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非常抱歉，老夫方才冲动了。”
“继国队长，老夫想问，就您目前的实力，在瀞灵廷内，能排名前几？”
如果是被仅次于总队长的死神击败，他的心情或许会稍稍好些。
因为这不能代表他的实力很弱，只能代表对手太强。
在他看来，这种实力已然不是普通队长的层次。
普通的队长他曾见过，他的顶头上司，爱川罗武，便是位于这个行列当中。
带给自己的压迫力远不及继国缘一。
至少。
狛村左阵不认为，爱川罗武能在常态下正面硬接自己的卍解。
缘一面对这个问题一反常态地思索了一会儿。
他想了想，考虑到总队长对自己的评价，有些不确定地说：
“前二十？”
说完，他呼出一口气，“我只是力量强些罢了。”
“论真实实力，相较老师，我还差得远。”
山本重国迈入一等灵威已经千余年，就算到了现在，灵威已经无法提升，这其中的差距也绝非现在的自己能够轻易跨越。
使用卍解。
也顶多是将自己的灵威提升至山本重国常态下的同一阶段，但。
一等灵威，也有强弱之分。
好比。
山本始解。
山本卍解。
前者堪比一些队长的卍解。
后者。
就远远超过了，据曾经见过山本重国卍解的知情死神介绍，十个队长的卍解灵威相加，都不一定能胜过一个山本重国。
当然……这是壮年时期的他，现在年迈，灵威稍稍降低。
但就算再低，也不会低于五位队长。
听着继国缘一的解释，狛村左阵越发觉得前路且长。
原以为掌握卍解就是一个强者了。
没想到，才刚出新手村。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管理好十一番队吗？
狛村左阵长叹一口气，只能试试了。
就算不行，也绝对不能辜负总队长的期望！
等到二人离开流魂街，约十分钟后，不远处，一名少年随着一名青年一起，缓缓抵达了两人战斗的场地。
市丸银感受着空气中散逸的灵压，弯起如同月牙的双眸中虽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
可通过那艰难起伏的胸膛，却也能感受到此刻他呼吸较为困难的状态。
好沉重。
市丸银没有任何表情，压下心中感情的流露，他静静环视四周。
无论是从中间裂开的大山，还是因剑压而形成，长达百米的沟壑。
无一例外都能叙说这场战斗的惊险与激烈。
市丸银将自身掌握的力量和其下意识对比了一下。
尚未得出结论。
一旁，蓝染微笑着开口：
“相当精彩的一场战斗。”
“银，你不这么觉得吗？”
“……”
“呵…”市丸银露出如常的笑容，如同狐狸一般的眸子映照出蓝染那泛起些许感慨的表情。
他随口道：
“或许吧，不过给我一段时间，我也能超越他们。”
“将山从中切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神枪也能办到。”
“不。”蓝染微笑着摇头，“我所指的并非这些。”
“银，你应该看见了吧，继国缘一仅仅使用纯粹的力量，就将狛村左阵的卍解，轻松挡住的那一幕。”
“你觉得那会儿，他的力量位于何种阶段？”
“死神…还是，超越了死神？”
市丸银听到这，表情虽然未动，不过心中却是直皱起眉头。
他迟疑着说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肌力这些感兴趣了，蓝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尸魂界内，天生神力的死神并不少见。”
“看守瀞灵廷的四豪杰，各个都是天生神力。”
“没错，但那仅限于特殊的身体构造。”蓝染看了他一眼，目光则是陷入了沉思。
“一般情况下，肌力和死神的灵压毫无关系，肌力的强度会视死神的身躯增长而增长。”
“这一情况不可逆转，因此每位死神想要提升力量，只能通过刻苦的修炼，然而，因修炼而得到的力量受限于死神本身，存在上限…”
“他的力量在我看来，便是进行压缩并超越死神上限的成果……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奇怪到，违反了死神的本质…”
要知道就算是山本重国的肌力也没多强，他的力量……不，是所有死神的力量都仰仗于灵压。
继国缘一则反了过来…
带给蓝染的感觉。
和虚极其相似。
虚之所以拥有强大的身体素质，也是经过了漫长的力量压缩。
从刚开始，高达一百二十米的基力安，慢慢缩小到，五米的亚丘卡斯，以及，两米左右的瓦史托德。
体积变小了，力量却随之膨胀了数百上千倍之多。
将二者对比，轻松的就能得出一个结论。
尽管这结论较为荒诞，却是在蓝染的脑海中挥不去。
——继国缘一是一只虚，一只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
只不过他拥有着死神的外貌，死神的灵压，以及，死神的性格。
这也能解释为何他年纪轻轻就拥有着三等二等级别的灵威。
剑术登峰造极…
人类世界中，依靠短短几十年，就能磨炼出这样的剑术吗？
不可能的，人类太过弱小，是一种连虚都看不见的可怜生物，他们的力量极限，也就在，席官的层次。
而继国缘一掌握的剑术却能和拥有近两千年战斗经验的山本重国交手…
如此悬殊的差距，实在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第133章 134，就职，你是东仙？
心中的思绪化作繁星闪烁不定，得出结论之后，蓝染轻笑一声：
“罢了，虽为异类，却构不成威胁。”
“银，走吧。”
他转过身，朝着后方挥了挥手。
市丸银面带笑容：“不继续调查了吗？
“没必要了。”
蓝染语气如常。
“该得到的已经得到，剩下的，就是静待事件发展。”
“继国缘一毫发无损，可见贵族的愚蠢。”
“为了抹除他们，须得上一记猛药，不过……”
“这却是之后的事情。”
“至于六车拳西…”
“虽不知他们用何种手段避免了虚化结果…呵，近在咫尺的能救，远在天边的呢？”
听到这儿，市丸银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那光芒如同暗夜中瞬间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你还想动手？”
“这不叫动手，实验罢了。”
蓝染的声音飘来，“为了突破死神的极限，一些牺牲是必要的。”
“银，在你看来，山本重国非常强大，然而他在灵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我、包括继国缘一、山本重国，在灵王面前，都是随手可以抹杀的蝼蚁罢了。”
“但蝼蚁不会永远是蝼蚁，只要掌握了突破极限的力量，便有不断向着天上攀登的勇气。”
“到了那时，一切的质疑都将烟消云散，一切的障碍，都将如灰尘一般，随手可以拭去。”
“呵……”非常傲慢的话语，市丸银如此认为。
他站在蓝染身后，轻轻笑了一声。
这笑容分辨不出任何的感情，微眯起的眸子闪烁了两下，稍后，他便迅速跟上了蓝染的脚步。
空气飘荡的尘埃，如同烟雾一般迅速散去。
直至，脚步声以及对话声再无，此地才恢复久久的寂静。
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