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 第225节

这时,第十四师、新三十师和第五十师,从印度空运到密支那,史迪威经过最高统帅的同意,调整了新一军、新六军班子,由孙仲伦担任新一军军长,下辖新三十师、新三十八师、新五十师,廖建楚为新六军军长,下辖新十四师、新二十二师。

两个军调整后,尤其新提升的两个军长,都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干劲,都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指挥才能。因此,两支部队精神大振,分别向八莫、瑞姑、南坎挺进。

与缅北地区的高歌猛进不同的是,远征军在滇西的另外一个重镇腾冲方向的战事进行的也不是很顺利。

腾冲旧名腾越,是南方丝绸古道上的一座著名古城。

1942年5月初,腾冲城记录了一段令人齿寒、心痛而悲愤的日子。

中国边镇畹町失守!当日军直逼腾(冲)龙(陵)而来时,负守土之责的腾龙边区行政监督龙公子竟借口公务赴省城,掠财东去。腾冲县长邱天培竟也紧跟着弃民不顾,乘夜而逃。善良的腾冲老百姓完全被蒙在鼓中,当地方爱国绅士们还正在开会准备商讨对策时,日军已进到距城仅40里的勐连镇,一切都已成为徒劳。群龙无首.仓惶中,全城6万人在混乱中盲目、自发地疏散,老百姓抛家别土,扶老携幼,形成一股难民大潮,向四乡八寨、向野箐深林,一路奔逃而去,在漫漫逃难途中,饥寒交迫,贫病交加,老人倒下,幼子离散,一片惨景,不忍目睹……

1942年5月10日,就在百姓无主地疏散出走与混乱之中,292名日军乘隙而人,竟不费一枪一弹占领了腾冲城。这真是腾冲人的奇耻大辱。

倭国军国主义妄图用野蛮征服与毁灭这一块土地上的人民和她的文明。

日军在腾冲犯下的罪行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他们杀人的手段残忍,计有刺刀戳死、排枪射死、开水煮死、油锅烹死、盐水沸水灌死、锯子肢解、掘坑活埋、活活剐死、甩杆甩死,甚至喝人血、吃人心,炒人肝,真是怵目惊心,灭绝人性;他们强暴妇女,上至七十老妇,下至未成年幼童,有的妇女被数十人**,甚至强迫被强暴妇女的丈夫和亲人观看;他们用枪用刀杀人,还嫌不够,竞在腾南及梁河施放鼠疫细菌,先是几个人得病死亡,后是几家人,几巷人、几寨人得病死绝,再后是大面积传染死亡,仅此一项死亡人数达14000多人,许多地方户户空室,村村闭门,一派凄3苦雨,到处哭声哀哀、冥纸飘飘;他们到处烧毁民房,不是烧毁十幢八幢,而是一村一寨的烧光,1943年,他们下乡扫荡,烧毁腾北界头街、桥头街、瓦甸街、小回街、营盘街、腊幸街、固东街、马站街、碗窑街等十一条乡镇街道,保家乡、茶子园、芹菜塘等村寨数十个。造成上万人无家可归;啼饥号寒,满目苍凉;他们到四乡八寨掠抢物资,有时正值老百姓吃饭时间,百姓一听到日寇进村,急忙放下饭碗就躲进深山,这些强盗放心将百姓的财物抢劫一空,临走,还不忘记在百姓家的饭甄里、菜锅里屎拉尿。

中国民间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说,日军越是疯狂作恶,就越加速他们末日的到来!

腾冲城战前有人口5万,城墙周长约4公里,高约7米,厚约4米,为岩石所筑坚固异常。日军盘踞腾冲两年多在城内修筑了重点堡垒30余座,各街巷堡垒星罗棋布,战壕四通八达,整个腾冲城已成一座庞大而坚固的堡垒。

要攻腾冲,首先需强渡怒江天险。当时,日军在怒江西岸构筑工事,布下重兵。5月11日黄昏后,渡江战斗打响,怒江东岸的中国军队火炮齐发,炮弹飞向对面高黎贡山中之敌,在火炮掩护下,先头部队分乘数十艘橡皮舟、木船,快速向西岸进发。守敌被中国军队炮火压住,无法阻挡渡江部队,中国军队首批渡江部队中,仅2人受轻伤。部队上岸后,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对敌射击。

