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围墙外面,皇太后、皇太子以及其他皇族的邸宅全部被毁,外务省、首相官邸以及海军省和大东亚省的大楼也全部被毁。东京已有一半成了废墟。
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看,只要是头脑还有着一些清醒的人,都清楚地意识到,曰本这个罪恶帝国无论如何都无法坚持多久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同盟国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来实现彻底击败曰本的目的。
第三部 第三百一十二章 日落(二)
就在琉球岛上的战事如火如荼的时候,在西南太平洋战区,婆罗洲战役仍在激烈地进行。离预定的进攻日本本土还有5个月时间,麦克阿瑟在马尼拉几乎无事可做。他不甘寂寞,决定亲临婆罗洲前线进行巡视。6月3日,他在艾克尔伯格陪同下登上“博伊西”号巡洋舰南下。他们大致沿着1942年逃出科雷希多时的路线,先到民都洛,然后到棉兰老,接着又去了宿务、内格罗斯和巴拉望。艾克尔伯格中途返回棉兰老,继续指挥那里的战斗,由肯尼接替他陪麦克阿瑟前往婆罗洲。
6月8日,麦克阿瑟一行离开巴拉望,前往文莱视察将在那里进行的登陆。
6月10日,澳军在未遇多大抵抗的情况下顺利上陆,并向腹地推进。登陆两小时后,麦克阿瑟和肯尼等也上了岸。附
近仍有日军不断射击的枪声,这使肯尼感到非常紧张。但麦克阿瑟却无所顾忌地大步往前走,显得很开心,还不时地同士兵们交谈。这时,一位一直跟在麦克阿瑟身旁的摄影记者被敌人的一颗子弹击中了肩膀,肯尼借此强行把麦克阿瑟拉回到舰上。第二天,他们又上了岸,坐上一辆吉普车去寻找更多的麻烦。他们来到丛林深处,被一位澳大利亚军官挡住了去路。麦克阿瑟表示抗议,仍要往前走,但那位军官不听邪,就是不放行,还说这是他生平头一回看见一位总司令当尖兵。
结果,他们在附近转了一圈,最后觉得再没什么可看的了,才返回“博伊西”号。
6月12日,“博伊西”号经和乐岛和棉兰老北返。麦克阿瑟回到马尼拉后,正赶上哈尔西从莱特前来见他。这是他们一年来的首次晤面,自然异常高兴,一起共进了午餐,并谈起仍在进行的冲绳岛战役。麦克阿瑟批评这次战役代价太高,太浪费,认为与其用正面强攻去消灭敌人,不如以逸代劳,建立防御阵地,将敌人困死。哈尔西则批评斯普鲁恩斯对舰队的使用不当,认为他不是用其对日本本土进行战略袭击,而是束缚于冲绳附近进行消极防御。他们谈得非常投机,情绪都很激昂。
6月中旬,澳军在打拉根登陆成功后,开始准备在婆罗洲的巴厘巴板实施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登陆作战。巴厘巴板是著名的石油产地,日军在此建有最坚固的水际滩头防御工事,布设了大量水雷和障碍物,并在岸滩后面的高地上配置了火炮以封锁滩头阵地。为摧毁这些工事和障碍物,盟军在登陆前16天就开始了舰炮火力准备,共发射16万发炮弹,为西南太平洋部队实施预先火力准备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的一次。期间,扫雷艇和水下爆破队完成了登陆水域的清除任务。6月27日,麦克阿瑟为观看巴厘巴板的登陆情况而再次乘“博伊西”号南下。
7月1日,登陆跟行动刚开始不久,麦克阿瑟即命令马上派一艘汽艇来送他上岸。但负责作战的海军将领认为当时滩头正处于敌人的炮火之下,因此未按预定时间派汽艇来。麦克阿瑟让手下人告诉这位将军:“立刻派汽艇来!”5分钟后,汽艇果然来了。上岸后,他在一个离日军阵地不到200码的高地上驻足,与战地指挥官一起查看地图。这时,日军一挺机枪向他们射来,溅起一片尘土。其他人都卧倒在地,唯有麦克阿瑟仍站在那里若无其事、一动不动地还在看地图。末了,他把地图交还给那位军官,并指着附近的另一个高地说:“我们去那里看看。”当他们从高地上下来时,那挺机枪又扫射过来,打落了他们身旁树上的树叶。麦克阿瑟转身对那位指挥官说:“顺便提一下,我想最好派几个人干掉那挺机枪,免得它伤了什么人。”过后,美国的一家报纸以《卧倒,将军,卧倒!》为题,强烈呼吁麦克阿瑟下次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听到卧倒的命令后,可别再站着不动了,以免带来毫无意义的牺牲。该文还讽刺说:“您真以为危险是那么甜滋滋的,她的脸蛋是那么白哲,使您沉迷不能自拔吗?常识断定应该卧倒,您就要卧倒。您不必使您的士兵信服您是一位勇士。您不必使我们这些纳税人和战争债券的购买者信服。”
