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股东 第346节

当然了,他们能够被提拔,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语言,他们必须熟练的掌握汉语,能够写出汉字,最好是向云雨同志那样,连蒙语都不会说,也不会写,这样的蒙族知识分子才是党最需要的……

这帮人处理之后,接下来就轮到那些传统蒙族王爷们,对那些有影响力的王公贵族,当然要留下,而且他们还是环太党政协最尊重的客人们,备受环太党重视,被邀请到环太党根据地住下,子女和党内高层的子女安排一起教育。

不过他们的狗腿子,其中有血债的全部被消灭,家属迁走,将这些王公贵族的政治根基彻底消灭,这样一来,这些王爷和他们的后人做一些橡皮图章,安抚人心还是比较合适的。

第三批就是黄教的那些喇嘛,对他们只能慢慢来,目前谷雨对他们还是非常尊重的,甚至于蒙族传统习惯,把小孩子送到喇嘛庙;或者牧民把自己的大笔收入交给喇嘛庙,谷雨都不允许下面的干部干预,要尊重他们的传统习惯……

这些比较愚昧的东西,需要等教育上来了才能解决,没必要强行改变,当然了,给喇嘛们这么多优待也是有条件的,喇嘛作为蒙族文化的传承者,不能阻止对蒙族群众的汉语教学,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更多的蒙族群众说起汉族。

某支部那些事,谷雨还能理解,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党内一批昏了头的干部,竟然也和这帮人有些联系,甚至私下说一些昏话,甚至有人抱怨谷雨的民族政策不符合这个,不符合那个,这些话也相继被抖落出来。

看到这些之后,谷雨十分愤怒,这帮人的档案从此就被红笔记录了一笔,有其他问题的人相继被拿下,变成了劳改营的一员,没有问题的,也会被限制使用,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以后别想有上升的机会。

谷雨的态度异常坚决,谷雨自然今天特别对王运生强调了一番,王运生自然知道谷雨对民族问题的极端敏感,当然这也不奇怪。

王运生同志是贵州人,贵州本身就是多民族地区,他又是官宦子弟出身,自然很清楚谷雨这一套民族方案的正确性,这也是谷雨挑选王运生负责西南工作的重要原因。

王运生仔细汇报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提出要在适当地时候实现改土归流,谷雨满意的点点头,告诉他不要着急慢慢来,一步步解决,首先从经济和文化上入手,要向打仗一样,先把外围阵地摸清楚,再发起总攻,在此之前,尽量不要引起较大的震动……

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线,所以针对西南地区复杂特点,中央决定分批实行土改,民族聚居地区先暂时不土改,民族杂居地区在取得大多数人同意情况下再土改,整个土改分三批进行,尽可能平稳顺利。

而随着成都的解放,重庆也即将解放,平稳接管城市,大力发展经济,自然变得非常重要。没收、接管官僚资本工业企业,建立国有企业,同时准备兴修成渝铁路和制造运营轮船,解决蜀道之难,促进生产迅速发展。

谷雨特别提到了卢作孚的民生船运公司,该公司先后收买并入中外各家航业的船舶近40艘,经营航线由川江一隅逐步延伸到长江中下游,拥有资本金三百多万元,吨位将近两万吨,并逐步扩大投资范围,兼营煤矿、染织、水电、船舶修造、银行保险等业务。

这是西南地区最大的民营企业,谷雨要求没收官僚资本股份,并补充资本金,实现国有控制,并允许其他民营股份退出,其具体政策仿效保晋公司,当然了,实际经营可以交给卢作孚,胜利银行担负大股东角色,要发挥这位民族企业家的潜能。

最后谷雨提到了西南地区的外交,而谷雨这一番交代,让王运生同志大吃了一惊,谷雨告诉他,滇越铁路对我们未来的抗日战争和工业建设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我们要和法国殖民者搞好关系。

你在法国留过学,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让你过去,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做好与法国殖民者的关系,保证滇越铁路可以为我们所用,完成进出口。

