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48节

  可卿不过是普普通通一妇人罢了,能与天机有何关联?”

  跛脚道士神色肃穆,目光悠悠望向远方,声若洪钟却又带着几分空灵:“施主,这秦可卿,绝非尘世中人。

  她自仙界清净女儿之境而来,乃太虚幻境之主警幻仙姑的胞妹。

  在那缥缈仙境之中,她贵为钟情首座,于警幻仙姑座下,掌管着世间所有的风情月债,维系着人间至情至性的轮转。”

  见赵驹皱眉不说话,癞头和尚接过话茬:“施主,钟情首座下凡历劫,本有既定命数,可如今,她在这尘世的经历,却偏离了原本轨迹。

  她与施主的种种纠葛,已让天机出现混乱,若任由其发展,这世间恐将陷入一场大劫啊!”

  赵驹面色陡然一沉,眼眸中寒芒骤现,冷冷地看向僧道二人,言辞间裹挟着寒霜般的质问:“二位意欲何为?”

  癞头和尚双手合十,神色悲悯:“自然是顺应天道,让天机回到原有的轨迹上。”

  赵驹心中怒火骤起,原有的轨迹?被警幻许配给贾宝玉?然后被贾珍逼得自缢在天香楼?

  赵驹面色冷峻,神色间未有半分波澜,话语冷硬而决绝:“可卿如今已是我赵府中人,与所谓天命天机无关,二位就此请回吧。”

  言罢,便作势转身,欲踏入府中。

  跛脚道士见此情景,不禁再度喟然长叹,而后意味深长地劝诫道:“施主,逆天命而行事,恐将遭受天谴之厄,还望三思啊!”

  赵驹脚步蓦地一顿,霍然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冷冷一笑道:“如此,在下倒要领教一番这所谓的天谴,看看它究竟有何能耐了!”

  癞头和尚面色凝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施主执念太深,莫要一错再错,这天道循环,岂是你能抗衡的?

  倘若汝执迷不悟,强行阻拦,非但汝性命堪忧,这赵府阖府上下,乃至天下黎庶苍生,皆会因汝之故,深陷水火,遭逢大难!”

  赵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天下苍生,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与我何干?二位莫不是仅凭口舌之利,便想劝服我?”

  僧道二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眼眸之中,无奈之色一闪而过,二人随后异口同声,声如洪钟般道:“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请施主领略一番天道的雷霆手段了!”

  话音刚落,癞头和尚伸脚往地上狠狠一跺,刹那间,天地变色。

  原本寂静的夜空,突然乌云滚滚而来,将那银白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

  狂风呼啸,比之前更加猛烈,吹得赵府门前的灯笼“噼里啪啦”作响,烛火瞬间熄灭,大红的春联也被吹得七零八落。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碴,如刀刃般割向赵驹,风中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佛号声,声声震耳,让赵驹的心神都有些恍惚。

第92章 勘破幻境怒火生,力战僧道铜镜失

  只听见癞头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声音低沉雄浑,仿若穿透了天地间的一切阻碍。

  而后,赵驹便觉眼前光线一暗,天旋地转之间,自己已是出现在一片陌生之地,眼前一座遮天蔽日的大佛凭空而生。

  这大佛通体散发着幽冷的白光,每一寸肌肤都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其身形巨大无比,头部高耸入云,仿佛要冲破那层层乌云,与苍穹相接。

  巨大的手掌缓缓抬起,遮天蔽日,仿若一片乌云压顶,向着赵驹狠狠拍下。

  大佛掌心纹路清晰可见,每一道沟壑都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随着手掌的落下,周围的空气被瞬间抽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赵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双脚离地,根本无法动弹。

  赵驹身形微微发颤,紧咬钢牙,握拳之际,刚欲凝目注视大佛手掌予以回击,刹那间,脑海仿若被清泉涤荡,陡然一片清明。

  再度定睛细看,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大佛?他此时依旧置身于赵府门口,癞头和尚于他面前喃喃诵经,身后跛脚道士正手持一方铜镜,朝着他映照而来。

  赵驹猛地忆起先前脑海中那“收集十二金钗之情孽,可勘破世间幻境”之言,刹那间便是想到自己方才是中了那对僧道的幻术。

  刹那间,一股无名怒火自心底熊熊燃起,赵驹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恰似那即将择人而噬的猛兽。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他口中迸发而出,如滚滚惊雷,响彻四周。

  旋即,赵驹身形如电,快若流星,右拳裹挟着猎猎风声,带着满腔的怒火与恨意,仿若出膛的炮弹,直直地朝着那正念念有词的癞头和尚面门砸去。

  “啊!”

