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村左阵愤怒的质问回荡在了全场，让任何人都能清楚的听出其心中的悲愤。
可惜，东仙要仿佛化作了一个傀儡人偶一般，和一直笑眯眯的市丸银一左一右的站在蓝染惣右介的身后，一言不发着，根本没有回应的意思。
“喂！”
这个时候，碎蜂也不再意气用事了，来到艾泽的身边，看着他，满脸严肃的开口。
“你早就知道蓝染的真面目，知道中央四十六室被害的事情，所以才会在队长会议室里说出那番话，并在五番队队舍中对蓝染出手吧？”
碎蜂直勾勾的看着艾泽，一字一句的询问。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了吧？”
这句话，让在场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艾泽的身上。
包括蓝染惣右介。
“我也想听听，艾队长到底对我有多少了解。”蓝染惣右介很感兴趣似的说道：“之前，在五番队队舍里，你曾揭露了我做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现在，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吗？”
蓝染惣右介貌似真的很好奇，艾泽究竟知道自己多少事。
对此，艾泽自然是可以知无不言了。
“众所周知，死神最基本的四种战斗技巧，就是斩拳走鬼。”
艾泽面色平静的开始了诉说。
“斩术、白打、瞬步、鬼道，这是所有死神展现自身力量的手段，虽然是基础，却也贯彻了死神的全部。”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战斗技艺，都是有其极限所在的。”
“只要按部就班的磨练下去，迟早有一天，死神会碰到这种极限，从而无法再获得成长。”
“这是魂魄本身的强度所导致的极限，是每一个死神都有的强度之壁。”
“一旦碰到这面墙壁，就意味着自身作为死神的能力，已然是抵达了终点。”
这一点，艾泽其实就已经有所体会了。
斩术和白打姑且不论，前者艾泽压根就不曾习练过，全靠权限进行满分操作，后者艾泽也不曾上过心，只是闲散之余随便练练，让自己不至于出现短板而已，自然远远称不上是达到极致了。
可瞬步和鬼道，艾泽确实已经碰到了所谓的强度之壁。
他的瞬步及鬼道方面的能力，在练到极致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成长了。
这就是所谓的极限，是魂魄本身的强度导致的瓶颈。
“你们总说我是天才，但实际上，在死神这一存在的能力上，我还远远称不上是达到极限了。”
艾泽不是在谦虚，而是事实确实如此。
他没有练过斩术，更没有对白打上过心，瞬步及鬼道虽然都已经练到极致了，可之所以能在短短数十年里取得这样的成就，并不是说他的天赋才情有多好，而是他本身就有基础摆在那里。
一般死神之所以能够发挥出惊人的力量，靠的是灵压。
灵压够强，他们各方面的能力及战力就强。
灵压强到一定的程度，随手一挥的刀便能轻易突破音速，斩断钢铁，别人手中的神兵利器砍在身上，亦是能够凭借灵压的绝对优势令其连一道伤口都砍不出来。
而刨除灵压，死神自身的身体强度并没有多么的强大。
原著里，松本乱菊和吉良伊鹤曾有过一战，这一战便暴露了这个问题。
吉良伊鹤的斩魄刀名为侘助，是一把能力较为特殊的斩魄刀。
它会将砍中的事物的重量进行加倍，砍中一次就成两倍，砍中两次就会再加一倍，变成四倍，砍中三次则再加一倍，变成八倍，砍中的次数越多，砍中之物的重量就会越惊人，最后敌人便会因为承受不住累积的重量而倒下，像道歉一般将头伸出来，任其劈砍，不战而败。
靠着这一能力，吉良伊鹤前后数次砍中了松本乱菊的斩魄刀，致使其重量变成一百公斤以上的重物。
然后，松本乱菊就举不起自己的斩魄刀了。
从这一表现中就能够看得出来，松本乱菊这位副队长级别的死神的肉体强度是很一般的。
一百公斤以上的重物，这种程度的重量，艾泽在还是星导馆学园的学生时就已经能够随便举着玩了，更别说是现在。
其余的死神也是，在没有使用瞬步时，他们跑步的速度和常人相比并没有超出太多，若没有在脚下制造立足点的灵子运用法，他们甚至跳不上太高的地方，可见就身体强度而言，死神这一存在着实不算出众。
而艾泽的身体强度却很高，在恶魔高校世界时，他仅凭自身的身体强度及可观的斗气便能匹敌最上级恶魔了，且还是只比魔王级弱一筹的十翼恶魔，毫不客气的说，单单只凭这肉体的强度，他就能和队长级的死神一较高下。
再配合极强的灵压，艾泽就算不解放斩魄刀都能轻松战胜队长级死神了，这点已经在过去的数十年里数度证明过。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身体强度，艾泽修习起瞬步这样的高速移动步法时，其实是很占优势的，否则他也不会成为同届里第一个熟练掌握瞬步的人，更无法在短短数十年里就将瞬步练到超过【瞬神】夜一的地步。
或者说，他的瞬步之所以能够有那么快，自身身体强度带来的速度也是有加成的，以至于他的瞬步技巧都隐隐的有超过死神极限的趋势了。
鬼道也是如此，因为艾泽曾经为了完全掌握自身的力量，刻意磨练过这一方面的能耐，导致对灵力的控制能力很高的关系，再加上用第二权限转化而来的强大灵力在那里支撑着，他才能一直以来都很顺风顺水的练成各种鬼道，从未遇到过困难。
有了这些基础在，艾泽才能将瞬步和鬼道练到极致，而不是靠所谓的才能。
斩魄刀就更不用说了，若是没有权限在手，他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掌握始解及卍解呢。
综上所述，艾泽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真正的天才。
但，蓝染惣右介就不一样了。
