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从我看见BOSS血条开始 第1703节

  就在她准备动身之际,府邸大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厉喝,紧接着是两声沉重的闷响以及痛苦的呻吟!

  “什么人?敢在欧阳府撒野!”

  欧阳希脸色一沉,身形一闪,已如一道疾风般冲向府门方向。

  只见两名守门的护卫被人从外面直接打了进来,狼狈地摔在庭院中的青石板上,捂着胸口哼哼唧唧,一时竟爬不起来。

  而大门处,一群穿着深色制服,气息精悍的人正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名面色冷峻,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他手中高举着一面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和一个醒目的“愚”字。

  “愚地府的人?”

  欧阳希目光一凝,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那为首的堂主,看都没看地上呻吟的守卫,举着令牌,带着手下就要往府内硬闯,姿态嚣张,仿佛这里不是威名赫赫的欧阳府,而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寻常宅院。

  “站住!”

  欧阳希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拦在了堂主面前,俏脸含霜,声音冰冷刺骨,“我们欧阳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愚地府的人随便擅闯了?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

  强大的阵法威压如同潮水般涌向愚地府众人,那些普通队员顿时左右互相对视,明显有些迟疑。

  然而,这堂主似乎早有心理准备,眼中虽闪过一丝忌惮,但并未露出畏惧之色。

  他强行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转而对着欧阳希,竟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拱了拱手,语气看似客气,实则带着强硬:“欧阳小姐息怒,在下愚地府刑律堂主,赵昆。此次冒昧前来,并非有意挑衅欧阳府虎威,实乃是……奉命公办,追查要犯!”

  说完,他不再看欧阳希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对身后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卷盖着朱红大印的文书,双手呈上。

  “搜捕文书在此,请欧阳小姐过目!”

  赵昆语气笃定,仿佛手握尚方宝剑。

  欧阳希冷哼一声,一把抓过文书,快速扫视起来。

  等看完文书,欧阳希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怒火,她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双手猛地用力。

  嗤啦——!

  那卷代表着官方程序和权力的搜捕文书,竟被她当场撕成了两半,随手扔在地上,还用脚碾了一下!

  “你……?!”

  赵昆堂主这下彻底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欧阳希竟然如此跋扈,连盖有府衙大印的搜捕文书都敢直接撕毁!

  这简直是在公然践踏愚地府的颜面!

  “就凭一个不知所谓的阵法特征,几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连面都不敢露的所谓‘人证’口供,你们就敢带着这破纸来我欧阳家撒野?还想搜府?”

  欧阳希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怒火,“赵堂主,你们愚地府的胆子,是不是也太肥了?!真当我欧阳家是泥捏的不成?!”

  赵昆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这事本就站不住脚,完全是借题发挥,上面催得紧,他才硬着头皮来的。

  但事已至此,骑虎难下,他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沉声道:“欧阳小姐,文书代表朝廷法度,你此举……”

  “少废话!”

  欧阳希直接打断他,玉手一挥,指向大门,“要么,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滚出欧阳府!要么……”

  她眼神一厉,周身气劲引而不发。

  “就别怪我们启动欧阳家的大阵,到时候场面失控,死伤不论,那可就难看了!”

  赵昆脸色变幻,他知道欧阳希说的是实话,欧阳府的阵法一旦完全启动,别说他一个堂主,就是再来几个,也得交代在这里。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凑近欧阳希几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又带着一丝无奈:“欧阳小姐,何必动如此大怒?实不相瞒,此次行动,乃是我们新任府主亲自下的命令。府主大人,是奉了‘奉天府’之命,下来调查事情!在下也不想惹事,但府主之命难违。我想,欧阳府……应该也不想因为包庇一个嫌疑犯,就和‘奉天府’闹出什么不愉快的矛盾吧?”

  他试图用“奉天府”的名头来压人。

  然而,欧阳希自幼在欧阳府长大,身为天之骄女,何曾受过这等胁迫?她骨子里的傲慢被彻底激发。

  “奉天府?”

  欧阳希嗤笑一声,眼神更加冰冷,“拿奉天府来压我?告诉你,就算是奉天府府主自来了,没有真凭实据,也别想踏进我欧阳府大门半步!我最后说一次,要么滚!要么,阵法伺候!”

  见她油盐不进,态度强硬至此,赵昆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言语已经无用。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猛地后退一步,对着手下厉声喝道:“欧阳府抗法不尊,撕毁文书!所有人听令!给我搜!务必找到嫌疑人犯!”

  “我看谁敢!”欧阳希怒极,周身气劲澎湃。

  赵昆也立刻对手下大喊:“都别动!我亲自会她一会……”

  然而,欧阳希见状,虽然嘴上喊得凶,心中却是一沉。

  因为她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而护府大阵的最终控制权,并不在她手里!

  她最多只能借阵法余威恫吓,真要启动阵法,她做不到!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欧阳希气得脸色铁青,跺了跺脚,知道再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羞辱。

  她狠狠地瞪了赵昆一眼,撂下一句狠话,转身便朝着府邸深处的区域疾步而去,她要去搬救兵,找能真正做主的人来!

  欧阳希一走,赵昆立刻松了口气,随即眼中闪过急迫,对着手下低吼道:“快!趁现在!赶紧给我搜!重点是那个叫刁德一!还有任何可疑人物!快!”

