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就要看着你被被枭首,看着大金覆灭,告慰那些死在你们刀下的辽东百姓!”
“废话太多了!”
一旁的李鸿基早已按捺不住。
他盯着皇太极,眼神闪烁。
生擒大金汗王,这可是泼天的功劳,若是能拿下,日后在明军中的地位定然青云直上。
他握紧手中的长柄刀,脚下猛地发力,朝着皇太极冲了过去,吼声震得殿内烛火摇晃:
“贼酋!死来!”
皇太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死志。
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但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他挥舞着顺刀,迎着李鸿基的刀锋冲了上去,刀风凌厉,直指李鸿基的咽喉。
这是他毕生所学的战场杀伐之术。
此刻却因连日作战的疲惫和之前呕血的虚弱,慢了半分。
“铛!铛!铛!”
金铁交击的脆响在殿内炸开。
李鸿基接连挡下三刀,手臂虽被震得发麻,却敏锐地察觉到皇太极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当皇太极再次挥刀劈来时,李鸿基突然侧身躲开,同时一脚踹在皇太极的膝盖上。
皇太极重心不稳,踉跄着往前扑去,顺刀的轨迹瞬间偏移。
这便是李鸿基等了许久的破绽!
“噗嗤!”
李鸿基手中的长柄刀狠狠劈下,刀刃精准地砍在皇太极握刀的右臂上。
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鲜血喷涌而出,右臂随着顺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皇太极惨叫一声,捂着断臂跪倒在地,脸上满是痛苦和不甘。
可没等他缓过神,李鸿基又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踹翻在地。
“给我按住他!”
李鸿基厉声喝道,同时一脚踩在皇太极的脸上。
贺世贤和几名明军士兵立刻上前,死死按住皇太极的四肢,有人还从腰间解下绳索,将他的手脚牢牢捆住。
还有人十分周到,怕他咬舌自尽,还特意从地上捡起一块沾满血污的破布,粗暴地塞进他的嘴里,任凭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嘶吼,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皇太极躺在冰冷的青砖上,脸颊被靴底踩着。
视线模糊中,他看到明军将领们脸上的笑容,看到殿外飘扬的明字大旗,看到自己毕生经营的大金,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的身体还在挣扎,可心中却已经死了。
“生擒贼酋!伪金已灭!”
李鸿基高声喊道。
殿内的明军士兵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火铳朝天鸣放,枪声回荡在赫图阿拉的上空。
这场持续了数十年的辽东之战,以明军攻破赫图阿拉、生擒皇太极告终。
努尔哈赤建立的大金.
从今日起,正式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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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平金奏凯,遗众处置
天光大亮时,薄雾才渐渐褪尽。
赫图阿拉外城的贝勒府。
这座曾属于阿敏的府邸,如今成了熊廷弼的临时指挥地,朱漆大门敞开着,值守的明军士兵甲胄锃亮,眼神里满是掩不住的亢奋。
正堂内,烛火还没熄,灯芯燃得只剩半截,烛泪堆了半寸高。
熊廷弼坐在案后,一身轻甲着些许尘土,眼窝下的乌青重得像染了墨,显然是一夜未眠。
“大捷!大捷!”
突然。
府外传来急促的呼喊声,混着马蹄踏地的“得得”声,由远及近。
值守士兵的喝问声刚起,就被更急切的应答盖过:
“奉李鸿基将军令,送捷报到经略公帐前!耽误了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熊廷弼猛地抬眼,原本疲惫的眼神瞬间亮了。
他刚要起身,就见一名传令兵跑着到堂外跪下了。
那士兵跑得气喘吁吁,甲胄带子松了半边,却顾不上整理,双手高高举起一份捷报,声音带着颤抖的激动:
“经略公!宫城破了!皇太极……皇太极被生擒了!”
什么?
熊廷弼闻听此言,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他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捷报。
捷报上的字迹潦草却清晰:
“寅时三刻,攻破汗宫大衙门,生擒伪金天聪汗皇太极,毙其部将济尔哈朗、何和礼等,余众皆降……”
“当真?”
熊廷弼的声音有些发哑,他抬头看向传令兵,目光里带着最后一丝确认。
“千真万确!”
传令兵用力点头,胸膛剧烈起伏。
“属下亲眼看见皇太极被擒,那贼酋被捆得结实,嘴里塞着破布,还在呜呜挣扎呢!”
熊廷弼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脸上,映出复杂的神色。
有激动,有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
他想起刚任辽东经略时,辽东一片狼藉的景象:
开原城破,抚顺告急,百姓流离失所,明军士气低迷,朝堂上还满是质疑的声音。
为了训练新兵,他顶着风雪在营中亲授战法,手上的老茧磨破了一层又一层。
为了围困赫图阿拉,他调遣八万战兵、十二万民夫和蒙古仆从,每日消耗的粮饷堪比一座中等城池的赋税,若不是抄家所得的金银和粮草撑着,这场灭金之战根本撑不到今日。
好在。
这一切都有了回报。
最终灭金的目的,达成了。
“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角已有些湿润。
积压在心中数年的重担,终于在这一刻卸下。
“恭喜明公!贺喜明公!”
一旁的幕僚周文焕早已按捺不住,上前躬身道贺。
“皇太极被擒,伪金国灭,辽东的大患终于彻底铲除了!从此辽东百姓可安,大明北疆可宁啊!”
“哈哈哈……好!好啊!”
熊廷弼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沙哑却畅快,在正堂内回荡。
他笑了许久,才渐渐收住,抬手抹了抹眼角,目光重新落回舆图上。
只是此刻的眼神,已从之前的畅快,变成了深谋远虑的沉静。
“捷报要立刻送往京师,让陛下和朝堂群臣知道,辽东之战,我们胜了。”
熊廷弼缓缓开口,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但,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他指着舆图上赫图阿拉周边的区域,对周文焕说道:
“伪金的部众还有数万人,降兵如何安置?
是编入明军,还是遣回原籍?
那些曾被女真奴役的包衣奴才,又该如何安抚?
辽东土地荒芜已久,战后屯田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不然来年百姓还是要挨饿。
还有草原上的蒙古部落,皇太极虽灭,但若不加以处理,日后难保不会再出第二个‘大金’……”
一桩桩,一件件,都清晰地列在他的考量中。
拿下赫图阿拉、生擒皇太极,只是平定辽东的第一步。
要让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真正安定下来,要让辽东百姓真正过上好日子,还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努力。
熊廷弼面色镇静的对着周文焕说道:
“传本经略命令!”
“第一,令各营严守军纪!
赫图阿拉百姓遭建奴盘剥多年,不得再受滋扰。
凡有抢掠民财、欺凌妇孺者,无论官职高低,立斩示众!”
“让粮官先拨出部分存粮,给城中百姓熬粥,稳住人心。”
“第二,即刻清点全军伤亡与俘虏!
战死将士登记造册,待战后送归故里安葬。
被俘的建奴兵卒分营看管,老弱妇孺暂拘于外城空寨,不得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