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身边的越南女人 第22节

但没想到这种舒服让我成了瘾,在后来的日子中,每当有好一些的肉食放在桌上,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要喝酒,如果没有酒,那么肉食的美味就会大打折扣了。

小月吃了些兔肉后又剥开饭包吃了些饭,同样留了一半给我,就这样,我一口肉一口饭,一口酒,吃完了我距今为止最美味的晚餐。

我问小月要不要喝点,她微笑着摇摇头。

也许是我天生有些酒量,也许在被蛇咬之后的垂死中靠着这药酒救回了性命后,我的身体接受了酒精,我喝了半瓶多进去也没怎么的,只是微微有些晕眩,但内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

吃饱喝足之后,我和小月就这样靠在身后的树枝上休息,小月脸上渐渐露出倦容,想她昨夜本来就睡得比我少得多,今天又走了大半天的路。

“小月,你睡吧,哥守着你。”

她抬眼看向我,没说什么话,只是轻轻的向我靠拢了我,头歪倒在我的肩上。我也没再说什么话,渐渐的她鼻息均匀了,忽然她身子一动,躺倒在我的怀里。我拿过我的衣服帮她盖上,手抚着她的肩,这个朴实、美丽的女孩在我怀里熟睡了过去。

不一会我脚有些麻,我轻轻的稳住她的身子,把脚伸直了,再小心的将她放下,她没有醒来,枕在我的腿上断续熟睡着,借着火光看到她的脸上,柔和的线条里似乎扬抑着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看着小月的表情,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回想起新玉,回想起阿清。也许我真的经历过了爱情,但我弄不懂什么是爱情。我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市人,原本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可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为什么我的大腿上躺着一个温柔的女孩,为什么我会和新玉相遇,为什么我会和阿清上床,为什么,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

和新玉做爱后为什么我会泛起阵阵的甜蜜,和阿清做爱后为什么我除了身体的满足还有着丝丝的酸楚与猥琐,然而此时小趟在我的大腿上我却要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式,我怎么不能象对清那样狠狠地将她剥光,让她在我身体下呻吟挣扎呢?我能吗?

篝火的温暖与酒精的作用让我的脑海里仿佛升起了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而我无一能回答。继而我大脑开始模糊了,渐渐陷入一种空白的状态,听着河风呼呼的掠过树梢,如歌如吟,如悲如泣,这也许就是天籁吧!

我伸手把包拿过来,小心的抬着小月的头,身体挪动开,把包为她枕上,没有把她弄醒,把仍然带着甜蜜的表情熟睡着。

我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火焰渐渐的升高了。我绕过树枝墙,站那那里看着在月光下闪动流淌的河水,看着河对岸边绵起伏的树冠,看着灰蓝色的夜空,好一个博大壮丽空灵的世界啊!

我仿佛什么都弄懂了,也仿佛仍就什么都不懂,心灵与这个世界一般的,进入了一种空灵无界的境界,我想呐喊,为自己的存在,但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想痛哭,为自己的渺小,其实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听到身后草丛有响动,我缓缓回头,是小月起来了,手里拿着我的衣服,她,帮我把衣服披上,然后默默的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眼着这道空灵的风影,她仿佛也被感染了,若所所思。

我们坐在草地上,我揽过她的肩,她的双肩圆润富有力度的弹性,我们一直就紧挨着,静静的凝视着前方,直至东方欲晓。

吃过早饭后,我们压灭了火堆上路了。捡一处河水不太湍急的地方过到了河对岸。

行走了两、三个小时的样子,河面越来越宽,水流也越来越平缓了,但河水都总不是太深。两岸渐渐显露出一些人的痕迹,不远处的山上有人开恳出了山地,路上也出现了人的脚印。在一处山垭我望过去,甚至看到远处有家户散落在大片的农田里。

我知道,这里离河叉口不远了。

小月的步阀总是显得跟不上我,我问她到外婆家是不是不用跟着我一直到河叉口去,她点点头,但接着说她想看我我过河去再转路到外婆家,我本想阻止,但想想算了,没有劝阻她。

约摸到中午时分,我们到了河叉口,南溪河在我眼前了,对岸就是中国,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奔来的方向。

