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那里的情况相对来说就要好一些。在东门这里进攻的日军部队是野沟三彦大佐的第56联队。在日军原定的作战意图里,第56联队只是承担辅助进攻任务,牵制城内的中国军队不能集中全力对付南门外的日军主攻部队。虽然,野沟三彦大佐对于师团长阁下的这个命令有着不小的意见,但是,他还是不敢公开的不遵守命令。所以,在进攻的时候,野沟三彦大佐就给师团长的命令作了自己的解释,命令部下在进攻的时候,不上来冲锋,而是机枪和炮火远距离火力压制,步枪火力专打中国军队阵地上的反压制的机枪手。在吃了一些小亏以后,刘建业专门交待部下的官兵在对面日军不进行冲锋,而是仗着枪法好,在几十米开外对我方机枪火力点进行攻击时,机枪射手不用将头伸出战壕,而是直接将枪口伸出去,只要对着敌人攻击的方向开枪,进行压制就可以了。等到敌人卧倒躲避子弹时,其他人员再使用手榴弹进行攻击,而且火力点要不停变化,让日军更加摸不着头脑,找不到攻击目标。
直到午夜时分,日军始终无法在宾阳的中国守军一线阵地上占到什么便宜。
看到战损统计的时候,刘建业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攻守双方可以说打了个平手,双方伤亡人数据统计约为2、5比1,守军伤亡800余人,日军伤亡超过了300人。前沿两支接敌的部队的表现充分证明了后来美国人在滇西所说的,只要中国士兵有精良的装备和良好的训练,中国士兵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步兵。这两支部队虽然伤亡十分严重,第42团伤亡过半,第41团伤亡过两百,但是却一次次的将进攻阵地的日军小股部队打下去。日军在炮火的掩护下晚上对南门阵地进行的二三十人次的波浪式人潮攻击,第42团开始每次需动用一个营的兵力进行阻击和反击,而到了后来,不到四十个人的一个排,利用三挺机枪和手榴弹就粉碎了敌人一次攻击。
“向城外的部队发信号,要他们趁着夜幕,打开附近的水渠闸门,把县城周围的所有稻田都给我放满水。”为了给日军增加困难,刘建业连中国古典小说里面的水攻招数也用上了。当然,这个小小的水攻,和水淹七军相比显然要差上很多。不过,刘建业也没有指望能够在旱季能够水淹鬼子,只要能给他们多制造一些困难就行。
宾阳县南关外渐渐集结的日军近卫混成旅团的部队正在设置炮兵阵地,一个大队加上一个独立野炮中队、一个独立山炮中队的接近一千人的兵力已经抵进外围阵地前沿。
在来到宾阳县城外以后,樱田武少将就听说了第18师团的首次攻击不顺利的消息。在樱田武少将看来,论实力来说,第18师团才应该是辅助近卫混成旅团攻击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皇陛下的御亲兵,大日本陆军的头牌精锐,怎么可以成为给第18师团这样的刚刚恢复建制不过2年多的部队跑龙套的呢?这以后回到东京去,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同僚们面前说话。别人问起来,你们近卫混成旅团这次到华南作战,有什么功绩没有?难道自己好意思对别人说,自己是跟在第18师团的屁股后面,给别人跑跑龙套,捡点别人看不上的残渣剩饭的吗?那还不给留在东京的那些近卫师团的同僚们笑话死了?
