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雅干脆拒绝，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地理志上：“不去，没兴趣。”
迎接外宾这种事情，维斯帕给了蒂雅很大的自主权力，她可以去可以不去，但由于对托勒密王室毫不掩饰的敌意，她没什么去凑热闹的兴趣。
她认为现在正经事情还做不完，谁有功夫管托勒密王室那些家长里短的破事。
奥维尔理解所以也不强求：“那好吧，不过提前和你打个报告，我和多米西娅可能会过去凑个热闹，我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其实是他自己需要过去，但毕竟是公共场合，难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解读成“奥维尔有野心而参与罗马政务”，所以就得带上多米西娅，将这件事情的性质变成皇室整体出席的活动，只不过蒂雅有事情缺席了，这样才能让那些人闭嘴不多想。
“多米西娅？”蒂雅眉头一皱却很快舒展，“好吧，虽然我认为她还是有点年轻，但算算年纪她差不多也是时候应该参与家族活动了，如果她想像我一样作为公民活动的话。”
这次轮到奥维尔皱眉头：“你想让她从政，这合适吗？”
“最后要看她个人的选择，但我反正不希望她成为政治联姻的花瓶，所以要以此为前提进行准备。”蒂雅不能正面回答，其实她自己也发愁。
女性只有极少数天赋者才有公民权，现在多米西娅还没有展现出任何可以直接观测到的天赋，不过就算没天赋也不是不能运作。找文豪之类的角色买一些质量非常出众的诗歌、戏剧，然后让元老院声称多米西娅是被阿波罗、缪斯女神选中的天赋者，这样也不是不行。
但不管怎么说，想要在罗马参与稍微高级一点的政治活动就要参军服役，出来之后才能参与核心政治，这点就算元老院的子女也不能免俗，至今为止唯一没有带兵打仗经历的皇帝也只有尼禄，他不怎么受待见。
蒂雅在打仗时候完全奋不顾身，治军也相对更加严格，很难说没受到这方面的影响。毕竟古代就是完全的男权社会，作为女人想受到尊敬和认可就要付出足够的努力，好在最后的结果还是比较好的。
这些事情有个前提条件——蒂雅真是天赋者，她能独自一人推开二十個人才能自如操控的厚重大门，能用肩膀扛起成年的公牛，能用蛮力将穿戴全身铠甲的重装战士拦腰砍断，她是真的能适应战场这种高烈度环境的人。
要是多米西娅没有天赋的话，她很大概率适应不了职业军队的高压生活，那一身装备就不是普通女人拿的起来的，就算奥维尔或者蒂雅把她带在身边当幕僚混够年限，结果真的就会好吗？
回到罗马进入政治层之后，别的人不会对她有正面评价，只会觉得她全靠父兄帮衬是个不自量力的花瓶，本来她就一直缺乏自尊自信，天天再面对这些流言蜚语，这么一搞奥维尔反而觉得会出大问题。
看蒂雅这副纠结无比的表情，奥维尔也是叹了口气：“算了，到时候再说吧，我们还有五六年的时间思考这件事情，应该足够下决定了。”
…………
奥维尔和蒂雅多少都对多米西娅的未来有些担忧，不过她本人似乎还没有自觉，仍旧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年纪。
听见自己能够去“大人的场合”，她自然是非常兴奋的，认为这是自己被认可的表现，奥维尔也没有反驳对方，只是让仆人帮多米西娅准备好衣服和首饰之类的东西，准备之后出席活动。
埃及名为罗马的同盟国实为罗马的附属国，这种国家的使节过来面见皇帝，维斯帕出于尊重给了对方欢迎仪式和全套礼仪，不过仅限于此不会再惊动罗马城的百姓们做什么事情。
对方心里也很清楚，全程表现的恭恭敬敬，生怕惹恼了皇帝给他留下负面印象。
