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鲲虚世界 第503节

  【人体先天之气,乃生命本源。有人生来气若游丝,多病早夭;有人却似朝阳初升,习武一日千里。只是这口先天之气,随着年岁增长,渐渐被五谷浊气所染,深藏脏腑难以寻觅。】

  【通俗来说!】

  【“下三境”主要是磨炼四肢的大筋与肌肉,属于淬体之法,旨在将经脉练至灵活通畅。】

  【“中三境”捉住那股先天之气,如泥菩萨高坐神龛,气沉于丹田,不动如山。】

  【自此气息周流不息,开始反哺肉身:筋骨如逢甘霖,杂质似雪消融。每运转一个大周天,力道便添一分,正是“洗筋易髓,脱胎换骨“的真意。】

  【中三境的武者,由内滋养全身,肉身少有破绽,鲜少会遭遇阴沟里翻船这样的尴尬境遇,被普通人杀死。】

  【寻常刀剑难伤分毫,等闲毒物入口即化,便是沉入江底三日,亦能凭毛孔呼吸。】

  【体内气血充盈,如同大江奔腾,能发出雷鸣豹吟之声。】

  【对应三个境界——“练胎”、“春累”、“绕指”。】

  【便是练体大成,各个窍穴都能释放出真气。】

  【上三境却又不同,乃是一道鸿沟,中三境不少九大姓子嗣只需要有武者愿意疏离经脉,花费钱财都能达到。】

  【下三境锤炼的是筋骨皮膜这等“实”物,中三境温养的是无形无质的“虚”先天之气,而上三境修炼的,则要凝聚真元,炼出玄之又玄的武道真意。】

  【一者是,在丹田内在于将先天之气压缩凝练成真元,便是要将丹田内的先天之气千锤百炼,如同将云雾凝为雨露。需以莫大毅力日夜打磨,直至在丹田开辟出一片气海,将全身真气转化为更为精纯的武道真元。】

  【真元如汞,沉甸甸流淌在经脉之中。一经催动,可灌注四肢百骸,令武者力能扛鼎,举手投足皆有开山裂石之威。更玄妙的是,真元外放化形,上三境武者凭此便可肉身飞行!】

  【二者是,“武道真意”。】

  【这是最难一关卡,需要将真意练如真元肉体皮膜之中。】

  【武道真意可以勾连天地之地,此境大成者,一拳既出,可引动天地元气相随,任你千般元神术法,我自一力破之。】

  【上三境亦分三重:】

  【雪山境,真元如雪覆峰顶,只凝于丹田。】

  【观海境,气海翻波,真元似潮汐奔涌;】

  【璇丹境,百川归海,在丹田结出一颗不朽武丹。】

  【你正在思考之时,你已经真气几番聚集,压缩,已经能成真元。】

  【最主要的是这,武道真意。】

  【这时,你眼神微动。】

  【四女娇躯一震,悠悠醒来,眼中桃色倏然褪去。】

  【已是下午时分,四人才醒来。】

  【你已经穿好衣物,看着四女。】

第427章 书院 长公主 敌国太子!

  “书院!”

  胡芸娘此话,让在场众人都怔住了。

  云婉若有所思道:“可如今的书院.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威震十三州的书院了。”

  她抬眸望向窗外,“自四位先生分崩离析,书院便只问学问,不涉尘世,不插手朝廷,不管俗事。”

  周允儿蹙起秀眉:“书院怎会为观公子破例?”

  胡芸娘道,“观公子,当日在群芳宴有如此大的名声,其实书院之中不乏憧憬其名声者。”

  云婉也是赞同道,“是的,当时还在书院举办诗会,其中观公子三首视作都是榜首。”

  “我还听闻,当日观公子那句,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开解过二先生,

  “二先生弟子,自感其恩。”

  众女点头,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

  在汴京九大姓就是无法撼动的山岳。

  她们这些女子,根本无法参与其中。

  沉香忽又想到了一个可能,“其实,我们也可以去月华轩试试?”

  “月华轩的那位东家,不是一直对观公子的画作心驰神往吗?如今观公子遇难,他或许愿意出手相助。”

  李香君闻言,却有些担忧:“可是,如果他置之不理,见风使舵……甚至将之前的约定也作废了呢?”

