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股东 第252节

当然了谷雨也提到,现在党内同志工作战斗这么繁忙,哪有精力读这么多书,怎么办?一步步来,先扫盲,提升自己的知识,通过自学,对自然科学有一定的认识,这是一切的基础。

做好了这一点,再去做一些马列主义的经典作品,丰富自己的思想,然后在批判的学习非马列主义的东西,这样循序渐进,花上一生的时间,不断学习,丰富自己的大脑,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不断进步。

而在自己的无产阶级思想堡垒还没有建成,甚至都地基没有打好时,我们应该怎么办,这就是谷雨提到的第二点,要发扬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学风,一切从实际出发,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研究和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必须坚决反对任何主观主义。

谷雨认为现在的环太党党员干部思想中有两大问题。一个是教条主义,言必称马列,掌握了几条理论,就以为自己是理论家了,殊不知理论的价值就在于指导实践。

任何理论只有能够指导实践才有价值,这类同志看待各种新鲜事物,总是拿着一本书,这一点符合,那一点符合,嗷,128页有个结论,用就是了。

但是世界总是变化的,第三点不符合,与书本上不一定,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怎么办呢,错的不是书,而是世界,看不到第三点不符合,自然就堕落为主观唯心主义;

还有一个是事务主义或者叫经验主义,这些同志资历很深,革命意志很坚定,但是革命了这么多年,天天跟群众打交道,可只会就事论事,做事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他们醉心于做事,你看他们整天都在忙碌,以为他们解决了问题,但殊不知,这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把表面擦光了,里面却又留下了下一个烂账,流于表面,看不清楚深层次的问题,甚至昏头昏脑,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脑子里根本没点数。

在谷雨看来,教条主义容易僵硬,被理论框住了手脚,脱离了理论就不知道怎么做事了,要是现实问题与书本上写得不一样,就不知所措,总是想着削足适履;

而经验主义,恰恰相反,他们不会回避问题,但总是想当然的凭借着自己的狭隘经验,以为这样,以为那样,殊不知经验只是对过去事物的局部感性认识,根本不是对现在事务的全面理性认识,说到底还是主观唯心主义错误。

谷雨在文章中认为,这些问题事实上都是主观主义,是主观主义的两种表现,凡是犯了主观主义错误的人,要么是教条主义,要么是经验主义,或者两者都有……

犯了主观主义错误的人,往往在具体工作时,也会犯有严重的宗派主义错误,在个人与党的关系上,把个人放在第一位,把党放在第二位,向党闹独立性;在组织上,任人唯亲,在同志中拉拉扯扯,把资产阶级的庸俗作风搬进党里来;

在党内关系上,只强调局部利益,只要民主,不要集中,不遵守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的民主集中制原则,进行无原则的派别斗争;

在和党外人士的关系上,妄自尊大,骄傲自满,不尊重人家,不学习人家的长处,不愿和人家合作等……

狠狠得批判了一番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和宗派主义,谷雨脑海中自然想起了三个人,想起了四中全会以后党内的种种乱相,虽然他捏着鼻子忍下了不少人,但并不代表他会接受他们过去的种种,但大局为重,只能慢慢来。

谷雨要求党内同志一切工作必须从实际出发,思想上要坚决避免任何主观主义,行动上要坚决杜绝宗派主义,唯有如此,才会不断的进步……

谷雨的前世对整风这一段并不了解,也不是很感兴趣,但大体的发展过程他还是知道的,写到这里,他才发现,很多事情确实有其客观规律,根本不可能回避,也没办法回避……

不过对于革命和建设,谷雨想了又想,划掉了这个大课题,从革命党向执政党的转变,是一个巨大的转变,只能一步步来,现在还是不提的好,要抓住主要矛盾。

但也不能不提,看来只能控制范围,放在中央执行委员这一次干部就比较合适了,不,必须收缩到中央局委员一级的同志,有些话只能在核心层说,甚至都不能记录,更不要说写出来了。

只要有些同志不把白区斗争那一套搞到根据地,对根据地生产力的提升没什么大的影响,他也愿意给他们留下转型的空间,他相信绝大部分同志会转变过来的,而且必然回事无缝衔接,这是人类的本性。

他对有些事情既讨厌,又知道其必然性,很多事情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他能做的也只能是抓住主要矛盾,不可能面面俱到,不管是技术条件,还是现实都没有可能性……

写了这么多内容,显然比较混乱,不过这是初稿,他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后面还是要修订了,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秘书帮助拟定文件,也不算很难,他把要点说清楚,这些秘书的文笔还是放心的。

谷雨放下笔,站起身,动了动手脚,舒展筋骨,这才问道,“华沧白等五位同志到了哪里?”

刘相杰的记忆力很好,这是他成为谷雨机要秘书的关键,他立刻回道,“五位同志已经到达了天津,接下来他们将先到达石家庄,再到达太原临时中央驻地!”

谷雨点点头,“总政治部对他们是否已有安排?”

