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再说吧!”小月父亲终于说出一句,然后走了屋子,小月悻悻的对我呶了呶嘴,脸上带着些失望。
我走出屋准备去睡觉,看到小月父亲坐在井边上吸烟,我过去打招呼,他让我快去休息,明天天一亮就上路。
那一夜,我又梦到了新玉,新玉依旧如花般灿烂,我们在山野里追逐嬉戏,鲜花遍野也盖不住新玉脸上的春意盈盈。
她乎远乎近,我难以追上她的脚步,于是我假装生气的转身背向着她,“哥!哥……”我听到新玉叫我,我转过头去看她,她挥动着手里的花在呼唤我。
“哥!哥!”
确实有人在叫我,我醒了。是小月,她趴在门边上叫我。
正文 16
天刚蒙蒙亮。“我爸同意我和你一起上路了!”我出门后站在门口的小月满脸喜悦的对我说。
“你能走得动吗?要走两天呢!”我问小月。
“笑话!到时候还不知是谁走不动呢。”小月满脸不屑地说。
小月和他父亲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吃过早饭后,收拾了该带上路的东西,干粮是用芭蕉叶包好的米饭,还包上了一些咸菜,还有用塑料纸包好的火柴等。我和小月每人收拾了一个帆布包。小月父亲还特意给我装了一瓶药酒,说是一是夜里可以驱寒,二来喷些在脚上没有蛇、虫敢咬。
小月父亲把那支56式冲锋枪和子弹包拿出来。
“会用吗?”小月父亲举着手里的枪问我。
“不太会,以前只开过56式半自动。”我不好意思的微笑着。
“对付人可能也用不上,但对付个野兽什么的,这比你那支小左轮可有用得多。”
小月父亲教了我怎么装弹,哪是保险,哪是单、连发开关以及一些击发时的注意事项。他不愧为军人出身,枪在他手里就象是一个玩具。
“用不上了就把它丢在河里就行了,别带过中国去,这东西在和平时期很能害人的。”小月父亲特别叮嘱我。
“知道了,叔叔!”我诚肯地回答他。
小月父亲又拿出一把短刀,“这个送给你做个纪念吧!你我是有缘人啊。同时也要谢谢你救了小月。”
我接过刀来看看,刀身长二百毫米左右呈灰黑色,护手有些宽厚,用手试了试刀刃,锋利无比,刀把和刀鞘都很精致,奇怪的是手的护手上有个眼。这把刀我一直保存着,多年以后拿出来视人才知道这是有名的AK47步枪的刺刀,那时有人开价一千五向我收购,我拒绝了。
“叔叔,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也没什么好赠送给您的。”我说着把腰后的小左轮拿出来想送给他,“那叔叔您留着这个吧,可以防防身的。”
他拒绝了,说他用不上,让我们带着一起上路,我游回中国后,小月还要自己走一段路,让我把手枪交给小月带着上路就行。
一切都准备好了,和小月父亲告别,我有种辛酸的感觉,如果不是他,如果他是个贪功图利之人,我都死定了。
“叔!我走了,您保重!”说到这里我的喉头有些硬了,再了说不出什么来。
“好的好的,你们路上小心,别担心我。小月是个能吃苦的姑娘,你们路上互相照顾着就行。”说着他看向小月,“月,你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跟你哥上路吧,看了你外婆后,就坐着火车回来。”
“知道了,爸!”小月冲他爸点点头。小月头上戴着在越南很常见的锥形的斗笠,加上她身材挺拔,也煞是动人。
“走吧!”小月父亲手一扬。
小月父亲没有送我们,但我在即将进入树林时站住回头看了看,却看见他站在离屋不远的一个高处看着我们。他扬了扬手,示意我们快走。
我身背冲锋枪和军绿色的帆布包,俨然一个战士的样子,小月头发扎在脑后,丛林边上掠过的风让她的头发扬起,白衣黑裤,突兀的前胸,圆润丰谀的手臂,长年的劳动造就的健美身材和健康的肤色,我们仿佛一对浪迹天涯的孤侣,我们毅然挥手告别了小月父亲,向着树林的深处进发了。
进入树林不久,四周就开始变得阴森森的,跟本没什么路,只能小心的向前走。许许多不不知名的藤蔓类植物常给我们造成一些小小的麻烦。在一些树木高大的地方,只能抬起头看到从树叶缝隙里透出的小小光亮才能让自己确定这是在白天。
我把左轮枪掏出来递给小月,她扬扬手里的薄背砍刀说有这个就行枪她用不上。我再三坚持她手接了过去,她也没系腰带,只好把枪放在包里。
我把冲斜挎在身上,枪口向下,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就可以用右手拉起枪来迅速打开保险射击。
我真的很感谢小月,如果她不和我一同上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勇气闯过这片树林,在这种让人感觉四周可能随时发生危险的地方,对一个人的心理素质是一种近乎残酷的考验。
我们会在一些稍开阔的地方小休片刻,小月告诉我说树林不大,在中午以前就可以到达河边,到河边后路就好走多了。
感觉脚脖子处一痛,我有种近乎瘫软的感觉,心想是不是又被蛇咬了,低头没看见蛇,提高裤脚一下,是一条蚂蝗在吸我的血,我顿时长嘘一声。
小月帮我小心的用刀把蚂蝗刮掉,伤口不大却血流如注。蚂蝗在吸血的同时会释放出一种抗凝血物质,伤的血一时是止不掉的。
小月四下看了看,随手从地上拔了些草放进嘴里嚼碎了帮我敷在伤口上,果然一会就没有再流血了。
我们都小心的把裤脚扎进袜子里,又拿出药酒来喷了些在脚上,果然一路走去平安无事。
树林里很潮显,不时有水从树上滴落,有如一场小雨,我和小月的衣服都湿了。
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河边。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天地问仿佛豁然间开朗了。我们决定在河边上休息一下,晒一晒衣服,吃些东西再上路。
这个季节还不是上游的雨季,河里的水不多,整个河面也就三、四米宽,一些地方甚至能飞身跃过去,河两侧露出大块的河滩地,我想我们可以从河滩上一直向着上游走。
我们放下包和枪后,我把衣服脱下来铺在大块的河滩上晾晒着,转头看小月,她从包里拿了一件备用的衣服,看到我在看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羞涩。
“你换吧你换吧!我转过头不看就是!”说着我我转过头看着河对岸。
“好了,可以了!”听到小月说话我转过头看她,她正抖开衣服准备铺在一块石头上,新换上的衣服钮扣没有完全扣上,露出了里面的背心,一片白花花的胸脯坦露无遗,低胸的背心让我能清楚的看到她深深的乳沟。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面沾了些污迹,她索兴拿着走下了河边,经过我身边时也顺手把我的衣服拿起来。
“唉!我的不用洗。”我连忙说。
她说这里太阳大,一会就能晒干的。
她蹲在河边上很快就洗好了两件衣服,她走上来时我仍然忍不住地朝她胸前看去,她仿佛知道我在看她,脸上露出些差涩。
“看什么?没看过女人啊!”她没好气地朝我喊了一声。
我呵呵傻笑。
她晒好了衣服后,转身扣上了钮子。
我们打开一个饭包来吃,我问小月米饭到明天会不会馊了,她说用芭蕉叶包着就不会。一个早上的的丛林穿越让我饥肠漉漉,充满芭蕉叶清香的米饭就着些咸菜吃让我胃口大开。
吃完饭后我们躺在大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小月躺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我扭头看她,她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哗哗流水声和清新的空气及暖暖的阳光,让我心驰荡漾,再次看向小月,她也在扭头看我,在目光对视中,我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