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维奇攥着战术板的手微微发抖。
暂停回来，邓肯的表现更加疯狂——
他在篮下连续点抢前场篮板，最终硬生生隔着大本把球砸进篮筐，还让对手赔上一次犯规。
78比70。
麦迪单打杰克逊，招牌干拔命中。
80比70。
邓肯罚球线接球，晃开小奥尼尔，迎着大本的封盖选择了内传内，罗宾逊挂在篮筐上怒吼。
80比72。
吉诺比利鬼魅切进内线，骑马射箭——
“啪！“
邓肯单节第四记封盖！
球直接飞到中线，帕克捡到后快攻上篮得手。
80比74。
联合中心终于安静了那么一瞬间。
可是……
公牛没慌。
麦迪嘴角一撇，下个回合直接迎着邓肯的补防投中三分。
第207章 64分30篮板10盖帽7抢断
邓肯终于抿了抿嘴唇。
他几乎，不，没有几乎，他做到了完美，可公牛总有办法给出回应。
第三节最后两分钟，邓肯像是彻底变成了一台没有情绪的机器——
补篮。
勾手。
底线转身跳投。
罚球。
公牛用大本、小奥尼尔、阿泰斯特轮流防他，甚至麦迪都过来协防，可邓肯的出手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无论如何都能找到那该死的篮筐。
技术台上，几个统计员手忙脚乱地翻着记录簿——邓肯的第三节单节数据已经直奔20+10+5+5，而比赛还有整整一节要打。
然而……
当第三节结束的蜂鸣器响起时，比分牌上赫然写着：
94比85
公牛仍然领先9分。
蜂鸣器响起时，邓肯没急着走向替补席。
他站在中线，眼睛死死盯着记分牌，汗水沿着太阳穴滚下来滴在球衣上，然后就融入其中，找不到半点踪迹。
波波维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21号打出了可能是他职业生涯最伟大的单节表现，但分差仅仅缩小了2分。
替补席上同样没人说话。
帕克在拼命往嘴里灌功能饮料，克拉克斯顿用毛巾裹住脑袋装死，鲍文盯着地板发呆——谁都不敢看邓肯的眼睛。
技术统计表在长凳上摊开着，第三节那一栏的数据触目惊心：
邓肯：22分，9篮板，4盖帽，2抢断，9投8中，罚球5中4。
芝加哥的球迷此刻不再嘘他，甚至有些人开始小声议论——
“这哥们真的疯了……“
“公牛到底要怎么才能让他停下？“
但邓肯不在乎这些议论。他擦掉汗水，抬头看向记分牌，眼睛里的火焰没熄灭半分。
即使他清楚的知道——
就算打出了神级表现，可公牛……
就是比他更强。
“今晚到现在，蒂姆-邓肯已经砍下48分23篮板8盖帽5抢断，数据堪比7、80年代的那些内线怪兽。”巴克利已经不关心这场比赛谁赢谁输了，他现在就是蒂姆-邓肯的舔狗。
“先生们，“波波维奇大力拍着战术板，“第四节我要你们像狗一样咬住每一个篮板！托尼！给我防住麦迪的第一步！史蒂芬！你的空位三分要是再打铁就去发展联盟报到！“
所有人下意识挺直腰板，除了邓肯。
石佛正用双手撑着膝盖，呼吸平稳得像台精密的发动机。
他盯着对面公牛替补席——麦迪翘着二郎腿往嘴里塞香蕉，大本正用冰袋敷肩膀，陆远蹲在地上用马克笔划战术，看起来像是讨论晚餐去哪吃。
“蒂姆。“波波维奇突然按住他肩膀，“你还能打吗？“
邓肯点点头，喝了两口佳得乐。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经是极限了——可对面公牛五个人的得分都上双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统治级表现……居然还赢不了？！
“蒂姆-邓肯已经打疯了，“陆远把公牛队员聚拢成圈，“听着，那个面瘫今晚已经拿48分了，但比赛还在我们手里——从现在开始，放他单打，锁死其他人。听好了，切断其他人，让他一个人抡到底。“
