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103节

“他自从来了之后,一直都这样?”段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张济。

张济撇着嘴,点了点头,“这位济北王可是一个实打实的狠人。”

“我想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刁难他了。”段煨说道。

张济满不在乎的笑道,“因为我们惺惺相惜?”

段煨不置可否,但意思到位了。

惺惺相惜可能差点意思,倒不如说是臭味相投。

……

单父好像一下子成为了山阳郡的中心。

两天后,足足三路大军出现在了单父附近,总兵力过万。

张济已经从单父城下撤了出来,固守营盘。

当探马将三路援军逼近单父的消息带回来之后,饶是他再嚣张,也不敢再托大。

他们现在就已经是腹背受敌的局面,若是再分散兵力,那无异于找死。

“竟连公孙瓒也派出了援兵,难道他不知道他此刻对抗的是朝廷兵马?”中军大帐中,张绣颇为不解的问道。

张济手捧着一个酒碗,像个老农般蹲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闻言说道:“只要给一个能欺骗过自己的理由,出兵对抗朝廷又如何?”

“现在啊,也就是大家不明着说罢了,其实个个心里的鬼主意都大同小异。”

“还不是想画地为王嘛。”

“袁绍能找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公孙瓒就为什么不能呢?”

段煨提醒道:“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还是说说此战到底该怎么打吧?”

“敌人的援军到了,可我们的援军却毫无踪迹,我感觉我们恐怕要做好独自应对这四路兵马的准备!明日将大营后撤二十里,先固守。”

说完,他看向了刘鸾,问道:“刘侍中可有何高见?”

正抱着一本兵书在看的刘鸾抬起头,说道:“打仗之事不归我,我就不胡乱指手画脚了,你们自行商议便可。”

“您奉陛下旨意,督领我们这一军,怎能说打仗的事不归您呢?”段煨反问道。

刘鸾很光棍的说道:“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就是一个整天吃喝玩乐的废物,我哪懂打仗啊?不懂的事,我是不会强行装懂的,这是打仗,可不是儿戏。”

“看看,刘侍中多地道。”张济嘿嘿笑了起来,“事情呢其实挺简单的,我与刘侍中对排兵布阵之事几乎一窍不通 ,你们两个看着安排便是。骂阵之事交给刘侍中,至于冲锋陷阵,就交给我。”

段煨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这俩人能臭味相投,那真的是有原因的。

他看向了张绣,“怎么打?”

张绣这会儿一直都在盯着地图看,闻言说道:“我感觉我们不能固守,蹲在一个地方等着敌人来攻,等于自行放弃我们的优势。”

“我觉得我们应该选择其中一支援军,找机会伏击,寻找个个击破的机会。”

“只有我们动起来,才有回旋的余地。”

段煨反驳道:“可粮草辎重该怎么办?”

“让将士们自行背负!”张绣说道,“我军粮草余量也不是很多了,顶多还能再吃二十天左右,将士们随行背负二十天的口粮并不算多。”

“多倒的确是不多,但粮草一旦发下去,可很容易会发生哗变。”段煨有些担忧。

这时一直看书的刘鸾忽然说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段将军反而不必担忧。”

“据我所知,这些将士皆是跟随几位将军一直从西凉辗转而来的老卒,更为艰难的时刻他们都经历过,更何况当今陛下对将士们极好,只要有军功,大好的前程可在等着他们!”

“只要心智不混乱的人,应该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犯这样的错误。”

张绣附和道:“我觉得刘侍中说的有道理。”

刘鸾与张绣两个人表示赞同,段煨也没有再继续坚持,“好,那就听你们的。”

单父城援军的抵达,几乎是在瞬间就改变了现在的战争局面。

自抵达此地后,一向无比强势的西凉军,现在反倒是成为了弱势。

差不多就在段煨等人议定战术的时候,张辽正在跪迎刘岱帐下大将王肱。

此刻,他的身份是一名山贼的头领。

为了今天,张辽可下了不小的功夫。

他率军从长罗离开之后,就一直游荡在这附近,寻找刘岱兵马南下的必经之路。

然后借机上山,取而代之此山曾经的贼首,自己做了第一把交椅。

待刘岱大军过路,再以山贼的身份去投效,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你们有如此丰厚的财货,大可躲在山上,安安稳稳的当你们的山大王,为何要投效本将?”王肱问道。

他那双细长的双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芒。

这屋子里小山一般的金银财宝,让他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第95章 北军之威

张辽笑的无比谄媚,“让将军见笑了,聚众占山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卑职虽然是一个粗人,但也想建立一番功业。”

王肱拿起两块马蹄金,在手中掂了掂,说道:“你能说出这一番话,就证明你并非是一个粗人,你是义士!”

“将军谬赞了,卑职哪能与义士相提并论?若能为将军牵马坠蹬卑职已是心满意足。”张辽说道。

王肱摇了摇头,“不,我说你是,那你就是!本将帐下还缺一员从事,你暂时担着吧。一名随时可以上阵杀敌的从事可不多见。”

“喏!”张辽兴奋喊道。

那样子,即便是刘辩站在这里,恐怕也难以分辨出真假。

王肱将手中那两块马蹄金塞到张辽的手中,并吩咐道:“将这间屋子收拾出来,本将今日便在这山上安营了。”

“喏!”张辽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厌恶,嘴角微微上翘。

贪婪之人,必将死于贪婪。

那么多的金银财货,竟然只给他留下了两个马蹄金。

这还不如一块都别留呢!

