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146节

  “我?”

  杨修愣了愣神。

  曹操点头道:“伯常信中末尾,想要你过去做主簿。”

  “你杨氏之名,正该有些作用,你以为我把你带在身边,真的只是威胁身在许都的杨彪吗?”

  “青年英才,已负盛名,如有时机,千万不可令此名气空对,应当建功立业,名扬四海才是。”

  “司,司空……”

  杨修感慨非常,整个人呆愣当场,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来表达内心的惊愕。

  他自许都随军而出至寿春境内,一路上谨言慎行、如履薄冰,任何人的眼神、背地交谈,他都会敏锐的察觉到,而后敏感的认为正在谈论自己。

  这种煎熬,让杨修好几日不敢安睡,心力交瘁,总是要揣摩曹操之意,生怕自己某日一事未妥,就被拉出去斩首示众。

  有时候他也明白,自家父亲在肩负着许都朝堂的稳固,自己的安全定会有所保障。

  此刻亲耳听到了曹操这番话,杨修好似被卸下了枷锁一般。

  因为话已经挑明了,就足见司空并未动过杀他之心,反而会委以重任。

  方才那番话,不正是在说自己少年时就得到了天下少年不曾得到的名气。

  现在人至青年,壮志雄心之时,也应该取天下青年欲取之功绩,才能算,不负盛名。

  “修,多谢主公恩典,定不负所望!”

  “去吧。”曹操沉声道,面色依旧严肃。

  其实他没有什么欣赏的,只是张韩点名要他,是以将话说得慷慨一些,激起年轻人心中的火焰罢了。

  况且,杨修此去,可收于子脩身后,他与伯常一样年轻。

  伯常在他那一代人,又有足够的才智与魄力压住所有外臣、宾士,曹操十分放心。

  ……

  接下来数日,曹军在一次聚集急攻,几次差点撬开了口子,有将士先登上楼。

  同时刘备得令从东而攻,建树不断,斩杀数千人,取得东面所有建筑的掌控。

  不过袁术立刻打消了撤退迁都的想法,飞快把军民再次拉回了寿春城内,抵挡北、东两城的攻伐。

  折损上万人后,足足抵挡了七八日,守住了曹军的猛攻,又征壮丁上城墙、搬运石材,不断修补破损之处。

  他根本不敢再有迁徙之心,寿春守军的力量若是被抽走半分,都有可能被曹操撕破伤口,破城而入。

  与此同时,杨修耗费六日,与骑兵相互换乘,水陆赶往,进入了庐江境地,也赶来相助。

  杨氏之名,显赫、悠久,其名声与人脉,通达到令人难以想象,张韩的猜测并没有错。

  杨修一到舒城,张韩立刻用铺陈好的情报网将此消息传扬了出去。

  当地士族豪绅本来就已经倒向了曹昂,只是在做最后挣扎,但,簪缨世胄的杨修,都愿意奔赴张韩麾下做主簿。

  这仿佛是有人带头来拉开了口子,士人登时鱼贯而出,与杨修、曹昂更加激烈的暗中结交,明里相应。

  各族纷纷献出家中所囤之粮,供给于城中,而张绣也因此退避三舍,不与争锋,将兵马挪退了十余里,又占渡口而扎营,占据水路要道。

  杨修一至,整个舒城的局面顿时天翻地覆,他感觉自己仿佛像是漩涡一般,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可影响局势所在。

  于是乎,他竟有些英雄豪杰舍我其谁的意气风发感,局势竟在我翻手之间!!

  舒城。

  杨修自军营巡视回来,径直到曹昂之前,拱手道:“大公子,营地兵精粮足,储蓄足可供五万大军三月之粮,后续粮道均已开划。”

  “为今之计,在下建议先逼退张绣,卸其威胁,方可开放渡口,水路渡河,领兵进淮南之境。”

  “在下有一计,可突袭张绣营地,只是需要张少卿亲自冲杀……”

  他自负不凡的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看向张韩。

  张韩盯着他愣了会儿,咋舌道:“修儿,绣儿那边不必急躁,现在主要是庐江各县的官吏,都需换任贤才。”

  “这有何难?”杨修展颜而笑,双眸自信放光:“我至庐江后,便向当年家中故吏、友人问清了当地贤才、隐士,均已由太守征辟任免,数日前已将公子和君侯所派之人送达任上,且派遣名士相请,应当这几日便可到任。”

  “当地家族四百余,均在我写下的表奏中,还请公子谨记。”

  “那就好,”曹昂点了点头,没有率先夸赞杨修,而是看向了张韩:“兄长以为如何?”

  “差不多了,”张韩和曹昂对视一眼,道:“派人去把绣儿请来吧。”

  杨修听完,一时又懵了。

  什么意思!?

  把张绣请来?张韩,你丫玩儿得挺花啊……

  还要更一章再睡,现在就是晚上脑子清醒点,白天鼻堵头昏脑胀,各位老爷注意保暖。

第159章 毫无预兆,你是怎么算到的?!

  杨修聪明,从小就聪明,他刚开始来的时候就曾经怀疑过这是张绣和张韩联合做局。

  要让士人下场,甚至,一开始就曾在曹操面前猜测过此种可能。

  不过,到了这里几日之后,多方查探寻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张韩铺陈出去的情报探子,一直在暗中中伤张绣。

  甚至连庐江太守刘勋,都对张绣恨之入骨,多次细数其凶恶行径。

  这时候,杨修觉得又不是了,他认为张韩和张绣可能是真有私怨。

  原因很简单,没有人会为了里外相合的计策,损害自己声名至此。

  张绣此番之后,必定是身败名裂,遭到士人嫌恶,从此不会再有家族支持,哪怕是日后因爵贵而联姻,都不会送贵女于他。

  一定是以家中庶女来搪塞上命,抑或只能找到当地不太显名的家族而已。

  杨修认定一件事,那就是张绣这种肆无忌惮劫掠的做法,一定是被张韩逼到了绝处。

  你说是他们假意如此,那何必往死里弄呢?

