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就这样,足足愣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回过神。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躺在地上的丁宗树那具毫无生气、冷冰冰的尸体。
那惨状令人触目惊心,仿佛在提醒着他们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尽管如此,两人的心中仍存有一丝侥幸,希望这不过是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只要睁开眼就能回归正常。
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的,睁开眼睛后,那具冰冷的尸体无情地击碎他们最后的幻想。
侯部长的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衣领。
他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汗水,一边眼珠子滴溜溜地四下打量。
当确定没有看到沈浪的身影之后,侯部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周朝先,语气阴阳怪气道:“周朝先,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攀附上这么一棵大树,难怪你一直胸有成竹,笃定自己这次一定会赢,看来你真是出息了啊!”
面对侯部长的冷嘲热讽,周朝先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暗自苦笑一声,淡淡地回应道:“侯部长言重,我与那位沈先生也不过是有些许交情罢了。”
因为周朝先现在也是有苦难言,但为了不暴露自己和沈浪的真实关系,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
为了此次竞选能够成功,他之前可是费尽心思,甚至想方设法安排崔妙香去参加部长夫人举办的读书会。
本指望通过崔妙香与侯夫人建立良好关系,从而得到侯部长的支持。
可谁知,那崔妙香对这件事总是推三阻四,各种找借口,一点都不上心。
谁能想到,如今崔妙香只不过是去沈浪那里住了短短几天,自己这场原本胜算不大的竞选竟然一下子就有了七八成把握。
周朝先不禁感叹命运无常,他实在不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究竟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形容。
侯部长不动声色地暗暗观察眼前的周朝先,心中暗自揣测沈浪与他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周朝先那看似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面庞却让侯部长犹如雾里看花般难以捉摸,一时间竟无法确切知晓这二人之间真实而具体的关系究竟为何。
此刻的侯部长本就心绪烦乱如麻,无暇顾及其他。
他略微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说道:“既然丁宗树死了,你来替我妥善处理好他的尸体,另外,你再拿出几千万来好好运作,只要你能将这些事办得妥妥当当,我保证能够助你在竞选中一举夺魁!”
周朝先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光。
紧接着他又故作不经意地提及另一个话题:“不知侯部长对今晚的饭局作何安排?难不成当真要让尊夫人亲自出马陪同?”
这话一出,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侯部长的心窝,令其瞬间脸色一沉,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快之感。
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被他人知晓自己头上顶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什么光宗耀祖之事。
侯部长眉头紧皱,语气生硬地回应道:“你还是赶紧先去处理丁宗树的事情,至于那些不该问的问题,最好给我闭紧嘴巴,不要啰嗦!”
“是。”周朝先也不再废话,甚至居然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爽。
大概是因为侯部长即将要被人送绿帽子,只要看到他比自己惨,就感觉心里无比舒坦。
待处理好丁宗树的尸体。
侯部长又给赵牡丹打去电话,强忍着不爽说道:“今晚家里有客人来吃饭,记得打扮漂亮一点。”
赵牡丹一头雾水:“谁来吃饭?你同事?”
“不是,是很重要的客人。”侯部长语气沉重地说道,“总之如果今晚招待不好,我和你都可能会死。”
“啊?这么严重?”赵牡丹大吃一惊,急忙道:“好,我知道了,我今晚保证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不会让你丢脸。”
闻言,侯部长又感觉不舒服了。
因为他这是要将自己的夫人送给别人,来换自己的小命。
又一番叮嘱后,侯部长仍有些不放心,提前驱车回去做安排。
让自家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并从附近的酒店定了一桌美味珍馐。
这才给沈浪打去电话。
“沈先生,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可以来做客,我家的地址……”
挂断电话后,赵牡丹疑惑问道:“你到底是让我陪什么人吃饭?”
侯部长语气不佳道:“不是陪人吃饭,是陪人睡觉。”
第328章 你现在去帮我买一盒T
听闻侯部长的这番话后,赵牡丹那原本娇美的面容仿佛被寒霜所笼罩,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
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里的寒风一般:“姓侯的,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叫我去跟别的男人睡觉?”
赵牡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她死死地盯着侯部长。
继续怒喝道:“你居然让我做出如此下贱之事!难道你就这么盼着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吗?”
此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自己一直以来对丈夫的信任和依赖在此刻化为乌有。
对于侯部长在外边沾花惹草的种种行径,赵牡丹或多或少有所耳闻,但出于家庭和睦以及自身的隐忍,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过多干涉。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丈夫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不知廉耻地提出这样令人作呕的要求。
这已经远远超出她所能接受的底线。
面对妻子的愤怒质问,侯部长同样面沉似水。
毫无愧疚之色地回应道:“哼,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今晚你不能好好伺候那个人,咱们俩谁都活不成!”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带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听到这里,赵牡丹不禁心头一震。
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丈夫在官场上也算是个呼风唤雨、权倾一方的人物。
如今竟要沦落到靠牺牲自己妻子的贞洁来保住性命,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巨大的危机和阴谋?