但殖民者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要想和他们平等合作,必须展现出我们的力量,怎么办呢,我们要对法友好,但是对英国要强硬,用英国殖民者的下场来威胁法国殖民者,逼着他们与我们合作。

英印当局在缅甸的殖民统治并不稳定,英国人在缅甸每个县区只有一个行政官员和一名警察,非常依赖地方势力的支持。

我们对应的办法就是联系和培养一批缅甸的革命者们,专门对着英国人对手,把英缅殖民地搅和一番,一报安庆之仇,二就是让法国人知道我们的威胁,逼着他们与我们合作,三可以从缅甸的民族主义势力那里获得各种资源……

谷雨同时告诉王运生同志,一绝对不允许向他们灌输马列主义,绝对不允许向他们传播我们的革命经验,我们只做生意,缅甸的革命者用物资与我们交换武器弹药,其他的事情跟我们无关;

二绝对不允许支援印度支那的国际支部,绝对不允许他们在环太党根据地建立据点,或有任何活动,中国环太党的革命是为了中国,我们没有任何支援其他党的义务;

三就是与中南半岛的华侨华人取得联系,要争取他们的投资,并与他们建立生意往来,要尽可能的增加进出口,卖出根据地的商品,获得更多的外汇,进口机床设备等等……

交代了三点之后,谷雨解释道,“运生同志,我们首先是中国人,我们只能为中国的国家利益服务,我们需要华人华侨为我们的建设提供资金、原料和技术,而东南亚的华人华侨大部分是东南亚社会上层,他们绝不希望南洋土著民族做大。

我们可以打倒南洋的殖民者,但绝不能动摇南洋的社会结构,那只会让华人华侨不满,损害他们的利益,对我们有害无利,切记,切记!”

王运生同志沉默良久,这才说道,“谷雨同志,若是苏俄同志问起,我们怎么解释?还有,国际无产阶级的联盟,真得没有希望吗?”

“苏俄同志要是问起,那就请他们先解释一下苏日中立条约,他们可以做初一,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十五,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指责我们!

至于国际无产阶级联盟,有没有希望,那是苏俄同志需要考虑的内容,作为一个半封建半殖民地弱国的政党,我们根本没有资格谈论什么国际主义,先把中国建设好,才是实实在在的!

运生同志,只要我还是中国环太党的第一书记,未来我党的任何外交行动,都只会依据中国的国家利益来进行,我们绝不能浪费有限的国家资源!”

谷雨的话说得非常直白,甚至于赤裸裸,王运生同志沉默得点点头,然后站起身,主动说道,“谷雨同志,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处理西南工作!”

“要是李润石同志和其他西南局委员有什么意见,你不要当面和他们冲突,向我汇报,我来沟通!”

“是!”

想了想,谷雨说道,“我们既然打到了四川,罗思藏问题也该纳入正题,那边海拔很高,西南局研究一下,挑选一个纵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后在出动,一定要把困难想充分,这一块你要问一问刘文辉,他应该有不少想法,要认真倾听。”

“是!”

“运生同志,记住对英国寸步不让,可以主动行动,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就算闹翻了天,也不要紧,我给你们兜底;但我们必须与法国交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触碰法属印度支那的殖民利益,滇越铁路和海防港对我们意义重大!”

说完,谷雨伸出了手,王运生同志也伸手,与谷雨握在了一起,送走了王运生之后,谷雨又想了想他对西南的安排,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随着镍矿被抓到,随着非镍炮钢的研究成功,制约环太党战时军工生产的限制因素已经基本扫除,现在就是想办法出口各种战争物资,换取工业化必须的设备,建立起基干工业。

现在才是1935年,到法国战败,怎么还有五年时间,这五年时间非常关键,最为稳妥的进出口通道就是滇越铁路,只要这条路畅通,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很多。

至于与英国的关系,早早准备的谷雨又不是常凯申,并不在意有没有滇缅公路,自然不在意与英国人闹僵,与英国人闹僵了,美国才会乐意给他更多的贷款,甚至于钢铁同志也会给一些新增援助。

