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诸天浪子,爱好交友 第189节

  听闻这个消息,萧皇后和南阳公主脸上的愁容更甚。

  为了让她们开心一些,沈浪只得多出力。

  一路噗嗤个不停。

  本来他是要去追杀宇文化及的,但因为战乱的缘故,很多地方都没人。

  所以马车走错了路。

  竟来到飞马牧场。

  此处在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

  形势险要,形成牧场的天然屏护。

  当马车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有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萧皇后与南阳公主皆看得心迷神醉,颇有不虚此行之感。

  一时间国破家亡的沉重心情得以舒缓。

  正当这时,前方忽而有人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飞马牧场!”

第177章 鲁大师,不如把令爱许给我

  随着那声呵斥。

  身后也传来哒哒马蹄声。

  回首望去,只见后方有一马队快速往这边来。

  策骑的大汉一式灰色劲装,襟头绣着一匹背生双翼的飞马,共有十人,其它十多匹都是无鞍的野马,给绳子串连起来。

  带头骑士是个中年壮汉,瞎了一眼,脸容古拙,独目仍是闪闪有神,见有马车拦在路心,大喝一声‘吁’,示意随后的人勒马减速。

  其它人见状纷纷勒马,整队人马刚好停在马车身后三四丈的位置。

  十个人,二十一只眼睛,像二十一支箭般落在马车之上,连他们身下的马儿,都投以警惕的眼神。

  在前方四五丈外问话的是个年纪在十七八岁的少年,晒得黑黑的,一口牙齿却是雪白整齐,使他不算好看的尊容顺眼多。

  此时他把下巴翘起往前伸出,瞇着眼睛摆着一面嘲弄的表情。

  见沈浪的马车停下,后方那个独目大汉驱马上前。

  客气说道:“本人乃飞马牧场二执事柳宗道,不知车内的贵客来我飞马牧场所为何事?”

  这种场面小宫女自是不能应付。

  沈浪掀起帘子下车,作揖行礼:“原来是柳执事,在下沈浪,本欲前去洛阳,却因为人生地不熟,来到贵宝地,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敢问可是以一己之力平息跋锋寒与欧阳希夷决斗,又在扬州料理隋帝后事的沈浪?”柳宗道问道。

  沈浪道:“正是在下。”

  “原来是贵客驾临。”柳宗道神情微动,又笑道:“想到沈公子居然会迷路来到咱们飞马牧场,这倒是有缘,既然已经到此,沈公子不如到牧场来做做客。”

  “多谢柳执事。”沈浪笑道,“正好我与两位爱妻也饥肠辘辘,便叨扰一二。”

  “沈公子客气了,我与其他人知会一声。”柳宗道笑道,又回头与他的伙伴们商议一番。

  随后众人一起前往,马车走在前面。

  柳宗道与之并排行走,沈浪与他打听牧场的情况。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缘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

  所以在江湖上不怎么出名,只在义军或者朝廷等需要大量军马的组织才会知晓飞马牧场。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前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

  成为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飞马牧场除了购买马匹的客人外,平时很少有闲散客人到来。

  但今次却是情况特殊,因为沈浪大名在前,江湖上早已知晓他在东平郡化解欧阳希夷与跋锋寒决斗的事情。

  另外一件事则是替杨广收尸,虽说杨广是暴君,但无论李阀还是窦建德等义军都对沈浪的行为赞誉有加,称其为大义,同时这些义军大肆抨击宇文化及,并打算追谥杨广。

  若是能邀请此等年轻俊杰去做客,或许会让年轻的女场主商秀珣高兴。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亘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进入农庄牧场后,柳宗道等明显轻松起来,像放下心头大石似的人人高声谈笑,重登马背,踏着碎石铺成的道路朝飞马城堡驰去。

  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

  队伍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由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使萧后与南阳二人眼界大开,啧啧称奇,想不到如此大乱的世上竟还有如此福地。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

  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

  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入堡后,柳宗道便领沈浪一行人去见场主。

  在大厅之内喝茶没多久,便走进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的劲服女郎。

  淡雅的装束更突出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香醇仙酿的凤目增添她的神秘感。

  柳宗道忙起身行礼:“见过场主,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沈公子和他的两位爱妻。”

  “在下沈浪,携内子贸然来访,还请场主恕罪。”沈浪抱拳作揖。

  萧后与南阳也起身行礼,但她们的身份不便明说。

  一个自称萧娘,一个自称萧美。

  南阳公主虽宁可抛夫杀子,与皇后同侍一夫,也要一报国仇家恨,但这点颜面还是要留下。

  商秀珣微笑着道:“沈公子客气,如今公子的大名世人尽知,秀珣早就神交已久,今日能与两位夫人来我这牧场做客,乃是秀珣的荣幸,快快请坐。”

  柳宗道先告退离开。

  刚寒暄完毕,一名侍女匆匆进来,到商秀珣的耳边耳语几句。

  商秀珣点点头,跟沈浪道:“沈公子来到牧场算是来得巧了,有人恰好想要见一见公子。”

  闻言,萧后与南阳顿时面露好奇。

  不止是她们好奇,商秀珣也同样好奇那人为什么要见此人。

  因为那人在此隐居近三十年,可是从来不见外人。

  “哦?”沈浪问道,“那位可是姓鲁?”

  商秀珣缓缓点头,道:“正是。”

  又跟萧后二人道:“两位夫人请稍坐,我带沈公子去见见他,再回来招呼两位。”

  “商场主请忙。”萧后忙说道。

  商秀珣叫人侍女招呼萧后三人后,便带沈浪离去。

  出了大厅,往后面走去,左弯右曲,绕来绕去。

  商秀珣好奇道:“那老头儿在飞马牧场隐居多年,外人从不知晓,没想到沈公子竟一语道破,实在是让秀珣惊讶。”

  “在下虽然在江湖上行走的时日不长,但也知晓一些事情。”沈浪笑了笑,又问道:“商场主……”

  商秀珣笑道:“沈公子不必见外,按照江湖规矩,如不嫌弃,我唤你一声沈兄,你叫我秀珣如何?”

  “愚兄求之不得。”

  “秀珣有一事想要请教沈兄,不知能否解惑?”

  “秀珣妹子请问。”

  “沈兄可是忠隋之士?”商秀珣道,“杨广倒施逆行,搅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无数人均想着暴尸数日,以泄民愤,你竟愿为其收尸,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沈浪解释道:“杨广是功是过,是明君是暴君,他现在都已经死了,而且在他临死前,我应承让他入土为安,自当要做到。”

  安葬杨广,追杀宇文化及,全是做给活人看的。

  要是哪路义军攻入扬州,对杨广掘墓鞭尸,那定会遭到其他义军的围剿。

  只因大家都要个面子,而且还可顺势收编前朝遗臣。

  说来说去,面子工程罢了。

  更何况宇文化及也是前往洛阳,大家目的地一样,顺道的事情。

  “原来如此。”商秀珣点头道,“是秀珣浅薄了,沈兄,请。”

  二人走了数步,她又浅笑一声道:“沈兄这次你来到我们牧场,可得好好住上一些时日,让秀珣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便叨扰秀珣妹子。”沈浪笑道,“愚兄行走江湖最喜欢的便是结交好友。”

  道路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两人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商秀珣正要开口。

  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还请上来和老夫见上一面,场主也有三年没有踏入我安乐窝的范围来,何不上来和老头儿喝一杯六果浆?”

  商秀珣,冷冷道:“本场主没有兴趣。”

  话音刚落,一个老头子倏地出现窗前,往下瞧来,呆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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