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能让他……彻底绝望的大礼。”
第89章 出征！目标，埋葬一个时代！
朱元璋看着陈玄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跟猫抓似的。
但他知道，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份所谓的“大礼”，就绝对是能把天都给捅破的玩意儿！
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奇心，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那哥你就在应天府等着！等咱的好消息！”
说完，朱元璋转身，带着满腔的豪情和对那份“大礼”的无尽遐想，大步流星地奔赴北平。
而太子朱标，则留了下来。
他将亲自坐镇应天府，为北上的大军，主持这场史无前例的出征仪式！
……
三日后。
应天府，城东火车站。
这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人山人海！
彩旗招展！
数十万百姓自发地涌上街头，将通往火车站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手中提着篮子，里面装着热腾腾的鸡蛋和炊饼，拼了命地想往那些即将出征的士兵手里塞。
“将士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打！给俺狠狠地打！让那些蛮子知道咱们大明的厉害！”
“保家卫国！扬我大明国威！”
震天的欢呼声和呐喊声，汇聚成一股股热浪，直冲云霄！
这是大明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景象！
以往出征，百姓们更多的是恐惧和麻木。
因为战争，就意味着加税，意味着徭役，意味着死亡。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
战争债券，让他们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利益。
而护国皇商陈玄创造的那些神迹，更是让他们坚信，这会是一场必胜的、荣耀的战争！
车站内。
景象更是壮观到了极点！
数十列通体漆黑的军用专列，如同一条条蛰伏的钢铁巨龙，静静地停靠在站台上，一眼望不到头！
平板列车上，一辆辆狰狞可怖的“霸王”坦克被厚重的铁链牢牢固定，那黑洞洞的炮口，无声地诉说着毁灭的力量！
后面的车厢里，一门门崭新的重炮整齐排列，炮弹箱堆积如山！
三十万大军！
大明最精锐的第一、第二、第三野战军团，全员集结！
他们身穿笔挺的黑色作训服，头戴钢盔，腰间挂着弹药包和刺刀，精神抖擞，士气高昂到了顶点！
他们手中紧紧握着的，是崭新的“炎龙一型”后膛步枪！
那乌黑的枪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而致命的寒光！
太子朱标，身穿一身特制的监国戎装，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
他看着下方那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看着那一片由钢铁和血肉组成的黑色森林，胸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油然而生！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无比锐利！
他高高举起右手，然后猛地向下一挥！
“出征！”
“呜——！呜——！呜——！”
下一秒！
数十列火车，同时拉响了震耳欲聋的汽笛！
那高亢的鸣叫声，压过了现场所有的欢呼与呐喊，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一头沉睡的雄狮，已经睁开了它的眼睛！
“轰隆隆……”
车轮开始转动。
大地，在微微颤抖。
承载着一个帝国全部希望的钢铁巨龙，开始缓缓加速！
向着北方！
向着那片即将决定世界命运的战场，滚滚而去！
……
列车上。
凉国公蓝玉，这位昔日的骑兵统帅，此刻正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趴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田野、村庄、树林……
所有的一切，都在以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速度，向后飞逝！
他甚至能看到，远处官道上，那些快马加鞭的信使，被他们这列火车轻而易举地甩在了身后！
蓝玉感受着脚下传来的、富有节奏的钢铁震动，整个人都傻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南征北战，自以为见识过天下所有的阵仗。
可眼前这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他娘的叫行军？
这简直比神仙飞得还快！
想当年，他率领大军远征漠北，光是路上就得走好几个月，人困马乏，粮草损耗更是天文数字。
可现在呢？
舒舒服服地坐在车里，磕着瓜子唱着歌，几天就能兵临城下！
这仗还怎么输？！
蓝玉激动得浑身发抖，他猛地回头，看向坐在他对面，正对着一张地图凝神思索的大将军徐达。
他的嗓门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嘶哑。
“徐帅！徐帅！”
“俺……俺终于明白了！”
徐达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明白什么了？”
蓝玉一拍大腿，脸上的表情，又是激动，又是感慨，甚至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悲凉。
“俺终于明白，皇商大人……不，是陈帅！陈帅他要埋葬的，根本就不只是一个帖木儿帝国！”
“他要埋葬的……是我们！是我们这些老家伙！”
蓝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
“是我们那个骑着马、拿着刀，靠人命去填的……旧时代啊！”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车厢里所有老将的心头。
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
当他们第一次见到“霸王”坦克碾碎城墙时，他们只是震惊于武器的强大。
可直到今天，当他们亲身坐在这风驰电掣的钢铁巨龙之上，他们才真正地、切肤地感受到了一种东西。
那就是——时代！
一个全新的、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却又不得不被裹挟着滚滚向前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他们浴血拼杀得来的兵法，都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可笑。
徐达的目光，从蓝玉那张复杂的脸上移开。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了手中的军事地图上。
地图的北方，长城之外。
有一个被陈玄用鲜红的朱砂笔，重重圈出的巨大盆地。
盆地的旁边，用狂放的笔迹，写着三个字。
——葬龙谷！
徐达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三个字。
许久之后。
他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音低沉，仿佛带着历史的厚重。
“是啊……”
“一个时代，总要有落幕的挽歌。”
“而我们，就是旧时代的送葬人。”
话音落下，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旷古烁今的大决战，胜负的关键，就在于谁能掌控“葬龙谷”。
他们以为，大明所有的底牌，都已经随着这列火车，奔赴了前线。
但他们都错了。
他们永远也想不到。
这场战争真正的“将军”，那位真正决定着一个帝国生死的棋手。
此刻，正悠闲地坐在应天府的皇商府邸中，泡着一壶新茶。
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更加详尽的世界地图。
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停留在小小的“葬龙谷”。
而是越过了帖木儿帝国，投向了更遥远的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