所以,一来到宾阳城外,虽然听说了第18师团攻击不顺利的消息,樱田武少将并没有急着给自己的部队揽活,而是不动声色的在一旁看着久纳诚一中将手忙脚乱的调整部署,准备发动新的进攻。对面的中国军队并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久纳诚一中将这么着急就想把对手一口吃掉,肯定会碰上一鼻子灰的,到时候,我再站出来收拾残局,以天皇陛下近卫军的声威,必然能够轻松击倒届时已经是精疲力尽的对手,而且功劳还会完全是近卫旅团的,第18师团的人,到时候就等着在一旁看着我们入城吧。
在休息了一夜之后,日军开始整队,准备发动新一天的进攻。
由于后续部队的陆续抵达,久纳诚一中将手上的兵力已经不像前一天晚上那样只是两个联队,而是几乎完整的一个师团,外加近卫旅团的部队。这当然让中将阁下的原本就很足的信心更加的爆满。但是,由于不知道是什么意外的情况,一夜之间,宾阳县城之外的所有稻田和乡村道路都被水淹了。水情虽然不算严重,但是让城外几乎成了一片烂糊糊的沼泽地带。步兵还算好,只是穿着皮鞋的脚容易陷进泥地里,大不了走得慢一些。炮兵就倒了霉了,好不容易翻山越岭背运过来的山炮组装起来以后,却很难向前推,轮子太容易陷到坑里了。而且,就算到位了,也很难给炮架打驻锄。
因为这些原因,日军的进攻准备工作进行得相当不顺利,一直拖了快要两个半小时,才接近尾声,就等着担负前沿指挥的第23旅团长原守少将的命令了。
发现日军后续部队开始大摇大摆的在前沿阵地集结时,刘建业不由得大喜。足足有一个大队的攻击部队在刘建业自己部队的16门瑞典造75毫米山炮的射程之内,而且日军的山炮阵地也十分的靠前配置,简直就是自己一方的重炮团德国造150毫米榴弹炮炮火最好的攻击目标。
因为从久纳诚一中将阁下那里得到的情报显示,城中的中国军队虽然战斗意志十分坚强,轻武器火力十分猛烈,而且对于手榴弹的使用十分的普遍,但是却没有使用过重武器,可能是骑着赶路没有来得及携带那些重武器。反正,在日军多次攻击突破守军阵地的时候,对守军阵地进行高强度的火力准备的时候,城里都没有发出过那怕是一颗迫击炮弹,因此,注重战斗实效的原守旅团长将炮兵配置得十分靠前。当然,为了避免意外情况发生,所以,“聪明”的少将把自己指挥的一个炮兵联队分为了六个分散的炮兵群。他可不像发生类似凡尔登要塞外的那种事情。
就在两个半小时的阵地布设之后,旅团长阁下正要向师团长阁下请示是否立刻发起攻击的当口,得到了命令的中国军队炮兵及时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当炮弹穿越头顶时的呼啸声,还有爆炸时的轰鸣声提醒旅团长阁下时,这位倒霉的少将的六个炮兵群已经只剩下了一个了,还有六门山炮幸免于难。在少将气急败坏的命令还没有传到炮兵阵地时,幸存的日军炮兵已经十分专业的转移了阵地,但是紧接着掉下的炮弹让转移了火炮的炮兵们继续转移炮弹的愿望完全落了空。这样的话,整个第18师团宾阳战役所携带的中型以上火炮几乎都成了摆设……
在前一天晚上的战斗里,来自第五军的重炮团一直没有接到开火的命令,这让他们上上下下憋了好大的一团火气。在接到了前沿指挥部传来的准备炮火急袭的命令以后,重炮团迅速和前线的炮兵观察员取得了联系,得到了各日军炮兵阵地的位置坐标。这些炮兵可是接受过先是德国,后是苏俄两个军事先进国家的顾问的训练的,训练素质是没有话说得。于是,在有心算无心之下,日军的炮兵阵地就倒了大霉,火力急袭取得了极大的成果。
当城南的第42团阵地的指挥所传来:“给炮兵请功,我方前沿的日军炮兵已经大部被歼,请求对日军出发集结地进行攻击”这样的电话时,整个炮兵阵地更是一片欢腾。所有的炮手都在带队军官的指挥下拼命转动着火炮的高低机,进行目标的调整,但是,目标不是第42团请求的日军步兵攻击集结地,而是东门外嚣张的布置了整整一个早上的日军近卫混成旅团的配属炮兵……
