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尼娅可不敢冒出任何打探‘厄索’在生死历练时行踪的念头，生怕被当成异族间谍给处理了。
族群高层在对付异族间谍时的态度，是宁愿杀错，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和江宸组队进行生死历练，风险不单单是来自于异族，更是来自于人类族群高层。
奇尼娅直接选择婉拒。
这次见面只是叙旧和告别，奇尼娅在得知江宸也准备在不远的未来突破界主、前往混沌城之后，就没有再久留，很快就告辞离开。
又过了几十年。
江宸在加速空间中又渡过了数万年之后，终于将第六层图书馆的所有‘法则’完全掌握。
系统图书馆当中的‘法则’，种类可要比宇宙中的十大法则多多了。
准确地说，是十大法则，加上诸多和法则体系十分类似的‘规则’。
譬如生命规则、死亡规则。
法则，对应的是物质和能量。
一切的物质，都包含在十大法则之内。
准确地说，是包含在除了时间、空间以外的八大‘下位’法则之内。
至于时间、空间，更准确的描述是，这两者属于‘规则’的领域。
规则，是宇宙中存在，但却不属于物质的其他东西。
可能是能量，也可能是物质、能量之外的某种特殊存在形式，比如灵魂。
从四阶开始，系统图书馆中就开始出现关于‘规则’的内容。
随着更高层图书馆的开启，‘规则’的种类、深度也在随之增加。
截止到第六层图书馆，已经有生命、死亡、创造、毁灭、命运、灵魂、因果、轮回八种规则体系。
江宸有一种感觉，这八种规则，并非全部。
只是其他的规则，或许属于更高‘层次’的力量，所以不会在自己阶位还没有达到的时候出现。
掌握法则、规则，是有风险的。
必须要达成某种‘前置条件’，才能安全地掌握法则、规则。
所以才会出现，在查看法则、规则类知识的书籍之前，会被系统的力量阻止，必须要先掌握其他的知识才能查看的情况。
法则和规则，只是所属的体系不同，并没有高下之分。
至少以江宸目前的理解来看是这样。
奥术科技体系下，很多书籍中对此也有描述，无论是法则还是规则，都是构成一个世界存在不可或缺的要素。
无论少了哪一个，哪怕只是缺少一小部分，也会令整个世界不完整，出现巨大的缺陷。
不过论掌握的难度，大多数情况下，掌握规则的难度都是要高于掌握法则的。
原因也很简单，系统图书馆第六层的法则（八大法则）已经是完整的。
但规则却并不完整。
若是按照吞噬星空世界的标准来说，江宸掌握了完整的八大下位法则，但并未掌握完整的时间、空间‘法则’。
后两者，江宸是完全领悟了时间、空间规则各自对应的三大‘分支’，但并未完成最后的‘融合’。
距离完全掌握，也就只有一步之遥。
看似只有一步之差，实际上，如果没有特殊的机缘，这一步卡上亿万纪元都很正常。
宇宙中，可是有不少将时间、空间规则之一的三大分支完全领悟，就只差最后一步，却困住了无数纪元的封王不朽的。
江宸的老师幻灵王，就是其中之一。
据幻灵王所说，她领悟时间规则之下，‘时间静止’、‘时间扭曲’、‘时间回溯’三大分支，已经超过千万纪元了。
但就差最后一步，千万纪元都没有任何进步，只能将精力放在完善自身秘法上。
在完全领悟了系统图书馆第六层‘法则区’的所有知识之后，如果没有系统的限制，其实江宸早就可以突破到宇宙尊者。
突破宇宙尊者，并非只有完全悟透时间规则、空间规则这一条路。
走兽神之道，也就是‘融合法则’也是可以的。
所谓融合法则，就是将空间规则与其下位的金、木、水、火、土法则之一融合，或者将时间规则与其下位的风、光线、雷电法则之一融合。
不需要完全悟透，只要融合一部分，就能突破不朽。
融合一大部分，就能突破到宇宙之主。
若是完全融合，再领悟所谓的‘兽神之心’，突破宇宙之主都够了。
‘兽神之心’是什么，江宸并不清楚。
但融合法则，对江宸来说却没有任何难度。
系统图书馆内的法则知识，并不是‘感悟’，而是‘学习’。
如果将法则比喻成数学，宇宙中正常天才感悟法则，就是对着一堆乱七八糟、毫无规律数字去悟，天赋妖孽的，能够从中有所收获，天赋差的，什么都领悟不出来。
根据领悟的内容不同，比如领悟到加法、乘法等等，对应的就是不同的法则体系。
而辅助感悟法则的秘法，包括混沌碑等等，则是将这些数字简化成加减乘除的计算表，让修炼者将其死记硬背下来。
至于系统图书馆内的法则知识，则是在讲述加法、乘法的本质和计算原理。
如果是按照宇宙中常规的修炼方法，一个天才知道1+1=2，知道2x2=4，注意，是知道，不是学会。
这时候给他一个二元一次方程，他又要研究半天才有可能弄明白，而且只是有可能。
但掌握了系统图书馆内的法则知识，完全了解这些算式的原理，对于不同体系的组合，看一眼就能学会。
这就是区别所在。
当然，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哪怕是最浅显、最入门的法则，也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能够形容的。
