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人告知,在这酒肆之中胡杰二人遇到森罗殿的欧阳煌权,他们恐怕还蒙在不鼓里。】
【剑宗四老合力要胜一位大宗师太难,却也有了勉强逃脱之能。】
【胡杰倒是连忙解释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欧阳煌权负手而立,并没有把剑宗四老放在眼中。】
【武道大宗师足以俯视天下武者。】
【如今的局势又开始变得不同!】
【剑宗的老人道:“我们并无插手之意,便告辞了。”】
【四人准备带着二人离开。】
【欧阳煌权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说了,不急。”】
【剑宗四老中,性情最为急躁的老者闻言,怒意难平:】
【“欧阳煌权,你莫要太过狂妄,真当我们四人怕你?”】
【欧阳煌权却只是冷笑一声道:“若是你们不想剑宗今日断了传承,大可以来试试。”】
【剑宗四人脸色有着犹豫,他们和李拦江交手过,自然知道武道宗师的厉害。】
【要不是李拦江此人算的上豪侠,一人一剑就可挑了剑宗。】
【大宗师一人便是一宗!】
【欧阳煌权再度把目光望向你们二人,问道:】
【“二位如何?”】
【欧阳煌权猜不准面前九人身份,他有所怀疑,却拿不准,只知道这两桌七人气息深厚,都是宗师境界。】
【七人对你们二人如此尊敬,让他心中有迟疑。】
【可是终南山那两位,却又不符合二人相貌特征。】
【杀手从不做无准备的出手。】
【而且就算是他们二人,欧阳煌权大宗师自然也不惧,虽无法取胜,他还是自信能走。】
【大宗师的骄傲,不容许他因为一个猜测就这样如此离去。】
【剑宗四老又看向你们二人,一时间却难以瞧破身份。】
【萧雨知道不能再等了,她毅然站出,对着你们二人深深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恳求:】
【“萧雨虽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但恳请前辈念及江湖同道之义,伸出援手。”】
【“萧雨本就是一个背负着无数罪孽之人,就应该死在这里。八年前便该死了。”她说到这里,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可是,我这朋友却不相同,他从未有任何过错,相反他还救过不少人,罪不该死。”】
【言毕,她深深地磕下了头,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你们二人祈求着什么。】
【罗飞光见状,连忙想要将她拉起,但萧雨却像是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我们不求人,要死就一起死!”】
【萧雨却是没有动静,就这么静静跪着。】
【你抬起头看着女子,缓缓道:“要是我们就是寻常江湖人,姑娘你这一开口,岂不是陷我们九人于危难之中。”】
【“这样做对吗?”】
【萧雨明显一愣,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脸色苦涩,看着罗飞光的脸,泪水已经无法止住,脸上只有无尽的爱恋和不舍。】
【“我只是不想他随着我去死!”】
【“萧雨也是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
【她眼中之中的光彩慢慢淡去,是谁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惹怒江湖排名前三的杀手组织。】
【欧阳煌权脸上露出笑意,看来此人似乎无意插手此事。】
【你慢慢起身,这是你从欧阳煌权带着森落罗殿杀手到来之后,第首次从椅子之上站起来。】
【随着你的起身,陆羽也是站起身来。】
【终南七子皆是霍然起身。】
【明明你们二人看起来没有任何修为,可是此时却又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包裹住了酒肆。】
【此时,雨势渐小,厚重的云层透亮了一点。】
【欧阳煌权负在身后的双手,自然下垂了下来,他眼神微眯。】
【屋内的老汉脸上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问道:】
【“他又是你何人,你如今却要舍了性命保他!”】
【萧雨不知道如何作答,沉默了一会后道】
【“罗郎,他是我萧雨此生想托付之人。”】
【罗飞光不知为何,只感觉热泪涌出,在无法克制。】
【他看着萧雨,八年陪伴,终于等来这句话。】
【生死关头,可堪真情!】
【罗飞光狠下心来,正准备跪下和萧雨一样,愿用他之死求绕她一命之时。】
【一股无形的气力却始终让他无法屈膝。】
【你看着他淡淡一笑道:“燕地男儿,从无跪地之时。”】
【罗飞光不禁一呆,此话似乎在何地听过。】
【“我从不轻易救人,就算救人也需要报酬。”】
【欧阳煌权脸色阴沉,却未发话。】
【萧雨连忙急切道:“前辈,要什么!”】
【你慢慢走上前去,看着罗飞光,伸出一根手指道:】
【“只要一枚铜钱!”】
【萧雨不解其意,在场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一枚铜钱?何人又会缺一枚铜钱。】
【罗飞光似乎不敢置信,眼神呆呆看着你,不由从怀中郑重拿出一枚造型奇特的铜钱,奇怪的是上面不是正常通宝二字】
【明晃晃印着一个“北”字。】
【你没有去伸手去拿,而是看着众人,淡淡笑道:】
【“今日这两条命,卖我了!”】
【声音不大,掷地有声!】
娘子类新型,量大管饱!
第189章 得国之正,修国史大纲
望神洲城外。
过桥之处,四国的车队就这样聚在了一起。
大庆和乾元的学子倒是和谐聚在一团。
楚国和韩国却成了两批,互不来往。
想当年!
乾元大军逼,势如破竹,韩国与楚国迫于无奈,只能携手共抗强敌,联盟之约,不过是权宜之计。
而今,时过境迁,两国各自为政,国力日盛,少了外患侵扰,早就滋生了矛盾。
国内便多了议论!
“楚人,心比天高,狼子野心,与之交往来,尚需防身立命。”
“哼,楚人自负过头,目光短浅。”
楚国常以天下儒家正统自居,对外国学子多有轻视。
而关于儒家一脉的开山鼻祖“至圣先师”的归属问题,更是成了韩楚两国之间自古不变的争议。
韩人言之凿凿,声称这位奠定儒家根基的圣人,追根溯源实则是韩国贵族,只是游历到楚国建立学统。
而楚国亦不甘示弱,说韩国把那位儒家圣人赶出国内,是对圣人的背叛,早就不算儒家真正的正统。
那个时候乃是战国之时,百家学说争鸣,儒家虽是当世显学却也不受到国君重视。
战国多崇尚武力与权谋,提倡霸道。
对儒家所倡导的“仁”与“礼”治国之道嗤之以鼻。
最后那位开创儒学,被后世之人称呼为夫子的圣人,年老之时建立白鹿书院,直至老死之时都在想着韩国。
后来战国结束,七国鼎立,君主开始用儒家的思想治国。
从白鹿书院走出的弟子,开始在各国居于高位。
天下间儒教之风大盛,白鹿书院也因此被尊为天下儒学的正统之源。
此时!
乾元的第三亲王武隆,立于桥头,目光掠过一群意气风发的楚国学子,以及那位身居高位荀礼,没有丝毫寒暄之意。
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莫名的冷笑。
武隆打心眼瞧不起这个国家,由一群儒生“蛀虫”治国,君主成为了傀儡。
挟天子,家天下!
还美其名曰:“君臣和睦”,不过是一群窃国贼罢了。
他径直向江中的小岛走去!
谢淳安和二女,还有邹林也是跟着武隆一路而去。
相比于韩楚,二选一的情况下,自然是选择实力强大的乾元。
一旁的亭子内。
青衣儒衫,风采翩翩的荀礼感受到武隆的锐利眼神,脸色不变。