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市政当局下达了强迫疏散令,命令全体市民尽早疏散。国军方面在八月制定确保桂林方针后,就利用桂林城内外诸多山峰以及漓江屏障,构筑永久工事。军需用品储备足以抗击日军半年,当时称之为“东方凡尔登”。战前,美国副总统华莱士亲临考察,陪同考察的白总长当着美国朋友的面夸下海口,以桂林之地形及桂军实力,固守桂林半年以上当无任何问题。华莱士说:“只要坚守三个月,就可以创造其它地方的有利情况,桂林之围,那时也就自然解除。”他还保证驻柳州机场的美军空军予以协助,提供一批美国军火及通讯设备协助桂军防守。至9月,桂林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为了不使日军使用桂林机场,陈纳德将军下令彻底破坏包括跑道及一切设施在内的桂林机场。
但是,情况在桂系巨头白总长从陪都飞到第四战区长官部所在的柳州,亲自召开军事会议以后,就发生了新的变化。
本来,张向华的第四战区原令夏威的第十六集团军属下之第四十六、三十一军担负守城任务,第九十三军防守大小榕江方面,待日军渡过榕江攻城时,伺机主动出击,力争围歼日军。本来,桂林城已建工事需三个师方能防守,如今第三十一军之135师驻防平南,仅剩阚维雍的131师与海竞强的188师,基本不足以据守全部工事。但这两个师都是久经训练的生力军,如能上下一心,加上第四十六军在城内,也不是不可以坚守的。谁知大战将至,有着小诸葛的名声的白总长忽然提出依城野战方针,将188师、175师以及四十六军军部调出桂林城,打外围防御战,却调四十六军的一个大部分是新兵的170师填补188师空缺,同时把第三十一军副军长冯璜及第一三一师第三九一团团长蒋晃调出桂林。如此破坏建制的调遣架势明摆着就是不打算坚守桂林。调出的188师长海竞强乃白总长的外甥;第175师师长甘成城乃夏威的外甥;且这两个师均为战力很强的桂系主力师,不仅张向华、韦云崧、贺维珍等司令部官员不敢同意,下边各军、师、团更是人心惶惶。更
白总长在长官部处会议上说,本来,四个师坚守桂林城,吸引日军主力激战后,外部调集军力反包围,歼灭日军理应不成问题。但现在在贵州集训的中央军主力不来了,只有靠我们自己来打,只好如此。但谁都看得出,四十六军军长黎行恕系海竞强的结拜兄弟,亦为白总长的亲信。白总长将他们调出城外,分明是不想牺牲这些亲信。如此,白总长任命的城防司令韦云崧也没心思死守桂林,张向华则告诉参谋:“反正是广西的事,广西的人,我何必得罪他们?”采取甩手方针。本来桂柳作战是四战区权限之内的任务,理应完全归四战区部署、指挥,有蒋、白插手,四战区反而无所事事了。如此这般以后,原设计由三万余人的四个师防守阵地,如今只有131、170两个师一万七千人守卫,其中还有六千余新兵。
桂林防守问题决定以后,白总长在桂林召集防守部队团长以上人员开了一个军事座谈会。白总长在座谈会中,大为宣扬城防司令韦云淞和参谋长陈济桓当年内战时守备南宁吃黑豆苦战的精神,及指示如何加强配备构筑城防工事等,以鼓励军心。也有一些人提出了一些防守的经验和建议。最后韦云淞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说,吃黑豆精神固然要发扬,但桂林地区这样大,兵力这样少,其中一师多是新兵,我防守司令部连卫兵都没有一个,叫我如何去守桂林?请求再增加一个师。白总长看韦云淞这个请求很硬性,也不好太薄韦云淞这员桂系老将的面子,于是在会上答应增加一些部队,其后调配了第七十九军的一个步兵团第七一二团,第一七五师及一八八师各抽调一个步兵营,炮兵第六团(加农炮一连仅两门炮),山炮兵一营(炮12门),高射炮一连(炮4门),战车防御炮一连(炮4门)及一部分卫生部队。
