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士兵们如临大敌,个个神色戒备,手持兵器,目光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城的人
这种异常的紧张氛围,与他以往所见到的朝歌城截然不同
“难道朝歌发生了什么变故?”东伯侯心中暗自思忖
但此时的他,还远远没有意识到,一场针对他姜家的巨大阴谋,正悄然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闻太师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朝歌
他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甚至等不及帝辛的召见,便径直闯入宫中,求见帝辛
大殿之上,气氛压抑而沉闷
闻太师大步走进殿内,“扑通”一声跪地行礼,随后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地看向帝辛
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大王,臣与东伯侯并肩作战,历经艰难险阻,方才平定东夷此役中,将士们死伤无数,如今身心俱疲,急需休养整顿
然而,大王却突然命臣将大军屯于东伯侯领地附近,臣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大王明示此举深意”
帝辛靠在龙椅上,神色慵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听到闻太师的话后,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
语气随意地说道:“太师,东伯侯势力日渐庞大,麾下兵强马壮,我不得不防啊
你对大商忠心耿耿,此事唯有托付于你,我才放心”
闻太师听后,心中一沉,向前一步,诚恳地劝谏道:“大王,如今大商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内忧外患,局势动荡不安,此时实在不应再生事端啊!
东伯侯向来忠心,此次又立下赫赫战功,若贸然对他设防,恐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也会让其他诸侯心生疑虑,引发不必要的内乱”
帝辛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东伯侯的势力,已经让我感到不安,不得不早做打算”
闻太师还欲再谏,帝辛却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师不必多言,此事我已决定,你只需照办即可退下吧!”
闻太师无奈,只能跪地叩拜,缓缓退出大殿
他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曾经那个英明神武、意气风发的大王,如今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西岐这边,姬昌虽称病未去朝歌,但也在密切关注着朝歌的一举一动
他与申公豹在密室中商议对策,密室里烛火摇曳,气氛凝重
申公豹轻抚胡须,神色凝重,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主公,帝辛此番召集诸侯,绝非简单的论功行赏,怕是来者不善啊西岐必须加快备战的步伐,以防不测”
姬昌微微点头,神色忧虑:“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西岐兵力尚弱,粮草储备也不足,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贸然行事”
二人正说着,有探子匆匆来报:“启禀主公,朝歌城中传来消息,局势紧张,三大诸侯已到,东伯侯刚进城便被士兵严密监视起来”
姬昌听闻,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担忧申公豹却是一下子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伯侯,机会来了”申公豹胸有成竹地说道
“怎么说?”姬昌不解道,疑惑地看着申公豹
申公豹向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此番帝辛召集四大诸侯入朝歌,依我看,他定是准备除掉东伯侯姜恒楚至于对侯爷您,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
“为什么要除了姜恒楚?他不是才与闻太师一起屠灭东夷,立下大功吗?”姬昌满脸疑惑,追问道
“哈哈,正是因为他太强了,麾下兵力众多,威望又高,让帝辛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所以才要除掉他,以绝后患”申公豹冷笑着解释道
“那他为何还要试探我?他不是早就知道我有反意吗?”姬昌还是有些想不通
申公豹摸了摸胡须,一脸自信之意:“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伯侯您准备什么时候反,好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姬昌听后,陷入了沉思……
三大诸侯抵达朝歌后,被安置在馆驿之中
表面上,馆驿内张灯结彩,侍从们热情款待,一副宾至如归的景象;
实则,馆驿周围早已布满了士兵,暗中对他们进行着严密的看守
北伯侯之子崇应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般被囚禁的窝囊气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佩剑,大声吼道:“这群狗贼,竟敢如此对待我们!我今日便要杀出这馆驿,看他们能奈我何!”