  那和尚委实不凡,正闭目诵经,猝不及防之下,被赵驹这用尽全力的一拳打了个正着,竟也只是惨叫一声,向后疾退数步便是停了下来。

  而赵驹身后的踏云,见主人已然动手,顿时引颈长嘶,声震四野,朝着僧道二人疾冲而来。

  其前蹄高高扬起,裹挟着凛冽风声,仿若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二人迅猛踏下。

  赵驹来不及阻拦,望向那倒地癞头和尚,只见其不过鼻青脸肿、流了些许鲜血而已,心中不禁微微一惊。

  他自恃体魄经百般锤炼,力大无穷超乎想象,寻常人若当面挨他这一拳,纵不颅骨迸裂,至少也鼻梁折断、面目全非才是。

  赵驹惊心不已,僧道二人更是震骇莫名。

  衣袖随手一挥将踏云逼退,跛脚道士赶忙将癞头和尚搀扶而起,旋即又看向被癞头和尚撞得跌落在一旁的铜镜,满脸惊惶,颤声道:“你竟未中幻术?”

  赵驹一言不发,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笑意,仿若暗夜恶煞,挥拳便向僧道二人迅猛冲去。

  纵是拳力所伤有限,然既能破其防,多来几拳,亦能奏效。

  刹那间,他右手紧握,猛地挥出,目标直逼僧道二人的致命要害之处。

  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见状,不敢大意,二人迅速摆好架势,准备迎战。

  癞头和尚大喝一声,向前踏出一步,右拳迎着赵驹的攻击直直轰出,拳风呼啸,竟也有几分威势。

  赵驹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拳,紧接着左拳迅速跟上,直逼癞头和尚的胸口。

  癞头和尚连忙双臂交叉,挡在身前,“砰”的一声闷响,赵驹这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手臂上,震得他手臂发麻。

  跛脚道士也不甘示弱,趁着赵驹与癞头和尚纠缠之际,绕到赵驹身后,飞起一脚踢向赵驹的后背。

  赵驹察觉到身后的危险,猛地转身,同样飞起一脚迎击,两人的脚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各自后退了几步。

  一时间,赵府门前拳影交错,风声呼呼作响,赵驹一人面对僧道二人联手,竟是打得有来有回。

  两边正僵持不下之时,赵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李猛那洪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驹哥儿,接着!”

  赵驹几人看去,只见一道银亮的枪影朝着他们这边疾射而来,稳稳地扎进赵驹身前地面。

  赵驹迅速伸手,一把拔起地上的长枪,入手只觉一沉,手中枪身修长,泛着寒光。

  原来,府内门子听闻外头动静,悄悄张望,见赵驹正与人酣战,难解难分,哪敢有丝毫懈怠,急忙跑去请了李猛等人前来。

  李猛听门子所言,来人竟能与赵驹打得你来我往,心中顿时明白,赵驹此番遇上劲敌。

  念及赵驹那一身本领大多是在战场上磨砺所得,拳脚功夫并非其所长,李猛便赶忙去了趟演武场,取了兵器给他送来。

  赵驹长枪在手,底气顿生,见李猛几人欲挺身而出施以援手,当即高声喝止:“都别出来,在里边呆着!”

  那僧道二人手段阴诡莫测,且实力强横,以李猛几人的身手,怕不是跑出来送菜。

  待李猛几人退回府里,大门紧闭,没了后顾之忧,赵驹长枪一抖,枪尖寒光闪烁,仿若一条灵动的银蛇朝着僧道二人冲去。

  僧道二人见赵驹手持长枪气势汹汹而来,哪里还敢与之对战,当下便欲转身逃离。

  赵驹哪能让他们如意,赶忙加快脚步向他们冲去,口中怒吼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那僧道二人,也不知施了何种奇术,身形虽稍显狼狈,却仿若脚下生风,速度极快,几乎是瞬间便是消失不见。

  赵驹见两人离去,懊恼不已,手中长枪狠狠往地上一戳,而后将倒在一旁的踏云扶起。

  恰在此时,赵府朱门轰然再启,李猛等人手持利刃,裹挟着凛冽寒意疾冲而出,身后一众亲兵亦步亦趋。

  李猛心急如焚,脚下步伐如飞,瞬息间便奔至赵驹身旁,神色关切,言辞急切:“驹哥儿,那两个贼子呢?你咋样,没受伤吧?”

  赵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让他们跑了,我没事。”

  闻穗闻言,诧异出声道:”那两个贼子究竟是何来历,竟能与驹哥儿战得难解难分?”