“蓝染惣右介，他打从诞生于世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个注定不平凡的存在。”
“他在百余年前，还是五番队的副队长的时候，便已经将自身各方面的能力都提升到极限。”
“他的灵压是普通队长级的数倍，他早早的就碰到了魂魄的强度之壁，达到了无法再度成长的地步。”
“所以，他一直在寻求突破死神极限的方法，想要超越“死神”这一存在，达到新的境界。”
“为此，他做了大量的尝试，大量的实验，最终利用好几百个具备死神力量的灵魂创造了一个带来这种可能性的物质。”
艾泽的视线集中在了蓝染惣右介的胸口处。
体内的权限微微闪烁，烫金纹路若隐若现，告诉了他，那里有非常强力的道具存在。
“那种物质名为崩玉。”
“它能使死神虚化，让死神得到虚的力量，也能使虚死神化，让虚得到死神的力量。”
“死神和虚，这是两种完全相反的存在，若是能够使它们达成某种程度的平衡，乃至是进行融合的话，那就能够打破死神或虚的界限，达到新的高度。”
“这，就是蓝染惣右介追求的东西。”
艾泽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色变。
“死神的虚化……”
“虚的死神化……”
“这……”
众死神们不由得想起了一百多年前，多位队长及副队长遇到虚化实验，从而差点堕落为虚的事。
还有数十年前，艾泽那一届的院生遇到的能够隐藏灵压的虚，那何曾不是一种拥有了虚以外的能力的异化存在？
就连前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的神秘失踪，最终都被证实里面有奇异的虚的身影了。
这一切，难道都是蓝染惣右介尝试突破死神界限所创造出来的产物？
第266章 完全相反的存在
“啪——啪——啪——”
一阵不紧不慢的鼓掌声，突然在这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蓝染惣右介便笑容满面的鼓起掌来，像是感到赞赏，又像是感到异样一样，对着艾泽出声。
“正解，全部都答对了。”
蓝染惣右介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目的，亦承认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没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突破死神的界限，达到新的高度，新的界限。”
“为此，我才费尽心机，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最终创造出了崩玉。”
“死神的虚化，虚的死神化，这就是我得出的超越界限的结论。”
蓝染惣右介还是和以前一样，笑容温和，却让人感到了陌生，感到了不寒而栗。
“没想到，你对我的事情居然如此了解，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蓝染惣右介看向艾泽的眼神充满了深邃。
可他紧接着便语锋一转，做出了纠正。
“不过，艾队长有一个地方说错了，又或者说是没有说得太清楚吧？”
“那就是，我所创造出来的崩玉其实是不完全的。”
“即使我将几百个具备死神力量的灵魂灌入崩玉里，那也无法满足崩玉的需求，令崩玉一直处于不完全的状态。”
听到这句话，其余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四枫院夜一便站了出来。
“所以，你才盯上了喜助的崩玉，对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你是说，浦原喜助也创造出了崩玉？”
京乐春水愕然般开口。
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四枫院夜一，而是蓝染惣右介。
“没错，浦原喜助也创造出了崩玉，而且是用和我完全相反的方式。”
蓝染惣右介笑着诉说。
“我为了使崩玉成形，往崩玉里灌入的是死神的灵魂。”
“浦原喜助为了使崩玉成形，往崩玉里灌入的是虚的灵魂。”
“但无独有偶，我的崩玉不完全，浦原喜助的崩玉同样不完全。”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说崩玉是使死神或虚能够超越界限，其方法则是让死神虚化或者是虚死神化的话，那么，只在崩玉中灌入了死神灵魂的我，以及只在崩玉中灌入了虚的灵魂的他，就都没有完成崩玉的基础结构。”
“唯有同时拥有死神和虚这两种完全相反的存在的灵魂，崩玉才是完全的，是能令死神虚化，令虚死神化的超越界限的究极物质。”
为此，蓝染惣右介才设计了一切。
“为了得到浦原喜助制造的崩玉，将其灌入我所创造的崩玉中，使其完全成形，我吩咐要和银在暗中行动，陷害平子真子一行，使他们触发虚化。”
平子真子是前五番队队长，也是蓝染惣右介曾经辅佐的队长，是虚化实验的受害者之一。
平子真子一行，自然便是指一百多年前陷入虚化实验的队长及副队长们。
“如我所料，见到这个状况的浦原喜助出手了，为了拯救陷入虚化实验，差点堕落为虚的平子真子一行，他必须使用崩玉，强化他们作为死神的一面。”
可惜，他没能在现场见到崩玉，没办法获得浦原喜助手中的崩玉，只能设计中央四十六室对浦原喜助判处极刑。
但由于四枫院夜一闯入审判会场救走了浦原喜助，浦原喜助便带着崩玉消失在了尸魂界，前往了现世。
“我也曾经借着死神之魂创造了强力的改造大虚，派往现世袭击驻于那里的死神，想借此计划测试死神的虚化兼逼迫浦原喜助等人出手，暴露位置，结果引来了志波一心的出手。”
蓝染惣右介的话，证实了自己是导致志波一心失踪的主因。
也许，志波一心已经死在现世了，那亦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