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眉头轻蹙,眼中满是困惑:“另类红尘仙途?”
“我此刻的状态较为独特,并非一定要在这茫茫红尘中历经九世逆反修行才能成就仙位。倘若我能如这次这般成功蜕变九次,同样有机会直接证道成仙。当然,即便不钻研长生之法,只在这初始一世连续实现蜕变从而成仙,虽说理论上存在可能,但实际操作起来,几乎是天方夜谭。”
江玄继而说道:“这条独特的成仙路径,其难度难以确切衡量,不过所需耗费的时间相较于在红尘中逆世九次的正统修仙之路,必然会大幅减少。我所走的这条大帝之路,更像是凭借着无双战力强行叩开仙门,每经历一次蜕变,战力便会如火山喷发般暴增。”
“战仙?”叶凡眸光闪烁,有些猜测。
江玄微微摇头,补充道:“实则不然,战仙的修行之路过于刚猛狂暴,哪怕天地没有诸多限制,以我自身的条件,也难以积攒到足以直接化作战仙的深厚根基。虽说此刻的我不必在每一世都苦心钻研长生法,可我的每一次蜕变也并非凭空而来,同样需要不断积累底蕴,方能成功点燃道火。”
叶凡接着询问:“你每蜕变一次,寿元是否会有所增长呢?”
江玄微微点头,回应道:“我每蜕变一次,粗略来讲,便如同红尘仙路上的修行者开启新的一世,所以在寿元方面,无需过多担忧。”
叶凡目光一闪,似乎有所领悟:“如此说来,江玄你这修行之路岂不是如同战仙与红尘仙二者的融合?”
战仙,暂且不提天地环境的限制,单论自身条件,耗时有限,想要积累出足以化作战仙的战力谈何容易?
毕竟想要拥有更为强大的战力,就得去钻研长生法,以求活出下一世,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已然踏上了红尘仙的道路,又何来化作战仙一说呢?
若将江玄的一次蜕变与红尘仙的一世相对比,红尘仙想要活出下一世,先是要钻研出延续生命的法门,继而在新的一世中持续积累,之后再次探索延续生命的方法。
在这般循环往复的过程中,实力自然而然便会逐步提升,此乃先求活命,后谋战力增长。
而江玄蜕变之法,则是融合法宝道则,促使自身实力大幅提升,凭借这股强大的力量强行突破生命桎梏,迈入下一世,随后继续积累沉淀,再次融合法宝神通道则开启下一轮蜕变,这般模式更像是先提升战力,再解决活命之事。”
江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认可道:“叶凡,你这般解析,倒也有几分道理。”
有一点江玄没有说,他几乎到了目前状态的极限,无数道积累换成了相当于五世蜕变的层次。
想要再次融合法宝道则,几乎不可能,如果没有更深层次的启迪,就算再过一千年,再过一万年,江玄的实力也不会有很大的突破。
他的法,他的道一切积累已然全部换成如今的境界。
叶凡拜别。
江玄的突破,给他带来无数感悟,他需要闭关沉淀。
……
识海内,鸿蒙宝鉴大放光华,震彻四方。一枚金色光球瑟瑟发抖蜷缩于识海角落。
“诸天成名系统!”
“鸿蒙宝鉴,镇压!”随着江玄修为日渐深厚,逐渐可以主动使用鸿蒙宝鉴的力量。
不过这枚宝鉴并无攻击或者防御之能,能主动使用的功能也就是镇压己身。
“我要看看这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
直到此刻,江玄才对系统有了些了解。
系统中最强大的存在,非浑沌海最深处的系统之主莫属,它凌驾于一切命运时空之上,以其超凡之力,向诸天万界投放了数不清的系统。
就拿低级系统来说,比如神壕系统,大明星系统,这属于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产物,被随机地撒向诸天万界。
它们能否成功运作全靠运气,在一瞬间,有成千上万的低级系统报废,也有成千上万的低级系统诞生,它们就像三块钱一瓶的可乐汽水一样廉价。
再往上是中级系统,这类系统已经成功绑定了命运之子、时代主角,通过强强联合,能够称霸一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是系统一族的中流砥柱。
江玄摄取到的诸天成名系统就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还有至尊系统,证道成佛系统,宇宙至尊系统等等。
而高级系统,像签到系统、吞噬系统、万倍反馈系统等,哪怕在系统界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它们不讲道理,毫无逻辑地运作,被其绑定的宿主要么把土著主角逼入绝境,要么被异世界天道所毁灭,这类系统往往走向极端。
成名系统对江玄的帮助越来越小,给予的奖励甚至不如江玄自己修行所得。
更主要的是,通过鸿蒙宝鉴,江玄发现系统奖励并不是无缘无故的给予奖励。
有所得,未来必会有所失。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所有系统之上,存在一尊至高无上的系统之主。
命运所有的馈赠都在暗中标记了价格!