  赵驹摇首道:“不知,咱们先回去,踏云怕是受了些伤。”

  几人方欲踏入府中,赵驹便察觉到地上静静躺着一面铜镜,想来应是那跛脚道士仓皇逃离时遗落在此。

  赵驹俯身将其拾起,反复端详,却未发现丝毫异样。

  想着自己险些中了那僧道二人借这铜镜施展的幻术,心中怒火顿生,当下便攥紧铜镜,正要狠狠砸向地面,以泄心头之恨。

  恰在此时,那铜镜忽地发出一阵声响,似呜似咽,带着几分哭腔:“你于那二人处吃了亏,自当去找他们讨个说法,何苦要拿我这无辜器物撒气!”

第93章 问镜欲寻除来敌,风月宝鉴话僧道

  闻穗、李猛几人刹那间双目圆睁,脸上尽是匪夷所思之色,异口同声地惊叫道:“会说话的镜子?”

  身后的亲兵们亦是惊愕得嘴巴大张,眼眸瞪圆,紧紧锁住赵驹手中的铜镜,仿若目睹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赵驹拿着镜子的手也是猛地一颤,险些将那镜子脱手甩出。

  然而,他旋即便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满脸皆是惊疑之色,脱口而出:“风月宝鉴?”

  那铜镜仿若通了灵性,听到赵驹竟知晓自己的来历,陡然再次发出声响,语调之中满是惊异:“你竟知我?”

  赵驹双唇紧抿,神色凝重肃穆,并不作答,而是动作迅疾地将镜子小心谨慎地纳入怀中,好似生怕它再吐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藏好镜子后,他抬手示意闻穗等人,沉声道:“咱们且先进府里再做说。”

  众人鱼贯而入,踏入府中后,赵驹屏退左右,只留下闻穗、李猛几位,道:“几位叔伯,如今有件极为要紧之事,要拜托你们。”

  闻穗与李猛几人目光交汇,彼此眼中俱是疑惑之色,却又隐隐揣测,此事或许与方才之事脱不了干系。

  李猛素来性急,率先开口道:“驹哥儿,有何事但说无妨,咱们叔侄几个之间,无需如此见外。”

  赵驹神色凝重,目光依次扫过闻穗等人,沉声道:“这几日,便有劳几位叔伯于顺天府中,打听一个唤作马道婆的人。

  无论如何,务必要将她带回府中。”

  闻穗几人心中虽满是疑惑,全然不知赵驹此举究竟所为何事,然而见他神情肃穆,不容置疑,便纷纷点头应允。

  赵驹见他们已然应允,又添了一句:“这马道婆素日里最爱在各权贵府邸间往来周旋,贾府更是她常去之处,几位叔伯不妨将此处作为重点留意。”

  闻穗等人听闻此言,脸色微微一变,李猛更是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高声询问道:“驹哥儿,今日的那两个贼子,莫非贾府派来的?”

  赵驹见众人情绪激动,赶忙快步上前,双手虚按,示意众人冷静,苦笑道:“几位叔伯,稍安勿躁,此事与贾府当真没什么关系。

  依我看,他们应当是没这个本事的。”

  众人听了赵驹的话,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将堪堪拔出一半的大刀收回。

  闻穗眉头皱起,眼中尽是惑色,望向赵驹,轻声问道:“驹哥儿,这马道婆究系何人,竟要费这般周章寻她?”

  赵驹苦笑着,神色间满是无奈,缓缓摇了摇头:“我亦不甚明了,只是有些许猜测,唯有亲见她本人,或许方能知晓。”

  李猛面露不耐之色,大手对着闻穗猛地一拍,高声嚷道:“问问问,问这么多作甚?左右驹哥儿交代的,咱们照做便是!”

  众人闻言,也不好再追问,便各自打了声招呼便是退下。

  待闻得穗几人离去,屋内唯剩赵驹孤身一人,他款步至桌前,徐徐落座,方从怀中取出风月宝鉴,猛地拍在桌上。

  那风月宝鉴遭此突兀一拍,登时嗡嗡作响,似是被吓得不轻,赶忙出声,带着几分惊慌道:“好汉轻些,莫要伤及无辜!”

  赵驹冷笑一声,“你使幻术害我,还说自己无辜?”

  风月宝鉴仿若蒙冤受屈至极,声调陡然拔高,满是愤懑:“头一回听厨子切菜伤到手怪刀子太锋利的!

  分明是那僧人与道士找你麻烦!你不去寻他们理论,反倒怪罪我这无辜的镜子!”

  赵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紧紧盯着风月宝鉴,“你与他们本就是一伙的,还敢在此狡辩?

  且说来,那僧道二人究竟是什么人?若不说,我便砸了你!”

  风月宝鉴见赵驹神色决绝,知他已动真怒,赶忙哀声求饶:“好汉且慢动手!那僧道二人,实乃太虚幻境中警幻仙姑座前效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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