如果用文字来记载，关于任何一系的法则，要完全将其讲述清楚，记载这些文字的书籍也能轻易装满一座城市。
而且还得是宇宙通用语这种信息密度极高的语言才行。
到了系统图书馆第六层，法则区里的很多内容，其实都已经是用符文语言来描述。
就算是宇宙通用语，蕴含的信息密度也太低，准确度也不够，难以将法则的本质描述清楚。
其实有一点就能很轻易地看出宇宙中修炼者对法则体系，并未真正掌握其本质。
族群中的传承，包括宇宙中的强者，在教导后辈、弟子的时候，要求的都是‘感悟’，而不是‘学习’。
就连巨斧创始者在指点江宸的时候，多也是用秘法进行演示，让江宸自己参悟。
说什么法则无法用语言描述，只不过是对法则的理解还不够透彻罢了。
真正理解透彻的，怎么可能描述不出来？
别人学不学得懂是一回事，毕竟无论是学什么，都很吃天赋。
但教的人一定是知道要怎么讲清楚，这才是真正完全掌握透彻了。
在学习系统图书馆第六层的法则知识时，江宸就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能够通过‘虚拟灵魂’、‘记忆网络’两个专长将自己的法则感悟复制给机械使徒，并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两个专长足够强大。
而是江宸依靠系统图书馆，真正理解了法则的‘本质’。
如果江宸只是‘感悟’法则，会使用法则，而没有直达其本质，哪怕有‘虚拟灵魂’、‘记忆网络’两大专长，也是没法让机械使徒掌握和自己完全一样的法则境界的。
同样是利用这两个专长，江宸在复制法则以外，关于刀法、剑法、身法等等的‘感悟’时，机械使徒在得到江宸复制过去的记忆之后，‘复刻’这些感悟时，就无法达到和江宸一样的境界。
这就是因为对于后者，江宸并没有真正掌握它们的本质，只是‘会用’。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宇宙中的修炼体系弱。
无论是‘感悟’还是掌握本质，施展法则的威力并不会有任何变化。
两者的差距，主要还是在传承方面。
另外就是，只有完全掌握法则、规则的本质，才具备‘创造世界’的能力。
这里所说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创造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世界，而不是依靠世界本身的规则去创建一个‘小世界’。
界主世界、不朽神国、真神的小型宇宙等等，都属于后者。
奥术科技区的很多知识，都隐晦地提到了‘创造世界’这一点，那是每一个强大的奥术文明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脱离自身所在的世界，去创造一个更庞大、更完美的世界。
不过，江宸距离那个境界，还太过于遥远。
完全掌握了第六层图书馆的法则知识后，江宸花费了一些时间，安排好家乡和‘宇宙科技公司’的诸多琐事。
说是安排，其实也就是跟奈尔等机械使徒打了个招呼。
宇宙科技公司在乾巫宇宙国的分部就在银河系，地球上也会长期有至少十名机械使徒坐镇。
在人类族群的疆域之内，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安全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江宸就离开地球，乘坐上虚拟宇宙公司的飞船，前往混沌城。
主分身前往混沌城之后，又过了两年，‘厄索’这一分身也同样突破界主，乘坐上前往混沌城的飞船。
至于本体，依旧停留在巨斧创始者的小型宇宙当中，继续钻研系统图书馆中其他领域的知识。
按照江宸的估计，将系统图书馆中所有知识全部掌握，至少也得百万年以上的时间。
原始宇宙中，至少要过去一千年。
扣掉已经过去的两百多年，分身还要在混沌城修炼两百多年时间。
等掌握了系统图书馆第六层所有的知识之后，江宸还要花费不少时间，重新设计大量的机械单位，完成对机械军团的升级、换代。
之后，江宸就要踏上‘生死历练’的旅途了。
当然，这计划的前提，是达到五阶极限之后，不会有太离谱的晋级任务。
如果没有，那是最好。
若是有，江宸也只能以晋级任务为先了。
进入混沌城之前，江宸看了一眼面板。
第二个专属专长的觉醒进度，仅仅只推进到0.75%，遥遥无期。
而个人面板上的等级，依旧是停留在五阶三级。
第203章 重回混沌城
混沌城。
初始宇宙的时间流速，和原始宇宙比起来要慢很多。
初始宇宙过去一年，原始宇宙就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出头。
不过这里得天独厚的修炼环境，令宇宙中所有修炼法则的天才、强者，在这里能更快的提升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