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102节

罗岞面色一冷,强撑着意志,大吼道:“诸军,随我杀!”

将士们一个跟随着一个,犹犹豫豫的跟上了罗岞的步伐,冲向了敌军。

张济从刘鸾的手中夺过酒坛,猛灌了几口后含了一口,喷在了长枪上。

他就这样一人一枪,迎向了敌军。

左手酒,右手长枪,他喝两口,枪喝一口。

“兔崽子们,来尝尝乃翁的长枪吧,一点也不痛!”张济面色狰狞,瞪着眼睛凶狠的暴喝一声,脚下陡然发力,犹如一道利箭持长枪冲向了敌军。

罗岞当先而来,看到张济竟然敢孤身一人直面他一千骑兵 ,心中怒意油然而生。

“欺人太甚!”他沉喝一声,策马就冲了上去。

尘土在张济的脚下漫卷成了一道旋风,扑簌簌迷人眼。

他右脚猛然狠狠蹬地,抬起右臂奋力将长枪送了出去。

罗岞眼看着长枪直挺挺而来,迅速挥刀,试图压制。

但张济的力气出奇的大,竟差点将他手中的刀磕飞。

罗岞也被这股力量掀的身体猛然向后一仰,急切间,他右手猛地攥紧缰绳这才没被从马背上甩下去。

但就是他的这个动作,让马脖子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了张济的长枪之下。

去势未减的长枪,一枪便扎穿了马脖子。

战马吃痛受惊,一声嘶鸣,疯狂跳跃试图摆脱扎在脖子上的长枪。

“孽畜还挺能抗!”

张济大吼一声,双手持枪,猛地向右一挥。

战马应声而倒,带着罗岞一起狠狠摔在了地上。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罗岞急急忙忙从地上翻了起来,握刀紧张的看着张济。

“小兔崽子,纳命来吧你!”张济面色狰狞,大喊大叫着,再度扑向了罗岞。

长枪在他的手中,犹如疾风骤雨。

呼吸之间,罗岞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挡了多少下了。

巨大的力量震的他连连后退,龟裂的虎口鲜血横流,几乎完全染红了两只手。

“给我死来!”张济沉喝一声。

双手之间力量猛地一沉,连绵刺出的长枪,猛然变换攻势,一枪抽在了罗岞身上。

罗岞只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一头蛮牛,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磕飞。

他的身体刚刚落地,不但力量大,速度也极其快的张济便已扑了过来。

一枪,扎进了罗岞的脖子!

“杀!”

张济一枪挑起罗岞,犹如一头野兽般,仰头大声咆哮。

“杀!!!”

第94章 形势逆转

单父城的城墙上,观战的袁遗与范方、王彧三人看着城下这一战,个个口干舌燥。

“这便是张济?”袁遗吞咽了几口唾沫,惊疑不定的问道。

王彧的目光已经看直了,神色僵硬的点了点头,“正是此人!”

“实乃一员虎将,城中还有谁可敌此人?”袁遗问道。

众人尽皆摇头。

没人。

袁遗在又吞咽了一口唾沫后,说道:“鸣金收兵吧。”

“喏!”

敌军气势如虹,而他们未战便已失了气势。

气势尚未调整过来,主将便已干净利落的死了。

这个时候再打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

铛铛铛!

单父城头上号角与铛交替响起,被杀的人心惶惶的将士们迅速倒卷向城门。

张济身先士卒,带人冲杀了一程,直到被敌军箭雨逼退,这才罢手。

他猖狂的在城下大骂道:“一群废物!刘弥,这便是你麾下之军?我看不是军,是一群猪狗吧,比劳资杀猪狗还要轻易!”

袁遗被气的面色一片阴沉,狠狠一咬牙对左右说道:“且让他先猖狂片刻,虽是虎将,可如此狂悖,他迟早死无葬身之地!待援军抵达,再合力灭了他。”

众人虽知这只是安慰的话,但还是面色凝重的都点了点头。

城外敌军如此骁勇,他们也唯有如此,更无良策。

张济故意无比嚣张的在城外大骂了片刻,见单父守军毫无动静,便只好退了下来。

远程观看了这一战的刘鸾,心中大受震动,在张济退下来后,说道:“将军是我见过最骁勇善战的猛将,简直飞将军在世。”

张济听的心中很是受用,哈哈笑道:“刘侍中的口齿之利也令我刮目相看!”