使节团的总代表是一位宦官叫做伯狄诺斯，虽然失去了吉尔但他却称得上权倾朝野，长期担任着类似于国务大臣的职位，可以说是埃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现在那一人死了，实际上埃及的最高统治者就属伯狄诺斯。
这位最高统治者在罗马的表现堪称卑微，他一见面就用各种天花乱坠的语言吹捧罗马和弗拉维皇室，维斯帕笑眯眯摆出来一副很受用的样子也不着急，等着对方说正经事。
足足吹了差不多俩小时，奥维尔惊叹于对方的词汇积累，用非母语的拉丁语夸人愣是能做到俩小时几乎不重复，可想而知在船上赶路的时候对方做了多少功课背了多少单词句子。
最后可能实在是没话说了，伯狄诺斯方才公布埃及先王的遗嘱。
就和奥维尔之前说的一模一样──现在活着最大的王室公主克里奥佩特拉和自己的弟弟结婚成为埃及新的国王和女王，两者共治管理埃及土地。为了表明立场，埃及国王通过文书的形式郑重地把自己遗嘱的执行权和子女的监护权交给维斯帕，实际上不管是王子还是公主这次都没有随使节团前来，维斯帕只能监护空气。
这就是越庖代俎了，伯狄诺斯没有太掩饰自己的小心思，不管是公主还是王子，在罗马人保驾护航的前提下他们都能在成年之后顺利继承王位，继而成为埃及名正言顺的合法统治者。
很显然这位四十多岁的宦官不想太早交接权力给王室，尽管现在公主十五岁、王子才六岁，但他还是想拖延交接摄政权力的时间，所以这才没有带王族过来。
他要把王族掌握在自己手中才算满意安心，在罗马人手中监护的话，他迟早就有失去权力的那一天。
第八十八章 贿赂
奥维尔对遗嘱的“预言”完全正确，这让维斯帕愣了好久之后，才在属下的提醒中回过神来，看了奥维尔好几眼，他才勉强开始处理托勒密王室的事情。
说回遗嘱本身，对伯狄诺斯这点儿小心思维斯帕看的一清二楚，不过坦白来说他对这些事情实在谈不上关注——谁在名义上掌管埃及都是一样的，只要罗马的核心利益不受损，埃及能继续供应粮食和其它重要商品就行。
虽说对伯狄诺斯这种僭越行为稍微有点不满，但他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伯狄诺斯也很上道，愿意从托勒密的宝库中取出2500塔兰特的巨款，作为对罗马一直以来保护埃及的谢礼，并且还愿意私下送给维斯帕500塔兰特。
挑明了说伯狄诺斯在贿赂维斯帕，而维斯帕还真就吃这一套。
按现在的情况来说，一塔兰特约为26公斤，这个语境下的塔兰特指的是26公斤的银子。一枚第纳尔银币的含银量约为3.5克，一塔兰特折合一下就是约7500第纳尔，3000塔兰特可就是足足2250万第纳尔。
常备军就是吞金兽，而且罗马常备军待遇格外的好，维持一支正规军团一年，算上装备、薪水、伙食、退职金、奴隶费用等等东西，开销大概在250万第纳尔出头，这笔钱足够维护九个军团一整年。罗马这时候的总财政收入不过4亿第纳尔，2250万第纳尔对于国家来说也不算一笔能无视的小钱。
出征高卢的军费，埃及人基本上替他们出了，维斯帕只要点头同意，默许伯狄诺斯架空埃及王室就行，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伯狄诺斯也能保证罗马的利益不受侵害，真有问题了，那边的几万罗马驻军也不是吃素的。
都不需要怎么权衡利弊，维斯帕就默许了伯狄诺斯的做法，只是暗中不轻不重地警告了一下伯狄诺斯，让他以后少自作聪明而已。
有罗马人点头同意事情基本上稳了，伯狄诺斯脸都快笑烂了，与此同时也没忘记四处在罗马城打点送好处，不少元老院的重要元老都收到了来自埃及的礼物和金银，甚至奥维尔也不例外，到他手里的贿赂大概都有10万第纳尔。
对于这位埃及的无冕之王，勋贵们也觉得没有阻止的必要，因为他明显对罗马表现出了顺服的姿态，这就够了。那小国王和小女王还不知道是什么状态，可能反不如这位宦官得他们心意。
托勒密埃及是马其顿帝国世界征服者亚历山大最后一个名正言顺的继业者，在有些不安分的希腊人那边也颇具影响力，元老院不希望见到托勒密王室的影响力或者权力过大，让他们维持这种傀儡状态对谁都好。