  周允儿咬了咬唇,“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救公子要紧。那位东家在汴京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说不定能有办法。”

  “我听说,九大姓之中,有时为了惩罚庶子,甚至会将其打杀,以儆效尤。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想办法救出观公子。”

  众人悚然。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盛夏的暴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在“太平楼”金匾上,像极了宗族内落下的杀威棒。

  胡芸娘起身道,“事不宜迟,允儿和香君你们去月华轩,我和沉香去书院。”

  “云婉姐,你就留在酒楼,以不变应万变。”

  云婉应下,“你们万事小心。”

  她在窗口往下看,四女钻入酒楼下两辆方向相反的马车。

  正午乌云密布,如同的下午时分的天色。

  天际忽地滚过闷雷。

  雨下的猛,屋檐都是水流之声。

  云婉掩上窗棂,转身在鎏金香案前郑重插上三炷线香。

  袅袅青烟中,她合掌于胸前,翡翠镯子碰出清越的声响。

  “愿观公子……能渡此劫,吉人自有天相。”

  ~

  ~

  琦陌春坊深处。

  一座掩映在青竹间的雅舍。

  身着靛蓝道袍的中年女子临窗而立,扎着道簪,戴着莲花冠。

  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容上,唯有一双沉静如古井的眼,透着超脱尘世的气度。

  “李家的人,该到谢府了?”

  女子身后的老妇人,一支碧玉扁簪斜插其间,气质雍容华贵。

  “回公主,此刻想必已入谢家。他们特意在长宁街绕行,招摇过市。”

  要不是老妇人姿态恭敬,旁人回认为老妇人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谁能想到,这位看似寻常的女冠,才是是琦陌春坊真正的东家,更是当朝最神秘的——长公主陈芝容。

  竟然是一副道家打扮,要知道在大齐乃是儒家盛行。

  “为我更衣吧。”

  老妇人亲自解开女子道簪,如瀑青丝垂落肩头。

  为其披上金线密织的霞帔,十二幅湘裙逶迤及地,在烛火下流转着云霞般的华彩。

  “殿下,我们此次为一个庶子出面,是否值得?”

  “要知道,我们已经隐姓埋名布局多年,别人早就忘记公主的名声,这不正是公主所求的吗?”

  “如今又是多事之秋,陛下一直叫我们忍耐,直到机会到来。”

  这位大齐长公主看着窗外已经下起的暴雨。

  “自然值得!”

  “当日那两只昭明鸾落下其身上之时,一个庶子不值得,可是一个天生的圣人自然值得。”

  “还有,他的修为别人看不破,我却知道,一身纯正的三真道家修为,已经点燃神火。”

  “书院那四位先生当年点燃神火时,可比他年长了整整十岁。”

  “这又是一位不次于书院四位先生的人物。”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九大姓既然容不下他,我大齐的皇氏,愿意为他留一席之地。”

  说完,女子走下雅舍!

  檐外暴雨如注,她却只是微微仰首,任由冷风卷起她的青丝。

  “走吧,已经好多年没有出这间屋子了,父皇败给了苏相后,好像已经有……”

  “十二年了!”

  她低语,声音似叹似嘲。

  当年的大齐长公主,执掌大理寺、诏狱,铁腕肃清朝野,纵是男子亦不敢与之争锋。

  可如今,她站在雨幕前,眸中却闪过一丝晦暗。

  “至今,我仍想不通……”

  她缓缓摇头,“三先生与苏相,究竟所求为何?”

  “若苏相当真贪恋权柄,九大姓早该灰飞烟灭、不该存在,若三先生当真超然物外,又何必自困于书院,困住的不仅是他,还有整个书院。”

  她忽而冷笑,“可无论他们谋划什么,终究是以我大齐的血肉为盘。”

  “这大齐是陈姓的天下。”

  ~

  ~

  汴京·雏凤台。

  在皇城正北门外,三座恢弘宅邸为主体,阁楼相连,飞檐斗拱,朱漆金钉。

  此地名曰“雏凤台”,本是诸国质子居所,昔日百姓尚能观望,暗含折辱之意。

  然而时移世易,天下大势已然翻覆。

  大齐与大隋明面分庭抗礼,江南赤眉军揭竿而起,四方烽火连天。外有诸国虎视眈眈,内有豪强伺机而动。这群质子的身份,竟也随之水涨船高——尤其是那三位大国太子,如今出入皆有精锐扈从,生怕有半分闪失。

  其中二人更是跋扈张扬,行事作风比之九大姓子弟犹有过之。

  此刻,雏凤台正中央那座最为轩昂的宅院内——

  黑底金字的匾额高悬门楣,赫然写着“大隋太子别院”六个大字。

  这在从前,是绝无可能之事。

  彼时,这里不过挂着“别院“二字。

  而如今,却无人敢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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