敌人构筑的工事隐蔽性较好,如敌人不开枪,中国军队根本不知敌人藏身之处,且敌人居高临下,易于发现中国军队行踪,敌人狡猾,不轻易开枪,待中国士兵接近掩体20余米时,众枪齐发,中国军队毫无防备,伤亡惨重。后中国军队先用炮火攻击敌人阵地,再用火力侦察,如此一步步艰难前进,经10余日血战,终于歼灭怒江西岸守敌大部,其余日军向北斋公房溃逃。

北斋公房,地势险要,由高黎贡山入腾,此是必经之地。敌人深知此处战略地位重要,在山顶设置重兵,构筑大量坚固堡垒。中国军队渡江后经讨论决定,派小部队追击渡口逃跑之敌,佯攻北斋公房,迷惑敌人,主力部队则翻越深山老林,绕过北斋公房,断其后路。

说是绕道,谈何容易,高黎贡山的山崖很多地方几乎垂直于地面,稍不小心,便会摔下深渊粉身碎骨。部队指挥官想出一法,命士兵仿效三国时邓艾攻蜀之法,身背武器,沿着悬崖峭壁,攀附藤葛而行,辅之以铁桩粗绳。但仍有士兵不小心掉下深渊,身边战友忙伸手去救,也一齐掉了下去。几名盟军士兵,脚蹬翻毛皮鞋,走一步滑三步,中国士兵一旁看得好笑,抬起脚道:“还是我们中国*鞋管用。”盟军士兵忙上前,索要大号*鞋穿之,皮鞋则挂在脖子上,继续前行。成功绕到北斋公房背后,切断腾北之敌与腾冲城守敌之联系后,部队即对北斋公房之敌形成包围之势。

主力部队的绕行动作切断了敌驻守高黎贡山北斋公房、冷水沟的日隈大队的补给,使该守备队陷于杀马啮人的境地。

中国军队如潮水般扑向北斋公房,经22天血战,中国军队最终攻占敌军碉堡14个,全歼守敌一个大队。攻下北斋公房后,中国军队将士士气大振,又经多日血战,乘胜攻下腾北敌军重要据点桥头、江苴,并迅速沿龙川江南下,一路上,扫清明光、固东、片马等地残敌。至此,第二十集团军完成了对腾冲城的战略包围。此时,由北向南溃逃的日军与腾冲守城日军合编为一个混成联队,由148联队长藏重康美大佐指挥,死守来凤山及腾冲城。

高黎贡山战斗,二战历史上海拔最高的一次战斗,山上每天都是云遮雾罩,厮杀声枪炮声始终回响在云层之上。当地老百姓说,那是天兵天将在干仗。听起来极富诗情画意。但诗情画意只是表象,当年的高黎贡山其实是生命的炼狱。六十年后,一个摄制组来到当年的高黎贡山战场,但见五颜六色的野花,如彩霞,如织锦,开得汪洋恣肆,满山遍野。连松树的树冠上都挂满了野花。一名作家告诉记者,“刚看到我们真是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样壮观的旷野之美。”但大家高兴不起来,反倒更为凝重,“因为我们知道,那些鲜花下面,铺满了远征军将士的鲜血和尸骨。”

这话一点不夸张。当年据守高黎贡山的倭国老兵回忆,那时他们的炮筒根本无须瞄准,每一发炮弹落下,都会溅起一堆血肉。光秃秃的山坡上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远征军官兵根本就来不及隐蔽,也无从隐蔽。远征军完全是用血肉来消耗日军的弹药。

高黎贡山古道本来是一条千年商旅之路。但从此人迹罕至。直到现在,当地老百姓都绝少涉足。“死人太多,阴气太重。”一位老人回忆,“鲜血从山上往下流,像河一样的一直流到山脚。吓死人啦。”

浪漫原来是血写的。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鲜花掩盖着壮士的鲜血,原来这不只是诗,而且是历史事实。

