意承担这项任务,但在与重光一起聆听天皇的嘱托后,便改变了看法。
就在日本正式签署投降书的前一天,也就是9月1日,世界各主要报纸和电台都用极大的篇幅报道了一份极具震撼性的文件。
这份文件是从刘建业的部下在抓捕石井四郎的时候一并带走的箱子里面所发现的一份石井四郎中将已经写好但是尚未来得及向部下下达的手令。
这份写在一本大笔记本上的手令详细描述了日本天皇宣读投降诏书后的第二天——8月16日起至27日(也就是石井四郎被捕这一天)期间,731部队的详细行动。
石井四郎中将下令:“尽可能多地将‘圆木’和PX从满洲抢运回国,民用船只也可以动员起来运送武器与装备。由于美军将于8月25日由东京附近的相模湾登陆,所以我们要抢在他们之前将细菌战武器分布在日本全国,伺机对进驻日本的美军发动全面细菌战争。”石井四郎中将还详细列举了对美军实施细菌战的三种武器——中国“圆木”、“满洲”PX与日本美女。
中国“圆木”指的是携细菌的中国受害者。根据日本关东军第1539号命令,“石井部队”将平房地区120平方公里划为特别军事区。731部队在生体试验中心——“四方楼”中央秘密建有“特设监狱”。他们将被实验者称为“马鲁他”,即“圆木”的意思。731部队主要采用“特别移送”获得“圆木”,就是由各宪兵队不经过审判,将在各地抓获的中外人士秘密押送到731部队监狱。731部队成立之初,也曾到大街上任意抓获普通老百姓当作“圆木”。据《前日本陆军军人因准备和使用细菌武器被控案审判材料》中731部队原队员供诉,仅在1939年至1945年间,731部队就将至少3000名中外人士直接杀害在各种活体试验中。731部队原队员供称,1945年8月,731部队在溃退前杀死了所有的“马鲁他”,没有一名幸存者,但现在看来731部队极可能秘密运送部分的“圆木”回日本,只是在阴谋破产后在日本杀害。
“满洲”PX指提是沾染了细菌的跳蚤。该武器由731部队第四部提供。第四部是个“大型生产细菌战武器的制造厂”,一次性可培养近8吨各种细菌营养液,可培育出4万万亿微生物,一个月内就可生产鼠疫细菌300公斤、伤寒症细菌900公斤、炭疽热病菌600公斤、霍乱病菌1000公斤,其中,第四部每三四个月生产45公斤跳蚤,相当于1.45亿只!
日本美女是比较疯狂不成熟的设想,就是由甘当“自愿者”的日本女性充当携菌人,然后与美军高阶层军官进行“亲密接触”,以期达到“奇袭”的效果。这也并非是石井四郎中将“奇思异想”。事实上,日本此前有过战争史上最肮脏的“金马计划”。金马是日本著名人体病毒学博士,日本军国主义的疯狂追随者。1942年春,他带着自己的科研成果向军部提出了一个无耻的建议。太平洋岛屿的土著居民,性格粗犷豪放,再加上天气炎热,女性多袒胸露腹,甚至有不着裙裤者,性关系比较混乱。在太平洋作战的美军士兵性行为一向不检,接触土著妇女,极易做出荒唐事。沸騰文學鉴于此,金马建议,在日军撤出前,可先使岛上妇女感染性病病毒,以期在美军士兵中迅速传染,削弱其战斗力,皇军则可不战而胜。为了挽回败局,日本军部在1943年春采纳了“金马计划”。为获得大量性病病毒,金马带着助手们日夜奋战,在他的实验室里培养各种病毒,除一般淋病、梅毒外,还有一种俗称“雅司病”的热带性病病毒,感染后生殖器腐烂流脓,绝无医治的特效药,患者很快就会毙命。金马的性病病毒,既有针剂注射,也有口服片。1944年,金马的各种性病病毒已经准备就绪。他率领一支由医生、护士和检疫人员组成的“特种作战部队”,从日本本土搭乘一艘大型潜艇,携带一大批这种世界上最缺德的“武器”,开赴太平洋马里亚纳群岛给土著妇女们接种病毒。
与文件同时被公诸于世的还有一份日本陆军省军事科科员、统管军事科学情报的陆军参谋新妻清一元中佐的口供。
新妻清一元中佐在口供里承认日本军方在30年代初就已经开始进行在战场上使用细菌武器和化学武器的研究;并且这些严重违反国际公法的武器在中国战场上不止一次的被日军使用,日本军队也曾经对苏俄军队使用过细菌武器,但是具体效果还不清楚;他与石井四郎会面,是奉命向其转达由日本陆军参谋总长与参谋次长下达的禁止对登陆的盟军部队使用细菌武器的命令,要求石井四郎及其部下伺机等候未来的时机。
