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248节

  萧渊见赵驹丝毫不顾及情面,态度强硬,心中顿时怒火如炽,熊熊燃烧。

  先前,萧淳尚未出事之时,萧渊为着日后大计,还需费尽心思去拉拢赵驹,即便心中多有不愿,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今萧淳因科考舞弊这等丑事被圈禁起来,朝堂局势瞬间明朗。

  萧渊自觉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已是铁板钉钉、十拿九稳之事。

  在他看来,这赵驹本就该识趣地前来投靠他的麾下。

  可没想到,这赵驹竟还如此冥顽不灵,这般不识抬举,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当下,萧渊阴沉着脸,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狠厉,对着身后一摆手。

  那两个带刀侍卫立即会意,当下立即会意,毫不犹豫地快步朝赵驹走去。

  他们的手按在刀柄上,眼中透着狠厉。

  赵驹何等敏锐,瞬间便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动静。

  他神色镇定,缓缓转身,一眼便看到两个侍卫杀气腾腾地朝自己逼近。

  赵驹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地扫了萧渊一眼,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就在侍卫以为他要束手就擒时,却是见赵驹突然一声暴喝:“有刺客!”

  这一声暴喝,犹如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宫墙间回荡。

  就连远处正在巡逻的禁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得一颤,纷纷停下脚步,警惕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那两名带刀侍卫本能地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拔刀提防。

  可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们只见赵驹身形如电,竟眨眼间便越过他们,如鬼魅般迅速地冲到萧渊面前,单手如铁钳一般,猛地扣住萧渊的咽喉,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你——!”萧渊只觉双脚离地,蟒袍下摆被风掀起,在空中胡乱翻飞。

  他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抓挠着,试图掰开赵驹那铁钳般的手腕。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

  “放下王爷!”两名侍卫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顿时怒吼一声,刀锋齐齐出鞘,寒光闪烁,直指赵驹后心。

  “狗贼,竟敢行刺王爷!”

  然而赵驹同样也是怒吼一声,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右手猛地一甩,将萧渊当做肉盾挡在身前,同时左腿如钢鞭般横扫而出,正中一名侍卫手腕。

  那侍卫只觉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的钢刀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落地。

  他痛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另一名侍卫咬牙挺刀刺来,刀锋如闪电般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赵驹。

  赵驹却猛地侧身,轻松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右手肘如重锤一般狠狠撞向对方肋下。

  那侍卫只觉肋下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千斤巨石击中,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砰!”

  护卫撞在宫墙之上,只觉喉头一甜,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绵绵地滑落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放肆!“萧渊挣扎着怒吼,却被赵驹掐得几乎窒息,“本王乃亲王,你敢——”

  “王爷莫慌,有本侯在,定会保王爷周全!”

  赵驹却是高声喝断萧渊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手上力道却又加重三分。

  萧渊顿时感觉呼吸愈发困难,只能发出“咯咯”的闷响,脸色也由红转紫,双眼开始翻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刃碰撞的清脆声响。

  紧接着便是值守在皇宫门口禁军的暴喝声:“何人胆敢在宫门前行凶!”

  声音如滚滚雷声,由远及近,迅速逼近。

  眨眼间,一小队禁军已冲到近前。

  赵驹单手如铁钳般提着萧渊,神色凛然,对着禁军高声喝道:“我乃勇毅侯!现有逆贼胆敢行刺王爷,还不快将那两人拿下!”

  自从安朔帝下令收编各府护卫后,如今各家府上只剩下一些普通家丁,平日里的护卫任务皆由军营统一调配。

  这队禁军听到赵驹的喊声,又见他“护”在萧渊身旁,再瞧那两名侍卫手持利刃,身着铁甲,心中顿时信了几分,立即将那二人团团围住。

  “不、不是......”其中一名侍卫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刚要开口辩解,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名禁军一枪杆狠狠砸在膝弯处跪倒在地。

  萧渊被赵驹死死揪住后领,整个人被提在半空中,勒得面色发紫,双眼布满血丝,仿佛要爆裂开来。

  他拼命挣扎,想要出声揭穿,却觉脖颈处的衣领又收紧几分,喉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那长史见萧渊受此屈辱,心中又惊又怒,正要开口。

  赵驹眼中却是寒光一闪,右腿猛地踢出,带着凌厉的风声,正中马车上那根打了结的缰绳。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缰绳如毒蛇般弹起,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道,结结实实地抽在长史嘴上。

  “哎呦!“

  那长史惨叫一声,几颗带血的老黄牙应声飞出。

  他捂着嘴蜷缩在地,哀嚎声凄厉刺耳。

  禁军队长那长史一身青色白鹇官袍,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犹豫,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这......”

