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诸天浪子,爱好交友 第161节

  “什么叫我侮辱公主?”沈浪笑了笑,“难道你们东溟派都是小的打不过,所以请来老的?尚公,闲话少说,既然你要赌,我们便赌一把,免得在场的朋友都等急了。”

  尚公缓缓点头,“不错,今日有杜总管、任三当家、瓦岗寨的沈军师、翠碧楼的香老板在场,还有另外两位护法仙子,我们便开始吧。”

  沈浪笑了笑,又看向尚明,“难道你不觉得你父亲把生命交在赌局这种事情上很草率吗?”

  尚明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道:“若是你怕,大可不赌。”

  沈浪又看向单秀二人,“两位仙子,莫非贵派行事向来都如此草率?要是只为了一场赌局丢了命,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单秀沉默了下,才缓缓说道:“此乃尚公的决定,我们干涉不了。”

  闻言,沈浪只得点头,“既然如此,还望贵派别说我以少欺老,因为我行走江湖,学的是《抡语》。”

  沈落雁疑惑问道:“《论语》?”

  “你可知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我所据,不逾矩的意思?”沈浪反问于她。

  沈落雁轻轻点头:“这句话出自《论语·为政》,乃是孔夫子对自己一生学习和修养过程的概括。”

  “不不不。”沈浪摇头,“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三十个人才配让我站起来打,要是四十个人,我冲上去打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他补充道:“要是五十个人我会打得他们以为遇到自己的天命,要是六十个人在我耳边说好话,我才能消气不打,要是七十个人围攻我,我就能随心所欲乱杀。”

  闻言,在场的众人都怔住。

  这是在哪里学的《论语》?

  哪家老夫子教的?

  “尚公,以赌局来定生死,实在是不明智。”杜伏威忽而说道,“不如就让我先替你试试他的身手!”

  说罢,杜伏威便已突然出手。

  因为他想得很清楚,若论形势,义军中现时以瓦岗军最是声威壮大,沈落雁既然也在此,肯定是要与东溟派达成什么协议。

  而尚公在东溟派的地位尊崇,若是自己替他出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友谊,让自己能多得到一些兵器上的帮助。

  杜伏威一出手。

  整张坚硬的长方赌桌便在他的劲气下如沙石般四分五裂时,而他的身子则直奔沈浪去。

  不等沈浪动手,沈落雁手的中射出万道剑芒,迎向杜伏威的攻势。

  众人中,大概只有她清楚沈浪的底细。

  知道如果沈浪出手,杜伏威绝对讨不到半点的好处。

  但杜伏威死在此处,他在江淮的大军势必就会乱了套,没办法再将昏君的兵力拖住。

  现在不管是瓦岗军,还是杜伏威的军队,都在消耗杨广的兵力。

  一旦杜伏威死了,除了可能对杨广有好处,对其他义军有好处外,对沈浪却没有半点的好处。

  顶多以后别人提到杜伏威时,只会说一句‘哦,死在这个人手里’的空话而已,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利益。

  出来混,是讲利益,而不是一句空话就打发。

  如果她现在瓦岗寨的军师,一定会让杜伏威死于此处,瓦岗军至少能多四分之一的天下。

  只不过凡事没有如果。

  沈浪对扮猪吃老虎没兴趣,静静的装逼也挺好,但武功不是明晃晃写在脑门上,能不能打得过,打过才能知道,何况高手有时候也会阴沟里翻船。

  所以才前有李密,现有杜伏威,想要试试。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说他是高手,没见过的人也不会相信。

  眼见杜伏威出手,任媚媚等迅速往厅外退去。

  杜伏威像早料到沈落雁会拦阻般,左袖扬起,使出一招袖里乾坤,扫在沈落雁剑芒的外缘处。

  沈落雁剑芒消去,变回一把长剑,触电般往外疾飘,居然被杜伏威的袖里乾坤迫退。

  就在她心里惊讶之余。

  单秀和单玉蝶两大东溟派护法已飘飞过来,同时从腰间抽出那两条幼若手指,以十八节钢环连成,长达丈许的软钢鞭,往杜伏威后脑和背心点去。

  杜伏威脑后像长了眼睛般,两袖后扬,拂在鞭端处。

  “叮叮!”

  两声金铁交鸣声,单秀和单玉蝶竟同时被他两袖传来的惊人气劲,震得往后倒退。

  杜伏威在从容自若下,以一己之力把三大高手先后迫退,身法加速,剎那间来到沈浪面前。

  抬掌劈下。

  只是下一瞬,忽而见到沈浪伸出一指印在他的胸口。

  杜伏威当即感觉到一股劲气窜入他体内,像是要把他的奇经八脉全部撕碎。

  疼得他出声惨呼,口喷鲜血,往后抛飞四五丈,重重撞到一根柱子上才停下。

  只听得咔嚓一声。

  他身后的柱子竟被那股强大的气劲震断。

  杜伏威本想吹哨叫外面的近卫高手前来相助。

  可没想到对方那一指竟打得他别说吹哨,连呼吸都感觉钻心的疼痛。

  忙闭上嘴,哪里还顾得上叫人进来,忙运功疗伤。

  在场的众人哪里曾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武功,个个神情骇然。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跟着传来。

  “砰!”

  响声过后,墙壁突然爆开一个能过人的大洞。

  紧接着,一股剑芒从里面迸射而出,声势惊人至极点。

  凛冽的剑气本是奔着杜伏威而去,但因为杜伏威被沈浪一掌打退。

  所以剑气瞬间将沈浪笼罩在内。

  “小心!”