在关于日军参谋总部为何紧急叫停石井四郎的疯狂行动的问题上,新妻清一元中佐解释说,这有可操作性差的问题,由于日本已经投降,再想从中国东北运“圆木”到日本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日本陆军最担心,也是喝停731部队疯狂阴谋的根本原因是为了保住日本人自己的性命,甚至要避免“绝种”的3险。
这并非耸人听闻,尽管731部队握有细菌武器的部分“解药”,但由于战争已经将日本国内的防疫系统和药品生产能力全部催毁,一旦细菌武器在日本列岛发挥作用,日本民族可能会被它自己毁灭。其次是担心盟军的报复。广岛长崎的原子弹经历已经彻底摧毁了日本军人的战斗意志,一旦731部队得手,盟军在细菌武器下伤亡惨重的话,那么不排除美军对日本再度动用原子弹实施的复的可能性,这同样也会让大和民族“绝种”,综合上述原因考虑,日本陆军最高层喝停了731部队的疯狂。
这两份文件的公诸于世,让日本政府和军队在世界舆论面前被彻底撕掉了遮羞布。世界舆论为此一片哗然。各主要盟国政府均公开表态,表示在战争结束以后将对日本政府和军方在这方面的罪行进行彻底的清算,并追究相关责任人的战争责任,即使是日本的天皇本人,如果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天皇本人或者皇族涉及此事,均将被送上国际法庭予以严厉审判,毫不姑息。
当麦克阿瑟将军知道了这两份文件以后,也是暴跳如雷,发誓要让所有涉及此事的日本人全都不能逃脱被送上绞刑架的惩罚。
就在麦克阿瑟将军因为日本人卑鄙无耻的阴谋而暴跳如雷的时候,刘建业则正在横滨市内的旅馆房间里略带忧郁的品着来自法国的红酒。
“你们美国人当初能够和石井四郎他们以交出细菌实验资料为条件,不追究他们的战争责任,不就是因为当时的人们还不清楚731部队的性质和所作所为吗?现在,我把这些东西一点点的公开,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看你们美国人还敢不敢悄悄的放过这些十恶不赦的家伙。”想到这里,刘建业举起酒杯,对着天空说道:“被731部队这个恶魔杀害的同胞们,我以我军人的荣誉向你们发誓,我将尽我所能把他们送上历史的审判台!!”
第三部 第三百二十章 日落(十)
日本无条件投降签字仪式定于1945年9月2日上午九时在美国海军“密苏里”号战列舰上举行。
为什么将这一举世瞩目的仪式放在军舰上?虽说“密苏里”号是一艘排水量高达4.5万吨的超级战列舰,拥有宽敞的甲板。但是东京尽管在美国大规模空袭中遭到严重破坏,还是有几处可以容纳上万人的场地,比起军舰甲板还是宽敞的多,那是为什么呢?原来事出有因,杜鲁门总统在日本投降宣布由麦克阿瑟出任驻日盟军最高司令,负责安排和主持日本投降仪式,并作为同盟国代表在投降书上签字。这一决定立即引起了海军的强烈不满,激发了陆海军之间根深蒂固的军种矛盾(此时空军还没有成为独立的军种),海军在战争中出力甚多,到了胜利一刻,却让一位陆军将领站到台前,这将给人以主要是陆军将日本打败的印象,因此海军部长福莱斯特建议,如果投降仪式由陆军将领主持,那么仪式应在一艘海军军舰上举行,此外麦克阿瑟作为同盟国代表签字,那么尼米兹就将作为美国代表签字,以表彰海军在战争中所作出的贡献。为了保证总统同意这一建议,他特别选择以杜鲁门家乡命名,并由他女儿马格丽特主持下水典礼的“密苏里”号作为候选军舰。——这一建议立即获得批准,这样“密苏里”号就成为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场地。
哈尔西得知他的旗舰将成为签字仪式所在地,非常高兴,并特意致电海军军官学校博物馆,请求借该馆收藏的一面旧国旗,那是一面长165厘米,宽157厘米,只有三十一颗星的旧国旗,却是大有来历的,九十二年前就曾到过东京湾——悬挂在1853年首次用舰炮打开日本国门的美国海军舰队司令马修;佩里准将的旗舰桅杆上!哈尔西这么做,无非是要证明美国海军的赫赫军威!该馆同意了他的请求,并派专人用专机将这面国旗送来,哈尔西将其装入玻璃镜框,高挂在自己指挥舱室的门上,正好俯视着仪式的举办场所右舷露天甲板!
9月1日上午,“密苏里”号上举行签字仪式预演,几十名水兵扮演参加仪式的贵宾,在右舷露天甲板上预演了明天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