对白总长的种种行为,就连留守广西的桂系军中对此都认为这次守城将是十分危险。第一八八师师长海竞强和冯璜、蒋晃等都是白总长的亲戚、亲信,故而白总长将他们调离险地,把一些桂系里的杂牌留下来守桂林,顿时使留守桂林的部队军心大受影响,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守城官兵都认为无异把他们送葬于桂林,愤愤不平;因此军心涣散,士气低落,纪律废弛,逃亡日多。许多人都为这次守城给家属写了遗嘱。
还在八月底,国府便下令桂林全城疏散。桂林原为大后方,中央、地方包括其他党派都有大批人员、机构、工厂、学校设在桂林,一旦下令全城疏散,非防守军务人员一个不留,违令者作汉奸论处,于是乱作一团。白总长又命令附近郊县“劳军”,支援大批粮、油、肉、菜给守军;白总长把留守部队打乱建制后还亲自布置桂林城区各道工事,因为188师调出,不得已,只好抽调阚维雍师一个加强团渡过漓江守卫七星岩一带阵地。为了作战需要,白总长下令:“阵地前妨碍射击的房屋可以预先破坏,必要时可以放火烧。”结果桂林城内外上演了与“长沙大火”类似的混乱,日军尚未见影,桂林已是一片焦土,大火六夜不熄,连收藏的军需物资也被烧掉不少。
因为白总长的插手,桂林的防御作战计划不得不做出相应的调整。以第一三一师占领中正桥以北沿河,北门至甲山口地区及漓江东岸,屏3山沿猫儿山至七星岩地区,包括各个小山各个独立据点。以第一七○师占领中正桥以南沿河至定桂门、将军桥、牯牛岭及甲山口地区。两师作战地境为中正桥甲山口相连之线,线上属第一三一师。第七十九军之第七一二团占领德智中学及以西山地。炮兵部队由炮兵第六团陈团长统一指挥,将山炮兵各配置一连在北门、南门及象鼻山各附近,榴弹炮及加农炮连配置在皇城及体育场附近,高射炮连配置在独秀峰附近。战车防御炮配属在北门附近。总预备队步兵两个营(第一七五师及第一八八师之各一营)控置在鹦鹉山、孔明台间地区。防守司令部在鹦鹉山岩洞内。第三十一军司令部在孔明台岩洞内。第一三一师司令部在东镇路之猫儿山岩洞内。第一七○师司令部在丽泽门外老君洞附近。加上一些地方武装――也就是李、白一贯倡导的寓兵于民的各县民团,桂林守备部队共约3万人。在那些民团里面甚至能见到不少白发苍苍的老者。
作为城防部队主力的第一三一师第三九二团占领中正桥以北沿漓江至北门之线,特别加强沿河西岸的工事及火网配置。第三九三团占领北门至甲山口之线并于北门前面各小山占领前进据点阵地构成火网互相支援。两团战斗地境为北门火车站沿公路至鹦鹉山右侧之线,线上属第三九二团。第三九一团(欠一营)占领河东屏3山沿猫儿山至七星岩及水东街、沿河之线包括各个小山独立据点。第三九一团之一营(欠一连)为师预备队,控制在师部附近。
粮、弹及副食等,计划屯集三个月用量,当时广西绥靖公署积存在桂林的武器弹药颇多,因为时间仓促,疏散不去,大量拿来充实各防守部队,主副食按照部队直接供应,不足三个月,但桂林疏散后民间遗留下来的很多,各防守部队都自行搜掠屯集,足够有余。
