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小会功夫，江宸心中转过无数念头。
否认？
没必要。
监守者巴芬都亲自上门拜访，肯定是完全确认了这一点。
睁着眼睛说瞎话，当面被拆穿，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想通了这一点，江宸直接点头道：“不错，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江宸还想通过监守者巴芬，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如果是混沌城主看出来的还好，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暴露，那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果然都是一个人……”监守者巴芬心情十分的复杂，连他都没看出来，江宸、宇智波止水、厄索这三个身份，居然是同一人。
要不是那位大人传信，他还要被蒙在鼓里……
想到那位大人的命令，监守者巴芬不敢迟疑，直接说道：“是一位大人物告诉我的，具体是谁，伱就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江宸从善如流，表现得十分听劝。
能让监守者巴芬都称呼为‘大人物’的，实力、地位肯定都远远高于自己的老师幻灵王。
对方不想说，江宸自然不敢打听。
“那位大人物让我来问你一件事，你务必要想清楚了再回答！”监守者巴芬表情忽然严肃起来，盯着江宸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对自己未来要走的路，可有明确的想法？！”
顿了顿，监守者巴芬又提醒道：“宇宙级，就选定未来的路，一般情况下来说是有点早了。那位大人物也不要求你现在做出答复。但你的回答，很可能影响未来的发展。”
未来要走的路？
江宸想要确认对方的想法：“监守者大人，这里的‘路’，是指修炼方面？还是其他？”
监守者巴芬直接说道：“修炼方面。若是你还没有想好，可以暂时不作答复。”
“我现在就可以回答。”
江宸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要走的路，是掌握宇宙，乃至宇宙之外的一切知识！武者也好，精神念师也罢。物质、灵魂、外物等等，一切手段都只是辅助。我的最终目标，是掌握所有已知、未知，乃至于不可知的真理！”
“知识？真理？”
监守者巴芬品味着江宸的话，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内心之中的想法。
几秒钟之后，监守者巴芬微微点了点头，对江宸说道：“你的答复，我已经知道了。我来找过你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有关你的三个分身的秘密，也要继续保密。”
“我知道了，监守者大人。”江宸躬身行礼，问道：“监守者大人，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知道的吗？”
“别的你就不要问了。”监守者巴芬摇了摇头，说道：“继续做好你自己的事，该修炼就修炼，该闯通天桥就闯通天桥。我会将你的答案汇报上去，之后那些大人物会如何做，就不是我能过问的了。”
尽管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江宸依然是微微躬身，感谢道：“多谢监守者大人。”
“好了，我走了，记得保密。”监守者巴芬留下一句话，整个人直接消失不见。
看着监守者巴芬消失的地方，江宸露出疑惑的神色，思索着这次见面，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不过，尽管心中隐约有所猜测，但江宸能够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不足以支撑江宸做出一个严谨、可靠的判断。
想了好一会，江宸不得不放弃分析监守者巴芬背后那位‘大人物’的想法，勉强压下杂乱的念头，将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研究当中去。
‘虚空龙机甲’的设计，可才刚刚开始有了一个雏形呢。
——
另一边，接到了监守者巴芬的汇报之后，混沌城主几人面面相觑。
“不是武者流，不是幻术流，也不是纯粹的科技流。”
“掌握一切知识和真理？”
“这小家伙，野心可太大了！”
黑暗之主、龙行之主、荒鉴之主都是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他们当中，龙行之主在‘科技’这方面是比较擅长的。
但实力到了这个地步，只要肯花心思去学，耗费漫长岁月，哪怕在自己最不擅长的体系上，也是能取得不俗的成就的。
不一定能达到宇宙之主这个层次的水准，但也差不到哪去。
作为人类族群的高层，混沌城主、黑暗之主、荒鉴之主，对于各类知识、科技，也是有很深的了解的。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们才知道，想要做到江宸所想的那一步，难度有多么的夸张。
一切‘知识’和‘真理’。
这里边包含的，可不仅仅只是科技方面。
还涉及到法则、规则，以及对宇宙、宇宙之外的‘认知’。
若是再加上江宸所说的‘一切已知、未知、不可知’，那更是到了一个连他们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这三者之中，‘已知’都是很难达成。
每一个人擅长的终归是有所不同，哪怕有无尽的寿命，不断搜集资料去学，也不一定能学全所有的‘知识’和‘真理’。
而‘未知’，更是意味着要在所有强者之上，开辟出更高层次的境界。
如果说，有着无比夸张的天赋支撑，这两者还有那么极为渺茫的一丝希望可以达到的话。
那‘不可知’这三个字，却是让他们认为，江宸的野心过于庞大，根本没有丝毫实现的可能。
