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184节

  只有社会上一小撮不理解他的人,嘴里容不下他,要说他贪财好色。

  “冀北那边的消息,似乎对君侯的打探的确少了很多。”

  说起了此事,贾诩也的确听过不少类似的消息,立刻来了兴致,“冀州那边,打探您的探哨已经撤去了很多,想要探听您的命令已经很少了。”

  “说明,您引退这件事,卓有成效……”

  张韩咋舌的瞪了他一眼道:“退隐,什么引退!你这词和谁学的?”

  “和君侯啊,”贾诩眨巴眨眼,定定地看着他。

  “那没事了,”张韩低下头去,而后心情大好,“我已被他们的计策打压,不再为大理寺少卿,几乎就退出了朝堂九卿之途,日后又可任用名士,以揽其心。”

  “此节,又是必行之事,”张韩看向左右,笑道:“你们觉得是为何?”

  贾诩轻笑,道:“因为冀州会认为,天下依旧离不开士族支柱,所以君侯的功绩已经到头了,接下来便是功成身退,将高位让与他人。”

  “而且,冀、幽的名士、贤者在判断局势的时候,心底里不会认为君侯真有逆转乾坤的大才,而是当初丞相起于兖州时身边并无他人可以任用,方才无奈推举、重用,以彰显其举贤任能的气度心胸。”

  “这不是看轻,而是世上人均如此,以名气为重,以世家的枝叶为重,得一家支持则可有数百人相随,君侯如今广为交友,底蕴支脉也远不能及也。”

  “没有没有,”张韩连连摆手,“我没有逆转乾坤之能,只是乘大势,顺其风而已。”

  贾诩停下来深看了他一眼,“嗯,君侯说得是。”

  “这是好事,”张韩一拍大腿,颇为欣然,“冀州越不重视我,越能在数年后忘却我名,但是,冀州的探哨也不差,他们怎会如此放弃打探我的消息呢?”

  “嗯……”贾诩也不解,心中有所猜测,不过未得真相也不可随意断定。

  张韩轻笑了几声,道:“呵,等会问问就知道了,子脩也会到这里来。”

  “中郎将?”贾诩瞥了他一眼,心里嘀咕。

  私自离营的事情,中郎将都已经知道了吗?

  哦不,他应该不光是知道了,甚至还是来告知丞相态度的。

  说话间,曹昂便已经到了,从帐外得军士接引进来,脸上带着笑意,一眼看向张韩:“妹夫。”

  “诶,大舅哥,”张韩露出如花般的笑,伸手请他到身旁来坐下。

  没等曹昂坐下,他接着道:“咱爸……咱父亲怎么说?有何指示?”

  “他问伱还缺不缺军粮用度,可从许都那支调不少,用于半年安营扎寨。”

  “那不用,我这里有……只需正常支用就可。”

  每个月都有军需送军粮来,倒是也无妨,只是挪营时,耗费些许钱财罢了。

  花费不过等同于数千金而已,张韩还花得起。

  “另外,还有一件事交托给你,”曹昂坐定后,语气平静,他知道张韩不会拒绝。

  毕竟他擅离职守、私调营寨在先,父亲并没有怪罪,而是交托重任。

  张韩脸一下就垮了,看过去的眼神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说吧,什么重任?”

  曹昂左右看了看,此刻帐中还有不少生面孔,应当是新入营,或是新提拔起来的将校。

  张韩心领神会,直接一扬下巴,“都出去,典韦、贾诩、子龙、高顺留下。”

  刚说完,想了想,又改口道:“算了,高顺,子龙也出去。”

  张韩想了想,这种情况下交代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正经事,那么两个正经人就得赶紧出去。

  堂内只留下正常人就行了。

  等人都走后,曹昂拿出了一份地图,还有一张布匹,“这是前哨送来的探报,过几日,会有一队马商走这条道,去荆州。”

  “应当是从并州、凉州所购的马匹,开春之后就运送进荆州境内,一共好几批,跟随商队而行,看似是普通的货马,其实看体型就可以看出来乃是战马。”

  “父亲觉得,妹夫好像离得比较近——”

  “我明白了,这是典韦最适合干的事。”

  “呵呵,”典韦听完直接笑了:“君侯说得对啊,俺是粗人,就适合去打家劫舍。”

  曹昂深色狐疑,略有迷茫,怎么典韦现在说话变成这样了。

  “也不是打家劫舍,”曹昂十分正经,好似在商量国事天下事:“就是,父亲也想买这一匹战马,出价能比荆州高。”

  能不高吗,生命无价啊,这价绝对比荆州的好。

  不过,荆州地处南方,本来战马就不多,而步卒与水军战船居多,若是这几匹战马去了荆州,日后同样也是与曹军交战的本钱。

  张韩知道,不能让这些商马到达荆州,而且还要做得漂亮,不能让人留下话柄抨击。

  “这是父亲送给伯常的礼物,”曹昂又接着补了一句。

  张韩和典韦都同时略有惊喜的缓缓抬头,眼神中颇有欣喜之意,“这,这可以,真可以……”

  他们都闻到了发财的味道。

  几批战马,均是扮成商马同行,每一批若是能有一二百匹,总的怕是有上千匹战马。

  这若是能搞到就真的发财。

  “行,”张韩点了点头,他感觉曹老板还是挺实在的,既没有怪罪还送了个大礼。

  “我知道了,”张韩压低了声音,对曹昂笑道:“我就只知道这个消息,其他的均不知晓。”

  曹昂也欣然点头,“不愧是伯常兄长,这些话只需一说便可通透。”

  贾诩在旁听了许久,好像有话要说,但是欲言又止,好几次想说都忍了下来。

  当天夜里,把酒言欢,喝得兴起,赋诗享乐,玩起了沙盘游戏。

  一直到深夜方才结束散席,等曹昂走后,贾诩立刻拉着张韩到了帐外,月下私聊。

  “君侯,现在军中战马已足够,在下觉得,丞相又没有说一定要做什么,而是将此消息告知于君侯,其实,可以装作不知道的。”

  “为什么呢?”张韩奇怪的看向他,有便宜不占吗?那这不就是亏了?