城东的日军炮兵阵地得到城南炮兵阵地被隐藏的守军火炮全数击毁,对手至少有一个大队以上的炮兵的消息,马上就开始后撤。但是,他们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弹夹杂着重炮团战士的怒火已经飞到了头上。一个十发急速射之后,日军炮兵阵地上剩下的只有断手断脚的日军炮兵伤员了。紧接着,重炮团的炮群分为两部分,对城南城东的两个突前的日军出发阵地进行了强大的火力急袭。每门炮都足足打了上百发炮弹的炮兵的操作十分的纯熟,只要指挥官的口令一下达,那么炮口就急速的转动,小红旗一挥,一声“放”,那么拉动炮绳的炮长就会马上射出复仇的炮火。如果不是刘建业在城南的炮兵观察所发来停止射击,马上转移阵地,做好伪装的命令,那么这些已经陷入了极度兴奋之中的炮手说不定会将携带的所有三个基数的弹药全部一次性打光。
整个攻城的日军在这样沉重的打击之下,已经丧失了短时间内继续攻击的战斗力,转而开始做围困的准备。
“你打不动了?现在就轮到老子来发威了。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传我的命令,第40团全线出击,全力冲击日军的前沿阵地,第41团牵制东门的日军部队,军属炮兵团全力火力掩护。”得意之下的刘建业做出了一个后来被他自己都认为是昏招的决定。
第一部 第一百五十七章 桂南血战(十九)
谁也记不清楚这是日军在今天所发起的第几次冲击了。前沿阵地上的将士们只知道敌人攻上来以后,自己就要玩命的把鬼子再赶回去,决不能让鬼子轻易地占据任何一处阵地。开枪,退壳,装弹,瞄准,射击,再开枪,如此的往复循环。
刘建业现在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困坐愁城。前一天,自己一时之下头脑发热,命令新14师把预备队调上去主动出击,冲击敌人的阵地,结果被鬼子优势的机枪和步兵炮火打得损失惨重,第40团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不足一个营的人马撤了回来。
出击的失败使得刘建业不得不把兵力受到很大损失的新14师从城内撤了出去,用198师替换了下来,并且至少是暂时一心一意的要在这座小小的宾阳县城和鬼子继续消耗下去,看谁能撑得更久。
刘建业的这个想法从全局来看并没有错误,因为眼前的这支日军部队毕竟走的是迂回路线,供给线路比较远,又是翻越山地过来的,所携带的粮食弹药和药品等的数量肯定不会很多,如果自己能够把鬼子尽可能久的拖在这里,那么光是供应问题就足以让鬼子头疼。而且,只要给后方部队以一定的时间,相信接手白主任指挥会战的张长官绝对不会一点动作都没有的。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和从后面上来的部队一起里应外合,给鬼子来一个中间开花,让鬼子好好地喝一壶。
战略全局上没有错误,不代表在战术层面上不会有消极的后果。
本来,炮兵部队受到的严重损失,已经让久纳诚一中将十分的受伤,甚至让他对能否迅速攻占宾阳,实现军司令官下达的作战目标有了一些动摇。但是,刘建业发起的贸然出击,被第18师团部队迎头痛击,不得不草草收场,这让师团长阁下的信心得到了充分的恢复。
不就是没有了炮兵吗?还有所向无敌的帝国步兵在,那就足够了。钢铁要用肉弹来对抗,这句由被日军奉为军神的乃木希典所说的话,一向为日军内的许多军官所深信不疑,其中就有这位久纳诚一中将。况且,地面上的大炮没有了,还有空中的会飞行的大炮可以用嘛。帝国的空中力量岂是孱弱的支那空军可以相提并论的。只要得到空中力量的有力支援和紧密配合,帝国军队照样可以很轻松得粉碎对面对手的一切抵抗。万一要是逼得对手在城里呆不住,把部队拉出来在城外和自己野战,那就更加美妙了。
于是,在粉碎了刘建业的主动出击以后,久纳诚一中将并没有急于立刻展开对宾阳县城的新一次地面进攻,而是召唤来了大批的轰炸机,对宾阳县城内外进行了反复的轰炸,其轰炸密度虽然不能和后来美国军队常用的地毯式轰炸相比,至少也是可以和耕地相比的了。
