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12节

  他将江夏北地的石阳防线让了出来,撤离了不少兵马,只留守数百人,将兵马向南方聚集,此调度只在几日之内,就让许多将领明白他的用意,这是放开石阳放备,让曹军来取。

  曹军一旦进入,此江夏之地便可以直通南郡,入江陵。

  那战局就简单了,曹军在江夏北郡牵扯荆州将士,孙策可以集中兵力南下,夺下一直想要的豫章!

  沙羡之地的黄祖兵马已经完全被驱赶斩杀,再无夺回之可能。

  在荆州、庐江的两方查探到此消息的同时,两边的兵马也都迅速出动,急行军抢占地利先机,曹昂、张辽率先进入江夏北,驻防石阳。

  果然,在他们兵马一到之时,孙策军立刻退走,留给了一座空荡荡的关口,让曹昂可直接屯兵驻防,于是曹军在三日之内筑起了一座座军营,整肃占据了各道的关口。

  此时,江夏被曹昂、孙策瓜分,双方心照不宣的同时将一只脚踏入了荆州境内。

  战火燃烧至整个荆州东部,而北部张韩的威胁却依然存在,甚至已大刀阔斧的开始攻占南阳,收容战时无家可归的百姓,将他们全数收为屯民。

  一时间,民怨四起,百姓惶恐,又不能远投襄阳,只能倚靠当初依稀听闻的张韩仁名,诚惶诚恐的归降。

  长沙郡而来的大军有两人统率,主帅乃是刘磐,此人也是刘表的侄儿,在刘表当初单枪匹马的闯入荆州,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之后,逐渐让自己族人来领兵,以此扩大权势的影响。

  另一人,便是随从配给侄儿刘磐的一员悍将,武艺超群,但为人不善与人结交,且诸事缠身,心不在仕途之上,再加之出身不算大族,乃是黄氏其中一支。

  名为黄忠,字汉升,而今亦有近四十,善弓箭,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同时马术极佳,善舞长兵,其性子刚烈、豪迈,乃是忠心耿直之人。

  他们听得命令,率军连夜赶到新野之外,查明地形后,见张韩将营地摆在了新野南三十里地,沿河靠山,进可以阻断道路,退能入山埋伏,此地势险要不易骑兵突袭,一时间束手无策,只能退去。

  晚上,刘磐命黄忠来见,刘磐颇为年轻些,但也是须发浓密,面容精悍之中透出沧桑之意,双眸颇有明朗之感,黄忠披甲而来,掀开营帐门帘之时,刘磐就露出了笑容,起身迎接。

  黄忠甲胄明黄,头戴冠帽,须发小有苍白之色,面容略有皱纹,但眼角微微上扬,神骏威严,双臂双腿均是矫健有力,随其动作胡须飘动,颇有大将风范。

  “汉升将军,今日去观营以为如何?”

  “张伯常此营,占据要道,又依山傍水,而且驻军恐有万人,其中他的黑袍骑十数组散于各处,严密巡视,可见其心思缜密,不能突袭,”黄忠思索之下,将心中之想尽数说出。

  他们本打算快速到来而后趁张韩四处收百姓时,突袭他的新野营地,却没想到来晚了一步,这座营地已经可谓“无懈可击”了,若是一人力荐此营,可见其眼光之高。

  若是张韩麾下文武用兵均是向来如此,总能找到最适宜的地利之处,那便可谓是名将之战法。

  行军、作战、地势勘察,等等,均可面面俱到,这样的对手如何不难缠?

  “不错,”刘磐也点了点头,叹道:“只是命令来得紧急,忽而就要与北方曹操开战,起因我听闻便是起于这张伯常,是他咄咄逼人,要进取我南阳之地。”

  “我听闻,乃是我叔父,和张韩之间,有血海深仇。”

  黄忠闻言一愣,“何至于此?”

  血海深仇?从来没听说过,若是说和孙策有仇,那的确荆州文武大多都知晓,但张韩,此人虽然名气很大,在北方立下过不少功绩,名声在这许多年间逐渐传到了荆州和江东,但他本人从来没来过荆州。

  而且,据说他是冀州人?也有人说是西凉人……

  从来没消息传说他是南方人。

  “将军怎么会和张韩结仇呢?他们二人早年难道见过?又或者是送去许都的奏章里,曾有过中伤张韩之言?若都没有,那必然是这张伯常假意以此为由,欲害我荆州。”

  黄忠人虽直,但却也聪明,颇有见地,欲将来龙去脉问清楚,这仗不能糊里糊涂的打,否则一旦败绩多了,留言四起时,不好压下军心。

  “我也不知道,”刘磐直接苦笑摇头,“汉升不必追问了,若我知晓一早就告知你了,今日得见其营,应当明白攻夺新野乃是一场恶战。”

  “零陵兵马尚在路上,我们应当先有建树方可。”刘磐捏了捏拳,意气风发的道:“数年来,长沙郡、零陵郡少乱,养精蓄锐许久,能和这等名动北疆的将军交战,可试一试我等长剑是否仍然锋利,将军可否明日为先锋,为我去叫得头阵?”