说着,便要往外冲
北伯侯崇侯虎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他,神色严肃地劝道:“不可冲动!如今你我父子身处险境,这朝歌城便是龙潭虎穴,贸然行事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我们必须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崇侯虎是帝辛的铁杆支持者,他自觉平日里对帝辛忠心耿耿,此时帝辛应该不会轻易对他下手
但他也深知,如今局势复杂,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东伯侯姜恒楚在自己的住处,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懊悔不已,后悔没有听从儿子的劝阻,多带些兵力前来
如今身处这危机四伏的朝歌城,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猛虎,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
帝辛在宫中,一边欣赏着妲己那婀娜多姿的舞蹈,一边盘算着如何处置这些诸侯
妲己穿着华丽的舞衣,在大殿中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宛如仙子下凡
妲己跳完一曲,娇喘微微,走到帝辛身边,娇声说道:“大王,这些诸侯实力强大,个个手握重兵,若是心怀不轨,对大商的危害可太大了依臣妾之见,不如尽早除之,以绝后患”
帝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轻轻点头:“爱妃所言极是,只是闻太师那边……他向来忠心耿耿,又对这些诸侯颇为维护,若是贸然行事,恐怕他会极力反对”
妲己轻笑道:“大王不必担忧,闻太师虽忠心,但他更是大王的老师,对大王向来爱护
只要大王在他面前诉诉苦,说说大商如今的艰难处境,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定会听从大王的安排”
帝辛听后,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将妲己揽入怀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爱妃果然聪慧过人,有你在朕身边,实乃朕之幸事”
在他心中,妲己早已成为他最信任的谋士和最贴心的伴侣,对她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闻太师回到自己府中,心中烦闷不已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大王到底是怎么了?曾经那个英明神武、心怀天下的大王去了哪里?怎么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他深知帝辛此举可能会引发内乱,让本就动荡不安的大商局势更加雪上加霜
但君命难违,他虽为太师,却也不能公然违抗帝王的旨意
他思索良久,决定再次面见帝辛,试图做最后一次努力,说服他改变主意
然而,当他再次入宫时,却被侍卫告知,帝辛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闻太师无奈,只能返回府中
他望着府中的庭院,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却无力阻止
很快,费仲、尤浑这两个奸佞之臣上奏,诬陷东伯侯手握重兵,意图谋反
帝辛听闻,并未派人调查核实,便直接下令将姜恒楚抓了起来,投入大牢,并施以严刑逼供,妄图让他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南伯侯鄂崇禹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更深刻体会到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如今,八百诸侯之首的东伯侯姜恒楚无故被害,下一个遭殃的,极有可能就是自己
于是,他怀着一丝侥幸,上书为姜恒楚说情,言辞恳切,希望帝辛能明察秋毫,放过姜恒楚
然而,他的这一举动,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触怒了帝辛
帝辛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他打为乱党,下令将他斩首示众
可怜南伯侯鄂崇禹,一片忠心,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
而东伯侯姜恒楚,在狱中也未能幸免
他被妲己派人百般折磨,身心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含冤死于狱中
帝辛和妲己并没有就此满足,止住他们罪恶的脚步
他们的黑手,很快又伸向了姜皇后
姜皇后乃是姜恒楚的女儿,帝辛以姜家谋反为由,将姜皇后废黜,打入冷宫
曾经尊贵无比的皇后,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在冷宫中过着凄惨的生活
朝歌城,这座曾经繁华昌盛的都城,如今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与恐惧之中
大商的命运,在帝辛的昏庸无道和妲己的妖言惑众下,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第114章 陈塘关哪吒出世
朝歌城中,此时一场惊心动魄的剧变正无情地上演
东伯侯姜恒楚,这位曾在朝堂之上意气风发、位高权重的八百诸侯之首,竟无端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被酷刑加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筋骨都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最终含恨而终,冤魂飘荡
而他那贵为正宫娘娘的女儿姜皇后,也未能幸免,被无情地废除后位,昔日的尊荣瞬间化为泡影
这一系列变故,犹如一道威力巨大的晴天霹雳,轰然炸响在整个天下,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灾祸震惊得瞠目结舌,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流言蜚语如潮水般四处蔓延
然而,就在这局势动荡不安、人人自危之际,位于西边的西岐却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们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了反叛大旗,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悍然起兵作乱
但令人诧异的是,西岐此次出兵的目标并非直指象征着天下权力中心的朝歌城
而是出人意料地将矛头对准了北伯侯崇侯虎所管辖的地盘,一时间,战火在崇侯虎的领地熊熊燃起
要知道,此时此刻,崇侯虎本人正身处朝歌城中,分身乏术
他麾下的军队,无奈之下只能交由其弟崇黑虎代为统领
接到消息的帝辛急忙派人叫来崇侯虎,让他立刻回到崇城,领兵抵御西岐军队
西岐此番对崇侯虎领地发动进攻,绝非一时冲动之下的草率之举,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精心谋划
当下崇侯虎被困在朝歌,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属地,而且一时半会赶不回去,这无疑给了西岐可乘之机
更为关键的是,崇黑虎身为阐教中人,虽然仅仅只有一门异术,但却是阐教布局了很久的棋子
里应外合之下,几乎毫不费力的战胜崇黑虎所率领的军队
对于阐教而言,成功夺取崇侯虎的领地,不仅能让西岐极大地扩充自身实力,还能让姜子牙此前精心筹备的防御部署完全失去作用,可谓是一举两得
正因为崇黑虎是阐教的外门弟子,所以当西岐高举叛旗之后,事情的发展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在崇黑虎有意无意的协助之下,西岐的进军之路异常顺利,可谓是一帆风顺、势如破竹
他们的军队如同一把利刃,迅速地切入崇侯虎的领地,所到之处,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好不容易赶回来的崇侯虎,却被弟弟直接擒住,送到了西岐此番西岐可谓大获全胜
与此同时,远在东方的姜文焕也在第一时间获知父亲死亡,姐姐被废的消息
听闻父亲惨死、姐姐被废,姜文焕的内心犹如被千万把利刃狠狠刺痛
想起父亲东伯侯,一生英雄一世,在诸侯之中威望颇高,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再看姐姐,身为正宫娘娘、一国之母,竟仅仅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便失去了一切,这般遭遇,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悲愤交加之下,姜文焕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与仇恨
他毅然决然地在未得到帝辛旨意许可之时,便自行宣布继承东伯侯之位
紧接着,他迅速召集兵力,将复仇的火焰凝聚在手中的战旗之上,高举义旗,悍然起兵反叛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