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得了曹威的肯定,满意的离去。
大堂之中。
很快又只剩下曹威一个。
他双眼微微眯起。
来了清河,鬼冥教当然要杀,这是本职工作,就算姜临仙不说,他也会尽心尽力。
可五皇子的事情也得办。
“仙宝.难啊”
此事当初可是闹得连京城都晓得,最后姜临仙得了仙宝,全部都上交给了龙庭。
是那位圣上看上了灵引?
当然不是。
灵引虽然珍贵,但还不值得那位赤县神州之主亲自下场。
据五皇子所言。
那灵引在三年前就只是普通的太岁药材,是有人将其变成灵引的。
皇帝要的是那点石成金的仙法。
否则一个灵引,怎会被叫做仙宝。
军营。
校场上。
“右边,攻他右边!”
“好厉害的刀法。”
“我符哥打遍军营无敌手!”
阵阵叫喝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几十个士兵围成一圈,中间有两个人正在捉对比拼。
其中一人赫然是梁河。
一个锦衣华服似公子哥一样的年轻人正对着他一阵猛攻。
见张符似疯狗一般不肯停手。
梁河眉头紧皱。
今早他照常出门去武库点卯,结果走在路上就被张符给拦下,点名要挑战他,二话不说直接对他出手。
他大抵也晓得。
这张符是张家二爷,张豪的第六子,加入张家的几个弟子都是以他为首,之前葛洪的几个手下就是他们打的。
显然是要让之前的事情在梁河身上重演。
军队是崇尚武力的地方。
对方只要是凭借硬实力赢的,就只能打碎牙齿往自己肚里咽。
经过李锐的指点。
这段时间他的武功大有长进,可他的对手是张家的嫡系,张家二爷的亲儿子,无论是功法还是灵丹,都比他多太多。
张符一手漂亮的剑法是真没得说。
别人十年的积累,可不是他短短几年就能追上的。
实力上的差距无法弥补。
就在张符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
忽然!
梁河手中不知何时抓起一把黄土,朝着他眼睛撒来。
视线瞬间变成一片黄澄澄。
张符本能的闭上眼睛,连忙后退。
就这一瞬间,一股巨力击中他的腹部。
一声哀嚎。
张符栽倒在地,几乎在同一时间,梁河迅速一个跨步骑在张符身上,一顿拳脚就朝着他的面门砸去。
“艹,小崽子耍阴的。”
“一起上,跟他就不要讲什么武德。”
“兄弟们,一起动手”
张家几个看热闹的人一看情势不对,立马冲了上去。
对着骑在张符身上的梁河就是一阵猛踹。
可梁河就似是认准了张符一般,无论其他人怎么进攻,他就一股脑的朝张符脸上砸。
“这小子是疯了不成?”
一个张家弟子傻眼。
这里是安宁卫,不是在张家,他们还没有愚蠢到动兵器。
可要是不动兵器。
他们还真就没办法把梁河与张符分开。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张符终于被梁河打得不省人事。
梁河也终于承受不住。
双手护住脑袋,任由张家人猛踹。
最后还是一个总旗路过,张家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才停手。
见张家人扛着张符离开。
梁河这才一脸是血的仰面躺在地上,嘴里嘿嘿直笑。
“疯子。”
围观的众人心头都是一寒。
打定主意,以后坚决不能招惹这个表面看上去温和的武库小兵。
丁字号武库。
李锐如往常一般拿着册子巡视,检查武库里的东西是否有遗漏。
这时。
门口方向响起一阵蹒跚的脚步声。
扭头。
就看到狼狈不堪、一脸是血的梁河歪歪扭扭地倚墙走来。
李锐放书的手一顿,皱起眉头:“出了什么事?”
梁河想要挤出笑,但嘴角疼得厉害。
最后抽抽了两下,结结巴巴道:
“是张家,张符那些人觉得我好欺负,把我给拦了。”
“不过,我没给堂主丢脸。”
“张符比我还惨。”
一听,李锐就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家是冯守备的人,天然与他们不和,之前葛洪的手下就是被张符带人给打了的。
当然。
这些人下手很有分寸,最后也只能怪技不如人。
终于还是对梁河出手了。
李锐言语带着几分严厉:“我就是个老头子,不在乎脸面,你也不用担心给我丢脸,下一次遇到那些人,记得跑。”
拳脚无眼。
万一张家人里有蠢材,下了死手。
到时候虽然也会被责罚清算,但自己的命也丢了。
不值当。
梁河心头一暖:“知道了,堂主。”
李锐随后又是一笑,把梁河扶进库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不错。”
他见过张符出手。
已经是入品武者之下最厉害的一层,梁河无论用的什么手段,能将张符打败就是能耐。
简单给梁河处理了下伤口,并把随身携带的药丸递给他服下。
两人歇了会,见梁河恢复得差不多,问道:“还能走吗?”
梁河:“可以的,堂主”
“那走吧。”
见李锐作势要出门。
梁河一愣:“堂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打了我的人,总要给个说法。”
梁河心里一暖,连忙跟上。
另一端。
军营。
张家住处。
张义刚准备出门就遇到一群人把张符抬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
见状,张义上前两步,望着一脸青一块紫一块…依旧还在昏迷不醒的张符皱起眉头道。
一个张家弟子唯唯诺诺的说:“五叔,今早我们去找丁字号武库姓梁那小子,符哥被那小子给阴了。”
张义冷哼一声:“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