“不过是骂人罢了,将军这样夸赞,我可承受不起。”刘鸾说道,“将军暂歇,接下来的事情交于我便可,让我再好生问候一下梁王。”

“某就在此为侍中掠阵!”张济说道。

“善!”刘鸾笑道。

此刻张济心中对刘鸾的不爽已经消散与无形。

这样一个平易近人,又肯身先士卒的督军,他倒是不嫌多余。

而且,这厮问候别人祖宗的口才是真的好。

大营中。

段煨与张绣在商议了一番之后,为表尊重,决定亲自带人出迎。

他们更担心张济那个歪脑壳的,万一一个想不开真把督军给弄死了,那事情就大了。

可他们二人率军出迎十里,却左等右等也始终等不见人。

“应该快来了吧?”段煨看着日头,有些着急。

张绣也等的有些没耐心了,“算算路程,应该早就到了啊。该不会是路上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回去,派探马沿途看看。”段煨想了下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我二人继续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张绣道。

二人回到大营,才得知张济已在单父城下大战了一场。

而且还大发神威,阵斩一员敌将。

“还示什么弱给敌人?有你叔父这一战,敌人恐很难再上当了。”段煨无奈说道。

他早就知道张济这个人办事不太靠谱,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也会出岔子。

张绣反而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也许并不尽然,我叔父脾气暴躁,且所率兵马也不多,这些皆是他的弱点。单父城内的守军到现在为之,即便没有万人,肯定也有七八千了。”

“此战虽胜,但也让敌人看到了我叔父的弱点。”

段煨左右想了想,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你我一同去看看吧。”他说道。

张绣点头应允。

二人还没走到单父城下,就听到众军齐吼,扯着嗓子在那里骂娘。

“这骂的,也太难听了……”段煨的表情跟便秘似的,喃喃说道。

张绣更是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有时候我真想拒绝承认那是我叔父。”

“有这样一位叔父,你也确实……挺辛苦的。”段煨表示同情。

他都对张济深表无奈了,就更别说是身为侄子的张绣。

看这情形,那几乎是自小到大就在接受张济的摧残。

张绣默然。

他不能直接说自己叔父的不是,但他无法否认这个该死的事实。

只是当两人穿过大军,绕到阵前的时候,却愕然发现领着将士们肆无忌惮骂娘的竟然不是张济,而是一个看起来儒雅斯文的中年人。

而被他们两个背坏了半路的张济,竟然坐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喝着酒。

“这是何人?”段煨上前冲张济问道。

张济仰头看了眼,说道:“故济北王,我们的督军刘鸾刘侍中。”

督军?!

段煨与张绣皆惊呆了。

“督军为何会在此地?”段煨喝问道。

他们两个还专程在外面等了那么久,结果这位督军竟然已经在这里了?

“我出营的时候,恰好遇见督军,便一起来了。可不是我胁迫的,督军说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状,要骂死梁王弥,就一起来了。”张济说道。

段煨、张绣:……

这算什么事啊这。

“那你好歹知会我二人一声啊。”段煨无语说道。

人家都已经领着督军在这里干仗了,他们还在那里傻乎乎的等人。

想想,段煨就来气。

这人实在是有些混账!

“哎呀,我把这个事给忘了。不过,你们现在知道也不晚嘛。”张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张绣脸色微黑,闷声道:“叔父可知我与段将军在十里地,等了督军足足数个时辰。”

“有这事?你们是担心我对督军不利吧?我也就是嘴上说说,你们还真以为我会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啊?”张济不悦的举起酒坛,说道,“看到没有?我与督军都共饮一坛酒。”

段煨与张绣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满满的无奈。

他们还能说什么?

此事也就只好如此不了了之。

而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那位曾经的济北王,新晋的督军刘鸾,依旧在卖力的问候刘弥的祖宗,无情的脏话像是瓢沱大雨般一轮接着一轮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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