“哥!我们到了,对岸就是中国了!”小月告诉我,眼里隐含着哀伤。

“嗯,我知道。”说着我携着她的手向上游走,我记得小月的父亲说过得再往上游走那么五、六公里才是河口县的地界。

两岸都是农田,河水静静的流淌着,两岸的农田里都栽种着同样的家作物。

我想我用不上肩上的冲锋枪了吧,于是在小月的注目下我把枪和子弹都沉到了河里。

路过一片瓜地时,遇到了这三天以来的第一个人,一个越南老人坐在地边的窝棚里看守着已经开始成熟的西瓜,我上去和他搭话,说想向他买个瓜吃,没想到他下到地里为我们选了一个大小适中的瓜上来切开后却拒绝收钱,没有和她太纠缠,和小月吃到肚里都能听到水声时,我放下一张五千越盾的票子和小月逃跑了。

正文 19

一路都很很平坦了,在路过一大片橡胶林时,小月对我说,“哥!就你从这里过去吧。”小月的神色黯淡,但我总认为我体会到了她的悲伤。

河道不算太宽,河水不算太急,我几分钟就可以游过去。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太阳能照到的地方都是热辣辣的,两岸跟本看不到什么人。

我们站住了,顿了那么几秒钟。我放下包看了小月一眼,她突然扑进我怀里抽泣起来,我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慰她,想说什么但无从开口,我们都知道,就此一别很可能此生再也不能再见了。

她的抽泣声更大了,抽泣中她抬头看着我说,“哥,我真的喜欢你。”

我觉得无言与对,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爱情的全部内涵,也许就是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相伴一生,终老一生吧!但我不能和小月相伴一生,没这种可能性了。

“小月,剩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当心啊!”我交待了一句又帮她检查了一下包里的左轮枪。

“哥,放心吧,这一路下去都有人烟的。”

我把自己脱得只穿一条内衩,把衣服、鞋和包都用一块塑料布包好了,再紧紧的扎起口来拴稳在腰上,回头看了一眼小月,“我过去了!”说完感到有些哽咽。没等她说什么,我上前几步扎入河中。

我不敢回头,因为我心里也难过着。

河水不是很凉,我奋力挥臂游向对岸。几十米宽的河道也不知我用了多长时间,在河边的稀泥里,我跌跌撞撞的上了岸,离开中国一个多月了,如今我又再次踏回中国的土地。

我在河岸上的草地上把脚上的稀泥擦去,解下腰上的包打开拿出衣物迅速的穿上,坐在地上穿上鞋,我告诉自己安全了。

抬头看河对岸,小月仍站在那里,我能清楚的看到她捂着嘴在哭泣。我站起身上向她挥手,心里一阵阵的酸楚。

我知道我流泪了。

我们隔河而行,相互对望着向前走。河越来越宽阔,小月的前方好象没有路了,被一堆乱石拦住了去路,而前面的可段是依山而来的,她站住了。

我拢起又手向她呼感:“小月,走吧!我永远记得你!!!”

也不知她能不能听清,但她向我挥了挥手。

眼看着她的身影在闪动了几下之后消失在树丛里。

我和新玉经历了死别,现在我和小月又经历了生离,我感觉自己心里被压得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也许我并不爱小月,但人曾几何时能把情感的事说得一清二楚呢?

那一年,我二十五岁。

一条河流,把世界划为两半,我在这头,小月在那头。我在河边呆立了一晌,有种企盼,企盼着小月的身影在树丛里出现,然而没有,小月再没有出现。

我紧紧腰带,行走在田原里,不时能碰到三三两两的农民,但我的装扮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太过关注,虽然很长时间没有照镜子了,但我也知道面色黑黑身材精瘦的我,脚穿一又解放鞋,再加上一个脏脏的挎包,和本地农民也差不到哪去。

我闷着头走了一段,也不多看路人,忽一想我这是在中国了,大可不必这么紧张的,于是我拦下一个路人问这是什么地方,他告诉我这里是蚂蝗堡农场,我接着问他有没有车通向县城的,给我指了路,顺着道一直走,就能走到场部集市去,那里有车开往县城。

场部的班车到达县城时,天已擦黑了,中午和小月在一起都没吃什么饭,下车后的我有种虚脱的感觉,头也感觉昏沉沉的。在车上时已经又饿又渴了,本想下车后在路边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的,但下车后却只顾往前走,没有什么太明晰的目标,直至我站在阿清的店铺前时,我才知道自己的目标原来是这里。

门虚掩着,估计已经打烊了,我步履有些坚难的走过去推开门,店堂里没什么人,“有人吗?”我提着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

“来拉!都关门了。”一个声音从屋后的小院传来,我听出了是阿清。

看到我,她呆住了,眼神里好象充满了疑惑,然后又变为激动,最后满是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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