----------------------------------
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之后，其实奥维尔对托勒密埃及的事情也不是特别关注了，他就那么大一点能耐，问题上升到王国和罗马帝国之间的话，他的话语权实际上就是微乎其微，只能给维斯帕吹“枕边风”。
与其关心这种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事情，不如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把高卢战争打好，他将这场仗视为自己的翻身仗，不容有失。
就在他和蒂雅一样闷头读书研究地理和军事的时候，又有人找上了他。
贝利萨留打过报告之后进入他的房间，同时也带来一条消息：“门口有个希腊人正在找您，说是找您谈旅社生意的人。”
奥维尔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让贝利萨留将人请进来详谈，双方见面交流总是最好的方式。
来人是個穿着朴素长衫的希腊人，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大概也就三十来岁，同时有些瑟缩，明显对奥维尔颇为畏惧。
“很高兴能和您见面皇子殿下，我此番前来是想和您会面，送一件东西的。”
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取出一个装饰精良，嵌着黄金密特拉神像的小盒子，贝利萨留将盒子接过，呈到奥维尔眼前。
打开盒子的卡扣，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珍珠耳环，样式奥维尔很熟悉，就是当时克里奥佩特拉给自己的那一种，两个正好凑成一对。
“公主殿下让我代为送上问候，我想您应该对里面的东西有印象吧？”
奥维尔也不说话，从自己的储物柜里取出另一个雪松木银盒子，将里面存好的耳环拿出来，呈给对方看，这样双方大概就算对上暗号了。
不明就里的贝利萨留摆出一副看戏吃瓜的表情，他还不知道奥维尔和克里奥佩特拉那点事情，所以自然而然就能脑补好多东西出来，比如这东西是两人之间的定情信物，奥维尔这位皇子以前和埃及公主有奸情之类的。
然后再加上现在埃及公主和自己的亲弟弟订婚，贝利萨留说不定已经在脑子里写好长篇苦情烂俗小说的大纲了。
“情况我大概是了解了，不过我需要你回答我的几个问题。为什么是你过来见我，你又是怎么过来和我见面的，我在埃及使节团之中没有看到你出现。”
这位使者的表情有些苦涩：“伯狄诺斯可不会允许我上他的船，任何同王室有牵扯的人都是他戒备的对象，要是我表现的和王室亲近那么一点，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死了。
我是克里奥佩特拉公主的地理老师，负责教授她地理和占星方面的必要知识，而我过来和您见面的原因很简单。是托勒密王室建立了亚历山大图书馆，给了我们这些学者稳定的薪金和舒适的环境，好让我们能够安心的学习知识。
现在王室的权威正在受到质疑，遭遇前所未有的风险和挑战，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才要求公主殿下将这个任务交给我，由我来送信到罗马。
我是通过商船从埃及来到雅典的，理由是学术交流，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比较频繁所以不会引人怀疑。到雅典之后我通过您创设的旅社系统来到了罗马城，因为我担心公主殿下的情况泄露，所以才用洽谈生意的理由遮掩，希望您不要怪罪我的不诚实...”