7月5日,麦克阿瑟返回马尼拉。在前一天,他已宣布菲律宾战役正式结束。实际上,克鲁格在吕宋的清剿作战还远未结束,他只消灭了10万余日军,还有6万多躲在吕宋北部山区,他们直到战争结束才投降。但这股几近弹尽粮绝、疲惫不堪的残敌,此时已构不成什么威胁。在菲律宾战役(包括莱特、吕宋和南部诸岛作战)中,日军共被击毙40余万人,而美军则只伤亡6.2万人(其中亡1.4万)。与日军的损失相比,美军的伤亡是微不足道的:每阵亡1人,就有30名日军被打死。在婆罗洲战役接近尾声时,麦克阿瑟还拟制了爪哇登陆计划,以夺取荷属东印度群岛,恢复荷兰人的殖民统治。但参谋长联席会议考虑到进攻爪哇在战略上没有什么意义,且盟军要全力用来准备对日本本土发动进攻,故未批准该计划。对此,麦克阿瑟认为这是一个严重错误,是政治在干涉军事。
为彻底摧毁日本的战争潜力和日军的抵抗意志,创造进攻日本本土的有利条件,美军从3月份开始还加强了对日本的空中轰炸和海上封锁。3月9日夜,美军第20航空队在柯蒂斯李梅将军指挥下,从关岛出动334架B一29轰炸机对东京实施第一次低空大规模“火攻”,共投燃烧弹1667吨。东京顿时成为一片火海,1/4以上的市区被烧毁,8万多人被炸死或烧死,100万人无家可归。以后10天,李梅又出动轰炸机1595架次,对东京、大阪、名古屋和神户投燃烧弹9373吨,被称之为“火攻闪击战”。这种要命的“火攻”,其规模越来越大,并扩大到其他城市。到7月份,肯尼的飞机和哈尔西的舰载机也加入到这一轰炸行列。肯尼说,他几乎每天都以冲绳为基地出动600架以上的飞机对日本进行袭击。哈尔西自7月1日率第3舰队自莱特湾再次出海后,三次袭击东京、两次袭击北海道、三次袭击獭户内海。大轰炸使日本98座城市遭到程度不同的毁坏,轻者被毁一半,重者全部成为废墟;大轰炸给日本平民带来深重的灾难,数十万人被炸死,上千万人流离失所;大轰炸几乎使日本工业陷于瘫痪状态,飞机、电力和炼油工业分别下降65%、70%和80%,其他军工生产下降30%以上;大轰炸给日本的海、空军也带来极大的破坏,大量机场被摧毁,日本海军残部被基本消灭。这些连续不断而肆无忌惮的轰炸,几乎未引来任何报复性行动。日军大本营已把飞机(其中大部分是神3特攻机)隐蔽起来,一心准备在本土与美军决战。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若干年以后,策划并指挥了“火攻”的李梅将军因此被日本政府授予了勋章。
与此同时,美军从3月份起开始对日本本土实施大规模海上封锁,以切断其海上运输线,使日本列岛成为孤岛。美军除组织潜艇、航空兵和水面舰只袭击日本商船,实施破交作战外,还重点对日本本土实施了代号为“饥饿战役”的布雷封锁。布雷兵力主要由第20航空队的B一29轰炸机担任,由战术航空兵和潜艇协同。从3月27日起到战争结束的4个半月时间里,第20航空队共出动飞机1500余架次,向下关海峡、獭户内海以及各大海港投布水雷1.2万余枚,毁伤日本船只670艘,总吨位近140万吨,使日本本土与其西南诸岛、中国和朝鲜之间的海上交通基本被切断。结果,在轰炸和封锁的共同打击下,日本经济陷于崩溃,许多工厂关闭,物资补给中断,军需生产停顿,油料枯竭,飞机和舰船停航;全国陷于混乱、恐慌和饥饿之中。
此时,在美国国内,决策者们正设法寻求使日本无条件投降而又不必进行计划中的进攻日本本土的途径。为夺取小小的冲绳岛而付出的可怕代价,使预计中的进攻日本本土的伤亡数字加码到100万大关了。常规轰炸和海上封锁看来不足以使日本尽快接受无条件投降,唯一的办法是使用即将研制成功的原子弹。6月1日,杜鲁门总统收到由陆军部长史汀生领导的临时委员会的报告,建议尽快使用原子弹,加速结束太平洋战争。在6月18日总统召集的一次会议上,杜鲁门接受了进攻九州的计划,并初次讨论到使用原子弹的可能性。史汀生和马歇尔都主张使用原子弹,轰炸一个能明确显示其威力的目标。