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 第10节

等了一会,刘建业没有见到王靖芸脱去鞋袜,疑惑得抬起头,看到王靖芸的脸上有了两行泪痕。

“怎么了,这么快就后悔嫁给大哥了?现在后悔可就晚了,来不及了。”刘建业拿王靖芸说笑。

“不是的,我只是感到大哥对我太好了,所以有一些......”王靖芸的话音里有一些哽咽。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我愿意做的,谁叫你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呢。”刘建业止住王靖芸的话。

洗完脚,刘建业和王靖芸坐在床边,互相依偎着看着对方。

“时候不早了,还是休息吧。”王靖芸红着脸,低头小声说着。

“好吧,就听你的。”刘建业答应着。

此后的几天,两人忙着各种后续的事情,拜访亲朋好友,祭祀祖先,忙得不亦乐乎。

时间很快到了刘建业要回部队的时候。刘建业把王靖芸送上到南京的火车,抓着王靖芸的手说:“小妹,你现在先回南京去,向岳父大人把事情说清楚,什么事情讲开了就好了,他不会为难你的,毕竟,你们血浓于水。我让黄峰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我有时间的话,就去找你。”

“大哥,你一定要保重,我会想你的。”王靖芸有一些念念不舍。

“放心吧,大哥不会有事的。”刘建业安慰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火车缓缓开动,刘建业站在看台上,看着车窗里妻子挥动的手,自己也挥着手。然后,刘建业回到了部队,继续疯狂的训练部队,特别是土工作业和爆破训练,搞得训练场周围的老百姓纷纷表示不满,认为爆破训练时候的声音太大,震得自家养的母鸡都吓得不肯下蛋了。

这一年的上半年,东北军的首脑人物67军军长王以哲被东北军少壮派人物应德田和孙铭九派人刺杀,东北军发生内讧。然后,几个军长宣布接受南京政府的整编方案,开至安徽,河南。2月中旬至3月中旬,第二次国共合作第一次谈判在西安举行。2月20日,日本政府发出《第三次处理华北纲要》。3月1日,日军一千八百人自秦皇岛开驻平津。3月8日,日外相佐藤尚武在贵族院演说,外交须尊重对方,对华重新以平等地位进行谈判。3月24日,日舰20艘来华,拟在青岛大演习,以中国为假想敌。3月下旬,第二次国共合作谈判,蒋介石与周恩来在杭州谈判,4月初结束。4月8日,日海军大将大角岑生到上海检阅海军。4月30日,杨虎城被蒋介石革职,后被迫出国考察军事,十七路军被南京政府整编。6月2日,日舰四艘到汕头,汕头市长抗议。6月9日,日本关东军向军部呈报《关东军关于对苏对华战略的意见书》。6月26日,丰台日军七百余名在宛平县河套演习。

刘建业感觉到日本军方在中国的行动显然背后有着很深的用意。看来,战争很快就要来了,眼前已经是阴云密布,就差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了——

第一部 第十九章 抗战军兴

就在刘建业深感时间紧迫,每天大训练量的训练自己手下士兵,特别突出了土工作业和步兵反坦克内容的时候,历史依旧按照原有的轨迹前行着。

1937年7月7日夜,驻丰台日军中国驻屯军第一联队三大队在队长清水节郎的带领下,在卢沟桥以北进行以卢沟桥为攻击目标的军事演习。夜ll时许,日军扬言1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宛平城内搜查,并鸣枪示威。日本驻宛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向冀察政务委员会提出交涉。中国方面表示可以代为查找,拒绝日军入城。日军即于当夜炮击宛平城,并调兵一营,偷渡到运河以西,从东西两面夹击卢沟桥。中国守军第二十九军第三十七师第二一九团在团长吉星文带领下奋起抵抗。卢沟桥事变爆发。卢沟桥事变第2天,中共中央发表通电,呼吁“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我们要求立刻给进攻的日军以坚决的抵抗,并立刻准备应付新的大事变。”号召全国人民“武装保卫平津,保卫华北,为保卫国土流最后一滴血!”

