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湖的谁谈恋爱啊 第428节

  只记得萧远暮长大后,竟是先学着萧冷月的模样,小腿上勾,腿弯轻夹……明显还是在出气。

  这也就罢了,他与萧远暮情至深处,只是简单一盏茶的时间,根本什么也做不完。

  若是换了往常,萧远暮不把赵无眠眼睛蒙上,明显不可能继续,如今却大方展示,看得赵无眠眼花缭乱,印象最深的莫过去站起身与她相拥。

  草长莺飞。

  不过肯定也不全是亲热,更多还是内息流转之际,用《柳无尽》疗伤。

  如今虽然距离完全恢复还差得远,但至少是不影响行动了。

  随着赵无眠醒来,萧远暮也淡淡睁眼,抬眼瞧见赵无眠看她,杏眼失神片刻,忽的一冷,抬手捂眼。

  “干嘛?”

  “谁允许你看我现在的身子啦?”

  “昨晚不是……”

  “昨晚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反正我已经记下了,和长大时截然不同,小时候的你白白净……”

  砰————

  赵无眠被摔下幔帐,惊得在隔壁的萧冷月匆匆推门,迎面就瞧见赵无眠爬起身,不由眨眨美目,向下扫了一眼,忽的想起昨晚,心中顿生一抹局促。

  但定眼一瞧,赵无眠刚醒正是开机之时,心底更是更为局促,连忙关门,嗓音自屋外传来。

  “怎滴不穿衣服……”

  “被你闺女扔下床,半点不顾及我是伤员,姨娘也不教训教训她……若要抽她屁股,我待会儿就给姨找根粗一点的带刺柳条。”

  说着,赵无眠忽的想起昨晚他貌似也抽过萧远暮的屁股……只不过用的不是柳条。

  那清脆声响与红痕,让他顿时更精神几分,困意一扫而空。

  门外的萧冷月没在乎这玩笑话,只是在心底估摸着赵无眠貌似不知昨晚之事……那就好,那就好。

  若被他知道,她这做姨娘的哪还有脸面再同他说话。

  幔帐拉开,萧远暮已穿上淡青肚兜,冷眼望着赵无眠雄赳赳气昂昂站在屋内,眼神更冷。

  “你兴奋什么?”

  “没……”

  赵无眠话音未落,萧远暮便语气冰冷道:“被你姨看到,很兴奋,很刺激?”

  “姨娘看到的是方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不会因为方才的事兴……诶诶诶,别动手别动手,你忘穿薄裤了……好白……”

  砰——

  萧冷月听着屋内的打闹声,揉了揉太阳穴。

  这两人小时候天天打架,现在长大了还是天天打架……唉,这就是感情好的象征吧。

  床下打得越凶,床上打得……也越凶。

  想起昨晚之事,萧冷月小腹不知为何有股莫名的热流,淡淡摇头不愿多想,轻敲了下门。

  “快别闹了,都多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快穿好衣裳,准备吃饭。”

  《柳无尽》疗伤需要内息,内息生成需要能量,若是没有东皇钟集聚的天地灵气,那便只能靠食物汲取能量。

  赵无眠由此吃的狼吞虎咽,小半时辰后才酒足饭饱,看向萧冷月,“陈期远呢?”

  萧冷月早便吃完,坐在桌前,架着丰腴双腿,绣鞋轻佻,手里拿着账本,皆是江右各地分舵送上来的。

  来都来了,早晨萧冷月闲的没事,一直在查账。

  赵无眠望着她的丰腴身段与威严气质,忽的在心底想,若是让姨戴上眼镜,穿上黑丝,不知该有……

  萧远暮的目光忽的冷冷在一旁扫来。

  赵无眠装作没看到,在心底骂了自己几声色胚,居然对从小照顾自己的姨娘有想法……但色一点就色一点,经过昨晚之事,这明显只能算人之常情。

  若非顾及萧冷月的脸面,赵无眠定然早就找她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直接说:‘姨,我馋你身子……’

  如此直白,萧冷月心底肯定也能好受一点,省的她内心煎熬……多亏慕璃儿与太后,赵无眠如今已经很有经验。

  萧冷月不知赵无眠在想什么,她显然不似萧远暮那般毫不在意陈期远死没死,专程打听过他的下落,便头也不抬道:

  “城内也有无极天的人,昨儿半夜他便被扛着住进客栈,离咱们也不算远,你若想去,姨娘陪你。”

  赵无眠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无名枪法,陈期远多半认得,待找他问问,咱们也就该启程去天涯群岛……”

  说着,赵无眠看向萧远暮,“一块去?”