陆军助理部长麦克洛伊则强调,在使用原子弹前,应给日本人以适当的警告和投降的机会。当7月16日杜鲁门抵达柏林参加代号为“终点站”的波茨坦会议时,他接到第一颗原子弹试爆成功的喜讯,这使他信心倍增,“简直要指挥整个会议”。丘吉尔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感到无比兴奋,认为进攻日本已没有必要。在会议的前两天,斯大林向杜鲁门透露了日本人曾请他出面调停,但他未作肯定答复,并问杜鲁门是不是应该置之不理。实际上,杜鲁门从军方所截收的莫斯科与东京之间的电报中,已知道了这一情况,但由于他此时手中已有原子弹这张王牌,不想接受日本人的任何投降条件,因此让斯大林自行其是。于是,驻莫斯科的佐藤大使便被告知,由于天皇的建议含糊不清,苏联无法作出答复。
刘建业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再一次的来到了马尼拉。
还是在那间被布置得充满了东方色彩的房间。
麦克阿瑟将军也依旧叼着那支成为了他个人商标的玉米芯烟斗。
“我不得不承认,琉球这一仗我们虽然最终取胜了,但是打得并不漂亮。尽管我个人极度的厌恶甚至憎恨日本人,但是,从客观中立的角度上来说,日本人这一次打得确实很不错。日军十万守军,面对我们绝对优势的海空兵力和地面部队,在近乎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坚持战斗三月有余,显示了日军抗登陆能力之高,战斗意志之顽强。日军主要凭借坑道、天然岩洞和山地反斜面阵地,尽量削弱我们的火力优势,并积极开展近战、夜战,组织小部队频繁实施猛烈反击,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我们虽然拥有绝对优势兵力,掌握了制海制空权,选择了有利的登陆地段,但是,在具体的战术上很呆板,尤其是陆军部队表现的畏惧夜战、近战和攻坚战,而且没有及时进行海上迂回,从日本守军的侧后方对其实是有力的打击。我想在这场战役里表现得最好的不是我们陆军,也不是海军陆战队,而是那些后勤部队。参战部队总数高达五十余万,所有这些部队的物资供应,从飞机、大炮到炸药和汽油,甚至卫生纸、可口可乐到冰淇淋和口香糖,一切都是经过太平洋从美国本土运来的,工作量惊人之庞大,分配数量之多,都是前所未有的。能够顺利地完成这些任务,实在是一个奇迹。首先夺取庆良间列岛,并将这个群岛建设成后勤前进基地,为参战舰艇提供就近的维修、补给和休整,也是非常明智而卓有成效的。当然,我还有必要说一句,随着战火越来越接近日本本土,日本人的抵抗只会越来越疯狂。现在他们正在本土疯狂的征召部队,准备打一场本土反登陆作战。日本本土上的地形,想必将军也是有所了解的。那里的山峰和森林是非常多的,而且那里的疯子数量也远比瓜达尔卡纳尔岛,菲律宾,硫磺岛和琉球岛更多。如果我们依旧试图通过一场大规模的登陆战来彻底打败日本人,以现有的力量,我们完全可以做得到,但是,损失也将是极为巨大的,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天文数字。”刘建业一边抽着醇香的菲律宾雪茄,一边对麦克阿瑟将军说道。
“我想你说的也正是我担忧的。陆军部和参谋长联席会议都认为如果要直接登陆日本本土来实现彻底打败日本人的目标,盟军所要付出的伤亡代价至少要100万。这是我们绝对无法忍受的一个数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的消息,国内正在设法寻求使日本无条件投降而又不必进行计划中的进攻日本本土的途径。”麦克阿瑟将军思考了一阵,对刘建业说道。
“是不是准备使用一种特别的炸弹?”对于麦克阿瑟将军所说的话,刘建业立即联想到了原子弹。
“我只能对你说,这是一种威力前所未有的强力炸弹。只要这种炸弹一经使用,日本人就只能选择投降,别无他路。”麦克阿瑟将军遮遮掩掩的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贵国的原子弹工程取得了最后的成效。”尽管麦克阿瑟将军的话含含糊糊,但是作为从后世回来的人,刘建业显然不会忘记美国著名的曼哈顿工程。