  他知道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必须抢在欧阳府真正能做主的人出面干预,或者那要命的大阵完全启动之前,找到确凿的证据或者抓到人,才能勉强向上面交差。

  本来就是借着由头硬闯,如果被对方拖住,等欧阳府反应过来,那他这个堂主也就当到头了。

  表面上,赵昆还是强作镇定,来到大厅主位坐下,看似坐镇指挥,实则内心焦灼无比,等待着属下的汇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让赵昆如坐针毡。

  很快,几名手下压着几个人回到了大厅。

  “堂主!找到几个可疑人物!”

  赵昆抬眼一看,被押来的赫然是令狐香和宋振荣!

  而且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头发凌乱,似乎几天没睡过觉的女子,打着哈欠一脸无所谓的摸样,不知是谁。

  赵昆眼前顿时一亮!

  令狐香和宋振荣!

  这两人不是之前被神秘人劫走了吗?原来竟然藏在这欧阳府!

  那岂不是说,之前杀死他们愚地府千堂主的那件悬案,其凶手很可能也藏身于此?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在这一刻,全部指向了那个叫刁德一的家伙!

  “哈哈!好!真是天助我也!”

第1034章 不介意

  赵昆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才刚刚绽放,就在下一刻,如同被冰冻般骤然凝固!

  只见大厅之外,整个欧阳府的上空,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如同一个倒扣的琉璃碗,缓缓升起,将整个府邸彻底笼罩!

  屏障之上,无数古老玄奥的符文如同游鱼般流转,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威压!

  欧阳府的大阵,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完全启动了!

  “等,等等!不……不至于吧……”

  赵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砰砰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膛!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他原本只是想耍耍威风,借机抓人,真没想到欧阳家竟然刚烈至此,为了一个外人,不惜彻底启动护府大阵,这简直是要撕破脸皮的节奏!

  而就在这时,一道并不高大、甚至有些佝偻,却带着如山岳般沉重威压的身影,缓缓从大厅侧面的屏风后踱步而出,出现在了门口逆光的位置。

  当赵昆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他瞳孔骤缩,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侥幸,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嚣张气焰,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欧……欧阳大师?!!!”

  噗通!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来不及思考,极致的恐惧和身份上巨大的差距,让赵昆双膝一软,直接重重地跪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脑海中只剩下一个不断回荡的绝望念头:

  完了!全完了!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惊动这位早已不理俗事,地位超然的欧阳家定海神针,欧阳大师亲自出面!

  “欧,欧阳大师!误,误会!都是天大的误会啊!!”

  赵昆堂主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死死抵着光滑如镜的青石板,恨不得能钻进去。

  他想要磕头如捣蒜,想要声泪俱下地解释这完全是一场该死的乌龙,想要立刻带着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连滚爬爬地逃离这个让他肝胆俱裂的地方。

  然而,他的双腿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更像是被无形的万年玄冰冻结,任凭他如何疯狂调动每一丝肌肉纤维,那两条不争气的“死腿”就是纹丝不动,只有那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将他内心无边的恐惧暴露无遗。

  大厅之内,时间仿佛凝固。

  无论是之前还气势汹汹,此刻却面如土色的愚地府队员,还是闻讯赶来,原本准备兴师问罪却瞬间偃旗息鼓的欧阳府护卫,管事乃至几位闻讯而来的实权长老,此刻全都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到了极致,生怕一丝多余的声响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平衡。

  他们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有幸亲眼见到欧阳大师一面,这位欧阳府的擎天巨柱,活着的传奇,早已超脱了凡俗的范畴,只存在于家族最核心的记载和口耳相传的敬畏之中。

  此刻,这位传说就站在眼前,没有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气势,但那平静眼眸中深不见底的深邃,那仿佛与整个欧阳府,与脚下大地为一体的浑然气息,足以让任何在场任何人不敢妄动。

  没有人敢言,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充满了小心翼翼,整个大厅落针可闻,只剩下赵昆那粗重,带着绝望呜咽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

  然而,让所有人心头巨震,甚至感到一丝荒谬的是,欧阳大师从出现到此刻,甚至没有朝跪地求饶的赵昆那边投去哪怕一丝余光。

  他那双平静眼眸,只是如同扫描般淡淡地扫过全场每一张惊恐或敬畏的脸,最终,在所有人错愕、不解、甚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注视下,迈开了脚步。

  他没有走向任何一位欧阳家的长老或管事,也没有理会那些噤若寒蝉的愚地府人员,而是径直走向了被几名愚地府队员带来的,站在大厅中央显得格外突兀的丁慧、令狐香和宋振荣三人。

  他的步伐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某种玄奥的韵律之上,与整个欧阳府残留的阵法波动隐隐共鸣。

  那脚步声并不响亮,却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让空气都为之凝结,仿佛连光线在他周身都变得粘稠起来。

  等到欧阳大师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正百无聊赖地,甚至带着点起床气般打了个小小哈欠的丁慧面前。

  仿佛周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跪地乞怜,丑态百出的愚地府堂主,以及那足以让千军万马灰飞烟灭的惊天阵法,都与他眼前这个睡眼惺忪的女子毫无关系。

  他平静地,近乎是审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丁慧。

  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需要庇护之人,或者一个值得尊贵的客人,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平等的观察。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如同古老的钟磬,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

  “没事吧?”

  丁慧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语气随意得仿佛只是在抱怨今早的粥有点凉:“没事儿,就是还有点困。”

  她说着,纤纤玉指随意地,如同驱赶苍蝇般指了指旁边那些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几乎要瘫软在地的愚地府众人,懒洋洋地问道:“他们怎么处理?”

  欧阳大师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些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愚地府人员,仿佛他们的存在与否根本无足轻重。

  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语气平静无波:

  “关起来。”

  简单,直接,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甚至懒得去问缘由,去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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