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无意义的，在属于四阶的战斗里……他们只会拖后腿。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两个樱空，都会尽可能的不让心魔把我杀死……
当然，方歌也不可能真的把小苹果的身体往死里砍……
危险！
千鸟锐枪迸射而出！
好快……
方歌根本没有机会躲避，和小苹果不同，眼前掌握入微的心魔，施展任何术式……恐怕都不需要酝酿！
轮回军还没准备好吗？我云蝠阵呢？
当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要让楚轩组织好阵法给他供能，还是太困难了一些……
那就没有任何可选项了。
想要游刃有余的对抗四阶……那就唯有四阶。
“开！”
方歌心中默念一声。
所谓的基因，只要是同一种族内的生物，其基因相似度录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
如果是血亲关系的人则基因相似度更高，其中相似的基因就构成了人类的各种特征。
比如身体，意识，智力等等，而其中差距百分之零点零零几的差距，则构成了每个人模样，性格，血型等等各方面的差距。
大部分的基因，从人类一出生，其实就从未使用过，这些基因都是人类以前进化时的残留物。
从单细胞生物，多细胞生物，两栖类，鱼类……这样一直进化到人类。
这些远古时期的基因多残留了下来，却并不是说这些被淘汰的基因，就是不好的基因，有些时候，好的东西反而被淘汰得最快。
当一个人能够掌控自己的基因时，这些留下来的基因断层将被其唤醒。
隐藏在其中的力量会被唤醒，同样的，隐藏在这些基因中的，野蛮杀戮气息也同样会被唤醒。
第一次解开四阶基因锁，是非常危险的，稍有不注意，就会失去对躯体的控制。
方歌在间幕之中，几乎未曾脱离基因锁的状态，不停的模拟玩家状态的思考模式。
被迫的去抹除掉……他作为常人的本性。
这是反人性的。
现在，他解开了基因锁第四阶，控制基因。
张杰的心理暗示，也就无可避免的失去作用。
他的人性，也注定要回归到这副躯体当中。
心魔……也就悄然而至。
方歌知道那是什么。
他制造出了记忆中的今汐……并毫无所觉的，剥夺了她成为正常人类的能力。且给她强加上了，那数百次的痛苦记忆……却让她仍然笑着，面对自己这个最残忍的伴侣。
若是游戏，自无不可……
可作为现实……
这是一种，放不下，只要还是一个正常人，就会对自己摧毁他人人生，致使他人痛苦，而感到羞愧与后悔。
而那个始终如一，像谪仙子般的女孩……甚至被方歌剥夺了，恨他的权力。
方歌只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爱。最纯粹的爱，没有任何需求的爱。
所以……问题必须要解决，结局必须要完满。
化龙也好，不化龙也罢，她应该像个真正的人一样，有选择的权力。
“最起码，至少应该有……恨我的权力。”
方歌并未被细胞的狂暴意识所压制，他仍旧有着自己最坚定的目标。
——所以，主神，如果要让我度过心魔，就给我一个，能让我补偿给她完整一生的世界。
铛！
雷霆与剑气的碰撞，对冲、湮灭……
赵樱空的动作并未止歇，恰恰相反，一切还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四阶大战……才刚刚开始。
咒印蔓延全身，和小苹果那漫长的酝酿不同，只一瞬那对绚丽的翅膀便重现人间……就连被赵缀空砍掉的翼爪，也悄然再生而出，好似从未断裂。
“第六剑！”
方歌率先发难，这一次，三尺剑锋化为赤金，能量也未有一丝一毫的散溢。
入微，谁没有呢？
剑光劈开铺天盖地的雷霆，对方的千鸟流竟有席卷百米的规模！
乍看之下也只是随手施为……障眼法吗？
“大祸津日！”她呼喊了出来，眼角含血。
瞳术！
第131章 大祸津日与神直毗
“大祸津日！”
事实上，瞳术的施展，并不需要中二的喊出名称。
方歌知道，这是因为两个樱空都在和心魔争夺控制权，从而多少给了他一点提示……
祸津日神……《记纪》二书出现的厄运灾祸之神。
以其为名的瞳术，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
按照大小樱空的个人化心灵之光，理应是【湮灭】或是【双人之境】中的一种效果。
可是，当内心的诉求出现变化以后，心灵之光的雏形，也理应会发生变化。
没有痛苦，没有触感……
什么都没有，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应该是释放了瞳术吧？什么动静也没有……”郑吒没能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队长的左手不见了！”詹岚瞳孔巨震。
消失了？
方歌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殆尽。
——手下留情了吗？这一下打头我不是包死的吗？
赵樱空的左眼，在这一刻紧闭，血泪并未停止，还在不断流出……
越强大的瞳术，反噬也就越大。
至少在方歌看来，这名为【大祸津日】的瞳术，可比什么【天照】不知道厉害到哪里去了！
——还是湮灭类的能力吗？
——不，感觉有些接近因果类……她希望毁掉视线内的事物，所以瞳术替她达成了现实？
——还是说要从灾厄的角度去解读？某种灾厄直接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不得而知，万花筒的瞳术是很运气成分的东西，没法依靠经验来判断，只能依赖随机应变。
反正手是已经消失了。
方歌的真气在这一刻化形而出，在断臂处拟态出手臂的样子。
金光闪闪的手臂活动两下，好像一切如常。
既然能完美的控制能量，那肉体的缺损也就不是什么大碍。
方歌断肢处的血肉不断蠕动，看起来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初……
不，没法立刻恢复。有什么力量在阻止方歌自我恢复。
——不妙啊……
方歌还不能动用自己的【心灵之光】。
一则，他还没想好，这次要捏一个怎么样的雏形与个人化心光……
如果真是游戏，他肯定会选直接伤害类型的，或者规则类型的……但既然是现实，方歌就会更偏向因果类、增幅类，甚至【空想具现化】一类的能力。
而光是最基础的念动力的话，除了和对方的心光对冲以外，没有别的作用。
二则，如果动用心灵之光，他也就难以保持【理智】。在渡过心魔之前，这种力量是极端危险的。
如果真的失手把小樱空给杀掉……心魔只会更加深种。
——妈的，一退出玩家形态就开始瞻前顾后……
方歌暗骂一句，抓住瞳力削弱的缝隙，朝着赵樱空发起了突击。
“第七剑！”
顺天七神剑，一剑强过一剑，这一剑已至巅峰！
他出招的时机刚刚好，能量开始自内天地中，源源不断的涌入方歌的体内。
至阳至刚！显然是轮回军的葵花内力！
很显然，楚轩已经紧赶慢赶的轮回军们激活，完成了巨能云蝠阵的布阵与传导！
很好！
全身鼓胀的感觉，方歌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以超负荷的效率运行……即便如此，却也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
这种增幅是全方面的。掌握入微以后，方歌完全有控制这一切的能力。
没有什么繁复的变化，只有一抹剑光，这一击有黄金仙光灿烂。
“铮”
剑气冲霄，直刺赵樱空左眸，金剑光华烁天，声势慑人。
“铛！”
一次碰撞！
麒麟双刺将方歌的剑架住，雷霆在赵樱空的身上仿佛化作甲胄，令人无法欺身!
“轰！”
方歌浑身血气外溢，金色的能量拳头挥出，圣辉弥漫，一震裂天宇！
他以拳头向上杀去，击向赵樱空的双眸，将要其的万花筒暂时废掉，避免她再次施展那诡异的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