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一声不吭地举起了另一只手，手里握着另一个印有她照片的徽章。
他回过神，盯着他的妻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基金会到底雇佣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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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瞻看完了，貌似不更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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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没有接触过异常？【求订阅！】
“我认为这是一个好问题，我认为曼格拉斯人铸造行星就应该拌42号混凝土，因为它很容易会直接影响到质子展开，你知道吧？你往里砸的时候，一瞬间它就会产生大量的高能蛋白，俗称超新星爆发……”
“照这个趋势下去，怕不是这个镇子上的一条狗都会有基金会的徽章。”
“我有个疑问，如果一个警察和一个逃犯都发现对方都基金会的徽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走司法程序，还是直接按照基金会的规章处理？”
“先摆明一下身份，仙舟「罗浮」十王司实习生，你这个问题很尖锐，本质上是国家司法主权和基金会超国家权力的冲突，最终落实下来还是要看双方的关系如何……不过，从现在倒推，估计是先司法流程，然后基金会暗中接手。”
“这个世界，唯有税、死亡与基金会不可避免。”.
……
画面切换，来到了一间有些简陋的办公室中。
白色墙壁上挂着基金会的图标，铁皮柜里塞满了各种档案袋。
一张有些年月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位有些年纪的女士。
“……我很抱歉，但这是机密，甚至我也不知道。”
她名为慕茹云，是基金会C大区下辖的一名站点主管。
办公桌对面，此时正站着五对夫妇，共十人。
昨天，阎向阳挨个拨通了好兄弟们的电话，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们。
于是，所有男士在回到家中后，都向妻子坦露了秘密。
那时，他们一手拿着ID徽章，另一手则是记忆消除药片。
幸运的是，没有任何一枚药片被吞下。
不幸的是，没有任何一枚药片被吞下。
见主管并不想违反基金会的规则，庞向荣的妻子想了个迂回的法子：
“好吧，这个站点里有多少员工？”
慕茹云摇头：
“不知道。”
沉默997片刻。
阎向阳提问：
“我们镇上有多少人在这儿工作？”
“不知道。”
田永安抿了抿嘴唇，想通了关窍：
“拜托，慕主任，我们不需要确切的数字。”
他循循善诱着。
“我们只需要一个粗略的百分比。”
“您可以在事后对我们进行记忆消除，难道您对如此惊人的巧合一点也不好奇吗？”
“试想，您的孩子，您的父母在看到基金会徽章后，也将他们的展示给您看……”
慕茹云迟疑了片刻，不断眨动着眼睛。
经历了一番痛苦地挣扎后，她最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屏幕，并经过层层解锁后，进入了人事档案库。
她越过了多道阻止完全存取资料的防火墙，找到了来自小镇的工作人员的数目。
然后在统计局官网上找到该区域总人口。
她打开计算器，将两个结果相除。
随后陷入了沉默，像一尊石膏像，凝视着它。
最终，一群人接近她的桌子，查看她算出的结果。
0.**……
“基金会到底雇佣了多少人？”
这回轮到她问这个问题了。
……
“乐，结果这位主管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手下有多少人吗？”
“看样子，基金会的大多数人是不领工资的，不然这名主管肯定对此印象深刻。”
“我猜这名主管的上司，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青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腰部，换了个姿势。
她现在有些羡慕故事里的人物：
“要是不用上班，也不用见到上司，就能领到薪水，其他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可太好了。”
随后，她“嘿嘿”一笑，想起今天做成的大牌——“龙七对”。
……
画面切换，来到了一间豪华又不失简约的会议室中。
白色墙壁上用投影投出基金会的图标，下方是基金会的宗旨：
“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
圆桌旁，围坐着几人，他们大都穿着正装，胸前佩戴着基金会徽章，桌前也摆着对应的名牌。
但不论是徽章，还是名牌，都没有写出他们的真实姓名，也没有一长串编号。
而是由“O5”开头，中间有一个短横线用作连接，跟上一个不大的数字。
比如说，“O5-8”，一名看起来至少50岁的女性。
“O5”，指代了O5议会。
如果喜欢，也可以给它换个名字，比如：“O5指挥部”、“监督员”、“监督者”。
但不论名称如何变更，其实质永远指向——管理员之下的，基金会的最高掌控者。
每位O5成员都近乎知道基金会的一切及其所有活动。
所有人加起来，便会知道除管理员之外的，基金会掌握的每个秘密。
大部分基金会人员在整个职业生涯里都见不到他们。2级以下的人员甚至不知道他们存在。大部分基金会外的人从未听闻过他们，或者不觉得他们真的存在。
而在这个会议室中，便有数名O5议会成员。
“8”，指代了席位，也可以被叫“八号”。
一个数字并不单独对应一个人。
可能有多人同时持有一个数字编号。
其中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用于迷惑潜在的敌人同时，也在保护自己。
O5-8，一位五十多岁的女性。
她此时正握着电话听筒，皱着眉头：
“……告诉主任，信息是保密的，正如她所知道的那样。”
随后，她放下电话，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位成员。
“O5-4”，这是他的代号。
“你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O5-8的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过于荒谬。
作为基金会的最高掌权者，居然连基金会一共有多少雇员都无从得知。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顶级机密，不涉及模因、逆模因、现实扭曲者或者至高神性……
为什么会这样？
这种情况，一般意味着一个组织会被对手渗透成筛子。
“好吧，你知道我们的工作方式，八号。”
O5-4耸了耸肩，并试图将脚搭在会议桌上。
但迫于其他人的目光压力，他放弃了这一尝试。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这对我们而言也不例外。”
“此外，关于我们的人员流动数量，从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
O5-8(bbcj)打断了他，不让他削弱这一个问题的重要性。
“那好，我需要一个答案，仅仅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三号，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那声音来自电脑，”是……呃……”
一个数字跳跃在屏幕上，其他O5议会成员注视着它。
3,496,974,222
“……”
会议室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中，恍若宇宙诞生之前，又如同宇宙寂灭之后。
O5-5轻咳两声：
“在某种程度上，外界还对异常一无所知吗？”
这里的异常是一切超自然相关事件、事物的总称，并不单指超常事件、收容物、异常物品等中的某一个。
但……当世界上的一半人都成为了基金会的雇员，即使其中有相当多数量的临时工……
还有保密的必要吗？
“我不知道，”O5-8回答，嘴角紧绷，”但我打算查明。”
第一个问题得到解答。
现在是第二个更大的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