  黄忠站直了身姿,脸色郑重,立刻抱拳道:“自然是敢!将军放心,明日我便去叫阵,也让我看一看这张伯常到底有何本事。”

  年纪轻轻,竟已是如此功绩在身,说是文武全才,麾下能人众多,名声吹得震天响,却不知真实与否。

  ……

  第二日清晨。

  黄忠果然带人来叫阵,叫骂张韩出营相战。

  “张韩卑鄙小人,中饱私囊!其身不正!祸乱我荆州之地,害得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速速出来受死!!”

  “张韩!无耻小人,无能之辈!只知阴谋诡计,可敢出来一战!!”

  “哈哈哈哈!!”黄忠见营中没有动静,纵马又前行数十步,勒住缰绳将战马前蹄拉起,一时放声大笑,此时,从营中杀出了一名身骑白马的年轻将军,手中长枪拖于身后,拍马飞跃,狂奔而来。

  “贼将休要猖狂!我来战你!”

第218章 他有无双将成双

  黄忠虚着眼看去,见来人银甲银盔,面庞唇红齿白,又是一员相貌堂堂的年轻将军,心中顿感轻蔑,年轻人虽双臂有力、膂力绵长,但交战却缺少经验。

  他傲然立马于前,静静等待,待那小将快到身前时候,迅猛的一枪刺出,黄忠矮身闪躲,却没想到枪尖竟然没有移开,依旧还在视线之中。

  “不好!”黄忠心下一惊。

  这人枪法颇为诡异,竟像是有灵性一般,诡异的追随面门而来。

  黄忠歪头一闪,枪尖擦着头盔而过,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一合之后,两骑快速交错,同时拉住了马头,转而一同再冲。

  赵云手中长枪挥舞,明亮的枪尖发出辉芒,真如长蛇一般,拍马赶到。

  “当!”

  黄忠的长刀格开了赵云的长枪,两人力气都是旗鼓相当,而黄忠则是巧力更多,赵云则是更为凶猛。

  两人交手只是两个回合,再次奋力拼而分开,再拉开马头分隔开,黄忠直接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年轻人,你的武艺颇为掉钻,的确了得,但若是想要一把将我挑下马,岂能有这般简单!?”

  “再来!!”

  黄忠右手持刀,双腿一夹马背,附身而去,挥刀斩向赵云。

  转瞬间又是几刀,沾上即走,一丝一毫的恋战迟滞都没有,几乎没有用上自己的实力,赵云抵挡时,就好似是蜻蜓点水一般,用不上力。

  几道铁鸣之声过后,赵云再次格挡时忽然觉得压来的大力极沉,大惊失色之下,忙用力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

  黄忠面含微笑,眼角上扬,双眸得意,“嘿”了一声,立起身来用右臂猛压。

  这一刀砍下,已是用上了所有的气力!

  赵云来不及用力去抵挡,用托天之势撑住,但还是被压到了肩膀头上,几乎就割到了脖颈。

  “喝!”

  赵云咬牙挺起,横扫荡开,把黄忠逼得后仰勒马,几乎是再次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稍稍停歇之后,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眼中都还颇有战意,于是拉住缰绳,再次冲锋。

  转眼间又过了几招,两人的兵刃翻飞,马啼嘶鸣,自东战至西侧,看得双方兵马眼花缭乱。

  而最后则是两把兵刃架在了一起,二人角力,终究又是赵云年轻力壮,一力压到了黄忠身前,向前一递,长枪直接突刺到了黄忠肩头,刺中其肩甲。

  噗嗤一声,似乎刺入其中,黄忠吃痛之下猛而翻身绞力,挡开了赵云的长枪,两人又拉着马头分开。

  这已不知是第几次焦灼缠斗,又分开对峙。

  黄忠也已是汗流浃背,整个胡须都沾湿了汗珠。

  两人均是彼此警惕的看着对方,虽说打得难分难舍,暂无胜负,但心中都是一般的酣畅淋漓。

  俄倾,赵云笑了笑道:“我久在北方沙场,不知南方也有如此善骑术之能人,若是将军再年轻十岁,恐怕我也未必能这般轻松相斗。”

  “呵!”黄忠轻蔑一笑,“久经沙场,方得稳重,我一身武艺,何惧年岁,来来来,再战一百回合!”

  “呵呵,”赵云笑了两声,接着道:“我仍有余力,但老将军却气喘吁吁,再战下去,恐胜之不武,罢了,明日再战如何?”

  说完,赵云直接调转马头,白马化影,疾驰而走,黄忠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已远去了。

  无奈之下,黄忠只能先行回到营中,肩头略有轻伤,脸色颇为阴沉。

  此战,他不能看穿那年轻小将的路数,同时交战之时来得突然快速,二人还未通报彼此姓名。

  黄忠觉得这小将勇猛,明日休养之后,应当与之再战才是。

  不多时,刘磐从外进来看望,走得颇为焦急,几步路到了营帐之内,看到黄忠正脱下了衣袍,在等待军医为自己右臂包扎伤口。

  其实伤口不深,并未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而已,但在刘磐看来,却还是心境肉跳,于是立刻到了黄忠身前查看,见伤势无碍,叹道:“汉升将军今日败了?”