为了构筑城防工事,桂林市城防司令部成立了一个城防工事构筑委员会,负责计划工事构筑事宜,第三十一军副军长冯璜是这个委员会的成员。冯璜对此极为热心,在他未曾离桂林城之前,几乎每天他都到各部队、各个山头去督察工事构筑情况。当时的阵地编成及各个工事的构筑,是利用桂林石山地形的特性,构成各个独立性的野战工事,也有一部分半永久工事,除防守外围阵地为第一道防线外,由皇城、独秀峰至孔明台,构成一道向南的外八字第二道防线,准备巷战时,保卫城防司令部、第三十一军部及第一三一师司令部。阵地前都设置障碍物,有铁丝网、鹿砦、木栅、轨条砦,并重点埋设地雷,但是缺乏照明设备。城池内外所有的井水都被下毒;各山头均筑工事;市区稍坚固一些的民房,都被改成碉堡;连接漓江两岸的中正桥也被守军炸断。
在联络通讯方面,城内以有线电话为主,无线电及徒步传达为辅。与城外联络以无线电报为主,陆、空联络为辅。并在桂林城内各山顶上,高插国旗,表示国旗还在,阵地确保;国旗不在,阵地不保,以便我陆、空军侦察联络。
自日军第11军向桂林方向发动进攻以来,各参战部队几乎都未能完成军事委员会和战区下达的作战任务,使得日军逐渐逼近桂林和柳州,对柳州的由美国空军使用的空军基地构成明显的威胁。
最高统帅反复要求白总长务必确保坚守桂林柳州三个月,为日后反攻争取赢得时间。但是,下定了决心不想为了桂林和柳州过分消耗自己实力的白总长以各种理由推托搪塞,最后更是说要求最高统帅把在第五战区属下的桂系各精锐部队从前线撤下来用到桂林柳州方向,否则,他就只能用第三十一军的两个师来守桂林了。
这种要求自然是不可能让最高统帅接受的。把桂系的精锐部队从第五战区前线撤下来,那最高统帅从哪里找那么多的部队来填补空缺呢?再说,就算是撤下来了,又怎么才能把那么多部队在短时间内调动到广西去?
但是,要是丢失了桂林,那么柳州就会面对日军的直接威胁,以柳州的地势是很难守得住的。柳州的重要之处在于美国人的航空部队使用柳州的机场来对东南亚和倭国本土发动战略轰炸,而且,似乎美国人对发动这种战略轰炸是越来越上瘾了。日军先前的进攻已经使得在湖北湖南的机场被日军占领和破坏了,如果柳州机场再被日军占领,那么美国人肯定是要生气的,会认为最高统帅无能,对抵抗倭国缺乏信心和意志。掌握着美国对华援助物资分配权的史迪威将军肯定会借此向最高统帅施加压力。
因此,在最高统帅看来,守柳州就必须守桂林。既然身为广西人的桂系小诸葛都无心在桂林和倭国人干上一票,那么最高统帅就只有责无旁贷的把守为桂林的责任给揽了下来。摸透了最高统帅意图的何部长此时不失时机地向最高统帅进言,强力举荐由擅长防御战,有着丰富城防经验的新20军加入桂林城防。焦头烂额的最高统帅立即同意了何部长的建议。于是,新20军就被从滇西前线紧急调了过来。
柳州机场。
刘建业在机场上一边看着大量的运输机不停的起降,把自己的部下和装备运送到这里,一边不停的招呼着部下完成整队。
“前线情况非常不妙,倭国人的进攻速度太快了。广西部队恐怕顶不住多久。”高副参谋长对刘建业说道。
“广西部队的主力都早就调到其他战区了。现在留守广西的都是一些后备部队还有补充部队,这些部队的作战能力比起他们的主力精锐当然是差了不少。而且,我认为桂系部队的长官们的军事素质比起倭国人来说差得多,我们中央军比他们都要强得多。加上他们的白总长明摆着就是不打算死守桂林,还怎么要求他们有足够的战斗意志?”刘建业说道。
“以我的预想,倭国人肯定会在开战之始即占领桂林、柳州间要点,以分割桂林、柳州的军队,然后在一个个的分别击破。”杨参谋长说道。
“所以,我们必须要加紧速度,尽快地把部队集结起来,才能尽快的把部队带到桂林去。倭国人不会留给我们多少时间的。”刘建业说。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装备太多,飞机的运输能力又不是很充足。我问过负责的美国人,照目前的速度,如果我们军的全部人马和装备要全部运到的话,最早也要到10月26日。我们再算上部队的休整时间,部队向桂林开拔的时间最早也要到10月28号。”高副参谋长说道。