环太党先捶一顿英国人,然后等到日本人打完了常凯申,再好好教一教日本人做人,等到二战之后,就可以逼着日本人去南洋,最好再捅一捅印度,让英国人有机会死光最后一个印度人。

等到美国人参战了,已经证明了战斗力的中国环太党自然就成为了美国人拉拢的对象,到那个时候,怎么着也能在南洋啃一块大肥肉,争取到了战后,连工业化的资金都能解决大部分,英印太肥了,连铁路都有五万多公里,太肥了,实在太肥了!

等到战后,谷雨准备向失去了世界霸权的英国人摇一摇橄榄枝,急需工业化的中国和失去了殖民地的大英帝国,那是绝配呀,他们连喷气发动机都卖给老毛子,没理由不和新中国合作呀,我们要的都是完善产业链而已,要求不高的……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一点都没有错,希望他这一次活学活用能够获得丘吉尔的赞赏,呸呸呸,这个败光了大英帝国家底的烂人,他有什么资格点评自己!

就在谷雨得意洋洋,准备欺负英国人之际,重庆战役打响,负责青木关前沿阵地攻击任务的27师79团团长王来贵正在和连长李成春一起观察敌阵地。

四川战役从去年七月爆发,到十月攻占南充后,取得了局部胜利,到了今年二月,成都和平解放后,四川大局已定。

从二月中旬开始,除留守成都平原的一个纵队和无数政治工作者以外,六兵团、七兵团和九兵团四川全境发动了一连串攻势,准备彻底解决四川问题。

根据总部的安排,九兵团进攻云贵,主力云集的六兵团除一部向南配合九兵团拿下贵阳以外,主力则沿着成渝公路向东,参加重庆战役。

而在这段时间,新兵云集的八兵团主要任务就是牵制重庆的刘湘主力,徐子敬同志做得非常出色,将刘湘主力牢牢限制于重庆周边,刘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环太党军队攻城拔寨,将四川一口口吃下,却一筹莫展。

刘湘也曾几次试探向东进攻,不过徐子敬同志利用平行峡谷的有利地形,层层阻击,又有万县和达县不断运过来的枪炮弹药补给,刘湘几次向东突围都没有取得成功,甚至还被打了几次埋伏,损失惨重,向东突围不成,刘湘只能退回重庆。

当然了,这段时间,刘湘也没有闲着,他开始了大动员,将大批保安团升格,总兵力增加到二十多万人,同时刘湘的兵工厂也不断疯狂生产,轻机枪,迫击炮的数量不断增加,发誓死守多山的重庆,与环太党决一死战。

随着六兵团八个师会同炮兵集团东进,重庆外围战役正式打响,面对二十多万,还拖着几百门大炮的环太党军队,刘湘在重庆外围的多个防御工事相继被突破,败兵不断涌入重庆城,川军士气更是不断衰落。

西南方面军轻松突破璧山后,下一个目标就是重庆第一关青木关,相传缙云山脉跨过嘉陵江,向西南逶迤,到青木关处,突然断裂,形成一个山口,东北面称为宝峰山,西南面称为虎峰山,那山口就自然形成一个关隘。

这道关隘自古就是重庆通璧山、铜梁、合川以及川北的要隘,不论是民国前“界三县为成渝孔道”,还是1933年成渝公路开通后,青木关都因两山夹峙,地形险要而著称。

无数次四川军阀混战,青木关一带往往都是双方争夺的要点,这一次重庆解放战役,自然也不例外,青木关又叫五塘,一塘二十里,也就是说青木关离重庆一百里地,打到青木关,也就摸到了重庆的大门口。

刘湘深知青木关的重要性,他在青木关一带修建了大量工事,又把最精锐的潘文华师放在了青木关一带,而负责扫荡前沿阵地的是红四方面军的起家部队,原红四军第十师,现在的27师79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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