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身边的越南女人 第18节

正文 15

我迅速绕到较靠近房门的一侧,房里传来挣扎扭打的声和小月的叫骂声。

我顶上了枪火,正准备冲进去,门突然开了,其中一个家伙推开门出来了,他淫笑着手里拿着同伙的枪,出来后把枪靠在一傍,掏出烟来点上,嘴里鸣哩哇拉的对屋里叫了一通,那意思好象是叫屋里的快一点,说完又嘿嘿的淫笑了几声。

我小心的退后,在柴堆里捡了一跟粗实的棒子,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跃出去始尽凭生之力,一击在那家伙的脑袋上,那家伙有个下意识去扶脑袋的动作,但紧接着就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容不得多想,我提着棒子冲进了房里。

小月被绑缚着推倒在床上,已经衣不蔽体但仍在不停的挣扎。那只畜牲站在床边上边狎戏着小月边脱衣服。我挥棒向他斜僻过去,他眼带惊恐但迅速的从床边上闪开了,木棒从他的背上划过。可以看出这畜牲身手很敏捷,但他被我逼到了墙角。

我目露凶光和他对峙了几秒,同时向对方发起了进攻,我们扭打在一起,扭打中木棒也飞到了一边。对方身材没有我高大,但方军事技能娴熟,我抓住了他的右手想把他反扭起来,他没有侧身来锁我的喉,如果那样我正好可以放手随即一膝重击他的下身,但他是顺势下蹲用体重缓解了我的力道,想把我给拖倒和我缠斗,无奈只有放了他的手,他一个侧滚,我飞起的一脚踢了个空。

对方刚起身还未站稳,我再出一脚踢向他的下身,他躬身想躲过,而我等的就是这一下了,一记再有预谋的右手重击结结实实的打击在对方的左耳根部,对方应声而倒。这是人体脑神经平衡中枢的所在地,被大力击中只有倒地的份。

我上前去猛踢了他几脚,对方发出一阵鬼哭狼嚎声。

小月挣扎着想出床上下来,我稍一分神,对方一个剪腿把我放倒在地,我们在地上扭打起来。

对方必竟是军人,在扭打中他很快就占了上峰,我被他压在了身上死死掐住了脖子。我挣扎着撕扯着,但对方力道极大,我感到一种陷入绝境的慌恐。

两耳听不到什么声音了,虽然我仍在不停的挣扎。

莫非我真的就要这样死去吗?我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枪!我不是有枪吗?我的枪不是在我的后腰上别着吗?

我松开一只手,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挺了一下腰,枪抽在手里了。

一声枪响,他闷哼了一声,掐住我脖子的松开了。我顿时有了力气,一翻身推开了他,起身急促的喘息着。

子弹好象是从他的腹部打进去从后腰上穿出来了,他还没有断气,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举枪指向他,他眼里射出看到死亡时的惊恐,接着又转成哀怜。

小月已从床上挣了起来,依然被绑缚着双手站在我身边,低声的饮泣着。

一股怒火由心而生,我的新玉就是被这样的畜牲给祸害了,小月这样善良的女孩,也差点遭到了这种畜牲的毒手,我捡起地上的木棒,猛砸向地上的畜牲。

一棒下去,那畜牲一声惨叫,全身抽动了一阵,头一歪断了气。

小月已经停止了哭泣,我帮她解开了被绑在后面的双手,她突然扑在我怀里哭泣起来。我多么希望在我怀里哭泣的女孩是新玉啊。

在过份激动后的这种沉静中,我有些虚脱的感觉,模模糊糊以为我怀里的女孩真的是新玉,我也紧紧的拥抱着她,泪水夺眶而出。我有许久没有哭过了,咸湿的泪水滋润着我的心田,我仿佛从一个满心仇眼的人渐渐回复到一个正常人的轨道上了。一年了,快一年了,我的心全被复仇所占据着。

小月找了件衣服穿上,出来和我一起看躺在外面的人。

早就断气了,我那一棒的确是用尽了全身之力正中头部,血流了一地。

“怎么办?等我爹回来吗?”小月问我。

“不能等,得先处理了,让我想想。”我说。我看看表,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

我决定把两具尸体埋了,埋藏地点就选在早晨刚撒好菜籽的菜地里,别的地方再挖土不容易掩饰。决定以后我把两具尸体先拖到房后用柴草盖好,没让小月帮忙。然后我和小月拿着锄头到地里去,借着星光开始挖。