  萧远暮摇头,“罢了,和他不对付,不愿见……你也少和他这等不三不四的浪子交朋友。”

  赵无眠斟酌片刻,没同意。

  “莫惊雪下落不明,万一来了庐山,你一人在这,岂不危险?走走走,一块去,大不了给老陈气得吐几口血。”

  萧远暮轻叹一口气,但赵无眠言之有理,只得点头。

  赵无眠起身去马厩牵出白马,却不见萧冷月的人。

  “姨娘呢?”

  身后传来悦耳嗓音,“暗中跟着呢……快走吧。”

  赵无眠四周望了眼,却半点察觉不出萧冷月在何地……现在伤势太重是一方面,萧冷月武功甚高也是一方面。

  还好姨娘同行,若是此刻他被什么武魁高手暗算,恐怕还真就要交代在这庐山。

  赵无眠琢磨间,翻身上马,与萧远暮一同策马朝陈期远的客栈赶去……

第354章 桃李春风一杯酒

  蹄哒,蹄哒————

  马蹄声在街头响起,混杂着街道两侧铁匠铺内的打铁声,赵无眠现在也算名人,出门在外总是被人认出身份,明显不便,也便戴上斗笠做寻常江湖人打扮。

  斗笠下,他望着街道景致,能听见茶摊酒馆的江湖人唾沫纷飞聊着昨晚大战,也能听见一些夫人小姐或是带着帷帽的白衣女侠聚在一起,一口一个‘未明侯枪刀剑三绝’,一声一句‘赵少侠真好看’。

  赵无眠心底有些唏嘘,失忆前,他是太玄宫反贼,大多时间低调行事,时至今日江湖也没一个唤‘萧远空’的浪子,便知他当年有多么谨小慎微。

  失忆后,晋地逃亡时更是恨不得改头换面,如今功成名就,虽然还是太玄宫反贼,出门在外依旧戴着斗笠掩盖身份,但却是因为在江湖的名气太大。

  若是对身份不加掩饰,指不定走两步路就有人给他跪下拜师,更别提什么女侠小姐投怀送抱之类的事。

  也算凡尔赛的烦恼了。

  当年入京寻求奈落红丝是为了救萧远暮,却意外结识了苏青绮,洛朝烟,这才有了如今的世事无常,身份斗转。

  念及此处,赵无眠眺望东北方,忽的有些想念苏青绮与洛朝烟。

  偷梁换柱之策,暂且不提萧冷月心中能不能过这坎儿,单说洛朝烟那边也不知会不会答应……待回去京师,得和她好好商量商量,瞧她怎么说,总不能厚此薄彼。

  “你在想什么?”萧远暮侧眼看他。

  赵无眠如实说出心中想法,只收获了萧远暮一句很冷漠的“那是你的事”。

  赵无眠笑了几声,心情倒是不错……至少萧远暮现在没太过抵触萧冷月和他生娃娃这回事儿。

  萧远暮与洛朝烟之间的矛盾,困扰了他不知多少个夜晚,如今不说迎来曙光,至少也算有了个盼头。

  他不由摩拳擦掌,兴奋起来,迫不及待想去天涯群岛找到错金博山炉,恢复记忆,将心头积压的事一股脑都解决掉。

  萧远暮似是看出他心底想法,回首看了他一眼,“乐什么?”

  “在想等我恢复记忆的事。”

  萧远暮柳眉轻佻,传音入密,语气似笑非笑,“恢复记忆,就能轻薄你姨?”