消息传到广东韶关的18军11师33旅旅部,刘建业正在训练场上冒着南方夏日的酷暑,检查着旅部直属部队官兵的防炮洞作业的效果。在接过副官杨舟递来的电报以后,刘建业看了一遍,不禁小声地说了一句:“该来得终于还是来了。”说完,看到副官杨舟不解的表情,刘建业为自己的话解释道:“我在陆军大学的时候,就一向认为,日本人迟早要动手,而且时间不会远。现在,他们终于忍不住,开始动手了。”

刘建业走回旅部,正遇上副旅长韩应斌走过来。刘建业把手里的电报拿给韩应斌看,然后说:“全夫兄(韩应斌别号全夫),看到没有,日本人终于动手了,这一次他们的胃口恐怕不是华北那么简单,而是全部的中国了。”

韩应斌看完电报,递还给刘建业说:“仲良,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样的,日本人这一次是要大动干戈了。他们不会向31年,32年那样有一条进军截止线了。他们绝对是想吞并我们整个中国。我现在只怕北平那里的驻军29军实力单薄,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刘建业和韩应斌一边慢步走着,一边说:“我也担心这一点,虽然29军的抵抗意志不用怀疑,但是他们的装备实在太差了,而且,他们的布防情况恐怕早就被日本人在平津一带的情报机关侦查得一清二楚了,现在看来,他们的应对措施也很保守,还是想把事态控制在小范围摩擦的程度。可惜,日本人不会这样想的。”

韩应斌答道:“确实如此,29军的装备太差了,全军虽然号称10万之众,但是火炮数量却很少,也没有空军的支援,和日本人交手,他们会吃大亏的。”

刘建业点着头,说道:“全夫兄说得很对,日本人很快就会击败29军,占据平津的,然后肯定还会大举进军,中国就要面对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难了。以日本目前的实力,我们很难短时间打败他们,只有把时间拖长,把他们的战线拉长,这样以空间换取时间,以时间换取胜利,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只是,这个时间恐怕会很长,我们的牺牲会很惨烈。”

韩应斌转头看着刘建业,说道:“仲良,你害怕了吗?”

刘建业也看着韩应斌说道:“几年前的时候,我和陆大的杨杰教育长一起拜见蒋百里先生的时候,我就和他们说过,我们和日本作战,最要坚守的策略就是胜也罢,败也罢,就是不同它讲和,直到他们最后支持不了,主动投降。你想,我会害怕吗?过程我都预见了,难道,我还会害怕?”

韩应斌摆摆手,说道:“仲良,我想你也不是那样的人,看得出来,这半年以来,你对全旅官兵下达的训练计划内容,都是针对日本人的。我想,你早就盼着能够亲上沙场,和日本人来个你死我活了吧?”

刘建业看着韩应斌说:“我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这几年,我都憋坏了,看着日本人步步紧逼,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我只是在惋惜,你看,训练场上的那些小子们,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大多数都还没有娶老婆,都是那么的年轻,就这样要带着他们上战场,而且是那种九死一生的战场,一仗下去,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活下来。我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难受,就在流血。我是无所谓,大不了,那里战死那里埋了,家里也不需要我来承继后嗣,可是,这些小伙子们呢?他们的亲人可都要靠着他们的军饷来养活,他们一旦战死了,家里就失去了梁柱子。我能忍心吗?我感到我这是在犯罪,可是,我又不能不这样做。我们18军是中央军的精锐,和日本人全面开战,我们肯定是作为主力部队冲杀在第一线的,那是跑都跑不了。我们作为军人,能够拒绝吗?我们如果拒绝,那就对不起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所以,我又只能亲手的送他们去和日本人死战到底,我的心里不好受啊。”说着说着,刘建业的声音有了一些哽咽。

韩应斌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刘建业,说道:“仲良,我知道,你的心里于心不忍,我的心里同样也不好受。可是,谁叫我们都是军人,军人就是这种时候要拼命的。我们心里虽然不好受,但是我们职责所在,不容我们有半点的推辞。我们打了多年的内战,现在终于可以真正的为国家民族而战,我们应该感到荣幸,这是我们的光荣。”

刘建业把手帕还给韩应斌,说道:“对,这是我们的光荣,为国家民族而战,虽死无憾。”说完,刘建业伸出自己的手,韩应斌看着刘建业,也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两双手重重地握在了一起。

回到军部,刘建业和韩应斌马上召集全绿的团以上军官,向他们通报了电报的内容,并且向他们讲述了现在的形势和分析。刘建业的老部下65团团长段金锁马上站起来说:“旅座,小鬼子狼子野心,想要占领奴役我中国,我们身为军人,绝对不能答应。你说怎么办吧?”

第66团团长胡琏也站起来说道:“我们作为军人,就应该和敌人血战到最后一刻,旅座,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补充团团长靳力三和刘建业的另一个老部下参谋长张建也站起来说:“我们不能只是坐在这里,我们必须要表明我们的态度,旅座,你说怎么做吧。”

刘建业作了一个手下压的动作,示意他们都坐下来,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气愤日本人的行径,我也很气愤。所以,我和韩副旅长商量了一下,准备以我们33旅全体官兵的名义向师里,军里和军事委员会发出电报,坚决要求请战,让我们能够上抗日卫国的第一线,各位以为如何?”

