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要弄出各种不同条件之下的对照，花费的资源、精力就更多。
虽然慢，但对一个族群来说，这是最稳妥的。
一个全新的体系，如果不确定其中是否有什么弊端，贸然推广，很可能带来一些恶果。
先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实验，即便有什么问题，处理起来也容易，损失也不会太大。
说起实验奥术知识能够带来的改变，江宸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老师，找人测试过那些法则知识了吗？如果没有掌握基本的奥术知识，就去研究法则知识，会有什么后果？”
“测试过了，至于后果……”巨斧创始者的脸色有些古怪，说道：“你自己看吧。”
说着，巨斧创始者播放出一段视频。
视频是经过加速处理的，将超过十年的时间浓缩在短短几分钟内。
混沌城内才过去五六年，原始宇宙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视频中，一名散发着界主气息的猿人正在入定，这不是在修炼，而是意识进入虚拟宇宙，去钻研江宸提供的法则知识。
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猿人界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感一般。
直到本源法则降临，在那猿人界主生成了一颗晶莹的晶石。
没错，本源法则降临，生成的不是‘法则印记’，而是一枚晶石。
晶石约莫拇指大小，呈深黄色，这是代表土系法则的颜色。
深黄色晶石出现的瞬间，直接融入猿人界主的体内。
下一刻，猿人界主双眸之中最后一丝‘人性’完全消失，变得无比的冷漠、神圣。
而在他周围，无尽的土系法则波动时隐时现，无比浩瀚。
看到这一幕，江宸忍不住瞪大眼睛：“神格？！”
这TM串台了吧？！
吞噬星空世界，居然出现了神格？
江宸连忙回忆着奥术知识当中的内容，仔细观察着猿人界主的神情。
代表元素法则颜色的神格，无比冷漠、神圣的表情，仿佛既定程序一般死板的行动……
每一个特征，都对照着‘元素神灵’的特点。
没有掌握足够的‘前置知识’，就去研究法则知识，就会成为‘元素神灵’？
江宸心中一阵庆幸，庆幸系统的力量阻止了自己走上这条路。
成为‘元素神灵’，会获得强大的力量，以及对应属性的强大元素亲和力。
但在这同时，却会失去所有的情感，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维护、壮大属于自己神灵属性的‘元素’。
比如成为火元素神灵之后，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让火系元素不断壮大下去。
虽然不是死亡，但失去自我，却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
幸好，自己没有走上这条路。
巨斧创始者注意到江宸的神色，不由问道：“神格？你认识这晶石？”
江宸微微点头，开口道：“这是神格，代表着奥术体系下的‘神灵’。成为神灵，有两条路。一是以自身融入法则，这样做会失去自我意识，变成法则的执行者。第二条路，则是以信仰之力驾驭法则，不过这也是一条死路，意识会因为接纳众多的信仰而变得混乱，虽然比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强些，但时间久了，也不再是自己了。奥术体系的强者，但凡有野心的，没人会选择成神。”
顿了顿，江宸补充道：“这界主，就是以自身融入法则，失去自我意识。看来，这就是后果了。没有足够的知识去驾驭法则，强行钻研法则的知识，就会被法则所控制。”
“被法则所控制……看来你这条路，风险确实很大。”巨斧创始者露出凝重之色，开始犹豫是否要在族群内进行推广。
从初期的实验来看，江宸拿出的这些法则知识，是有着很高的价值的。
能够让一些天赋并不出众，或者说天赋不在于感悟法则的生命，能够顺利掌握法则。
但，如果代价是失去自我意识，想必没多少人愿意。
如果是一名强者，因为研究法则知识而失去自我意识，那对族群来说也是很大的损失。
别说是宇宙之主了，哪怕损失一名宇宙尊者，都意味着族群整体实力的下降。
若是不算附庸族群当中的那些宇宙尊者，仅仅属于人类族群自己的宇宙尊者，一共也才几千个宇宙尊者。
“只要严格按照顺序来，是没有风险的。”江宸解释了一句。
巨斧创始者微微点头，但心中还是决定，要让龙行之主严格测试一番。
“那个猿人界主，后来怎么样了？这样的人，一共有多少？”江宸好奇地问了一句。
“完全失去自我意识的，一共有一百多个。失去部分自我意识的，有过百万。目前都在龙行那边看押着。”巨斧创始者说了一句，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完全失去自我意识的，全部是界主，而且全部是在得到那个‘神格’之后，彻底失去自我意识的。在彻底失去自我意识之后，他们的实力确实都有很大的提升，境界虽然没变，但都有了不朽层次的战力。”
“初步凝聚神格，顶多算是下位神而已。若是完全掌握一系法则，成为上位神灵，那战力才强。”江宸感叹道。