何谓不可知？
那是世界，乃至世界之上，某种无形的规则限制，令任何生命都无法触碰的领域。
想要探寻‘不可知’，首先就要超越规则本身。
“至高规则……”黑暗之主不禁想到了宇宙海之中，某种极为特殊的规则。
一代代宇宙轮回，无数个轮回时代。
至少就已经发现的证据之中，压根不存在能够超脱至高规则的可能性。
哪怕是宇宙最强者，乃至于无数个轮回时代之前，那些超越宇宙至强者的存在，都无法摆脱至高规则的压制。
“野心大，也未必就是坏事。就算是求上得中，求中得下，野心大一点，未来的成就说不定也能更高。”
混沌城主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扯回来。
“不过这倒是不好办了。”龙行之主说道：“这小家伙要走的路，和我们都不符合。甚至于和族群历史上所有强者，乃至于整个原始宇宙所有强者所走的路，都不一样。”
“确实，我们三个，都可以教他，但都不是最合适的老师。”黑暗之主也是点头。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小子是我宇宙佣兵联盟先发现的。”荒鉴之主这时候还不忘强调江宸的归属。
“若是天工师兄还活着，倒是合适。虽然路不完全一样，但天工师兄的路，多多少少也算和这小家伙有一定的契合度。可惜……”龙行之主叹了一口气。
在人类族群崛起的过程中，有太多的强者倒下。
天工之主，就是其中最为让人惋惜的之一。
甚至可以说，人类族群能在科技上达到宇宙中最为巅峰的水准，仅次于机械族，一大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那位无尽岁月之前就已经陨落的天工之主。
“混沌，你打算怎么办？”黑暗之主看向混沌城主。
在人族高层当中，黑暗之主的实力极强，不弱于混沌城主，但却不怎么管事。
平时管理族群，主要还是由混沌城主来打理。
在谁都不适合做江宸的老师的情况下，黑暗之主也想听听混沌城主的意见。
混沌城主还没接话，荒鉴之主忽然插话道：“要我说，干脆都定下考验。他完成了谁的考验，就拜谁为师。”
黑暗之主不由翻了个白眼，问道：“若是他同时通过了我们三个的考验，难道我们三个都收他为弟子？！同时拜师三位宇宙之主，我人类族群历史上，可有过这样的事？”
“若是他真的够妖孽，破例一次又有何妨？”荒鉴之主立即反驳道：“我不单要提议我们三个定下考验，我觉得，如果这小家伙的表现足够妖孽，族群所有宇宙之主，乃至于走一些特殊体系的顶尖尊者，都可以定下考验。”
“这小家伙不是想要掌握一切知识和真理吗？那就要将亿万道路融于一身。”
“只要他学得会，每一条道路的强者都倾囊相授，又有何不可？”
“不过我看，逆天到这般地步的妖孽，根本不可能诞生。”
“我觉得，他可能连我定下的考验，都通过不了！”
荒鉴之主一番话，也不知道是在贬低江宸，还是在给江宸制造机会。
龙行之主、黑暗之主都是无语，懒得和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掰扯。
“全部拜师，确实也太离谱了点。”混沌城主摇了摇头，说道：“但定下考验，通过考验即可学习其他强者的路，却也未必不可行。”
龙行之主却是不太认可：“你这话说的，没有师徒名分，谁愿意倾囊相授？”
混沌城主深深地看了龙行之主一眼，说道：“一普通天才，当然没这待遇。但如果他是原祖老师的弟子呢？”
“原祖老师……”龙行之主疑惑道：“混沌，你要为这小家伙惊动老师？”
想要联系原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虚拟宇宙是有联系原祖的手段，但每一次联系，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哪怕是‘巨斧会议’上决定的一些大事，都是不会轻易去惊动原祖的。
混沌城主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先看看这小家伙的天赋到底怎么样吧，如果真有可能走到我们这地步，再加上他的灵魂之特殊，倒也值得惊动老师了。”
顿了顿，混沌城主强调道：“但他必须要表现出至少能与我等并列的天赋才行。”
这番话，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第132章 权限 考验
四位宇宙之主的会面，似乎什么都没谈出来。
但无形之中，江宸身上关注的目光却是多了不少。
族群高层之中没有秘密，在黑暗之主、龙行之主、荒鉴之主知道江宸的特殊之后，很快，其他宇宙之主也都纷纷得知，这一代天才之中，出现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小家伙’。
不过，人族高层的宇宙之主们，十分有默契地将这个秘密局限于‘宇宙之主’这一层次，并未向下传播。
在一番商议之后，也没有人主动出面，去收江宸为弟子，而是在等待着江宸的表现。
族群上层的变化，对江宸的影响不大。
哪怕是在和监守者巴芬见过一面之后，江宸也很快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专注于自己的研究和提升，不去关注外界的消息。
不过，江宸的专注并没有持续太久。
很快，一封来自虚拟宇宙系统的邮件，打破了江宸‘平静’的生活。
“你想要掌控世间一切知识和真理，需表现出相应的天赋。你展现出的天赋越好，虚拟宇宙公司会在你身上投入更多的资源，帮助伱更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即日起，你的三个身份获取的积分可以互通，且任意身份兑换宝库中的一切宝物均享受五折折扣。”
“通关通天桥后，获得的参悟机会不局限于已选择的混沌碑，而是可以参悟任意混沌碑。”
“所有已经选择的混沌碑，均可闯对应的通天桥，获得更多奖励。”
“你在闯通天桥、幻境海、不朽祭坛等等，一切成绩均被列为族群机密，不会外传。”
“你可以不必隐瞒自己的天赋，放心去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