1939年8月,美、英、法等国科学家和从纳粹德国逃出来的一些著名犹太科学家在美国召开了一次研究原子理论方面的会议。会议在爱因斯坦原子物理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以铀裂变方法制造原子弹的构想。
会议结束后,美国总统罗斯福的科学顾问亚历山大萨克斯带着爱因斯坦等著名科学家的亲笔签名信拜见了罗斯福总统。信中,几位科学家向罗斯福总统介绍了当时原子科学发展的状况,描述了原子科学研究成果运用于军事可能会给战争带来的巨大影响,并提醒罗斯福总统,德国人已着手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也许有一天希特勒会拥有一种威力惊人的武器。
1941年12月6日,美国正式制定了代号为“曼哈顿”的绝密计划,并赋予该计划“高于一切行动的特别优先权”。
“曼哈顿”计划规模大得惊人。由于当时还不知道分裂铀235的3种方法哪种最好,只得用3种方法同时进行裂变工作。这项复杂的工程成了美国科学的熔炉,在“曼哈顿”工程管理区内,汇集了以奥本海默为首的一大批世界各国的科学家。科学家人数之多简直难以想象,在某些部门,带博士头衔的人甚至比一般工作人员还要多,而且其中不乏诺贝尔奖得主。“曼哈顿”工程在顶峰时期曾经起用了53.9万人,总耗资高达25亿美元。这是在此之前任何一次武其实验所无法比拟的。
曼哈顿计划的最终目标是赶在战争以前造出原子弹。虽然在这个计划以前,决策层就肯定了它的可行性,但要实现这一新的爆炸,还有大量的理论和工程技术问题需要解决。在劳伦斯、康普顿等人的推荐下,格罗夫斯请奥本海默负责这一工作。为了使原子弹研究计划能够顺利完成,根据奥本海默的建议,军事当局决定建立一个新的快中子反应和原子弹结构研究基地,这就是后来闻名于世的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奥本海默凭着他的才能与智慧,以及他对于原子弹的深刻洞察力,被任命为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主任。正是由于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命,才使他在日后赢得了美国“原子弹之父”的称号。
在“曼哈顿工程区”工作的15万人当中,只有12个人知道全盘的计划。其实,全体人员中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在从事制造原子弹的工作。例如,洛斯阿拉莫斯计算中心长时期内进行复杂的计算,但大部分工作人员不了解这些工作的实际意义。由于他们不知道工作目的,所以也就不可能使他们对工作发生真正的兴趣。后来,有一个年轻的说明了他们是在做什么样的工作。此后,这里的工作达到了高潮,并且有许多工作人员自愿留下来加班加点。经过全体人员的艰苦努力,原子弹的许多技术与工程问题得到解决。1945年7月15日凌晨5点30分,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在美国新墨西哥州的荒原里试验成功。
曼哈顿计划不仅造出了原子弹,也留下了14亿美元的财产,包括一个具有9000人的洛斯阿拉莫斯核武器实验室;一个具有36000人、价值9亿美元的橡树岭铀材料生产工厂和附带的一个实验室;一个具有17000人、价值3亿多美元的汉福特钚材料生产工厂,以及分布在伯克利和芝加哥等地的实验室。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都是绝密的。你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想你今天是无法出去的了。即使你是我们的盟友,想要见到明天的太阳,也是没有可能的。”麦克阿瑟将军阴沉着脸说道。