按照奥术知识当中的记载，江宸对照了一下吞噬星空世界的力量体系，上位神，至少有着顶级封王到宇宙尊者之间的战力。
至于具体的层次，那就不好判断了。
毕竟江宸了解的仅仅只是记载中的描述，并没有亲眼见到过。
忽然，江宸想到一件事。
奥术体系下的神灵，除了与法则融合、或是以奥术知识驾驭法则之外，还有一种路线，是以信仰之力驾驭法则，成为‘信仰神’。
这种修炼体系，在吞噬星空世界自然是没有。
但在另一个源世界，《雪鹰领主》的世界当中，可是有类似的体系。
那是以信仰之力，谋求掌控一方源世界的体系。
若是能做到这一步，保底也是个世界级浑源。
奥术体系当中，一些传播信仰的手段，似乎也能用在这上边。
不过……
起源大陆这一方源世界，可是早就有主的。
而且起源大陆的主人，是在浑源领主当中都十分神秘、强大的‘元’。
想要在‘元’的世界里搞事，谋取起源大陆的本源？
江宸只是在脑海中想了一下，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危险不说，收益也不是特别大。
世界级浑源？
单就江宸所掌握的这些科技体系，哪一个上限不比世界级浑源高？
安安稳稳地提升，就有很大机会达到的层次，何必冒着得罪一名浑源领主的风险去走歪路？
第207章 悠悠千年，突破选择
信仰之道是一条天坑。
融入法则更不可取。
但对于‘元素神灵’，江宸还是很有兴趣的。
在奥术为主流的世界里，尤其是一些强者辈出的强大世界里，元素神灵，可是奥术师手中绝佳的材料，用途极为广泛。
在法则力量的洗涤之下，元素神灵的神体、神格、神魂，都有诸多奇特的功效，价值极高。
原本，江宸以为这个世界不可能找得到元素神灵，也没往这方面想。
不过，现在发现，可以自己人为制造元素神灵，这可就很让江宸感到惊喜了。
想了想，江宸开口道：“那些‘元素神灵’，可以交给我吗？它们身上的材料，对我来说很有价值。”
“材料？价值？”巨斧创始者从这两个关键词里猜出了江宸的想法，不过却也没拒绝，点头道：“可以，那就交给你。”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巨斧创始者很快问道：“你想好了吗，要哪个奖励？如果一时间决定不了，也可以留着这机会，以后再说。”
闻言，江宸又开始纠结了起来。
四个奖励，江宸都想要。
相对而言，价值一千至宝点的族群贡献，以及一个高等宇宙国疆域的领地，这两个对江宸的吸引力更大。
不是说顶级灵魂至宝，或者十万个不朽神国不好，而是和另外两个比起来，吸引力就没那么强了。
对于打定主意要走军团流的江宸来说，本体的个人战力没那么重要，机械军团的优先级要大于一切。
这个吞金大户，需要巨额的资源去培养。
相当于一千至宝点的族群贡献，能兑换到大量珍贵的材料，打造出一批强大的机械单位。
而选择一个高等宇宙国疆域作为自己的领地，则是能持续性收获大量的资金和相对没那么珍贵的‘基础资源’。
这两者要怎么选，江宸还真有些犹豫。
倒不是资源种类的问题，虽然说基础资源、金钱很难买到太过珍贵的资源，但江宸需要的也不是那些宇宙中独一无二的资源，而是一些有一定产量规模，起码是能够稳定获取的资源。
这种东西，哪怕再珍贵，只要舍得花钱，还是买得到的。
归根结底，比较的还是两者的价值。
如果按照资源的价值来看，短时间内，一千至宝点能兑换到的资源肯定远远超过一个宇宙国。
但一千至宝点用完就没了，而一个宇宙国的疆域，只要经营得好，是能源源不断产出巨额资源的，长远来看价值更高。
犹豫了一阵，江宸开口道：“老师，我可以留着机会，以后再选吗？”
“可以。”巨斧创始者没反对，直接说道：“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或者找混沌都可以。你也可以把这功劳攒着，等族群确定了奥术知识的真正价值之后一并给伱奖励。”
“应该等不了那么久。”江宸摇了摇头。
要确定奥术知识的真正价值，起码要整整一代人的时间。
这里说的‘一代人’，自然不是按照普通人的寿命去计算，而是按照修炼者的修行进度来计算。
哪怕是五大巨头的核心天才，从开始接触修炼，一直到跨入不朽，平均耗费的岁月也在百万年以上。
连五大巨头核心秘境都进不去的，只能在宇宙国算是天才的，那耗费的时间就更长了，跨入不朽的概率也更低。
等个几百万年？
江宸自己都不确定，几百万年后，自己的实力能提升到什么程度。
如果系统这外挂足够给力的话，说不定到时候自己都能打穿原始宇宙了，还会在乎这一两千至宝点？
“反正这事随你，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或者混沌一声就行。”
巨斧创始者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对了，你那家乡同伴罗峰，混沌有意收他为弟子，你帮忙传个话吧。若是他愿意，便让他去拜见混沌。”
混沌城主要收罗峰为弟子？
对罗峰，对地球人一脉，也算是好事。
江宸点点头，开口道：“等罗峰酒醒了，我就告诉他。”
罗峰这会，还在混沌城里醉着呢。
当然，江宸的主分身也没好到哪去，同样也还在沉睡。
还有洪、雷神两人，也都在沉睡中被送到巨斧斗武场一脉的秘境，现在都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