来凤山位于腾冲城东北侧,为腾冲城天然屏障,易守难攻。7月10日上午,天降大雨,攻打来凤山的战斗打响,中国军队长短武器一齐开火,在空军炮火掩护下,迅速以优势兵力,向来凤山敌军堡垒群猛攻,但守山之敌颇有经验,多次打退中国军队进攻。如此攻打10余天,中国军队进展缓慢,只占得山脚的几个小碉堡。7月26日,中国军队决定用飞机和大炮对来凤山进行地毯式轰炸,为防炸到攻山部队,中国士兵想出办法,在地上铺红布作标志,红布下方为中国军队阵地,红布上方为敌人阵地。当日,中国军队十余架飞机向来凤山轰炸扫射,炮兵也集中火力,向山顶之敌连续轰炸。在空军和炮兵掩护下,攻山将士迅速冲进敌人阵地内,与敌人开始了一场惨烈的刺刀战。至7月28日,中国军队终于占领来凤山。敌人不甘心,从城内出动200余人,向来凤山反扑,但很快就被打下去。随后,中国军队迅速扫清腾冲城外围之敌,对腾冲城形成四面包围之势。

从20日到23日午后,连日阴雨中,各个山头不时升起一股白烟,然后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原本郁郁葱葱的亚热带高山丛林渐渐变成焦土,粗壮的树干变成一片片冒着青烟的枯木。

12时10分,一阵沉重的马达声由西边天空传来,12架涂着旭日机徽的飞机藏在云层中飞来,盘旋片刻后投下20多个大降落伞,犹如洁白的花瓣飘落在充满刺鼻的焦臭的战场上。由于失去了制空权,日机只好趁不良天气偷偷摸摸潜入又躲躲藏藏离去,而且不敢低飞,降落伞到处飘荡。在随后抢夺包裹的战斗中,轻易不现身的日军跃出工事,10余人被炮火击毙。倭国步兵兴高采烈观看自己飞机追炸中国军队的历史已不复返了,而舍命抢回的这几箱手榴弹,则是他们两个月来获得的唯一补给品。这时,中国步兵开始突击。

几天炮击的成果明显。松山主阵地子高地原来长满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林中阴暗潮湿,各种藤类、蕨类植物数量极多,灌木更是密不透3,人走在其间,无法看到地面,完全是凭感觉往前探,到了深沟边沿也不一定能看出来;而无休止的闷热则让人连汗都蒸发不了,永远挂在下巴上。但现在,从山头直到往下一二百米的山腰,连一棵还挂着一片叶子的树也没有了,山头上更是横七竖八躺满焦脆炭化的巨大树干,和许多腐烂了的中国士兵一起化为灰烬。目视距离内,视野中的地堡都已经残缺,它们的地上部分和废墟差不多了。*龙坡上的那几个高地表面的各种壕沟和火力点坍塌严重,被那绵绵的雨一浇,和地面一起变得一塌糊涂。

尽管地面工事破坏严重,日军的战斗意志还是没有丝毫动摇,仍然给国军造成大量伤亡,三路进攻的中国军队再次受到重大损失。右翼对松山的攻击由于遭敌军准确火力阻击,伤亡太大而停顿;中路、左路的冲击路线上遍布遗尸后始有斩获,侥幸不死的人终于突破了一些阵地,随即又陷入与来势迅猛的敌反冲击分队的苦战中。这天晚上,日军一连对己高地进行了四次反击,整夜枪声、爆炸声震耳欲聋。到天亮,山坡上遗留下数十具大和武士的死尸。

可是并非每处阵地都能像已高地这样多少令人有点安慰。

307团只用了6分钟时间就踏上了丙高地,没来得及喘口气,又马不停蹄的投入了仰攻丁高地的战斗,想趁敌人清醒之前拿下该阵地。就在丁高地近在咫尺,胜利已经到达眼前之际,悲剧从天而降:队伍身后的丙高地上,几个原本形同废墟、毫无生机的敌堡突然复活,炽烈的火力像魔鬼撒下的天火一样笼罩了307团,攻击部队瞬间消失。敌军原已被破坏的地堡屡次复活,说明除了地面防御工事坚固,四通八达的地道、坑道也是屡攻不克的重要原因,日军从地下交通网络中,可以在他们选定的时间、地点、环境里对中国人进行神出鬼没的袭扰和歼击。甲、乙、戊高地也几乎在同一时间遭日军顽强反击,各个阵地上敌我尸体纵横交叠,仿佛是《圣经·启示录》里的场面降临人世。