  贾诩愕然片刻,想了想又道:“老朽就是觉得,没必要……”

  “咱们也并没有一定要扩张兵马的必要,而且你堂堂君侯,做打家劫舍的事……”

  “文和啊,”典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瓮然沉闷:“做人不能忘本,俺们以前没少干这种勾当。”

  “这,这不一样!”贾诩就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练兵就行了。

  人若是太贪,肯定会遭到一点小小的惩罚,知足常乐方才是正道。

  “没事,”张韩大方爽朗的拍打着贾诩的肩膀,展颜笑道:“无妨,我们私调营寨之事,都未曾被责罚,而暗中做了这等利于我军的事情,怎么还会被责怪呢?”

  “倒是也有道理。”

  贾诩悄然点头,暗暗觉得这话有道理,但他本能的觉得还是有点隐患,却又无法反驳。

  “那行吧。”贾诩眉头皱着,显得还是心事重重。

  张韩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苦口婆心起来:“不必担心,此前典韦的那句话,就很对。”

  “我们调营的时候,这么多校事都看到了,他们肯定会通禀,那丞相肯定是知道的。”

  “既然都知道了,但又不说,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他默许。”

  “早年我们在兖州起家的时候,无钱无粮,马匹只有数百,想要扩张兵力该怎么办?只能抢,特别是那些年到颍川时,这么多士族都不肯接纳,还派人刺杀我,我能怎么办?”

  贾诩边听边觉得有道理,理解了张韩的说法,无本万利的买卖当然好。

  特别是他还听说过在颍川时候的事情,刺杀之后,张韩在前,丞相在后,两人先后搜刮了颍川各族,两次……

  “好,君侯去吧,”贾诩表情轻松了起来,如此一想,他已几乎可以确信丞相心中定也是此意。

  ……

  五日之后,在日常操训的一个夜晚,张韩下令调离了黑袍甲骑四百,其余骑兵二百,以打探巡营为由,离开了南临山,向西南方向而行。

  赵云的旧部在听见了真正的命令之后,陷入了长足沉默和自我怀疑之中。

  我们好像,换了个地方当山贼了。

第192章 张伯常,我恭喜你发财了!

  “咱们,这还是山贼行当吧?”

  有人不确定的问道。

  马上就有明白人回应道:“那能一样吗?以前不敢劫掠,现在不敢不劫,军令如山!”

  “说得对!哟嚯!!”

  “走走走!咱们抢马抢钱!不杀人!”

  “杀敌不杀人!”

  老本行一干起来,在短暂的诧异之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黑袍甲骑扬长而去,不多时就拐进了山道之内,踏声如雷,滚滚而去。

  此时的南临山营地,赵云早起来操训军士,发现人被调走了大半,只剩刚刚选来的他营精锐在校场。

  敏锐的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问询高顺。

  高顺沉默不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主帐,然后先行去操训士兵。

  赵云心领神会,很快到了主帐,想见张韩一面,却被告知张韩不在营地,已经领兵先行去查探地形了。

  “怎么会这样?”赵云背着手脸上愁云遍布,反复在主帐前踱步,不多时就遇到了从外回来的张韩。

  他带回来了几十骑,探路而归,赵云连忙迎了上去,“君侯,今日营中少了数百骑,可是有战事?”

  “子龙可请战,为君侯立功!”

  “不是不是,”张韩摆了摆手,“不必着急,现在操训军士得精锐之师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张韩下了马后一边走,一边想快点摆脱赵云,就好像是要躲着他似的。

  赵云连忙跟上去,“君侯,那这几百人去干什么了?为何我们营地之内没有接到任何命令消息。”

  “我只知道是查探消息、探寻南临山各处小道,让骑兵先行习惯马战行军。”

  张韩点头,“对,对……”

  “子龙,有些事你确定要知道?”张韩回头来看了他一眼。

  赵云低头思索,想了想道:“不是,只是忽而觉得军中少人,担心我那些兄弟不甘军营纪律、操训辛苦,所以逃了……”

  “若是如此,还请君侯千万不要瞒着我,我会亲自去追回,并承担责任。”

  在赵云的心里的确有怀疑,因为少掉的兵马不光是黑袍甲骑,还有自己带来的卧牛山众兄弟。

  君侯义薄云天,肯定不会因为他们逃走而怪罪自己,只会自己派遣骑兵去追逐,找到之后遣散。

  在他的心里,张韩肯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瞒着自己,高顺也暗示不敢直接告诉自己,而是暗示来找君侯。

  所以赵云也害怕张韩其实心中非常为难,又担心自己给他惹了麻烦,他还在暗中补救。

  张韩半转身的定住了脚跟,目光十分诧异的看着赵云:“呃,呃,你这个,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不是,就是说子龙伱觉得他们应该是去了何处?”

  赵云将心中所想又说了一遍,听得张韩和贾诩同时都愣住了,但是面对赵云真挚的眼神,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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