  “并未!”黄忠看了他一眼,道:“不过是受了些许轻伤罢了,我与他战了数十个回合,未分胜负,明日还会再战,这小将勇猛,恐怕不亚于荆州出名的猛将,他说他在北疆久经沙场,应当也有些名气才是,待我明日去问问他性命。”

  “难道是张韩?”

  刘磐坐在了蒲团上,低头思索,不确定的说道,他当然不知道来将是何人,但听黄忠和今日同行的将士描述,只知此人年轻、善战,而且英俊儒雅,这不就和传言中描述的张韩颇有相似之处?

  张韩也有过阵前与人交战的先例,而且据说,他不喜与人交手,只喜结交友人,好解斗。

  “应当不是,”黄忠回忆道:“他是听见了我辱骂张韩,方才冲出营内,一开始便是杀招,那枪术宛如灵蛇吐信,又似盘蛇势猛,刁钻得很,是想要一枪将我挑下战马,只是被我化解了而已。”

  “将军明日和我一同去,你一看便知。”

  黄忠淡淡的说道,他明白刘磐已经有些不悦,今日去叫阵没能取得建树,而张韩建立的营寨又如此的稳固,并没有偷袭的机会,他们的兵力和兵马精锐之能也不足以以一敌十。

  故而,此叫阵冲杀,逐渐探得其深浅,反倒成了唯一作战的方法。

  而今日这一次不分胜负,回来的时候却又不少兵士都看到了自己肩膀负伤流血,他们定然会心中不安,长久下去,就只能引兵回去,不能再夺回新野。

  到时候,哪怕刘磐是刘表的侄子,似乎也不好交差。

  刘磐听闻此话,暗暗点头,他与黄忠相识多年,彼此知晓对方心性,黄忠乃是实事求是之人,想来不会太过高估也不会轻蔑敌人。

  具体如何,还是要明日去看看才行。

  ……

  与此同时,张韩的新野大营。

  从后方赶来的张韩立刻寻到了赵云的营寨,见他也在敷药,是活络经脉的草药,敷在手臂关节之处,可以发热缓解疲惫,见到张韩进来,赵云找了件袍子披在身上,腰间缠着束身的白布,露出精壮的肩膀和胸膛。

  抬头笑道:“君侯来了。”

  “我听说了,”张韩笑着走到他身旁,“那黄汉升是荆州之中少见的名将,十分勇猛,子龙今日与他已经战了近百个回合。”

  “不错,”赵云眼神微凛,“只是初战,彼此并不了解,故而许多杀招不敢随意舍身去用,但此人臂力、膂力均堪称一流,其目力锐敏、身手矫捷,十分难缠。”

  “好几次,几乎都可一枪取他性命,但却都被他堪堪避开。”

  “当真也是豪杰也!”赵云感慨而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头,又笑道:“我已约了他明日再战,彼此招式若是熟悉得多了,自然就知晓如何破解,恐怕明日就能分出胜负来。”

  “我来就是为了此事!”张韩嘴角上扬,“子龙也知晓不可轻易被人知晓了作战时的习惯、招式的路数,不如明日让典韦去?”

  跟着张韩进来的点头连忙憨笑着点点头:“是啊子龙,让俺去会会他。”

  赵云愣了愣,左右看了两人几眼,爽朗的笑起来,道:“好,典兄去便是,但需小心那黄汉升,我只觉得他还有很多本事未曾施展。”

  “今日交战之时,我见他双手多有老茧,若是时常练习刀剑,未必会起乱驳纹路,恐怕是习弓箭,此人或许在弓箭上也有不少本事,要谨防他暗箭伤人。”

  “诶,俺知道了!”

  典韦抱了抱拳,满脸都是兴奋之意。

  这一两年来,未曾厮杀奋战,光是和张韩在院子里对练了,张韩出手又阴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更谈不上“酣畅淋漓”,这次能出来和荆州猛将交手,早就手痒了。

  ……

  第二日,黄忠如约引数百骑军前来,在后则是跟随刘磐的主力,远远地在山丘上看,若是今日能有所斩获,黄忠便会杀敌之后,或俘虏主将,或劫掠钱粮,然后向后撤走。

  张韩兵马一旦来追,就会被刘磐埋伏阻截,一旦将他们全部引出了这座营寨,恐怕战胜的时机也就来了。

  黄忠刚到门口,正准备吆喝开骂,逼昨日那年轻小将出来,结果在营寨门口忽而出现了一道壮硕的身躯,此人身披重甲,双手持戟,胡须戟张,双目有神。

  盘发于顶,戴圆顶铁盔,其臂膀棱角分明,足见双臂之力无穷也,他脚下那匹马也是雄壮,枣红之色、胸腹宽阔,双目灵动无比,鬃毛也是浓密飘飞。

  若是乍看毛发之下,却有可能认成雄狮,这战马肥硕非同寻常,奔跑起来恐怕少了些许灵敏,但同样却也是厚重凶猛,寻常马匹难以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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