刘相杰立刻汇报起来,谷雨听完,摇摇头,“贺国正同志不了解他们,不清楚他们的能力,安排上小气了一些。

记录一下,华沧白同志军政全才,工作安排上,先请他担任我的特别助理,职务等级与军政委员会委员同级,沧白同志的政治能力、军事才干、统战水平都是一等一的,既可以做我的参谋长,又可以在诸多工作上发挥作用;

荣瑞华同志为工建委委员、总装政委,与李多才同志搭班子,我在军委期间,与他多有接触,知道他的能力,他绝对可以做好这项工作;左纪权同志为副总参谋长,任命之后先安排到总参参谋学院高干班学习,学习结束后,由他代表总参向我汇报工作;

余志同同志先任命为十纵参谋长,与左纪权仪器,前往总参参谋学院高干班学习,短期培训完成后,前往十纵,协助吉恒立同志工作;

黄永兴同志任命为山西军区政治部主任,先安排到总参参谋学院后勤干部高级学习班学习,学习结束后,立刻上岗!”

说完,谷雨笑着说道,“以上安排,你打电话咨询书记处其他五位同志,听取他们的意见,如无异议,尽快由组织部下文!”

第252章 磨合

刘相杰带着谷雨的批示,找到了秘书长吴冠生同志,吴冠生同志笑着说道,“冯先生离开了?”

刘相杰点点头,“谷书记和冯先生聊了一会,半个小时前,让我送走了他!武书记,谷书记对江西过来的同志,重新调整了一下安排,请您过目……”

吴冠生同志若有所思,接过谷雨的批示,微微皱了皱眉,“建议华沧白同志为谷雨同志的特别助理,我印象中,党内没有这个职务呀!”

“吴书记,您记得没错,我们确实没有这个职务,谷书记说他对国民党各路军阀之间的内部关系不是很了解,需要华沧白同志做他的参谋长,所以安排华沧白同志担任特别助理,级别与军政委员会委员同级,可以列席军政委员会会议!

谷书记说,特别助理要形成惯例,不设员,他说这个职务可以类似于西方内阁的不管部部长,主要负责一些上级交代的特别事务!”

吴冠生同志点点头,他已经猜到了谷雨的意图,应该是利用华沧白同志在粤军中的特别关系做一些统战工作,这样的安排倒也挺合适。

“荣瑞华同志担任李多才同志的政委,这确实挺合适,两人以前就一起共事过,他这个工建委委员,主要是负责什么?”

“吴书记,工建委是根据地关于工业和各项建设的最高协调和决策机构,各位工建委委员负责不同的方面,至于荣瑞华同志负责哪一方面需要工建委开会安排。”

吴冠生同志当然知道工建委的职责,但是在书记处,只有谷雨和廖德华两人一为主任,一为副主任,中央局委员中陈宝安、张应皋两同志为副主任,陈宝安实际负责工建委的工作,张应皋负责出谋划策。

陈宝安同志也就罢了,他毕竟是工人出身,对工业还有些了解;张应皋竟然被安排到这个职务,确实有些出人意料,他一个书生知道什么工业建设,也不知道谷雨怎么想的。

这也就罢了,按照这一安排,那么多的建设和巨额资金投入,根据地建设别的中央局同志根本插不上话,负责执行的秘书长会议也没有分管的同志,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吴冠生同志点点头,并没有评价,他继续往下看,只见其他三位同志的用词有些不同,全部都是拟任命,而不是建议。

既然用的是拟任命,那就说明这属于谷雨职权范围内的工作,所以他斟酌了一番,然后问道,“这三位同志的安排用词似乎有些不同?”

陈建相开始了解释,“军队同志的安排,纵队和军区正职及以上同志,由总政治部讨论酝酿人选,然后报军委提名,由中央局和书记处会议讨论决定;

按照制度,总部二级部、野战军旅级、地方军分区正职以上,纵队和军区以下同志由总政治部酝酿人事安排,上报军委,由军委直接任命;

军委实行书记负责制,所以谷书记使用的是拟任命,只要军委半数以上同志同意,就可以形成任命,不过,一般来说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局面。”

吴冠生同志闻言大震,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军中这一级别的干部相当多,谷书记忙得过来吗?没有其他同志分担工作吗?”

刘相杰同志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的说道,“一直都是这么做得呀!”

吴冠生同志解释道,“谷雨同志现在是中央第一书记,各项工作繁忙,他应该从军委日常工作的繁琐事务中脱离出来,把精力放在更重大更根本的工作。”

“嗷,您说得是这个呀,您放心吧,柳司令员和贺政委都会协助,耽误不了事情。现在军中日常的政治和军事工作,都由总政和总参负责,都不需要谷书记操心!”

吴冠生同志点点头,沉吟了一会,提醒道,“别的同志都还好办,左纪权同志有一个问题,他在苏俄留学期间,被划成了托派分子,对他的使用是否要重新考虑一下……”

刘相杰笑着说道,“吴书记,关于这个问题,谷书记很早就有看法,他一直认为除中央以外,其他任何干部都没有资格将其他同志打成左派、右派、托派分子、社民党分子、改组派、第三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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