  赵驹面不改色:“此人方才保护王爷不力,致使王爷陷入险境,本侯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说着,他手上力道稍松,让萧渊得以喘息片刻。

  但他的手依然如铁钳般牢牢控制着萧渊,不给他任何挣脱的机会。

  “王爷受惊过度,一时说不出话,你们先将这两个逆贼押下去严加审问!

  务必查出个水落石出,给王爷一个交代!”

  他也不担心别人会不相信他说的话。

  一来,这里是皇宫门口,戒备森严,这两个侍卫竟敢带着刀前来,行为如此可疑。

  那几个禁军没当场将二人格杀就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二来,原先的禁军首领刘猛此刻正在破锋军中任职,而现在掌管禁军的,是侯大将军。

  虽说现在侯孝安跑去台州剿匪还未归来,但很显然,这些禁军平日里没少与赵驹打交道,还是认识他的。

  果不其然,禁军队长对赵驹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而是神色恭敬地拱手道:“末将遵命!”

  言罢,他猛地转身,眼神凌厉地喝道:“带走!”

  两名侍卫拼尽全力挣扎着,在被拖走的过程中,声嘶力竭地嘶喊:“王爷!王爷救……”

  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禁军眼疾手快地用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

  待禁军押着侍卫走远,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赵驹这才缓缓俯身,凑近萧渊的耳边。

  他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只有两人能听见:“王爷,下次派人拦路前,先想想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说罢,赵驹猛地松手。

  萧渊身体失去支撑,整个人被甩回车厢内,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他慌乱中扶住马车,剧烈地咳嗽起来,眼中满是怨毒的光芒,仿佛要将赵驹生吞活剥。

  他嘶哑着声音,怒吼道:“赵驹!你……”

  话未说完,便被剧烈地咳嗽打断,只能涨红着脸,喘着粗气。

  “王爷保重。”

  赵驹神色从容,拱手一笑,而后转身大步离去。

  萧渊死死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一旁的长史捂着血淋淋的嘴,疼得满脸扭曲,含糊不清地哭诉:“王爷,这勇毅侯简直无法无天,竟敢如此对待王爷,实在是罪该万死……”

  “闭嘴!”萧渊正处于暴怒之中,只觉得脖子火辣辣地疼,听到长史的哭诉,更是心烦意乱,一脚狠狠踹翻长史,“进宫!”

  皇宫里,大明殿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

  安朔帝忙碌了一日,正靠在案上小憩。

  戴权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给他盖了一张薄毯之后,便静静地守在门口。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庭院内显得极为响亮。

  戴权心中微怒,眉头微微皱起,快步朝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只见一个小黄门慌慌张张地跑来,神色惊恐,脚步凌乱。

  那小黄门见到戴权,面上一喜,刚叫了一声“戴公公”,却是“哎呦”一声,被戴权一个脑瓜崩敲在脑门上。

  戴权捂住那小黄门的嘴,咬牙低声训斥道:“陛下这会刚歇下你就这么大动静,找死?”

  小黄门急得直跺脚,掰开戴权的手,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出大事了戴公公!

  方才勇毅侯和孝和亲王在宫门口起了冲突!”

  戴权一愣,而后猛地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侯爷和孝和亲王起了冲突?”

  但很快,他便是迅速镇定下来,压低声音问道:“可知道因为何事?”

  那小黄门摇头,一脸茫然地说:“一开始侯爷说是有刺客要行刺王爷,禁军便将刺客拿下了。

  可王爷却是大发雷霆,说是侯爷对他不敬,要找陛下做主呢。”

  戴权眉头紧锁,正欲再向小黄门追问几句,忽听殿内传来一声轻咳。

  他浑身一僵,,缓缓转头,便见安朔帝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倚在殿门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雕花门框。

  “孝和亲王到哪了?”

  安朔帝的声音平淡如水,不辨喜怒

  小黄门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回陛下,王爷的轿辇已过承天门,估摸着……”

  话音未落,远处已传来萧渊那凄厉的喊声:“皇叔!侄儿求皇叔做主啊!”

  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人掐坏了嗓子。

  戴权偷眼瞧去,只见萧渊披头散发,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

  他的脖颈上赫然留着五道青紫指痕,蟒袍领口处还沾着斑斑血迹。

  更骇人的是,他身后四个太监竟抬着个门板,上面躺着满嘴是血的长史。

  那长史面色惨白如纸,嘴巴大张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流出,模样凄惨至极。

  安朔帝看着萧渊这副凄惨模样,原本紧绷着的脸险些破功。

  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强忍着笑意,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问道:“渊哥儿缘何这般模样?”

  “皇叔,您有所不知……”

  萧渊哀嚎一声,跪倒在安朔帝跟前,而后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起赵驹的恶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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