气运?因果?或者其他?
“我之道,不假外物,更别说可能会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化作我晋升的资粮吧!”
江玄周身燃烧熊熊火焰,一直持续百年之久……
岁月流逝,江玄缓缓睁开双眸。
江玄看着自己的界域,这是自己这次闭关最大的收获。
系统不存,化作一方界域。
“就叫鸿蒙界吧!”
眼前这一方,乃是鸿蒙界的初始之态,独特非凡。
青帝于荒塔之中全力演化小世界,志在开辟出小仙域,可这一路荆棘遍布,磨难重重,最终竟落得个生死未卜的结局,令人叹惋不已。
反观江玄的这鸿蒙界,其成长之路相较而言,少了许多青帝那般的坎坷崎岖。
在这鸿蒙界中,有其自身的运转法则,那便是分封兵主,当兵主入驻其中,界域将以其雄浑之力庇佑加持他们,而兵主亦会将自身的道与法回馈于界域,宛如一场生生不息的循环盛宴。
若有强者欣然踏入江玄的鸿蒙界,并接受其分封,那么强者所秉持的独特道与法,便会如同春雨润物般,悄然化作鸿蒙界茁壮成长的养分。
鸿蒙界的发展壮大,与江玄自身的境界修为紧密相连,犹如根与叶的依存关系。
而鸿蒙界对于兵主的回馈亦是丰厚,单就寿元而言,便会得到显著的延长,这无疑是一种令人惊叹的神奇造化。
然而,这看似逆天的鸿蒙法,亦并非完美无瑕。以江玄现今的眼界与境界,即便他天赋绝伦、悟性超凡,也难以缔造出一种毫无节制地分封兵主的万全鸿蒙法。
当下,鸿蒙界的稳定存续,还需倚仗鸿蒙宝鉴的镇压之力。鸿蒙宝鉴不仅能够凭借其神秘威能延缓兵主寿元的消逝,更成为了维持鸿蒙界稳定架构的关键支柱。
“这鸿蒙界可为我成仙之基,不过还不完善!”
他所缔造的鸿蒙界,乃是一方完整的世界胚胎,绝非那些有缺的微小世界可比,已然初现大世界之端倪。
江玄有感这鸿蒙界将是他更进一步的机缘,但到底如何突破瓶颈还没有头绪。
“嗯?鸿蒙宝鉴可以摄取了?”
心念一动,识海中宝鉴散发毫光。
“一世之尊界!”
竟然是这个世界坐标,江玄犹豫了。
江玄不确定在“一世之尊”的世界架构里,遮天大帝这一层次究竟与何种境界相当,却也明白大帝远未触及传说之境。
在那方世界,站在力量之巅的强者,其威能超乎想象。
诸天万界于他们而言,如同掌中傀儡,随心操控。
但凡有丝毫悖逆其心意之处,他们便可将这诸天万界推倒重塑,使之依循着他们的意念重新衍化。
这般绝世伟力,绝非笔墨所能尽述,其强大程度,已然超脱了文字的表意范畴,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现今着实难以获取高深的经典,那‘一世之尊’世界里的各类法门,实在是令人心驰神往。”
每念及那些能够直接通达传说造化之境,乃至触及彼岸的超凡绝世神功,江玄便心旌摇曳,难以自抑。
据他估算,即便在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来衡量,彼岸境界的强者,那也定然是相当于仙帝层级的存在,且在仙帝群体之中亦绝非平庸之辈!