  身后的沈落雁和洞内同时传来惊呼。

  沈浪挥起衣袖一甩,强劲的劲气自袖内发出,与剑气碰撞在一起,顿时发出巨雷般的响声。

  “轰!”

  剑气顿时消散,沈浪依旧面带笑容原地不动。

  一道身影如白云般自洞内掠出,凌空横移丈许,再冉冉落到厅内,一位持剑的绝色美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她玉脸朱唇,既娇艳又青春焕发。

  她的秀发乌黑闪亮,把皙白的肤色更是衬托得玉骨冰肌,动人之极。

  虽只是在头上扎了个男儿髻,绑上白色英雄巾,可她的容色姿采,连沈落雁都给比下去。

  旁边的尚明一看到她,立即呆了眼,愕然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单琬晶。

  她淡淡的看了尚明一眼,旋即秀眉轻蹙,自然地流露出一丝教人不敢冒犯的不悦之色,轻柔地道:“听闻尚公要在这里和人进行赌局,我自然要来看看。”

  尚明怔了怔,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靠在柱子上的杜伏威柱缓过来后,暗中掀起衣服看了眼,顿时头皮发麻。

  只见胸口的衣衫上破了一个洞,皮肉之上还有个手指头印出的瘀血印。

  他毫不怀疑,若是对方愿意,自己的胸口已被洞穿。

  收敛心神后,凝声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竟有如此身手,凭一指竟打得杜某跌出如此之远。”

  他毫不掩饰自己被一指打伤。

  但这句话,让不少人暗自心惊,因为杜伏威的身手可不弱,先是连败三位高手,便是再加上单琬晶,也未必能如此轻易取胜。

  沈浪微微笑道:“在下沈浪,敢问杜总管,还要替尚公出头否?若与继续我结下梁子,于你大业无益,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如大家和气收场如何?”

  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不是一个杀了谁谁谁的名头。

  杜伏威虽是满心惊怒,但此刻也被沈浪的风度所慑,竟也不觉抱拳还礼,道:“原来是沈公子,杜某佩服。”

  事实上,他确实感到窝囊泄气,只是现在他已露出行藏,此处又是朝廷势力占优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宜久留。

  这口气只是堵了片刻,便咽下去,仰天大笑逍:“好!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我杜伏威亦是恩怨分明的人,此事必有回报,公子请了。”

  沈浪随口问道:“不是杜总管今夜来此为何?可否告知一二?”

  杜伏威沉默片刻,便说道:“在下乃是追我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而来,见到赌局有瓦岗寨沈军师在场,便一时技痒。”

  又跟尚平说道:“尚公,在下技不如人,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便不参与,告辞。”

  说完,身形一闪,直奔屋外而去。

  沈落雁暗自叹了口气,跟沈浪道:“只可惜,我不再是瓦岗军的军师,否则今晚一定要将杜伏威留在此处,或者是趁他回江淮时加以截杀,到时候四分一的天下就归于瓦岗军手中,不过他儿子来这做什么?”

  “谁知道呢,我们跟杜伏威又不熟。”沈浪摇头。

  尚平见帮自己出头的杜伏威远去,又看向那破开的洞口。

  沉吟片晌,叹道:“夫人,这年轻人杀了尚奎泰,又打伤尚邦,你也亲眼见过他们的伤势,难道尚平不能替他们出这口气?”

  单美仙柔和悦耳,低沉又带磁性的声音由破洞传来道:“尚公,我东溟派最重恩怨,有恩必报,有怨必还,他与我东溟派有恩是事实。”

  “难道死伤的事情不是事实?”尚平问道。

  单美仙淡淡道:“美仙没说不是事实,但美仙问过单秀,当时乃是他们二人先出手,所以才会造成死伤,尚明,是否如此?”

  尚明马上躬身道:“只因他出言羞辱公主,我气不过,才让尚护法他们出手。”

  “你不但让尚邦他们出手,还让他们打断沈公子一手一脚。”单美仙又道,“是否属实?”

  尚明咬咬牙,随即点头:“是!不过我是公主未过门的夫婿,此人竟说我和公主已经没了以后,以后,她给过我的,没有给过我的,都要给他这个姓沈的,我却连眼红都没有资格。”

  单琬晶马上转头过头,冷冷瞅了他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

  单美仙沉吟片刻,疑声问道:“沈公子,请问你何出此言?”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沈浪的关系,尤其是单琬晶。

  同时又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东溟派内单尚两系突然分裂。

  而且她更怕沈浪招惹她之后,还要去招惹单琬晶。

  “难道说说都不行?”沈浪淡然一笑,“尚明仗着尚邦和尚奎泰二人的威势,又是要打断我手脚,又是威胁我,我难道束手就擒?”

  他看向尚平,“既然你执意要和我赌,我便问问你的意思,你想要怎么赌?”

  虽然如他和单美仙说的那样,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行?

  只不过这些人始终是东溟派的人,全杀了也不行。

  尚平见事情确实是由自己儿子引起,可不处理也不能服众,只是打打杀杀的,连杜伏威都抵不住对方一指,他不可能胜出,要想杀人偿命是不可能。

  沉默半晌,才说道:“我不敢保证自己这副老骨头能捱得起你一招,若是我胜了,你自断一臂,如果你胜了,我自断一臂,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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