“那肯定不行,照目前的情况看,倭国人那个时候恐怕就已经到了桂林城下了。我们能不能把部队开进桂林都会成问号了。这次倭国人可是下了血本了,三个军十几个师旅团,15万人。虽然,这些年小鬼子已经不像当初时候那么厉害了,但是,15万小鬼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刘建业说道。
“我也很清楚,可是没有办法,空运的能力有限,美国人他们也是做了最大的努力了。”高副参谋长说。
“实在不行的话,就一个师一个师的上去。整好一个师,就带上去。等整好下一个师,再带上去。军座的意见如何?”杨参谋长说。
“我看也只能这样做了。不然,我们恐怕就没有机会进桂林了。”刘建业说道。
“报告军座,第四战区长官部派人送来的正式命令。”范副官一路小跑过来说。
“念吧。我现在忙得很。”刘建业说道。
“兹任命国民革命军新编20军军长刘建业为桂林市城防司令部副司令。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向华。民国33年10月20日。”范副官拿着文件念道。
“这个命令以我的看法,肯定是出自那位白总长的意思,只不过是打着张长官的名义。这是明显的要我在桂林城给他玩命。”刘建业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总长的用意。
“我们部队比他们的那个31军实力强多了,怎么能让我们居于他们之下,听凭他们的指挥调遣。”高副参谋长有些不满的说道。中央军和桂系之间的积怨很深,为了掌握全国最高权力,自北伐胜利以后,双方就曾多次大打出手,兵戎相见。中央军凭借军事政治和财政上的优势,在与桂系的争斗里最终占据了上3,但是也付出了极为巨大的代价。尤其是作为桂系基本部队的号称钢军的第七军,更是和中央军部队多次交手,其强悍的战斗能力让中央军精锐部队也为之头疼不已。基于这些宿怨,中央军部队和桂系部队之间不时会发生一些小问题。双方的戒备心理都非常重。
“算了,人家韦司令毕竟资历深得多,就连31军的贺军长都比我们的资历要深厚的多,犯不着争这个虚名。”刘建业制止了高副参谋长的抱怨。
“我们总还是要防着一些,免得着了他们的道。”杨参谋长说道。
“这个是自然的,不过大敌当前,我们还是需要以国事为重。”刘建业说道。
“那我们怎么回复他们?”杨参谋长问道。
“就说我们坚决完成任务。另外,向战区长官部提出要求,请他们提供我部官兵每人一副防毒面具,我们必须要防着倭国人狗急跳墙,使用毒气弹。”刘建业说道。
“这个倒是必须要防的,就怕战区没有这些东西。”高副参谋长说道。
“如果战区没有,那就请战区向美国人提出要求,我想美国人那里这些东西总是有的。”刘建业说。
“我从美国人那里听到史迪威上将昨天刚刚接到美国来的电令,奉召回国,他恐怕现在也是无能为力了。接替他的人还没有来,我想,这方面好像会有些麻烦。”高副参谋长说道。
“怎么事情都凑到一块去了。要是美国人那里要不来,那就只好退一步了,向战区要求给我部官兵每人发上两条毛巾,5块肥皂吧。毛巾蘸上肥皂水,包住鼻子,总算也能挡上一段时间。这些东西,战区总应该有吧。”刘建业说道。
“我想这个要求应该可以满足的。”杨参谋长说。
“那就这么办了。”说完,刘建业又转过身去开始大声地招呼起部队。
