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浪反手一把拥抱,将她搂入怀里。
紧接着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李秀宁没想到他会在外人面前如此,顿时慌得手足失措。
只不过未能逃出他的吻。
看到这一幕,柴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怒火。
却又不敢开口,只得将怒火藏于心里。
甚至都在想着是否回去就跟父亲说,柴家终止与李阀的合作。
好一会儿后,沈浪两人才分开。
李秀宁红着脸道:“我先走了。”
她现在都不敢去看手下的眼神,大步走在最前面。
柴绍狠狠瞪了沈浪一眼,正欲转身离去。
沈浪却忽而叫住他,“柴兄。”
柴绍如遭雷击,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
恰好对上沈浪的眼神,忽而觉得这双眼神变得妖冶,而且还有种说不出的神秘。
就好像这双眼睛会看穿自己的灵魂一般。
而且沈浪的声音又像是天边传来:“柴兄,我知道你并不反对我和秀宁来往的,对吧?”
柴绍点了点头:“不反对。”
这句话听在李纲和窦威的耳中,顿时如遭雷击。
因为他们都清楚,不出意外的话,柴绍会成为唐王的女婿。
可没想到宁公主居然跟沈浪有关系,而且柴绍居然还不反对她和沈浪来往!
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还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好,秀宁你们先回。”沈浪道,“我还有事情。”
说罢,他脚步在地上一点,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直冲云霄,在李秀宁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纲忍不住叹道:“好厉害的武功,我只听闻刀气剑气,据说宋阀的天刀宋缺刀气磅礴,却没想到居然还有以气劲化为兵器。”
“是啊,而且他的轻功也很厉害。”窦威跟着赞道,“若是做敌人,只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李秀宁打断他们的话:“我们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走了几步,又回首看向沈浪离去的方向。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喜。
有了杨广的传国玉玺,或许父亲或许会有其他的想法。
沈浪正欲回牧场内,却瞧见远处隐见点点火光,还传来厮杀之声。
他顿时有些疑惑,停下脚步,往外望去。
视线的远处是耸立的崇山峻岭,中间则是地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
此时火光掩映,以数百计的火把布满陵野之上,显然是两帮人马正作生死拼杀。
沈浪视线仔细从战场扫过,却看到双方人马拼杀的中间有有盏高悬的黄灯,挂在一个高台的木柱上,木柱似还有些东西,好像是有人被绑在上面。
似乎这双方人马都在为争夺而生死相拼。
沈浪看得有些好奇。
仔细想了想,今天已经打了好几炮,先戒色个把时辰,过去瞧瞧。
想到就做,当即施展轻功直奔过去。
等到了近前,喊杀声更显得嘈杂,两帮人马并不像是演的,而是真的在正生死拼搏,地上有尸体,也有受伤者。
火炬错落分布,或插地上或绑在树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
其中一方人马身穿胡服,显非中土人士。
而另一方则一律黑色劲服,泾渭分明。
高台上确实有人被反手绑着,而且还是个黄衣女子,如云的秀发长垂下来,遮大部分脸庞,看不清楚她的容颜。
但看着挺美,体态有如山川起伏,还赤着脚。
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占高台,而且明显占在上风。
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却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
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战争的、可怖。
战场的分布辽阔,虽以高台为主,但四处均有激烈拼斗的人群,此追彼逐,惨烈之极。
迫到战场边缘处,刚好一队五六人的黑衣武士被一群十多个的胡服武土围堵起来,乱刀斩死。
恰逢此时,一阵风吹过,将高台上女子的头发吹起。
只见其肌肤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虽闭着眼睛,却有种近乎诡异。
沈浪一看,便知道这女人自己要救下。
无他。
因为这个女人很美。
令人鸡动。
他当即施展身形朝高台而去,那十多名胡服武士第一时间便发现他这个闯入者,目露凶光的一拥而至。
不过沈浪压根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挥手使出强悍的劲气,便将这些胡服武士击到两边。
个个惨叫声不止。
他突如其来的现身,让在场剩余的胡服武士舍弃与黑衣朝他们杀至。
数支铁矛,疾刺而至。
沈浪看也不看,踏前一步,劲气攻出,三支铁矛应声而断,并将那几人当场斩死。
其它人瞬间吓得一哄而散。
四周虽是喊杀连天,刀光剑影,沈浪却像怡然散步到这里,丝毫不关注周围的环境。
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这女人是谁。
就在此时,一名年青英伟的胡汉扑来,手中的长剑刺出。
沈浪仅伸出一指。
“铮!”
