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亦有差距。”
感慨的一声悠语后，左冷禅问道。
“那你能踏足先天之境吗？”
“自然。”
“是你自己不去推那扇门的？”
闻言，陆柳很是平静自然地道。
“时候未到。”
“明白了。”
因为修炼辟邪剑谱，从而带上了一抹阴柔气息的左冷禅，此刻笑得很是开怀。
最后定定地看了身前的陆柳一眼后。
左冷禅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此战，他输得不冤，眼前这人，的确非人哉。
先天之境啊……
他们无数人做梦都想要得到，拼了老命在追逐的东西，眼前这人，竟然唾手可得。
输给这等存在，还有何言说。
呼~
又是一场清风轻拂，发丝衣衫随风而舞的演武石台之上，左冷禅闭眼，声息皆无。
唯有那站直了的身躯，依旧迎风挺立。
收回了剑指的陆柳，脚尖轻点，踏风轻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而后噌的一声，拿起地上的不败剑。
噌！
一丝剑鸣轻颤，激荡和兴奋，还有期待和希冀的味道，瞬间传递到了众人的心间。
那剑指的方向，是日月神教！
“来了！来了！！”
“要来了！”
“好一个剑仙临凡陆公子，当真了得！”
“看样子，陆公子是想要一路打到最后，今天是要把那江湖风云榜上的诸多高手，全都打一个遍！”
“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人嘛！”
“方生大师成了他的门客，冲虚掌门直接认输，任我行和向问天好像也输了……”
“已经成就绝顶的左冷禅，也死在了他的剑下。”
“现在还有谁？！！！”
“正道十大高手之一，丐帮帮主解风？”
“千手如来，方证大师！”
“剑术通神风清扬！”
“还有，东方……”
相当多的人，话口一停，纷纷静默，对视无言，不再就这么无礼的喊出那个名讳。
因为一个不好，是真的会死！
……
相比于旁人，五岳剑派的人群，此刻神情各异。
亲眼目睹了一切。
见证了左冷禅威风凛凛的再次现身，看见了左冷禅成就绝顶后的非凡风采，也看见了辟邪剑法的恐怖和厉害。
最终，却也看见了左冷禅身死道消的一幕。
曾经相约华山论剑的左冷禅，如今在这南华老仙峰之上，死在了陆柳的万象剑意下。
变成了一具尸体，逐渐冰凉。
一时间，诸人各异。
汤英颚和一众嵩山门人弟子，神色复杂而难明，难忍的哀伤和落寞，不忍直视。
那毕竟是他们曾经的掌门人，雄心壮志，才能非凡。
嵩山派能够有之前的非凡风采，独占鳌头领风骚，左冷禅绝对是占了八九成天功。
可惜，一切都结束了。
现在是属于陆柳的时代。
对于左冷禅，他们也唯有缅怀。
恒山三定，莫大先生，还有华山派的一群人，此刻望着石台上的左冷禅尸体，亦是感慨万分。
曾经的仇恨，自然是难以忘怀。
特别是对于令狐冲等人而言。
“大师兄……”
“左冷禅……就这么没了……”
“是啊，就这么没了……”
众人下意识地低语轻声，缓缓响起，传荡开来。
大仇得报，高兴和喜悦自然是难免的，可心头残留的那抹难明滋味，却也是难免的。
不止是小的一辈。
就连莫大先生这边，亦是如此。
“唉……”
若不是时候场合真的不对，手中的那把二胡胡琴，还真的非得拉响一曲不可。
而至于宁中则。
望着演武石台上的一切，红唇紧紧一抿，凤眼幽幽。
“结束了……”
……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悠悠，演武石台之上，千手如来方证大师踏步，来到了左冷禅的身边。
一口叹气，开始收尸。
双手抱着左冷禅，直接腾跃纵身去到了下方，送回到了汤英颚等嵩山门人的手上。
少林寺和嵩山派本来就离得近。
方证大师和左冷禅自然也是认识的。
关系倒也是不怎么好说，但如今看到相识的友人就此身死离世，总归是有些幽怆的。
“求道之路，总会如此。”
“生离死别，江湖如常。”
一旁的冲虚老道，还有老乞丐解风，亦是如此。
成就绝顶高手，踏上武道之路，却也还是有身死道消的一日，大道艰险，不外如是。
呼~
“噌！”
一大口呼吸下，眼眸微微冷凝的冲虚，在和方证大师和老乞丐解风微微颔首后。
便径直带着自家师弟，也就是清虚，一个纵身，腾空飞跃向了另一端，去到了两尊青石之上。
那也是日月神教的方向！
“你不拦，也不掺和？”
老乞丐解风的一语，说向了方证大师。
随即，便听到老和尚的平静之语。
“那是武当和日月神教的旧仇。”
“另外，没有东方教主的情况下，他们，挡不住现在的冲虚和清虚。”
闻言，解风啧了一声。
“你们两个老鬼~”
……
此刻。
演武石台立中央，诸多青石四方站。
屹立于一尊大青石之上的风清扬，还沉浸在剑意的世界里，不能自已，无法自拔，也不愿出来。
而剑斩左冷禅之后。
陆柳的不败剑，便径直指向了日月神教的方向，直指那方华丽尊贵的庭轿。
无声之中，战书已下。
哗啦啦~~~
“猖狂！”
“狂妄无知的家伙！”
“哼！”
“看教主一会儿随手斩了他！”
而此时此刻。
相比于底下的那些教众，还有上官云和童百熊等高手高层，大总管杨莲亭倒是有些一反常态。
“东方，这个姓陆的小子……”
“不简单。”
“小心点儿！”
“左冷禅那个家伙，居然就这么死了。”
言语间的忌惮，清晰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