出了房间后,张辽立马又像个热情的狗腿子般,带着人忙前忙后的将营地打理了出来,并且顺带将全军上下今日的伙食也给收拾了出来。

王肱看张辽这个样子,越看越是欣赏。

一个肯奉献,又勤恳能干的麾下,哪怕是王肱这种小心眼的人,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更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言。

时不时的就给张辽勉励几句。

当王肱麾下五千兵马上山,这个不大的山寨瞬间就被挤了个满满当当。

走路的时候,前脚都快撞上别人的脚后跟了。

张辽带着名为山贼,实为北军五校中步兵营精锐的三百人一直忙活到深夜才终于歇了下来。

初夏的深夜,山风吹走了白日的燥热,格外的凉爽。

张辽与帐下将士们坐在一起,吹着风,说着各自从各种地方听来的趣事。

“将军,好像都睡着了,我下的药格外重,弄翻几百头老虎都不成问题!”一名将士贼兮兮的小声对张辽说道。

“不着急,再等等。”张辽很平静的说道,“三百人全灭五千人的战绩,你们说若是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旁边将士嘻嘻哈哈说道:“旁人信不信无所谓,只要陛下相信便可。”

张辽嘴角微勾,笑道:“陛下一定是会相信的。”

起于微末,被皇帝接连重用的张辽对皇帝,比自己的老父亲都要信任。

众人一直坐到了快到子时,这才动手。

像是收割稻谷一般,收割了那些被下了毒的王肱麾下。

这大概才是真正的命如草芥。

王肱这个主将被张辽单独留了下来。

作为主将,张辽觉得哪怕是死,也应该给人家留点尊严。

火把噼里啪啦燃烧着的山寨里,几盆冷水浇在了被五花大绑的王肱的头上。

昏昏沉沉的王肱陡然惊醒,使劲睁了好几次眼睛,才终于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张辽。

只是此时的张辽,和他在白日里看见的完全不同。

那一身连同脑袋都覆盖在一起的漆黑甲胄,让他恍若从黑夜中走来的魔神。

“你是何人?”王肱凄然一笑问道。

他此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也已经晚了。

“本将,虎贲中郎将张辽是也!”张辽站的笔直,沉声说道。

王肱摇头说道:“原来你就是张辽,若你白日里自报门户,说不定本将已经降了。”

张辽冷眼看着王肱,“可这样的豪赌,本将不愿意,我并不愿意做哪些超出我预料的事情。你既敢背叛君王,就应该想到今日。”

“我还真没想过,当一堵高墙被无数人合力推的时候,他的坍塌是迟早的不是吗?”王肱说道,“站在此地向东看,那么广袤的土地啊,从北到南插满了各色不一的旗帜。”

“脖子上绑着黄巾的,以白马为荣的,姓公孙的,姓袁的,姓韩姓刘的,何其多也!”

“我只是没想到啊,我的末日竟然来的这么快。”

张辽错开身,让他身后明灭不定的山寨和那横七竖八的尸体能够被王肱看见,并说道:“看见了吗?这些人皆因你而死!”

“人明明是你杀得,怎能是因我而死呢?张将军这个说法可不恰当。”王肱反说道。

张辽微怔,他竟然隐约间差点被这个混账给说服了。

“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张辽面色渐冷,寒气犹如黑夜笼罩上了面孔。

王肱摇着头叹息了一声,“将军,不仁不义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人。天子是天子,但我们这些人是百姓,我是最寻常不过的黔首,我死去的这些部下,也是最寻常不过的黔首。”

“他们身为战士,却死在了不明不白的阴谋下,实在可悲。”

“看看将军的所作所为,我也看见了朝廷和陛下的所作所为。您就说,如此朝廷怎能不被众人合力齐推呢?”

张辽本就不善言辞,明明应该处于强势地位的他,此刻竟隐隐落了下风。

王肱很聪明的用极其简短的言辞,将自己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

“你其实就是一只妄自菲薄的蚍蜉,其实你只要走出山阳,到河南尹去看看,就一定会发现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多么的无耻!”张辽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

“似你这样的刁蛮之将,我本应不与你说这么多的废话,但我看不得你这无耻的嘴脸。”

“将军,你是真的可怜啊!”王肱哈哈大笑道,“大汉朝曾经的的确确是一位惊艳四方的美人,可百年岁月过去了,她到现在为止还依旧觉得自己是一位美人,这就是错误的。”

“挂着一块摇摇欲坠的遮羞布,还描眉画目,搔首弄姿,这才是真正的可耻!”

“不问己罪,却数落他人的不该。将军为何不看看黄巾贼呢?短短数月,烽火连城,应者云集啊,这就是罪!”

张辽冷眼看着唾沫横飞,表情渐渐狰狞的王肱。

他的心中已经很清楚,凭他是无法说服这个人的,而且还极有可能会被他给带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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