奥维尔当然不会怪罪，对方勇气还是值得称赞的，从埃及跑到罗马过来找自己：“你叫什么名字，我会记住的？”
PS.查到的数据说凯撒时期一支军队的维护成本大概150万第纳尔，算通货膨胀和军队薪水增加，帝国初期军团维护费200万出头这是我的估值，也不知道对不对，错了欢迎提出来，真没找到这时候的军团维护费数据。
第八十九章 托勒密和托勒密
对方长出一口气，起码自己能顺利交差了：“克劳狄乌斯·托勒密，皇子殿下...”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奥维尔就有些唐突地站起身，快步冲到他身前，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串信息跟着进入脑海。
【克劳狄乌斯·托勒密——惊才绝艳的学者】
外交：14
军事：9
管理：19
谋略：16
学识：42
奥维尔默默转过身去，咧开嘴角就开始不自觉地笑起来。
也算是中大奖了，富婆就是富婆，随便派个人过来送信都能中大奖。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人就是历史上的那位科学家托勒密，就是确立了地心说，维持权威地位一千三百年才被哥白尼打破的那位托勒密。
现代人可能会觉得地心说很可笑，因为已经证伪了，但任何一个理论能持续一千多年，肯定都是有原因的，托勒密在那个时代确实是优秀的天文学家和数学家。
他证明地心说的方法不是用玄学，而是用数学和几何，在这方面上他无疑有着很不错的水平，看看后世人对他的评价就知道了。
阿拉伯人称他的《天文学大成》为《至大论》，作为世界知名二道贩子，阿拉伯商人们是在海上讨生活的，他们的足迹从地中海西部一直延伸到中国南部，进行远途航行必须要有扎实的天文学基础，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们既然对托勒密的学术成果一致给予好评，认为有必要学习，那就说明这些理论多少是对航海有用处的，相对来说还挺准确。
除此之外，托勒密在地图测绘上的成果也不少，他是当时地理学的集大成者，在地图绘制中用上了经纬度，并且还探讨了地图投射和比例尺等等问题。他是欧洲近代以前制图学的代表人物，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都是被他画的地图给坑了。
用简单的话来说——他能画出更准确点的地图，这对任何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来说都非常重要，地图对管理、战争和贸易等方面都有巨大的影响，一张精准的地图夸张点说可以提高整個国家机器运转的效率。
奥维尔转过身去笑了三五秒钟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茫然的托勒密说道：“别太在意，继续说你的，我忽然有了点文学创作上的灵感，仅此而已，有些失礼抱歉了。”
托勒密肯定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话题，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奥维尔让他自己阅读。
拆开封装好的信件，里面是克里奥佩特拉亲笔书写，字迹娟秀的信纸，内容简明扼要。
“尊敬的罗马帝国皇子殿下，很遗憾我不能亲身前往罗马与您交谈，因为我的自由已经受到了限制。宦官伯狄诺斯和将军阿基里斯狼子野心，想要篡夺托勒密王室的权柄，这是毋庸置疑的谋逆行为。
我能充分谅解您的难处，但也请求您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管是在罗马城还是在其它地方都是如此。托勒密家族永远都会是罗马人民的朋友，而克里奥佩特拉也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失望。”
如果克里奥佩特拉用之前亚历山大那些事情和奥维尔套近乎，那奥维尔不会吃这套，但现在对方压根没提，甚至也没要求奥维尔具体做点什么，这就让奥维尔有点拿不准。
“她想让我做些什么，能给我一些提示吗？”
托勒密摇头：“我都不知道信件内容，何谈给您提示呢？不过公主殿下临行前倒是给了我一些王室的珠宝和金子，她让我转交给您，说是希望您代为采购一些战争物资。”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前后思考一下，奥维尔大概就明白克里奥佩特拉的意思。
