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随着时间流逝,曾经的中级贵族,如今的瀞灵廷逃犯白云宗树,终于抵达了一处极为隐秘的地界。
他看着纲弥代一族派来支援自己的死神,原本疲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天晓得他为了逃脱六番队的追捕,花费了怎样的努力。
那些家伙误以为他深入了东流魂街,实则不然,在二十五区留下痕迹之后,他便顺着原路藏了起来。
一直到负责追捕他的朽木一族离去之后,他才敢现身。
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该死的朽木一族,不过就是走私了一些矿产,居然如此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
仗着自己是五大上级贵族之首,强行剥夺了他的贵族身份,甚至还妄图将他押入众合地狱……
三千年啊!
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活三千年。
等同于死刑。
这要是进去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出来。
本以为自己没有任何的活路,未曾想,在被关进六番队之后,负责看守自己的死神竟是纲弥代一族的人。
他就说自己的主子不会放弃自己,理所当然的,他逃了出来。
他不清楚将自己放出来的死神如何,但想来应该是死了吧,这没什么,纲弥代一族的棋子很多。
当然…仅限于贵族之间。
如果这次能洗清罪责,活着回去,说不准在他们的帮助下,自己可以重新回到贵族的位置上。
论走狗,没有谁是比自己更加忠心了。
他如此这般想着,脑海中不断畅想着未来潇洒自在的生活。
随后。
噗呲。
一道利刃入肉的声音陡然响起。
那突如其来的痛意,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从美好的幻想中惊醒。
他瞪大双眸,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低眉。
胸膛被贯穿。
“咳……”
一丝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他伸出颤抖的双手,企图将面前的刀刃拔出。
却不料,面前的人比他快上一步。
哗!
随着哗然风声骤响,他的胸膛出现了明显的血痕,打湿了他的衣物。
那鲜红的血液在衣物上蔓延开来,如同绽放的花朵。
痛意也随着伤势的加重愈发明显。
他双手朝着前方空摸了两下,随后才难以相信的不解道:
“为什么?”
声音有些沙哑,就像被砂纸摩擦过一般,心中的喜悦以及兴奋在这一刀下全数溃散无踪。
他不明白纲弥代一族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明明……自己相当忠心。
明明……被救了。
现在又杀了我…
是在耍我玩吗?
他的心中瞬间涌现出一万个问题,如同无数只蜜蜂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然而他面前的人只回答了他一个:
“没有为什么,白云宗树。”
“你该死了,仅此而已。”
“放心吧,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将响彻整个瀞灵廷。”
“作为第一个公开的虚化死神…”
“呵…”
“我有些期待山本重国得知此事后的表情了。”
眼前,纲弥代一族发出的笑声如同毒蛇一般刺耳。
白云宗树有些没听清,不…其实是听清了,但他难以理解。
虚化死神,谁……
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感知着生命力如同沙漏中的沙子一般极速流逝。
忽然,他觉得身体内一阵刺痛,这并非是源自肉体上的疼痛,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折磨。
他紧紧咬着牙,只觉灵魂即将崩溃似的,不由得佝偻起身子,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他的灵压再也抑制不住的爆发出来,与此同时,白色的骨甲从他的脸上迅速增生!
短短二十秒的时间,便将它的整个面部全部覆盖,如同一只狰狞的怪物,眼眸闪烁着红光。
身高也从原先的一米八飙升至三米,全身的肌肉泛白,如同岩石那样凸起。
白云宗树只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隐隐约约他听见了什么声音,然后。
残留的视线中。
就见将自己刺伤的那名纲弥代一族迅速离开。
“吼!”
他的动作随着意识的湮灭渐渐疯狂起来,磅礴的灵压仿佛汹涌澎湃的海浪,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吹散!
花草树木被连根拔起,沙石尘土漫天飞舞。
源于野兽的本能,令他想要摧毁周围的一切!
于是,在这种近乎自曝的疯狂行为当中,朽木一族的死神们匆匆赶来。
起初他们认为白云宗树爆发灵压,是遇见了什么敌人。
但随着时间流逝,那股灵压越来越不对劲。
他们心中隐隐诞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然而,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结论就已经定下。
眼中倒影着的那名白色怪物是如此刺眼,一拳挥出而迸发的气浪,甚至都能形成十余米的沟壑!
空气中散逸的灵压粘稠如胶水,令他们这些朽木一族的精锐都倍感呼吸苦难。
拔出斩魄刀,迅速爆发灵压,状态才渐渐好些。
数道灵压相撞。
那怪物发现了他们。
旋即。
轰!
周遭的土地瞬间破碎,怪物踏地猛冲过来,它的行动不加掩饰的野蛮,仿佛要将这伙死神轰杀成渣!
直至冲来前的刹那,死神们还在疑惑……
它……真的是白云宗树吗?
“该死!”
狠咬牙关,一名死神猛地回神,他迅速挥出一道剑压,试图将眼前疑似白云宗树的大虚劈成两半。
是的,大虚,白云宗树这幅模样,纯粹就是一只亚丘卡斯。
虽然不明白在自己等人追捕他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但斩杀大虚,无疑是死神的职责。
然而,直至剑压挥出之后,他们才悲催地发现。
自己凝聚全身气力的剑压,竟然连它的钢皮都破不开!
这不可能!
亚丘卡斯不应该这么强!
作为朽木一族的私兵,尽管数量稀少,但无一例外都是精锐。
他们每一人都有单独斩杀一只亚丘卡斯的实力。
然而眼前的一只…
正当他们对自身的遭遇感到绝望之时。
哗!
一阵急骤破风声从他们的耳畔猛地响起。
众死神尚未来得及反应。
一抹白色的衣角便陡然印入眼帘。
那是,羽织的模样。
下一秒。
砰。
继国缘一踏地出现众人身前。
他手中握住的刀身闪烁锋芒,冷冽的刀刃随着吐息轻轻挥出。
瞬间。
唰!
刀切黄油一般,
坚韧的骨甲被轻松斩断,连同肩膀一起齐根断开,露出纹理分明的肌肉骨骼,血液化作妖异的玫瑰在半空喷溅而出!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