刘建也可以依靠自己的重炮的性能优势,来欺负一下日军的中小口径火炮,可是面对日军的空中轰炸,他就没有多少的办法了。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命令部下在敌人飞机过来的时候,尽量的钻进防空洞,躲避轰炸,减少空袭带来的损失,要想解决掉敌人的飞机,他还没有什么办法。这就象德国人在大西洋上的潜艇,面对护航商船队,总还是有办法的,但是面对空中的反潜飞机,就只能仓皇的逃遁一样。
在敌人铺天盖地得从头顶上丢下来的炸弹面前,198师算是吃尽了苦头。那些日军的飞行员似乎特别喜欢在中国军人的面前炫耀自己的飞行技术,经常是把飞机的飞行高度拉得特别低,丢下炸弹后再来一个很嚣张的拉起。在日军飞机的低空甚至超低空轰炸之下,大多数的城防工事都被炸得面目全非,有的部队甚至整排整班的被活埋在被炸塌的防空洞里。就连刘建业手里的王牌重炮团也在日军的空中威胁下,不得不后撤到山地里,轻易不敢露头了。而且,由于前一天炮兵们打得实在是太欢了,炮弹的数量已经不是很充裕了。这些德国重炮的炮弹,可是都要从后方不远万里转运来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新的补充呢。迫于无奈,刘建也只能下令重炮团没有接到自己的命令,严禁射击。这一下,刘建业的火力优势,也就被压制下去了。
伴随着轰炸,日军的地面部队也发起了一次次的小规模试探性进攻。日军的进攻部队每次几乎都是刚刚和守军部队发生接触,就在空中火力的掩护之下从容的撤走,留下反应不及的中国军队被日军的飞机无情的绞杀。
日军飞机的嚣张,让刘建业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在尽量隐藏自己部队的同时,不断地发出电报,请求战区长官部和桂林行营,能够派出一些飞机来抵挡一下日军飞机,至少也要让鬼子的这些空中强盗不能过于肆无忌惮。
到了黄昏时候,被鬼子的飞机轰炸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刘建业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奶奶的,你个老鬼子让老子憋了那么久时间,老子也不能白白的受罪。老子也要让你难受一下。”被鬼子的轰炸炸出一肚子火气的刘建业也不想让自己的对手太过于舒服。刘建业不相信夜晚也会成为小鬼子的天然伙伴。
“特务团,挑选一些枪法好的弟兄,今天晚上,悄悄的摸出去,给我好好的折腾一下城外的这些鬼子,把你们平时连出来的那些本事都给我在鬼子身上好好的操练一下,他们能让老子白天不舒服,老子就要让他们晚上也睡得不安生。”刘建业看着城外鬼子的营地,咬牙切齿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特务团,迅速从部队里挑选出了一百多人的小部队,组成了夜间出击的夜袭部队。
夜袭部队出城之后,一百余人的小部队分成十余组,对日军的营地进行了无止境的骚扰。
日军指挥官久纳诚一中将的战术行动还是中规中据的,严格依照日军的作战规范布置营地,各种防御设施布置得十分完善,甚至针对中国军队喜欢夜战的习惯,特别在整个营地的四周都点上了火堆,还派出了潜伏哨和游动哨。
可是,这些火堆在刘建业派出的那些非专业的狙击手面前,无疑起了良好的目标指示作用。如果没有这些火堆,并没有配备夜视设备的中国军队冷枪手恐怕还能准确地找到敌人的活动目标呢。
于是在凌乱的枪声的掩护下,日军的潜伏哨以及游动哨兵就被黑暗中突然飞来的子弹击中了要害。日军营地里顿时马上进入阵地,发射照明弹,还有轻重机枪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一顿乱扫,剩下的迫击炮、掷弹筒等“重武器”也不停的发射。等到日军以为偷袭者已经离去的时候,又飞来了几颗迫击炮还有掷弹筒的炮弹。于是,整个环形阵地包围的营地四周想起了令攻城日军无比恐惧的冷枪冷炮。不少日军士兵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之中,操起机枪冲出掩蔽对着黑暗中一顿扫射。但是,跟着到来的就是射程之外的另一个方向飞出来的报复的子弹。