16时,大雨浓雾袭来,整个战场一片混沌。敌人乘机偷袭,中国军队不善夜战、混战,阵地陷于敌手,又经过激烈争夺,日军后援不济,直到19时才被再度夺回。此后,24日和25日敌军屡次向诸高地反击,307团勉强支持了下来,持手枪率队冲锋的副团长陈伟(又名陈一匡)及1营营长刘家骥负伤,连长2人、排长5人阵亡,士兵伤亡300余人。307团在付出巨大代价后,终于控制了丙、丁、庚高地,敌前沿阵地*龙坡与诸高地联络要冲大垭口之间的联系被切断。

7月23——25日的第四次突击,中国远征军损失约5个营兵力,其中307团伤亡殆尽。整个怒江谷地死亡的气息四处弥漫,那些初上战场时夸下海口的单纯的小伙子们多数都在战地腐烂了。重伤员往往分布在范围极广的丛林里抢不下来,空气中饱含的水气和高温使他们很快变成令人作呕的腐尸,高度刺激人类神经完全能令人瞬间昏厥的气味混合在各种植被散发的热3中随处飘散,蛆虫从成了空腔的人体中钻进钻出,山水一冲,战壕、坑道、大路小径、*丛,无不成为蛆虫的世界,在大雨滂沱之际,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白得耀眼的细小物体在翻*、扭动。腐尸造成的污染接着又致使伤员伤口感染,弱者病倒,部队的减员日趋严重。在远征军中工作的美军联络军官有鉴于此,为松山地段创造了一个名词:不可逾越的“东方直布罗陀”。

这个名称确实贴切,此时整个部队牺牲已经超过一半,而胜利却似乎遥遥无期。

这一段时间的刘建业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后世。利用由美国人空运来的凿岩机具和火工材料,刘建业把第8军和新20军的工兵部队全部装备起来,分成了每日三班,轮流工作,不断的运行用气腿凿岩机打眼,装药,爆破,出碴的平巷掘进循环。为了尽可能提高掘进效率和速度,刘建业利用后世的作业经验,制定了4条盖沟并行延伸,平巷断面2.2×2.2米,采用深打眼,多打眼,加密眼桶形掏槽法,人工装车,人工推车,局部3扇通3,岩石破碎地段或交叉点处用间隔木棚子支护的作业方案,使每茬炮的进尺达到2~2.5米,提高了工效和掘进速度。再加上松山这里的土质和岩石状况都比较理想,所以,坑道掘进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因为雨季渗水太多,为了保证坑道内作业人员的安全,每天都必须把大量精力投入到排水和加固支护上,每天的掘进进尺可以达到将近12米。

第五次突击开始后,几天内大雨如注,山坡上泥泞如沼泽,所以开初投入兵力有限,没有发动大的战斗。到30日夜,新加入战斗的308团发挥了生力军的作用,以土工作业迫近敌阵后发动突袭,占领了*龙坡戊高地。戊高地处于进攻路线的侧后,308团的行动扫除了其他部队的后顾之忧。喷火兵可以尽量接近敌人了。

8月1日和2日,甲高地和乙高地上的夺堡之战十分激烈,尤其2日午后达到了高潮。为掩护喷火兵接敌,中国军队动用大量炮兵竭力支援,榴弹炮弹从阴登山、竹子坡纷纷飞向松山山顶,战防炮及各级迫击炮兵也倾全力猛轰山头两侧和反斜面,进行战场遮断,甚至连防空兵也抽调4挺重机枪进行直接火力支援。炮弹如飞蝗般纷纷扑向敌阵,粉碎了日军一次次反扑的企图。在全方位的掩护下,喷火兵不负众望,发挥了巨大作用。最终,甲、乙高地烈焰熊熊,两阵地守敌与他们的工事一起化为飞灰。

3日12时,甲、乙、丙、丁、戊、庚高地全部占领,中国军队完全控制了*龙坡,向松山进攻的最大威胁消除了。在松山阵地的防御体系中,*龙坡担负着前哨和保障主峰侧翼的重要作用,正是因为它的存在,进攻松山主峰的各次努力都化为泡影。随着*龙坡的攻占,这一体系开始支离破碎,伤痕累累的松山主峰阵地完全暴露在进攻者的面前了。

松山主峰屡遭轰击,已成童山秃岭,攻击路线已然无任何遮蔽可提供掩护,眼下,决定何时能够攻克松山的主要因素就是刘建业负责的坑道作业的进度了。

第三部 第二百七十七章 远征军,反攻(七)