“这是我们的情报机关从使用合法手段收集的公开的消息里分析出来的。当然,我也对此有所贡献。我个人是一个对现代科学尤其是现代物理有一些兴趣的人。据我所知,从纳粹上台以后,有相当多的欧洲的优秀科学家来到了你们美国。这其中就包括大量的核物理学家,例如奥本海默,费米,以及世界上最优秀的数学家之一的冯诺依曼。但是,这些人最近几年几乎是神秘的从公开场合里失踪了。我相信贵国政府很清楚这些人的巨大价值,是绝对不会浪费这些最宝贵的资源的。无论如何,对于一大批最顶尖的核物理学家和其他一些各方面的优秀学者长时间的神秘消失,只能以他们从事了一项极为秘密的政府项目来解释才是合情合理的。那么这些人他们凑到一起,能做出些什么呢?我想他们必定是从事了与核物理相关的事情。联想到核裂变能够在极短时间里释放出极为巨大的能量,产生爆炸作用,那么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是从事了制造核武器的研究项目。实际上,在许多情况下,搜集情报,并不需要多少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的特工人员,只需要一些有着灵敏嗅觉的情报分析人员,然后以公开合法的途径搜集到一些很容易就可以获得的信息,对这些信息进行正确地分析,就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东西。”刘建业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己是怎样知道美国人的绝密核武器项目的。不然的话,他是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我想,战略情报局(中央情报局的前身)的人对于你的理论肯定会很有兴趣的。当然,你是我们的盟友,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全。”麦克阿瑟将军思考了一会,说道。
“我想现在正是我们同盟国下定决心对日本使用这种有着巨大威力的武器的时候。只有让日本人明白,只要他们继续坚持顽抗,拒绝投降,我们同盟国一方有着绝对的优势,不必使用大规模登陆的战术,照样可以让他们日本人无法继续坚持,那么他们会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刘建业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冷汗,说道。
“这个事情,我只能向政府提出建议。我是没有权利作出决定的。”麦克阿瑟将军说道。
“只要将军您提出这样的建议,以将军您的地位,威望和巨大的功勋,我想决策层肯定是会听取您的意见的。”刘建业不断的吹捧着麦克阿瑟。
“作为前线指挥官,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美国的小伙子们去登陆到那几个小小的岛屿上去和那些矮小的猴子们拚刺刀,去白白的流血牺牲。那些卑鄙的猴子,我们绝对不能给他们任何的好脸色。既然有这样的好东西,那就应该拿到战场上使用出来,让日本人好好的领教一下这种东西的滋味。”麦克阿瑟将军对于刘建业的话,显然是很受用的,而且,对于刘建业的建议,他也是很赞同的。
“只要这种东西一经使用,日本人肯定就只能选择投降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对于日本人最终选择投降,我是确信不疑的。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日本人会不会投降,这是毫无疑问的。我担心的是日本人投降以后的一些事情。”刘建业带着一些忧虑地说道。
“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感到忧虑?能说给我听听吗?”麦克阿瑟将军说道。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把日本的那些战争罪犯们全都送上法庭,让他们接受正义的审判。”刘建业说道。
第三部 第三百一十三章 日落(三)
战争,顾名思义,因纷争而战;或以战的形式解决争端。
1948年12月22日晚上8点,一群从极端狂热堕至极度悲凉的战争狂徒相继走上绞刑台。“樱花瓣啊,悄悄而哀愁地落下来了。”前曰本内阁首相东条英机吟道。那个曾经面对南京大屠杀三十万中国人的死尸没有皱一下眉,面对珍珠港湾美军最精锐的航空母舰的沉没只有欣喜若狂的战争制造者和推动者,在自己生命即将终结的前夜,心情如此凄凉。这时候,他是否想起全亚洲最起码有数千万人死在他发起和推动的这场名为战争实为屠杀的暴行中?