下面的军官们群情激动,一致表示坚决支持,立刻就发电报请战。

会后,刘建业马上让副官以33旅全体官兵的名义发出电报,坚决要求请战。第二天,电报就得到了回复,上峰对33旅官兵的热情表示支持和赞许,同时要求全旅官兵枕戈待旦,时刻做好立即开拔的准备。

接到电报,刘建业和韩应斌立刻命令旅部全体主官全部下到下面部队,部队进入紧急待命状态。

命令一经发出,刘建业马上收拾了行李,住进了旅部的作战室,并且不时深入连队,检查战备情况,向基层的官兵们宣讲抗战救国的道理,进行思想动员,鼓励官兵发挥中华民族抗日御辱的爱国主义精神,做好艰苦抗战,浴血拼杀的准备,把日本侵略者彻底赶出中国。

9日,红军通电全国,请缨抗日。全国各界抗日救亡运动迅速发展。1937年7月11日,日本首相近卫召开紧急会议,决定采取紧急措施,立即向华北增兵。同日,香月清司到天津,接任华北日本驻屯军司令。7月12日,伪满洲国宁安县三道河子森林警察大队150人,在大队长李文彬率领下反正,参加东北抗日联军第5军,编为警卫旅。7月13日,蒋介石又向宋哲元发出电报,指出:“中央已决心运用全力抗战,以保持我国家之人格”。日阁员全体出动,要求各界拥护政府之对华政策。大红门日军进袭南苑及永定门,被我军击退。近二日到天津之日兵车共十二列,飞机四十架。7月14日,宋哲元仍抱着局部解决的幻想。当时日本代表香月清司于14日派参谋向宋哲元提出七项苛刻的、完全控制华北的条件,最主要的是撤退中国军队,撤走中央机关,取缔“排日”活动。7月14日,天津市长张自忠自北平返天津,据云我军已复员,日军则未尽撤退。齐燮元亦赴津,助宋哲元进行和议。7月15日,蒋介石在庐山发表谈话,表示“最后关头一到,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中国共**“国共合作宣言”,也称“共赴国难宣言”。由周恩来起草,在庐山交付国民党中央。宣布取消苏维埃政府,成立「陕甘宁三省边区政府」。7月18日,蒋介石多次电示宋哲元切勿对日军抱有任何幻想。7月19日,宋哲元派张自忠签署了协定及其7项条款,并报请中央批准。宋哲元之代表张自忠等与日方代表桥本群依据7.11在天津订立之条件,中日双方在北平成立第二次协议。7月19日,蒋委员长告何应钦等,对日抗战,立意已定,对共党处置及战斗序列,应早注意。蒋介石在庐山举行军事委员会会议,决定对日作战。蒋介石在庐山再次表达了他的决心。7月20日-30,“平津作战”,日机械化部队秘密向华北输送。7月23日,中共中央发表《为日本帝国主义进攻华北第二次宣言》。同日,发表《反对日本进攻的方针、办法和前途》一文。7月24日,蒋委员长接见英大使许阁森,指责日本屡次失信进攻。孙连仲部抵保定方顺桥、望都,庞炳勋部向沧县集中,第三十二军商震、第十师李默庵部抵石家庄。7月25日,日军部决对中国采取膺惩行动。7月25日晚,(平津作战)日军一部侵入廊坊,26日占领。当日下午,日军向第29军发出最后通谍。19时,日军1个大队乘车经广安门向北平城内开进,受到守军阻击。德大使陶德曼晤王宠惠,谓日已不愿第三国干涉,德不能调解。东北抗联第1路军总司令部发布《为响应中日大战告东北同胞书》。7月26日晚,(平津作战)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宫香月清司向宋哲元发出最后通牒,限令中国驻芦沟桥、八宝山附近部队三十七师冯治安部于27日正午退至长辛店,驻北平城内及西苑之部队于28日正午移至永定河以西地区。日军攻占廊坊车站,我军第三十八师刘振山旅伤亡五百余人。日军袭击北平广安门。7月27日凌晨,(平津作战)日军不待中方答复,即向北平近郊中国守军进攻。日军对通县、团河、小汤山等地第29军驻军发动袭击。守军分别退至南苑和北苑。蒋委员长派参谋此长刘斐赴广西,促白崇禧入京。日陆军大臣寺内要求国会对中国事变全力支持。外相广田演说指责近来中国之抗日精神,希望中国切实履行本月十一日协议。日本发表声明,对华北事变采自卫行动。日本内阁发布三个师团动员令。7月28日,日军开始对华北发动全面进攻。7月29日,北平失守。7月31日,天津沦陷。日军侵占大沽。7月31日,蒋介石发表《告抗战全军将士书》。谓和平绝望,只有抗战到底,必须举国一致,不惜牺牲,与倭寇死拼,复兴民族。本日,又约晤胡适、张伯苓、梅贻琦,旋召见高宗武(汪兆铭亦召见高)。汉奸王阴泰叛国投敌,任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实业部长。8月1日,“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成立,又称“山西新军”。8月2日,蒋介石对庐山训练团讲话,平津失陷为战争开始,为奇耻大辱,绝无与敌谈和余地,决不与敌两立。日军第二次动员的第5、第6、第l0师陆续到达天津。8月3日,我援军刘戡、曾万钟、关麟征、万福麟等部约八个师陆续到达石家庄、保定、沧县。日机轰炸南口附近之中央军列车。