一时之间,无数疑问涌上赵牡丹的心头,让她陷入深深的迷茫与恐惧之中。
沉默差不多两分钟,才问道:“你犯事了?”
在赵牡丹看来,如果不是犯事,肯定不需要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如果侯部长真的犯事,摆在她面前的首要问题是要不要选择跑路,而非跟着陷进去。
此刻的侯部长内心无比烦躁,他尽可能向赵牡丹解释着目前所面临的困境。
“如果只是犯了事,最多不过是去牢里蹲几年,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有一个极其厉害、手段狠辣的人物已经盯上我,稍有不慎,恐怕连我们的小命都保不住!”
听到这里,赵牡丹心中满是狐疑,连忙追问道:“究竟是谁呀?居然如此嚣张,难道连花钱都摆不平这件事吗?”
侯部长无奈地叹息一声,回答道:“要是花钱能够解决这个麻烦,哪怕让我倾尽所有家产,我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但问题在于,就算把钱堆成山,也无法打发掉这个人!”
赵牡丹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那找其他女人也不行吗?为什么非得要我?”
侯部长又叹了口气,道:“那人指名道姓非要见到你不可。”
“啊?”赵牡丹愈发感到困惑不解,“难道说我曾经和他打过交道?到底是哪位来头不小的人物?该不会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家伙吧?”
侯部长苦着脸说道:“根本不是什么老家伙,而是一个年纪轻轻却心如蛇蝎的恶魔。”
只要一想起丁宗树惨死时的模样,他还心有余悸。
继续说道:“这家伙简直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之间,如果你还想活命,就乖乖听从我的安排,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当得知对方竟然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之后,赵牡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原本还算镇定的内心瞬间被恐惧所占据。
即便是需要以牺牲自身贞洁作为换取生存契机的代价,赵牡丹内心深处仍然存有一丝奢望。
期望与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能够拥有英俊潇洒的面容,而非那种相貌怪异、令人毛骨悚然之人。
她娇柔的身躯已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脑海之中更是不受控制地接连浮现出种种恐怖惊悚的场景画面。
一旁的侯部长心急如焚地催促:“事不宜迟!赶紧先去沐浴洗漱,精心梳妆打扮,若是拖延下去误了时辰,惹得那家伙不高兴的话,2欧美今夜都难以活命!”
赵牡丹说话变得结结巴巴:“你可是堂堂的部长呀!难道不能设法找些人过来帮咱们度过此劫么?你平时那些朋友呢?”
面对赵牡丹充满希冀的目光,侯部长脸上流露出一抹难言的苦涩神情。
无奈地叹息道:“找人帮忙?倘若真有人可以轻易解决这棘手之事,你觉得我会这样做?”
他所说的这番言辞绝不是为了安抚赵牡丹。
虽说自己平日里在外风流成性、四处留情,但毕竟身居高位,又怎能容忍被他人扣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呢?
特别是像这种事,对于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男子而言,这无疑都是一种莫大的屈辱与羞耻。
尽管赵牡丹心中有着千般不愿、万般抵触,但终究还是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地任由他带去梳妆打扮。
为了杜绝她趁机逃跑的可能性,侯部长甚至亲自全程陪同。
并特意给附近的酒楼打电话,预订满满一桌极为丰盛的美味佳肴。
紧接着,两人一同回到屋内,在客厅里面对面地坐着。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那座古老挂钟发出的滴答滴答声响。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侯部长的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一方面,他暗自祈祷沈浪最好不要现身;
可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期待对方能够如约而至。
因为如果沈浪真的来了,或许自己这条小命尚有一线生机;
但若对方爽约不至,万一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突然杀上门来,要取自己性命怎么办?
在焦虑不安的等待中,约定好的时间正一点一点地逼近。
赵牡丹时不时就会忍不住朝着门口方向投去紧张的一瞥,生怕下一刻推门而入的会是一个丑陋不堪以至于令自己作呕的家伙。
而侯部长则同样心乱如麻,眼睛一会儿盯着不断转动的挂钟分针,一会儿又望向紧闭的大门,似乎想要透过那扇门看到沈浪的身影。
终于,当挂钟的时针缓缓指向晚上六点整的时候,侯部长和赵牡丹两人几乎同时将目光迅速移向门口……
令夫妻俩都没想到的是,门口竟好像凭空走出来一个人。
赵牡丹一眼不眨看着,当看到来人是个很年轻的男子时,心里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功夫,担心这年轻人是对方的马仔。
侯部长莫名其妙松了口气,马上跟对面的赵牡丹说道:“人来了,快打招呼。”
看到这个年轻男子就是自己要陪的人,赵牡丹居然有种突然的兴奋。
因为这人长得太靓仔了。
怎么看自己都不算吃亏。
“沈先生,欢迎大驾光临。”侯部长快步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