直到天亮,我们终于挖出了一个足够埋下两具尸体的一米多深的大坑,但已累得快趴下了,两手满是血泡,小月到还行,比我好点,至少手上没有血泡。

回到屋里,我去打水,把屋里屋外的血迹冲洗得干净了,小月开始生火做饭,我本想快去把尸体拖去埋掉,但实在累得动弹不得,躺上灶门前的柴草堆上睡着了。

小月叫醒我让我吃饭,但实在太困就说不想吃先睡会。

也不知过了多阵,有人再次推我,我睁开眼看到小月的父亲站在我面前。

“快!快起来,事情小月都和我说了,快起来帮忙。”

拨开柴草堆时,两具尸体颜色煞白,似乎发出着某种特殊的气味,我猛烈的恶心,一阵干呕,幸好还没来看及吃时早饭,不然全得吐出来。

在土坑前,小月的父亲小心的脱下尸体上没有沾上血迹的裤子和鞋子放在一边,然后有脚把尸体蹬下坑去,两支五六式冲锋枪放在一把,小月父亲拿起来看了看,只向坑里丢了一把,也留下了一个子弹包,把剩下的也丢进了坑里后示意我可以上土了,于是我们二人一起往坑里填土,直到埋上了大半,小月父亲才招手让站得远远的小月过来。

“你们两人接着填完,把菜地恢复原样,然后小月快去烧水等我回来。”小月父亲吩咐完就向着树林里走去。

填完土后把菜地恢得了原样,一切变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但小月还是不放心的小心的把菜地边修整得更加整齐。

我小心的把屋后沾了些血迹的柴草抱到灶门面来,一把接一把的往灶门里送,很快一大锅水就烧开了,但我想不通为什么要烧水。

一会小月父亲回来了,抱着一大把也不知叫什么名字的草,了一下放到锅去里煮。

“叔叔,你这是……?”我禁不住问他。

“这是野蒿草,气味能骗过军犬。”我顿时明白了。越南军队和分安局里养着大量的军犬。

房前屋后直到菜地和通往菜地的路上,都用野蒿煮出的水撒了个遍,我们的身上也喷洒了一些,两个畜牲留下的武器上,小月父亲也用嘴含着喷了一些。然后他仔细的检查了一次所用的地方,没看出什么破绽,掏出烟点上休息了一会说,你们吃过饭后抓紧时间休息,我要去巡线了。”说完把那支冲锋枪藏好,找出工具包背上,把从尸体上脱下来的衣物和鞋子绑成一团拴稳在他的那把长把锤上,从屋门到场院边的石阶上划拉了一个来回,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越南军队里的散兵出来巡逻,一两天不回去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担心,但你仍就得警惕一点,我回来后会帮助你回中国的,去吃饭吧!”说完对我微微一笑,“去吃饭吧!”

小月的父亲朝着南边去了,长把锤拖行在他身后。

吃过饭后,我到井边上去洗了个澡,我让小月也去休息,她说她不累帮我放着哨,我执拗了几句,但她推搡着我把一直推进屋弄到床上,还般我拉好了被子,眼里的温柔,我曾从新玉的眼里无数次的看到过。为我关上门的一瞬,我几乎认为那双眼睛就是新玉的。

傍晚时分,小月父亲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了饭后他问我小便的情况。的确,喝了药酒后,小便一次次的变清了,几乎已看不到还带着黑着,自己也感觉身上的毒没什么大碍了。

“你明天就走!走小路到边境去,听你说过你水性不错的,完全可以游过中国去。”听他这样说完我点点头。

小月父亲指着屋后面的方向继续说:“穿过这片树林有一条小河,你一直向着河上游走,顶多两天,就能走到南溪河,从河叉口再沿着河上游走上那么五、六公里,选一个河水不太急的地方游过去,对岸就是中国河口境内了。听懂了吗?”

“懂了,叔叔!”我又点点头。“不过,叔叔,我给你们惹了这么大麻烦,我这么走了,不好吧?”

“你这叫什么话?你救了小月,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你放心,那两个坏蛋应该是老街军区的兵,我有许多老部下还在这个军区里,都是些当官的了,就算有什么麻烦,我也有办法的。”说完他抬起酒杯喝光了杯里的酒。

“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上路。”小月父亲起身说。

“爸,我想把哥哥送过去!”早就想说话的小月终于说了,但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不必不必,我自己能走回去的。”我抢着说。

“这路我走过,我还可以去看一下外婆,是吧?爸!”小月说着把头转向她父亲。

小月的父新沉吟着不说话。

“以前我爸带着我走过一回,我外婆就住在老街,我们一起回去看外婆的。”小月对我说。“爸,送哥哥过去以后,我可以直接走到老街去,看完外婆我再坐火车回来啊!你说可不可以嘛?”小月再次对他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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