  可屌诡的是,张韩真就往死里弄张绣了,而且他们还真就是在演戏。

  杨修心里恨,恨自己虽聪明,但是太年轻了,他想不到张绣为了舔曹昂,能将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乃至麾下三万人的生死都交托给曹昂,不知是谁人给他如此坚定的信念。

  “君侯的意思,是你与张绣,其实早就暗通了?”杨修不甘心,还是想亲口听一个答案。

  “答对了。”张韩丝毫没有拒绝,这个答案也更是一下杨修顿时闭上双眼,微微仰面朝天。

  不愧是你,张伯常。

  伱和张绣的私仇,看来只是这些年放出来迷惑他人所用。

  事事如此,虚实难测,何等的不当人也。

  “君侯,当真是妙计啊,我在下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张绣为何甘愿……不,我明白了。”

  杨修深深地叹了口气,“争功损命也,不如退而归于大公子,他这是,根本不看眼前之利益,只争长远。”

  只是片刻,杨修也在心中想通了张绣的志向,但这口气,不是年轻人可以咽下去的,比如杨修自己。

  他深思之下,思考着若是自己处于张绣的位置,能否心甘情愿受此委屈,断然不能。

  若是不气盛,怎么还能叫青年英豪呢?

  他这一口气的隐忍,太过老道了,让人觉得有些幻灭,定然是有人指点,或者百般游说。

  ……

  不多时,张绣真的来到了舒城营地,而且是乘坐马车秘密而来,沿途即便被人看到,也不会有人知道马车里的人物。

  这段时日,庐江士人、当地名流多乘车驾来走访拜会,是以这马车通行的景象当然也是习以为常,根本不会有人过分在意。

  张绣显然是到达庐江后,第一次到张韩和曹昂,进门的时候深深地舒了口气,走到这来,就足以说明他已是得到曹昂认可了。

  此刻,张绣下意识的看向张韩,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以往,都是曹昂站在张韩的身后,但这一次不同,张韩站其左,挺拔如松,自带一份威严气度,就像是在身后护着一般。

  又像是在审视、观察。

  在场人都已经明白,张韩在慢慢让出这主位,扶曹昂来做决断,但他又不会马上放手,所以会在后默默观察,如有不妥之处,会随时再接过决断。

  张韩,要成为一名真正为曹氏两代人出谋划策的谋将了。

  真令人羡慕。

  “公子,君侯。”

  “佑维辛苦了,这段时日委屈你在外驻军,未曾接纳入舒城之内,而今你已占得渡口,明日后,我会和当地各族商议,请他们出资造船,寻得足以装载兵士的大船和艋艟,你可率军渡河进入淮南。”

  “至于陆上兵马,我想委托伯常兄长与我前行。”

  “德祖与文烈叔父,刘太守为我守住庐江。”

  “我文烈叔父自幼流离,曾在吴中长大,深知扬州一代的风土人情,颇有人脉,通达地利。”

  “而德祖有家世脉络之显赫,有才学智谋,相辅相成,便可稳如泰山。”

  “收取庐江,为我根据底气,前方淮南便不惧险阻。”

  “望诸位,同心戮力,取此大功,将袁术后路斩断,不光是攻下淮南,我等养精蓄锐至今,其志真正所在,乃是拿下淮南之后,立即可以收治百姓,引得四方来投,高举我汉室旗帜,令不臣之人望风披靡。”

  “公子高见!”张绣当即抱拳,其余人更是毫无异议。

  散议之后,张绣特意在院外等待张韩出来,未曾招手,两人眼神一对就已明了。

  “伯常,之前的事,我已知晓你的苦衷,你我冰释前嫌,将恩怨一笔勾销,此后一同辅佐昂公子,为汉室立取功名如何?”

  你这话说得,好像不冰释前嫌你能拿我怎么样似的,张韩心里吐槽,不过倒是没打算这么呛张绣。

  他也怕绣儿心有不甘,越想越气,最后在嗷嗷叫之后就衣墨不振。

  “好,当然好,”张韩背着手轻松的点头,给了张绣一个台阶下。

  “既如此,渡船也不必往返数次来接运战马,此法并不稳当,一旦在河水上出事,战马定会损失惨重,我将军中两千三百六十四匹战马交托给君侯,君侯领军一同自陆路而走,如何?”

  张韩和典韦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那,我现在加起来可就有将近六千匹马……其中一千匹左右为货马,其余皆是战马。

  每日光是草料,都不知要耗费多少,清理马粪都能让军士苦不堪言,但,随之而来的是空前高涨的野战能力。

  于城外作战,南方战马本就稀少,从北到南,马匹的价格那是一地一个价位,到扬州来已经多倍于北方。

  是以南方军马不多,骑兵更是珍贵到只要会骑则可视为精锐,哪怕不是身经百战的骑士也地位不低。

  但,一般的骑兵怎么能和张韩的黑袍甲骑来比?

  想到这,张韩忽然开怀大笑起来:“想当年攻打于毒时,我营里想凑十匹马都难上加难。”

  “后来得兖州,我岳父手中也不过两千之数,已令他当做宝贝一般疼爱,日夜操训,以轻松必胜之战让骑兵去领取功绩。”

  “我从来没打过这种富裕仗,六千骑兵!五万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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