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灭却师、死神、虚、完现术者、人类,五种力量为一体的存在,黑崎真咲!
只有拥有这五种力量的人才能杀死灵王。
这恐怕也是灵王在暗中引导。
友哈巴赫的心中霎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他曾经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灵王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缘一这时皱起了眉,低声问道:
“所以,灵王做出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在未来杀死祂自己?”
“有必要这样吗?谋划了百万年…”
太过漫长的岁月,缘一想象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思维。
兵主部一兵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我都不是祂,怎知祂的想法?”
“于我等而言,只要泯灭所有灵子就能死去,再不济毁掉零番离殿,灵王则不尽然。”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友哈巴赫身上,声音低沉:
“让友哈巴赫接替灵王的位置,灵王本人功成身退,就目前情况来说,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当然,还请放心,就算友哈巴赫成为灵王,也是尸体的形态,亦如,他的父亲那样……”
……
离开了战场中央,继国缘一看见了继国爱。
她正和四枫院夜一站在一旁,身上虽然有些许伤势,伤口处还隐隐渗出血迹,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从她的口中,缘一得知,她与夜一联手击败了一名星十字骑士团的精锐。
那一战十分凶险,亚斯金使用完圣体后,方圆二十公里的区域都变成了毒区。
任何人在里面都会难以呼吸,甚至无法动弹。
好在,有鞘伏。
鞘伏是实体态,无需呼吸,也不会受到毒的影响。
任何构成毒的灵子都能被她所斩断。
这就导致她进出无人之境,亚斯金被一把刀活生生打崩溃了,最终只能投降,乖乖接受改造。
缘一听着她的经历,微微颔首,心中暗自庆幸,当年将这把刀交给她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他正想询问贵族街的伤亡情况,忽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动静。
原来是几名旅祸趁乱闯进来,被死神发现。
但转而又有人过去连忙解释,称这一切都是误会。
缘一看着眼前喧嚣的场景,劫后余生的氛围中夹杂着战火的硝烟。
他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对继国爱说道:
“走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其他队长就行了。”
“几个时辰或者几天之后,会出现一场波及三界的地震,务必不要惊慌,也不要向别人透露这个消息。”
“尤其是你,夜一。”
四枫院夜一消息人脉很广,有浦原喜助当她的狗头军师,不出一天就能知道这件事。
事先说明,也好终止她传播的念头,进而被某些有心人士顺藤摸瓜,找出真相。
四枫院夜一的眼中闪过饶有兴趣的光芒,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想要深究,但缘一却没有理会她。
接下来需要将这件事告诉浦原喜助。
喜助肯定会调查,即便下达禁令也没用。
他天生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不过,涉及灵王,性格再跳脱,恐怕也会稳重一些吧。
带着这些思绪,缘一离开了战场。
离开前,他深深朝志波一族所在的区域望了一眼。
不出意外,志波一族这次要彻底雄起了,因为他们即将要助灵王解脱。
虽然这在一些人眼中是大逆不道之举,但架不住这是大势所趋。
灵王一死,百万年前的真相肯定会被公开一部分,助志波一族洗刷原罪——但如此一来,纲弥代一族就要遭殃了。
缘一低下眼帘,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灵王是他们杀的,也是被他们肢解的,但原罪却被五大贵族平摊。”
“如今,丑恶的真相将被公开。”
“从今往后,尸魂界恐怕再没有五大贵族,志波一族将取代纲弥代一族,重新上位。”
“这大概就是和尚说的,有益无害吧。”
“……还不错。”
缘一发散思绪,挥挥手便带着继国爱消失在原地。
他也要为继国一族的未来做准备了。
灵王虽将死,但三界仍在继续向前发展。
可不能落后于时代啊。
后日谈:十年(免费)
十年后。
“恋次,恋次快醒醒!”
正在家中呼呼大睡的恋次被一阵焦急的声音叫醒。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洒进屋内,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寒意。
恋次皱了皱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稍后,好不容易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中,映入眼帘的是露琪亚慌乱穿衣的背影。
“怎么了?露琪亚?”
恋次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睡意。
昨晚的啤酒虽然只有一杯,却让他醉得不省人事,此刻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露琪亚听见声音,猛地回过头来,眼神中闪过责备与无奈。
她微微张开嘴唇,语气中带着些许焦急:
“你还问怎么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难道忘了吗?”
“要去兄长大人那里拜年啊!”
“快点起床,收拾东西,不要让白哉姐夫看了笑话!”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些迷茫的恋次瞬间清醒过来。
他猛地瞪大双眼,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从榻榻米上弹起。
接着,他一边飞速抓过散落在一旁的衣物,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一边慌乱地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该死,拜年,差点忘了这件事。”
“迟到几分钟应该没事吧,现在几点了?”
“莓花呢?”
他的声音宏亮而急促,让露琪亚再次侧目。
露琪亚嘴唇微微抿起,眼中似乎闪过委屈:
“你在凶我?”
恋次神情一滞,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实在是过于“凶狠”了。
虽然知道是起床气在作祟,但他还是连忙解释:
“不不不,你误会了,露琪亚,我怎么敢凶你,我爱你还来不及,这不是着急吗?”
“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那么多的酒了。”
“啧…”这解释虽然有些苍白无力,但也勉强说得过去,露琪亚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她眉头稍稍舒展,穿好衣服后,缓缓走到门前,正准备去洗漱,又回头看了恋次一眼,眼神中带着一抹嗔怪:
“尽管我不太喜欢男人喝酒,但,恋次,我觉得你得练练自己的酒量了。”
“莓花已经穿好衣服,做好早餐,在等我们。”
“说来真是惭愧,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在家务活上竟然比不过七岁的女儿。”
“这要是让兄长大人知道,指不定怎么批评我们一顿。”
露琪亚摇了摇头,带着明显的感慨语气,轻轻推开房门,离开了屋子。
见状,屋内的恋次陷入了沉默。
他深深叹息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
另一边。
“浮竹师兄,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一趟?”
继国缘一看着面前登门拜访的浮竹十四郎轻声问。
两人坐在靠近一处竹林的廊檐边下。
不远处流水拍击岩石,清脆而空灵。
侍女送来两杯茶。
缘一抿了一口,眼神中闪过思索,继续问道:
“是因为露琪亚即将继任十三番队队长一事吗?”
“差不多吧。”
浮竹十四郎伸手端起另一杯茶,吹了一口气,茶水表面泛起涟漪。
他叹了口气,语气感慨,“不知不觉,我在队长职位上待了也有快有四百年了。”
“也该退位,让新人们有发挥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