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
朱由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伸手扣住海兰珠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该歇息了。”
“啊!”
海兰珠猝不及防,发出一声轻呼,手臂本能地环住朱由校的脖颈,掌心触到他龙袍下温热的肌肤,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不敢睁眼,只能将脸埋在朱由校的肩窝,心跳得如同擂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朱由校抱着她,脚步稳健地走向内殿的床榻。
锦帐早已放下,榻上铺着厚厚的锦被。
他轻轻将海兰珠放在榻上,俯身凝视着她。
少女紧闭着眼,睫毛剧烈地颤抖。
“别怕。”
朱由校轻声宽慰。
没过多久,内殿之中,便生起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外殿的软榻旁,本布泰抱着小羊玩偶,好奇地竖着耳朵。
她听不懂内殿传来的细碎声响,只觉得那声音软软的,像姐姐们在草原上唱的歌谣。
见哲哲站在一旁,脸颊通红,她便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仰着小脸问道:
“姑姑,姐姐和陛下在里面做什么呀?为什么声音怪怪的?”
哲哲闻言,连耳尖都泛起了红。
她强压着心头的燥热,弯腰摸了摸本布泰的头,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
“他们……他们在玩一个大人的游戏呢。”
“大人的游戏?”
本布泰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
“好玩吗?本布泰也想玩!”
“傻孩子。”
哲哲无奈地笑了笑,脸颊的红晕更深了,她轻轻刮了刮本布泰的鼻尖。
“这游戏要等你长到姐姐这么大才能玩,现在呀,你乖乖在这里等,好不好?”
本布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抱着小羊玩偶坐回软榻上,只是那双好奇的眼睛,仍不时往内殿的方向瞟。
就在这时,内殿传来朱由校带着几分慵懒的嗓音,清晰地穿透了帐幔:
“美人,你也进来。”
哲哲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进入内殿。
朱由校朝着哲哲伸出手,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过来。”
哲哲顺从地走过去,被朱由校一把拉入怀中。
烛火依旧摇曳,帐幔内的身影渐渐交叠,凤鸣龙吟的低吟与软语交织在一起,伴着窗外的风声,将这丽景轩的夜色,晕染得愈发缠绵。
很快。
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
朱由校靠在床头,一手揽着海兰珠,一手轻搭在哲哲腰间。
方才的旖旎尚未完全散去,两人脸颊上的红润还未褪尽,发丝凌乱地贴在颈间,透着几分事后的娇弱。
“朕跟你们说个好消息。”
朱由校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却难掩眼底的笑意,他低头看向怀中的海兰珠,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大明在辽东打了大胜仗,努尔哈赤那贼酋,已经被咱们的将士斩了。你们科尔沁部这次出兵相助,可是立了大功。”
“努尔哈赤死了?”
海兰珠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
她在草原上时,便常听族人说起努尔哈赤的凶悍,如今听闻他战死,连带着看向朱由校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崇拜。
朱由校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笑意更浓:“不仅如此,朕还能破格恩准,让你父亲布和台吉来北京城一趟。让他能亲眼看看你在宫中的光景。”
这话出口,海兰珠的眼睛瞬间红了。
她入宫几日,虽有哲哲陪伴,却始终思念远在草原的家人,此刻听闻皇帝竟要召父亲来京,只当是朱由校体恤她的思乡之情,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
她不顾羞涩,抬手勾住朱由校的脖颈,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的软糯:
“海兰珠……谢陛下!陛下对海兰珠真好!”
温热的触感落在脸颊,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朱由校心中一荡,揽着海兰珠细腰的手臂收得更紧。
“你是朕的女人,朕自然要对你好。”
当然,嘴上是甜言蜜语,心中朱由校却另有盘算。
让布和台吉来京,既是兑现对科尔沁的承诺,更是要让他亲眼看到哲哲与海兰珠在宫中的恩宠,用这份“皇亲”的荣光,彻底拴住科尔沁的心。
毕竟,没有什么比让部落首领亲眼见证女儿的尊贵,更能安抚人心的了。
草原,他迟早有一日也要彻底征服!
科尔沁部这颗棋子,先安排下去再说。
怀中的海兰珠还在为即将见到父亲而雀跃,朱由校的目光却转向了身侧的哲哲。
他指尖划过哲哲的脊背,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打趣:
“如今努尔哈赤死了,代善战死,莽古尔泰被俘,建奴群龙无首,往后怕是要轮到黄台吉说了算。
你那夫君,说不定很快就要当上建奴的大汗了。”
“陛下!”
哲哲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嗔怪地拍了拍朱由校的手臂,脸颊泛起更深的红晕。
“臣妾如今已是陛下的人,早与他没了瓜葛,陛下再提他,可要惹臣妾不高兴了。”
朱由校看着她故作娇嗔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
他当然不会告诉哲哲,自己这话里藏着的恶趣味。
历史上,哲哲、海兰珠,乃至外殿那个还抱着小羊玩偶的本布泰,都是黄台吉的女人,如今却尽数落在他的手中,这连着三顶“绿帽子”,若是黄台吉知晓,怕是要气得吐血。
不过,这恶趣味也只是一闪而过。
朱由校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征服一个民族,从来不止于战场上的胜利,更要征服他们的人心,乃至他们的女人。
建州女真不过是个开始。
在让他手上,大明迟早要重回巅峰。
甚至更进一步!
等哪日,大明的铁骑能踏遍四海,打到英吉利的海岸,饮马法兰西的塞纳河畔,那些所谓的英吉利女王、法兰西公主,又何尝不能成为他的枕边人?
到那时,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大明的天子,不仅能在战场上横扫强敌,更能将四方的珍宝与美人,尽数纳入怀中。
只能说,辽东大胜,已经让朱由校飘了。
当然,朱由校还没彻底飘上去。
该享受享受,敢干活干活。
劳逸结合。
今日的美梦好好做。
明日,便又要投入繁重的国事之上了。
新政、祖制、南京、朝鲜、辽东.
事情
还真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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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第383章 耆宿进京,天心臣意
天启元年。
十一月三日。
通州码头的寒风依旧凛冽。
码头上往来的脚夫穿着单薄的棉袄,哈着白气搬运着漕粮,远处的漕运衙门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派忙碌却又带着几分萧索的冬日景象。
此刻。
一艘官船正缓缓靠向码头的专用泊位。
跳板刚搭稳,便有两人先后从船舱中走出。
走在前面的老者,身材精瘦却挺拔,一身玄色貂裘衬得他面容清癯,颔下长须如雪般垂落,被风微微吹动。
“到了啊……”
这老人感慨一声,话语中,似乎有千言万语。
此人,正是曾出任内阁首辅的叶向高。
此刻,吹着运河的江风,叶向高正在审视自己:
万历十一年,他年仅二十一岁便高中进士,选入翰林院为庶吉士,从此踏入仕途。
接下来.
他历任南国子监司业、皇太子侍班官,以学识渊博、行事稳重著称。
万历三十五年,他拜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后因万历皇帝怠政,朝堂党争激烈,他独撑内阁多年,被时人称为“独相”。
万历四十二年,因无力扭转朝局,又遭言官弹劾,叶向高愤然乞归,回到福建福清故里。
归乡后的他并未消沉,在龙田镇开辟福庐山,邀曹学佺、陈宏己等文友登山赋诗,留下多篇游记,倒也过得自在。
直到泰昌元年,新帝朱常洛即位,念及他的功绩,诏加太子太保,进文渊阁大学士,加少保。
到了朱由校登基,数次遣使征召,他才终于应允,时隔六年,再度北上返京。
跟在叶向高身后的,是何宗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