埃及或者叙利亚等地都有完善的冶金工业，比不了罗马城的那么发达不过也能正常锻打武器装备，找罗马城的奥维尔买显然就是要求保密发货，掩人耳目。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罗马城也没有熟人，能办成这件事的只有奥维尔一个。
首先刀枪剑戟这些东西还好说，盔甲在罗马也是重点管制对象，不是那么好买的，三五套寻常商人还有可能搞来，上千乃至几千套盔甲就属于痴人说梦。奥维尔还算有这个条件，可以借着军队采买的名头做这些事情，而且也不会太引人怀疑。
他也有自己的船队，可以把这些武器装备运出罗马城一路送到埃及那边去。顶多就是再和希律王室串通一下，说这些武器是他们订购的，运到帕尔菲之后再转运到埃及那边。
罗马城有这种渠道的元老其实也不是很多，这些人之中克里奥佩特拉唯一有可能直接接触到的就是奥维尔了，剩下的人大概率不会帮忙，反而会暴露这件事情给宦官伯狄诺斯。
所以看来看去，能求的人就只有奥维尔了，奥维尔确实是有这个能力帮对方一把，但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帮，帮了长远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历史上的埃及艳后到底艳不艳放在一边，她在罗马人那边的印象实在不能说好，留下了很严重的负面印象，她是“不能被提到名字的女人”，对她的所有代称都含有贬义，比较有代表性的应该是诗人普罗佩提乌斯称其为“克诺珀斯乱纶的荡付女王”，后面别人的称呼也一样过不了审。
在反复宣传之下，她给罗马人留下的心理阴影大到另一个时空提图斯（蒂雅）的老相好贝勒妮斯仅仅是满足了“外族人”和“皇后”两个关键词就遭到罗马城人民的强烈抵制，差点闹出来暴动，当时罗马人民称贝勒妮斯为“提图斯的克里奥佩特拉”，两者之间隔了一百多年，影响可见一斑。
奥维尔帮她，这行为究竟是为未来投资还是养虎为患，这也不好说，可以肯定伯狄诺斯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让如此庸人就这么治理埃及，似乎也不是不行。
此事算是事关重大，往大了说可能影响今后罗马帝国的整体格局，所以奥维尔难免举棋不定，托勒密也看出了这点，所以跟着也开始紧张起来。
要是奥维尔拒绝，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宅邸还是个问题。
最后奥维尔还是下了决定：“克里奥佩特拉要求的东西我会给她准备好，但方式可能和她最开始想的不一样。”
第九十章 承认错误
单纯将这个女人指认为红颜祸水有些不切实，以一位埃及君主或者希腊继业者的角度去看待克里奥佩特拉，她应该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君主。
修建城市、组建海军、缓和国内民族矛盾、赈济灾民、恢复故土......其实当时的罗马也是早有吞并埃及的打算，克里奥佩特拉确实靠自己外交上合纵连横的手段拖延了埃及被吞并的时间。
要是没有这女人，说不准凯撒追着溃败的庞培来到亚历山大的时候，顺路就把埃及吞并了，当时凯撒已经击败了埃及的主力部队，对于这样一位雄主来说，只要愿意多花几年时间，征服埃及也可能成为他功业的一部分。
说回埃及艳后本身，尽管有不少人指责她贪婪、没有长远政治头脑，但在奥维尔看来，不是所有人都雄才大略没有弱点也不会犯错，克里奥佩特拉从小所受到的教育也不是奔着培养一位君主去的，希腊女性接受到的也只是文艺方面而非政治方面的教育，这方面全靠自学成才，而跟托勒密埃及中后期那些几乎辣眼睛的统治者比起来，起码她还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不过仅限于此，奥维尔不会被这时代的宣传言论影响，怕克里奥佩特拉怕到什么程度，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生意，仅此而已。
就算埃及日后在她手上真成了罗马帝国的某一隐患也不用太担心，凯撒用少量军队就能征服埃及的主力部队，这个时空别的统治者也差不很多。
她能打得过【最佳元首】图拉真、【世界光复者】奥勒良还是【最后的罗马人】贝利萨留？奥维尔觉得就算【神圣的】蒂雅她都应付不来，真到了那一步吃亏的也只会是埃及而已，现在罗马的国运正蒸蒸日上在历史高峰点，不是埃及能挡得住的，除非亚历山大从坟墓里爬出来领兵打仗还有点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