  “恢复记忆后我得再装昏一次,所以被轻薄的人应该是我……”

  萧远暮冷眼看他。

  赵无眠改口道:“我以前肯定没少操心你的伤势,指不定找到过什么线索。”

  萧远暮又扫了他一眼,随意笑了声,“顺其自然吧。”

  也不知她口中的‘顺其自然’,是说自己的伤势,还是说赵无眠与萧冷月那不可言说的关系进展。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很快来至客栈,同太玄宫一般,无极天的弟子也豪掷千金包了整栋客栈,四处可见身着黑衣,来回巡视的无极天弟子。

  “来者何人!?”

  无极天为人处世霸道硬气,刚一靠近便有人喝道,闻声看去,客栈二楼窗户大开,有人坐在椅上单露侧脸,垂眼瞥来,居高临下又威严冷峻。

  赵无眠觉得这嗓音似是耳熟,抬手轻挑斗笠,“赵无眠,有事拜访枪魁……他应该没死吧。”

  高高在上的汉子一个激灵差点自窗口摔下,惊悚看来。

  赵无眠打量几眼才认出此人身份,“陈澄宇?”

  陈澄宇曾围杀过赵无眠,如今被认出身份无异于阎王点名,当场结结巴巴,“你,不,侯爷来此,有何贵干?”

  赵无眠觉得好笑,“怕什么?当初都敢带人围杀我,虽然没成,但胆气还是有的,现在畏畏缩缩,还算个枪客吗?”

  萧远暮柳眉轻蹙,抬眼打量着陈澄宇,这事她倒是不知道,毕竟以她的身份,陈澄宇这种小喽喽显然没有多关注的必要。

  陈澄宇硬挤出一丝笑容,

  “侯爷说笑了,那会儿我为晋王办事,立场不同,如今您是未明侯,又领了晋王的二十万大军替他报仇,甚至救了晋王世子一命……有这层恩义在,该轮到我为你办事才对。”

  陈澄宇跪得倒是快,不过赵无眠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辈,没心思过多追究,淡淡抬手,“那就把你大哥叫来,有事儿寻他。”

  “好嘞好嘞!”说着,陈澄宇朝周围呆愣在原地的无极天弟子吼道:“傻啦吧唧站那儿作甚?快给侯爷赐座上茶!”

  入了大堂落座,周围弟子似有些颤颤巍巍上了热茶。

  不可能不怕,枪魁与赵无眠刚打过一场,如今登门拜访,难免担心是来找茬的。

  赵无眠没有向这些弟子解释的想法,没等多久,大堂后院脚步声由远及近,陈期远身上还携着些许药味与血腥味大步流星跨入大堂。

  抬眼瞧见萧远暮,动作微微一顿,眉梢紧蹙,站在原地看了赵无眠一眼,“来砸场子?”

  萧远暮看也不看他一眼,坐在椅上双腿凌空,吃着果盘瓜子一言不发,活像被赵无眠带来逛街的小女娃,不问世事。

  “你都被我揍了,无极天还有什么场子可供我砸的?今日来有正事要谈。”

  赵无眠随口笑道,听上去有些讥讽,但以他和陈期远的关系,如今打都打了,言辞间自是随意了些。

  说着,赵无眠淡淡抬手,示意周围弟子退开,但做出动作才反应过来,此地可不是他的地盘。

  周围弟子能看出来赵无眠的意思,但不敢退去,唯恐掌门被害,只得看向陈期远。

  陈期远随意挥手,他们才面面相觑,退出大堂,待大堂无人,一杆黑布包裹的九尺大枪便自桌前飞旋而来,他稳稳接过,抬手震碎黑布,口中则道:

  “怎么?老子弄坏你一杆枪,便想让我给你赔一杆?”

  “平时用得少,临阵磨枪才导致兵器被毁,是我的问题,和你没关系……”赵无眠微微摇头,紧随其后道:“这枪你可认得?”

  陈期远看了赵无眠一眼,也没多言,细细端详着这杆刘家老枪。

  枪杆不知是何材质,虽极为古朴,可细细看去,似是闪着黑青之色,枪锋带着几分未曾彻底消去的锈迹,但依旧可见锋面如镜,血槽之内似有消不尽的暗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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