麦迪嚼着口香糖，笑了：“他还能拿60分不成？“
陆远挑了挑眉：“就算他拿100分，我们也得赢。“
公牛球员点点头，脸上是那种“你牛逼，但我们更强“的淡定表情。
蜂鸣器响起时，联合中心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嘘声。
邓肯走回球场时揉了揉后颈，把护腕拉到最紧。
他能感觉到公牛球员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他们看他的眼神已经不是看对手，而是看一头失控的野兽。
第四节开始，邓肯投篮打铁，公牛的反击像闪电一样——吉诺比利穿裆帕克，传球给麦迪，后者三分出手——唰！
邓肯咬着牙，再次在内线凿进两分——50分。
可公牛立马又回应一个快攻扣篮，这次是杰拉德-华莱士……
邓肯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
帕克运球过半场，麦迪突然放弃对位扑上来包夹。
法国人慌了神，差点被吉诺比利断球，只能把烫手山芋甩给邓肯——
“砰！“
邓肯接球的瞬间，大本和小奥尼尔像两堵肉墙包夹上来。
三具肌肉碰撞的声音像车祸现场，邓肯却在这种挤压中找到缝隙，一个转身擦板——
“唰！“
52分！
“见鬼！“大本骂骂咧咧地去捡球，邓肯已经沉默着跑回半场防守。
公牛的进攻依然流畅，吉诺比利蛇形突破吸引包夹，突然脑后长眼般甩给底角的里德——
“哐当！“
篮球砸在篮筐上弹起两米高。
邓肯旱地拔葱般跃起，右手把球狠狠扇向前场——帕克传给杰克逊，后者快攻上篮！
波波维奇在场边挥舞拳头：“就是这样！“
但公牛的回应令人窒息——麦迪在转换进攻中急停三分，篮球划出彩虹般的弧线——
球网翻起的瞬间，邓肯咬着牙跑向前场。
他能感觉到肺在燃烧，大腿肌肉像灌了铅，但脑子却清醒得可怕。
帕克被麦迪缠得寸步难行，只好再次把球吊给邓肯——
“哒！“
阿泰斯特突然窜出来断球，像头愤怒的犀牛般冲向马刺篮筐。
邓肯转身回追的样子像头受伤的灰熊，终于在阿泰斯特起跳那刻拍马赶到——
“嘭！“
篮球被钉在篮板上，但裁判哨声尖锐地响起：“干扰球！两分有效！”
在这一刻，邓肯才想起来，他现在是在联合中心，在公牛的主场打球。
但是那些应该给他的嘘声呢？
好像已经消失了很久了。
邓肯弯腰撑着膝盖，豆大的汗珠砸在地板上。
他能听见波波维奇在场边骂街，能看见罗宾逊正一瘸一拐地回防，最清晰的是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比赛还剩6分11秒时，邓肯迎着大本投进中距离，个人第54分；
5分44秒，他抓下前场篮板二次进攻得手，56分；
4分22秒，他在三人包夹中完成勾手，58分.
马刺仍落后12分。
“这他妈简直是电子游戏！“巴克利在解说台拍桌子，“蒂姆-邓肯今晚的表现应该被收进博物馆！“
但在场上，公牛球员的表情越来越放松。
麦迪甚至有空跟场边的美女球迷抛媚眼——他们知道胜利的天平在哪儿。
当邓肯抢断麦迪快攻暴扣拿下第60分时，联合中心竟然响起了零星的掌声。
“没用的，“陆远对沃格尔说，“他打得越疯狂，输得越悲壮。“
终场前1分37秒，邓肯在罚球线接到帕克甩锅般的传球。
此时他的数据定格在60分27篮板10盖帽6抢断，可记分牌上115-103的差距像一道天堑。
大本和小奥尼尔已经懒得防守，甚至往旁边让了半步——不是出于尊敬，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胜负已分。
邓肯运了一下球，突然在干拔出手——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