第一部 第二十章 开往前线

8月4日上午,正在旅部的作战室里对部队的集结情况进行统一调度的国民革命军陆军第33旅旅长刘建业接到了电讯科长刚刚收到的一份电报。看完电报,将近一个月以来经常工作到深夜,面容已经显得有些憔悴和疲惫的刘建业却好像一下注射了一针兴奋剂一样,神色显得轻快了不少。

“杨副官,马上把电报交给韩副旅长和张参谋长传阅,然后,向全旅各团立即下令,命令全旅官兵务必于明日上午九时之前,全副武装集中到旅部战术训练场,就说有上峰的重要命令,要向全旅官兵宣布,任何人不得缺席。只要是人还能够动的,哪怕是抬也要给我抬过来。去吧。”刘建业向副官口授着自己的命令。

“是,旅座。”副官杨舟记录完毕旅长口授的命令,夹好记录本,一个立正敬礼,转身出了作战室。

这一天的刘建业看上去显得特别的兴奋,平时几乎从不喝酒的刘建业居然让勤务兵给他倒上了一大杯的高度白酒,一口就干掉了。晚上,刘建业的房间里灯光一直亮到很晚,还不断传出留声机放出的古典交响曲的声音。有几个也喜欢听交响乐的军官听出,旅长的留声机里面反复放的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柴科夫斯基的1812序曲。乐曲在宁静的夏日夜空里,传得很远。

第二天的上午,33旅全体官兵,在各自带队军官的带领下,分成一个个队列,全副武装的集中在旅部的战术训练场上。士兵们穿着整齐的土黄色军服,一律头戴德国进口的M35钢盔,打着绑腿,脚穿黑色布鞋,在南方的骄阳烈日下笔直的站立着,身旁立着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枪。队伍的前方,面向他们站着旅部的主要军官,同样也是戴着钢盔,身背武装带,皮鞋擦得锃亮。整个队列显得肃穆整齐,鸦雀无声,只有一早就出来的知了不时打破着这种安静。

九点整,旅长刘建业一身武装,带着副旅长韩应斌,参谋长张健和三个团长,大步流星地登上队伍前方临时搭起来的检阅台。

登上台子,刘建业向下扫视了一边自己的属下官兵,微微点了一下头,显然对于队伍的精神状态感到满意。

值星官以标准的小跑跑到检阅台的前面立正,向检阅台上敬了一个军礼,大声的回报:“陆军第33旅全体官兵已经奉命集合完毕,请指示。”

刘建业向值星军官回了一个军礼,然后以旅长身份下达命令:“全体稍息。”

值星军官又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过身,面对队列,大声喊着口令:“全体稍息。”然后,一路小跑回到队列。

刘建业上前走了一步,用带着白手套的手,向下面的全体官兵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下令:“奏中华民国国歌,升中华民国国旗。”

话音刚落,随着响亮而悠扬的“三民主义,吾党所宗”的歌声,一面鲜红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在微风的吹拂下,徐徐升上旗杆。士兵们全体立正行注目礼,军官们则举起右手向国旗致敬。

旗帜升上旗杆,歌声也已落定,刘建业向全体官兵再次下令:“全体立正。”只听“哗”的一声,全体官兵立即以标准的军姿,站立起来。

“全体稍息。”刘建业再次扫视了一下官兵们,然后下令。

“33旅的全体官兵们,旅部昨天接到了上峰的命令。”说着,刘建业摘下了自己头上的钢盔,一个闪亮的光头显现在大家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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