一声脆响,长剑竟中分而断。
眼见沈浪竟以手指震断自己的长剑,年轻胡汉当即借力飘退寻丈。
并大声喝道:“朋友何人?身手果是了得,本人乃是铁勒'飞鹰'曲傲的第三门徒庚哥呼儿,不知阁下与独霸山庄是何关系?”
沈浪看了他一眼,道:“什么独霸山庄,和我有甚关系?本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沈浪是也,尔等既是铁勒人,为何到此处来撒野?”
庚哥呼儿冷声道:“既然与独霸山庄没有关系,便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只要台上的女人。”沈浪抬手指向台上的黄衣女子,“将她交给我,我就走。”
听闻他是为了那女子而来,黑衣武士瞬间视他为己方之人,有时还为他挡着来攻击他的铁勒人。
眼看沈浪到离高台尚有十丈远近时,一声娇叱,来自上方。
沈浪抬眼看去。
火光映照下,一位露出粉臂圆脐的红衣女子,左右手短刃化作两团芒焰般的精光,一上一下往他脸胸印来,迅疾无伦,凌厉之极。
此女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引人至极。
“美是挺美,就是性子火辣。”沈浪摇摇头,身形闪过,一掌拍在女人的肩头。
女子痛哼一声,捂着肩膀飘退至一旁。
这一掌已打得她没了战斗力,唯有用凶悍的眼神看向沈浪,不过沈浪完全无视,继续迈步走向高台。
庚哥呼儿眼见她受了伤,当即大步跨来,也不知从哪寻到一柄长剑,迎头直刺。
剑未至,寒气笼罩着沈浪整个前方。
这一剑乃庚哥呼儿全身功力所聚。
只不过他的长剑刚刺出,却见到两根手指伸出。
以神鬼难及的速度夹住他的长剑,顿时让他进退两难,刺不出,也收不回。
庚哥呼儿神情大变,他大小战斗不下百次,却从未遇到过能仅靠两根手指就夹住他长剑的人。
正想着脱手逃离,沈浪已微微运气,一股可怕的劲气透过长剑,快速钻入他的体内,五脏六腑像是被热油浇过,炙热难耐。
而且还疯狂在他体内肆虐,庚哥呼儿感觉自己的奇经八脉都被撕裂,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神情顿时变得萎靡。
而被沈浪夹住的长剑也已震断,碎成数片。
不等这些碎片落地,他衣袖一甩,碎片化为星芒,飞向旁边的数名胡服武士。
霎时间,就有数人倒下,未触地前已气绝身亡。
庚哥呼儿心胆俱寒,忙舍弃手中残存的剑柄,快速掠自旁边,心里想着是不是要逃走,因为他已无攻击之力。
心里骇然不已,此人究竟是谁?
竟有如此可怕的武力?
沈浪没有追杀他,脚步刚落在高台边沿处,此处距离那黄衣女子有两三丈的距离。
十多名守在台上的铁勒人已分作两批,部分迎来拦截,部分围在那被绑柱上的黄衣女四周,严守最后一关。
“唉。”沈浪轻叹一声,“为何你们要这么拼命呢?”
说罢,足尖朝地上跺去,脚下的石头便被掀起。
他一掌拍出,石头碎成数块,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台上的铁勒武士。
一阵噗噗噗的声响后,这十多名武士便纷纷摔倒在地。
这一幕让庚哥呼儿和那名女子头皮直发麻。
二人不由得相互对视,均想着要怎么应对时。
沈浪向前迈出一步。
宛如只是一步,但下一步,他便到了柱子前。
伸手扯断捆住女子的绳子,不等她倒地,便将她抱起,身形冲天而去,消失在双方人马的视线当中。
直到此刻,庚哥呼儿和那女子仍宛如做梦一般,对方是谁,是如何击倒同伴,是去往何方,二人全不知道,如糊糊涂涂地做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