第三部 第二百八十章 救火(三)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尽管美国陆军航空兵驻中国战区的第十四航空队在最高统帅的要求下,竭尽全力几乎日夜不停的利用柳州机场和祥云机场来回不停往返的起降运输,无奈整个新20军即使是在松山血战那样的惨烈战斗,兵员总数还在将近两万左右,除此以外还有重炮和大量的弹药。这样巨大的运输量,对于运输能力不是很充足的第十四航空队来说,实际上是超出它们的实际运输能力的,如果不是因为有来自美国军方和国民政府两方面的指示,第十四航空队的那些来自美国的空中牛仔们又发扬出了美国式的**,再加上美国第十航空队的鼎力支持,新20军也不会短短时间内已经运到了两个师。
“军座,前线的战报上面的消息使越来越不利了,倭国人距离桂林和柳州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依我看,我们恐怕不得不把部队一批一批的带到桂林了。”杨参谋长满怀忧虑地说。
“我真不知道前线的那些人是怎么打得这个仗,第一战区那么多人嘛,特别是汤副长官手下那么多的人马,又有经营多年的成体系的要塞式防御工事,居然被几万鬼子打得像兔子一样到处乱跑。不过,他还真的没有丢下他的看家本事,20多万人马居然没有多少损失。”刘建业带着一丝讽刺说道。
“水旱蝗汤,这是河南的老百姓形容他们的那位汤副长官的。民国31年,河南遭受大灾,那时汤副长官正好主政河南。自古以来,灾区人民通常是不纳粮的。可是汤副长官那一年从河南共征收了170万大包小麦,导致河南人饿死300万,也就是10个河南人中,就有一个被饿死!就是在大灾里,他还大肆扩军,在重灾区拉夫抓丁,横征暴敛,在副司令长官部所在地叶县大兴土木,驱使灾民修筑黄河新堤,累死饿死的民工不计其数。据说,汤副长官修筑那些工事从来就没有付过钱,连建筑材料都是抢来的。除此以外,他还利用职务之便,参与经商走私,大发国难财。前线激战正酣,他却在鲁山温泉沐浴。仓库落入敌手时,里面还存有面粉100万袋,够20万军队一年之用。直接的恶果就是第一战区四十万部队撤退时豫西山地民众到处截击他们,缴获他们的枪支弹药,甚至枪杀官兵,造成军队重大损失。国民参政员郭仲隗就在参政会提交但和议案的时候说过一件事情,汤副长官在命令他的部队撤退的时候,下过一道很有味道的命令,每个士兵在撤退的时候,带上两条大前门香烟,到了部队休整的地方,枪丢了没关系,大前门香烟要是丢了就要枪毙。原来,这个汤副司令平时的发财门路之一就是贩卖香烟。有这样的长官,部队怎么能打硬仗?”高副参谋长气愤地说。
“我对此倒是也花听说过一些,其实第一战区的蒋长官也不是什么好人物,据说他抗战抗出了花柳病,为了治自己的脏病,特意派人到重庆的黑市上高价购买美国的盘尼西林,用军用飞机送到他那里。”杨副参谋长说道。
“都烂透了,连核子都烂了,没有办法了。”刘建业仰天叹息着说道。
“不过我一直搞不明白,第九战区的薛长官以前几次长沙会战不都是打得不错吗?怎么这一次就稀里糊涂的败下阵来了?”高副参谋长说道。
“这个事情一点都不难理解。薛长官有一个毛病,就是盲目相信成功经验,而且,这几年内,他在湖南主政期间,也是把湖南全省搞的鸡飞狗跳,民愤也不少。倭国人只要不按照上一次的套路来,薛长官肯定会上当。”刘建业说道。
“他们都忙着搞自己的地盘,建立自己的势力,哪有心思想着怎么打仗。”杨参谋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