我们为什么要痛恨战争,因为战争伤害了人民。
我们为什么要欢庆战争,因为我们胜利了。
我们为什么要审判战争,因为需要建立一个秩序。
那个秩序就是要以法律的形式来惩罚战争肇事者和战争阴谋家,建立一个用和平通向和平的有效通道,防止将来再出现用战争来迅速扬名立万而成为区域乃至世界家长的后希特勒和后东条英机。
我们不愿意用战争通向和平,因为只要有战争,就有平民的伤害;我们期望用和平手段达到和平,因为那样成本最低,最皆大欢喜。但有人不愿意,以战争的方式攫取利益最快最简捷,以战争的方式解决问题最容易建立自己的绝对霸主地位。
归根结底,无论正义战争还是非正义战争,它给世界带来的绝对不仅仅是利益和公理的胜负那么简单,具体到每一个人,那就是撕心裂肺了。就像一名在北非战死的英军士兵的父母,在儿子的墓碑上写的一段话一样:“对于世界,你只是一名士兵;但是,对于我们,你是整个世界。”
此前的国际法体系里,对于战争罪行并没有明确的定义,对于战争罪犯的惩罚也没有明确的法律依据,因此,当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作为战胜国的协约国一方想要对以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为首的德国领导层追究战争责任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居然处在一个无法可以的尴尬境地。而且,他们最想抓的人——退位的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在战争结束之前就出逃到了中立国荷兰,荷兰政府也不愿意把他交给协约国。最后这件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
1928年,世界各主要国家在法国首都巴黎签订了《非战公约》,曰本也是缔约国。公约明确规定不得把战争当作实施政策的工具,认定发动侵略战争的行为是犯罪。1923年国联曾起*《互助公约》,指出侵略战争是一种国际犯罪;1924年的《和平解决国际争端议定书》也认定侵略战争是国际性犯罪。同时根据同盟国家刚刚公开发表的《波茨坦公告》第六条“欺骗及错误领导曰本人民使其妄图征服世界之威权及势力,必须永久剔除”,第十条)“对于战争人犯,包括虐待吾人俘虏者在内,将处以法律之严厉制裁”的规定,在战争之后追究曰本战犯的战争责任,是同盟国必定会去做的事情。
在刘建业后世的记忆里,正是出于这个目的,同盟国在战争胜利之后组织起了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和东京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数十名策划和发动战争的轴心国的甲级战犯进行了长达数年的审判。东京和纽伦堡两个国际军事法庭一致确认了发动侵略战争和违反人道的行为都是犯罪行为,因此判决表达了世界各国人民的意愿。两个判决,不仅制裁了德日主要战犯,而且给了此后企图发动侵略战争的人以强有力的警告。
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宪章第一条:“依照……协定,应设立一国际军事法庭,以公正并迅速审判及处罚轴心国之主要战争罪犯。”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章第一条:“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之设立,其目的为公正与迅速审判并惩罚远东之主要战争罪犯。”这些首要的或主要的战争罪犯有时又被称为“甲级战犯”;他们都是当年纳粹德国和法西斯曰本政府中对策划、准备、发动或执行侵略战争负有最高或主要责任的人物。这些人对于国家侵略战争政策的制定和侵略战争的进行是起过重大作用的。
对于这类主要战犯或甲级战犯由正式组织的国际法庭依照法律手续加以审讯和制裁,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国际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也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创举。在这以前,一个战败国的领导人物,即使他们是发动侵略战争的元凶巨魁,一般都是逍遥法外的,从来没有受过法庭的审判和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