此时,远征军各部为了能够掩护坑道掘进作业,确保爆破成功,投入大量的兵力夹击大垭口,战况惨烈。

8月7日,在连续数日的炮击后,荣2团3营突入己高地,与敌进行了持续2小时之久的肉搏,伤亡奇重,鲜血浸透了整个表面,尸体填平了阵地上的壕沟。至黄昏,双方都因伤亡惨重、筋疲力尽而无力进击,呈胶着状态,相距10余米却如隔天涯。全营仅剩士兵18人、排长1人。

与荣2团同时发起进攻的还有246团。该团各以1营兵力攻击午、未高地,都遭重挫:一路在午高地前100米之处被侧方辰高地火力压制,营长谢梦熊猝不及防,中弹阵亡,最后只有8人逃出生天;另一路突入未高地时已损失很大,攻克另一目标庚高地后剩50余人,15时后敌人反击,情况急转直下,3小时后10名血迹斑斑的士兵没命地逃了下来。

这一天,三个战斗营只剩下刚刚够编一个排的人数。

大垭口于8月1身0日攻克,敌人大部被歼灭,中国军队亦付出很大代价。各部队已经把相当数量的机枪兵、迫击炮兵和勤务兵补入步兵连,即便如此,原有的5团步兵也只剩1团之数,兵力空前虚弱,只好把护卫保山机场的荣3团3营急调松山,以防不测。

为掩护对子高地爆破的坑道作业,一连10多日小战斗不断,日军小分队异常活跃,几次偷袭山炮阵地得手,实施破坏后即迅速撤走,弄得炮兵整日提心吊胆。

不得已,至8月17日,又一支部队——245团3营到达战场。其间日军飞机也胆大包天起来,利用“飞虎队”飞机回航的间隙,数次飞临战场对日军空投补给,18日竟以21架的规模对远征军的后勤咽喉要冲惠通桥进行轰炸。但毕竟已是1944年,中美联合空军已经主宰了战场的天空,日军航空兵只能搞搞“捞一把”的战术,松山的倭国守军饱含热泪目睹了日机投弹甫毕即仓皇遁逃的整个过程。在团团浓烟烈焰中,惠通桥安然无恙,汽车22团的运输兵们继续满载着物资和信心通过这里开往前线。

日军对此十分忧虑。7月30日远征军用土工作业占领戊高地的记忆鲜明,在整个作业期间他们竭尽所能进行了破坏和干扰。日军掷弹筒的损害较大,作业部队伤亡8人。不过与强攻相比,这点损失可算微乎其微。

到19日0时,坑道终于完工。坑道向四个方向延伸的尽头处被扩成体积较大的药室。当夜,两个军的工兵立即突击装填炸药,左边坑道的药室各装了150箱,右边各填了210箱,使用了总共20吨军用TNT炸药准备将松山山顶,与其相邻的丑高地、寅高地、5号高地和左翼的黄土坡全部炸飞。

八月二十日早上,天气突然晴开了,一清早,太阳从怒江东岸升起来,把松山子高地照得通红。炮兵照例先打一通炮弹,第8军和新20军各投入三个团对各处日军占据的高地发动突击,火力异常猛烈,意在吸引尽可能多的敌军进入爆炸区,使爆破取得最大的效果。约一小时后,所有的部队都撤下大垭口,完全退到安全区域。

9点整,爆破一切准备已经就绪,只等最后的时间一到,将立即实施爆破。

刘建业这个时候已经是十分紧张了。所有的成败关键就要看自己的最后一爆了。爆破成功,那么坚固险要的松山要塞将指日可下;如果爆破失败,那么两个军先前所进行的一切准备工作,付出的所有代价,将变得毫无意义。这种责任,不是刘建业可以承担的起的。可以说,眼下两个军数万弟兄的身家性命,就完全掌握在刘建业的手里了。

掩蔽部里,除了刘建业和李文卿以外,还有卫长官、宋总司令、何军长,他们都早早地过了江,还有几个美国将领和高级顾问也在掩蔽部观看。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距离九时十五分的预定起爆时间,越来越近了。

刘建业刚刚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想要点上,结果却发现自己在早上居然忘记带上打火机了。

见到刘建业叼着香烟,两只手在上衣口袋里到处摸,卫长官明白了,刘建业是想要借着抽烟,舒缓一下过度紧张的神经。

“仲良,不要太过于紧张。”卫长官打着了自己的打火机,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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