所谓直指彼岸,江玄认为等同于直接指向仙帝之境!
简直恐怖!
……
一世之尊界,少林。
少林,为武道之翘楚,名震天下的七十二绝技,底蕴深厚。
寺内天榜高手辈出,空闻大师更是超凡入圣,修成罗汉金身,有陆地神仙之能,稳稳坐镇少林。
堪称是此方世界的最强势力之一。
此刻少林正因一名玄天宗弟子之死而焦头烂额。
大雄宝殿内,金身佛像双手结印,宝相庄严,慈悲怜悯地看着殿中众人。
佛像正下方站着一位白眉长出脸庞垂下的老僧,他容貌清癯,着黄色僧衣,披大红袈裟,手持九环锡杖,脸藏淡金之色。
“南无阿弥陀佛,众位施主稍安勿躁。”这老僧单手竖起,宣了一声佛号。
他两旁分别站着近二十位披红色袈裟的僧人,有皱纹深重,苍老不堪者,有瘦削干瘪,宛如枯木者,亦有气质忧郁,儒雅成熟者。
“哼,稍安勿躁,我派弟子在你少林遇害,你却让贫道稍安勿躁?”头戴七星冠,身着阴阳道袍的老道士双眸精光如电,直视着说话之老僧,“空闻大师,我玄天宗受邀而来,却遭逢此事,你得给我们一个公道!否则,哼!”
他头发雪白,脸庞却异常红润,不见一丝皱纹,正是鹤发童颜之相。
这老僧正是少林方丈,证得了“降龙罗汉金身”的空闻,威压江湖已有百余载。
“阿弥陀佛,守拙施主,寺中发生此等惨事,勿论凶手何人,我少林都难辞其咎。”空闻平和地说道,丝毫不见硬撑面子的表现,“可我想贵派守静施主与在场众位施主一样,更想知道凶手为谁,目的何在,还请给老衲些许时间,检查尸体,找出凶手。”
守静道人是玄天宗掌门,据说已经触摸到了法身门槛,地榜第二。
“空闻大师言之有理,守拙道友万勿急躁,你之悲恸,我等皆感同身受。”身着武道袍的中年道士手握一柄玉如意,出来劝道。
……
孟奇心中的惊骇宛如狂风巨浪,怎么也无法克制,戚夏怎么会死?那个心眼很多,娇俏柔美,喜爱机关暗器之术的江南水乡少女竟然死了?
他想要神功秘籍,可更想摆脱随时可致自己于死地的六道轮回空间。
“师兄,你今天怎么心绪不宁,故事都讲错了。”
他是真心喜爱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天真单纯,实则聪明伶俐、心里门儿清的小师弟。
真慧微微摇头,认真地说:“师兄,你说过人生就像什么力,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未来也不一定是灰暗。”
真慧这小和尚,心思通透,早就看出孟奇的心中愁绪。
“多谢师弟。”
孟奇脸上笑容灿烂,可眼神深处却隐隐透着一丝落寞,只是真慧未曾察觉。
真慧抬眼望向苍青色的天空,感叹:“师兄常给我讲述江湖中的奇闻轶事,侠客传说,听说今天很多高手齐聚少林呢!”
“对了,我还记得师兄讲的叶凡从荒古禁地杀到紫微星域,又一路打到北斗诸圣地,叶凡带领诸帝打进仙域,安妙依于神城外静候情郎,狠人大帝在荒古禁区逆天成道……”
“不过这狠人大帝吞吃天地,我猜他一定是个身高八尺,腰围八尺,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恶神!”
“师兄你看天上有个人!”真慧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惊呼道。
孟奇本来脸色有些尴尬,昔年人有些轻狂,如今听了这种故事,怎么满满的黑历史感……
孟奇仰头望去,只见一片苍青色的天空,亘古不变,哪有什么人在。
“小师弟,你是不是看错啦?”孟奇笑着摸了摸真慧的光头。
“怎么会呢,师兄!我都已经开了四窍,算是有眼力的了!”真慧不服气地说道。
“那你说说,看到的是怎样一个人?”孟奇神色一紧,心想难道有什么变故?
“那个人……嗯……”真慧挠挠头,看着孟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