心惊胆战的一个长夜已经渡过,看到太阳的升起,城外阵地里的日军莫名其妙的欢呼起来,是啊!这个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了。
但是令人沮丧的是,整个日军阵地的前方被埋上了无数的地雷,甚至还嚣张的插上了中文日文混写的诸如:“小心地雷,鬼子的末日,来踩我啊!”这样字样的木牌。甚至还有“我很寂寞,来陪陪我”这样的标语贴在了好像是城里那个妓院门口拆下来的美女广告牌上面,也插在了阵地的前沿。有个不识字的日军二等兵在后面的上士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一下将这个美女标语牌拔下,于是标语牌牵动了下面早已埋下的地雷。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十八师团的后续部队终于到来了。他们带来了后继的十二门105毫米野炮。
在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里被刘建业的冷枪冷炮折磨得一夜都没有合上眼睛的久纳诚一中将此时的心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火焰,他恨不得把对面的宾阳县城里的那个中国军队的指挥官一把就抓过来,然后生生的扒了他的皮,再拆散了他的骨头。在中将阁下的从军生涯里,还从来没有遭遇到这样嚣张的对手,竟然敢于这样大胆的调戏大日本皇军。如果不能给与对手令他终生不忘的教训,那岂不是要让皇军的威名从此扫地?
报复心切的师团长阁下召唤来的驻南宁的海军轰炸机大队、战斗机大队的大部分飞机。一共三十二架战斗机、十八架轰炸机已经飞到了日军阵地上方,与师团长阁下取得联络后。按照中将的指示;将炸弹倾泻在所有敢于反抗的支那人头上!
于是疯狂的日军轰炸机不停的在宾阳县城上面盘旋投弹,战斗机在扔下机腹下面那两个勉强挂上的五十公斤炸弹之后,在外围工事上方不停的盘旋扫射……
一时间,宾阳城关又是一片火海。
随着鬼子飞机的到来,刘建也不得不再一次的做起了缩头乌龟,躲在早就修好的防空洞里面,数着鬼子投下来的炸弹打发时间。
空中的打击持续了足有半个小时,知道鬼子最后一个炸弹掉在城南的城楼上面,炸的整个城楼都被炸得只剩下几根木头柱子的时候,天上的大蚊子终于振振翅膀飞走了。
鬼子的空中打击所造成的人员损失相对来说还不算是很大的,毕竟刘建业对部队的防空还是有一些准备的,就是那些损失也还在刘建业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但是,连续的空中打击对于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部分士兵甚至当时看到天边的乌云都会转身逃进防空洞里去。
看到对面的守军狼狈不堪的样子,昨天一夜加上整整一个清晨都是十分郁闷的中将开始摸着嘴唇上的那撮仁丹胡子笑了起来: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支那军队妄想挑战大日本皇军的后果只能是被无情的击败。心情良好的中将阁下决定再换一下新的进攻战术,好好的调戏一下自己的对手。
刘建业平均每过两个小时就要接受一次空中的慰问,每次天上的苍蝇们飞走之后,就看到前沿的鬼子包围圈向刘建业的前沿阵地推进了百余米。这下那个难受啊……
刘建业充分感受到了那种老鼠拉龟,无处着手的痛苦,这老王八蛋的招数真毒啊!这不是逼着老子跳墙吗?日军的战壕攻势让刘建业充分感受到了淮海战役时期被围困的国军将领看着共军的战壕一步步逼近时心里的恐惧感。
“操你奶奶的小日本,谁教会你这个阴损招数的,老子操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